此話一出,禦遲跟周墨那如同殺人一般的眼神直直射向鄭雲彬。

氣氛突然變的詭異起來。

孟桀被推進病房。

鄭西庭聽到孟桀受傷的消息第一時間去了節目現場。

殊不知這裏已經被周墨的人封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鄭西庭順利進去。

包括導演在場的工作人員,一共有一百五十人。

從出事到現在沒有人能離開。

整個演播廳都彌漫著一股燒焦味。

鄭西庭掏出方巾捂住口鼻走了進去。

他也帶了人過來。

導演認識他。

雖然身為權利代言詞的鄭家人行事都低調,可他們怕有眼無珠得罪人,把鄭家人的麵孔都記了個清楚。

此刻,導演恭維的上前,“大少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

鄭西庭看都沒看他,“妹妹在這裏受了傷,過來看看是因為什麽。”

一番話說的疏離。

導演看了眼台上的一片狼藉,“是我們工作的疏忽,吊燈鬆了,突然掉了下來。”

這時候鄭西庭已經走到了舞台上,他俯身查看,而後又找人上去看了接口。

是有人刻意為之。

動了手腳才導致吊燈摔落。

“我要看監控。”

鄭西庭說什麽就是什麽,導演趕緊領他去了監控室。

他過去的時候,禦遲跟周墨已經在那裏了。

三個男人在促狹的空間並沒有覺得不妥,分工明確的看著監控。

半個小時後,找到了三個可疑的人。

周墨使了個眼色,手下立馬去辦。

不過五分鍾,三個人被帶到他們麵前。

禦遲麵色詭譎難測,又冷又沉的說,“你最好祈禱這三個人不是你的工作人員。”

導演刹那間出了一身冷汗,看了一眼,立馬鬆了口氣,“不不不,不是,他們身上的工作證都不是本人!”

鄭西庭手中握著方巾,“出去吧,這裏沒你事了。”

導演連忙點頭,“是是是。”

他出了監控室才感覺自己恢複了呼吸,在裏麵實在是太煎熬了。

沒想到鄭西庭還挺疼鄭染衣的,不知道鄭家以後肯不肯放人,鄭染衣才當了一期嘉賓。

因為鄭西庭在場,禦遲跟周墨沒做的太過分。

等鄭西庭走後,才是那三個人生不如死的時候。

.

孟桀麻醉藥過去在次日早晨。

她已經有意識,可就是醒不過來。

鄭雲彬跟隻蒼蠅一樣嗡嗡嗡。

“你不是說我姐今天就能行過來嗎?現在已經九點了,她怎麽還是一動不動的?你不是個庸醫吧?”

接著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請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有點耳熟。

她發現腦子被砸了以後有點不太好用。

她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你讓我不要懷疑我就不懷疑?!我姐醒不過來咋整!

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憐!剛從鄉下回來,還沒享幾天福就被砸成了這樣!

嗚嗚嗚,她蝦還沒吃到,我還等著手好了給她剝……”

鄭雲彬一把鼻涕一把淚,跟哭喪似的在病房哭了起來。

曾一硯相對比較平靜的說,“三秒鍾之內如果你冷靜不下來,我就給你打鎮定劑了。”

鄭雲彬一瞬間恢複正常,坐在一邊噤聲。

曾一硯走近孟桀,“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就是不能回答你。

孟桀沒動靜。

鄭雲彬跟看傻子一樣看曾一硯,他怎麽感覺曾一硯不靠譜呢。

他輕輕撥開孟桀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發現正常,他鬆了手。

安靜的坐在鄭雲彬旁邊。

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孟桀醒了過來,動了一下,立馬倒吸一口冷氣。

全身刺疼。

曾一硯看到了,走過來說,“萬幸,你雖然被砸傷了,但沒有到骨折的地步。”

有時候一個人的本能反應能救自己。

孟桀嗓子有些啞,“你是誰來著?”

她想了大半天想不起來。

曾一硯:“……”

“曾一硯。”他有些生無可戀。

孟桀眨巴眨巴了眼睛,從當機的腦子裏瘋狂扒拉資料,終於想起來他是誰。

“嗯。”

孟桀的身體素質好到沒話說,從醒過來那天到現在才過去三天就已經生龍活虎的了。

周墨形影不離的。

季歸晚來醫院的時候不止一次問這是誰。

鄭西庭看周墨一眼,隨即解釋,“我給小桀找的保鏢,她現在脆弱的很,偏偏管不住自己不動手,隻能找個人看著她,我也省心點。”

季歸晚的眼神明顯還是不相信。

不管是從這個男人的氣質還是穿衣風格,亦或者是言行舉止,都不像一個保鏢該有的從容不迫。

不過既然鄭西庭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追究太多。

保鏢周墨朝著季歸晚低頭叫人,“夫人。”

周墨暗中的手下:從來都沒見過老大如此卑微過。

周墨在國際上的地位是很高的,如果季歸晚知道了,可能會慌。

也就孟桀值得他留下來這麽卑躬屈膝。

蘇饒曼隻知道錄製現場出了事故,她詢問過後,都隻是說鄭染衣進了醫院,並沒有孟桀的消息。

孟桀醒過來給她回了電話,說自己沒事。

蘇饒曼這才鬆了口氣,“好幾天沒你消息,給我擔心壞了,你沒事就好。”

“嗯,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你讓我去找塵渺,我通過各種渠道得到她的住址,不過家裏人好像不同意她簽約,我也不能硬來。”

孟桀一言道破,“所以到現在你還沒有把她簽到手。”

蘇饒曼歎了一口氣,“唉,實不相瞞,我連人家麵都沒見到。”

孟桀思索片刻,“把地址給我,還有你們公司的合同。”

“好。”蘇饒曼答應的幹脆。

孟桀看上的人,她沒有什麽可以猶豫的地方。

等季歸晚走後,孟桀下了床,有些困難的換了衣服,跟周墨說了一個地址。

周墨向來都不會忤逆孟桀的意思。

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即使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外出。

周墨親自開車把孟桀送到了一個破舊小區。

他跟在孟桀的身後上了五樓。

孟桀的臉色有些泛白,身上的多處位置微微泛疼。

她走到一邊,周墨上前敲門。

才敲了兩聲,裏麵立馬傳來一個婦人的怒罵,“你們這群人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簽約不簽約!”

王嫣然有光的眼睛立馬黯淡了下去。

周墨回頭看了眼孟桀。

孟桀淡然開口,“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