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老師不由得問了一句,“剛剛劫匪衝孟桀吼了?”

另外一個附和,“昂,好像有這麽回事,就讓孟桀進去的時候。”

老師們:“……”

緊接著,孟桀看向胡亂蹦躂的三班兔崽子,聲音不高,可是卻格外有信服力,“都給我蹲下!站起來幹什麽?!”

厲聲厲色。

三班在場的所有人立馬乖巧的蹲下。

老師們:不知道的還以為孟桀才是那個劫匪頭子。

剛剛那個被打的劫匪反應過來就要用槍打孟桀,誰知道孟桀速度在他之上,在他舉起來的那一刻,槍已經在她手裏了。

這女的有兩把刷子。

孟桀在裏麵猖狂的跟他們大爺一樣,一時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轉眼間鹿茶白到了,悄無聲息的到了章清顏的身後,“現在什麽情況?”

這麽一下著實嚇了章清顏一跳,身子下意識的往旁邊側,“剛剛劫匪讓她進去了。”

周墨已經把消息告訴鹿茶白,她看向操場,大致的一眼掃過,在一個不怎麽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雲挽君。

她到底想幹什麽?

老師們慌慌張張,劫匪們氣定神閑。

他們聰明的知道動不了孟桀,於是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孟桀就站在原地沒有動,整個人離雲挽君有一段距離。

劫匪沒有下一步動作,所有人就好像是在等著什麽一樣。

驀地,一大批人馬湧進來,不是鴉青宮的,也不是帝國城的,是警察。

大批警察進來,徹底驚動了劫匪。

這好像就是他們所等待的時機,操場上的劫匪開始動了,慌不擇路的抓起離自己最近的學生。

一時間尖叫聲,警笛聲,呐喊聲四起。

現場實在是太亂了,剛剛還在孟桀視線裏的雲挽君不見了。

靈敏的直覺告訴她身後有人,她猛的轉身,雲挽君實實在在的站在她的身後,臉上平淡,“孟桀,好久不見。”

下一刻,雲挽君的身後直接射過來一顆子彈,沒入她的左邊胳膊,她悶哼一聲倒向孟桀。

孟桀直接一把推開了她,雲挽君重重的倒在地上。

混亂的現場什麽聲音都很刺耳,就在這時候,一聲歇斯底裏的呐喊穿過眾人的聲音傳入孟桀耳中。

季歸晚著急的大喊:“小桀!!”

頃刻間,孟桀鹿茶白明白雲挽君設這個局是為了什麽。

她清楚的知道打不了孟桀的注意,她太聰明了,什麽都能看破,手裏的塔羅牌還能預測所有人的意圖,跟她鬥毫無勝算。

於是就瞄準了她身邊沒腦子的人。

看來今天的目標是季歸晚。

她給孟桀擋了槍,再加上這邊沒有親人在,母性泛濫的季歸晚一定會忍不住親近她,緊接著她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在鹿茶白想明白這一點後,直接摸了警察一把槍,以極快速度略過人群站在了一個最佳狙擊點,她一眼就看出來雲挽君的槍傷沒多嚴重,甚至隻可能是有點破皮。

鹿茶白果斷舉起槍又補了一槍。

在她左邊心髒旁邊一點位置。

不致死,但不好受。

這就是算計的代價。

雲挽君沒想到暗中有人會再補一槍,一雙眼睛裏滿是沒有想到的錯愕。

整個過程孟桀都是冷漠的。

做完這一切,鹿茶白走到剛剛那個警察的麵前,拍了拍那個警察,“哥,你槍掉了。”

警察轉身,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不是因為槍掉了,而是槍不可能掉。

她摸走槍的時候,他沒有察覺到。

他不動聲色的接過,“謝謝。”

表麵上沒什麽反應,心裏卻是已經掀起洶湧波濤。

清北,臥虎藏龍啊。

目的達成,雲挽君的人很快速度撤走。

而因為這裏學生很多,警察不好在這裏抓人,所以劫匪離開的很順利。

學院回歸一片平靜。

季歸晚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衝進操場,到了孟桀麵前,“小桀你有沒有事啊?”

身後是醫護人員圍著的雲挽君。

孟桀安撫季歸晚,“沒事。”

後到的鹿茶白成功捕捉到地上雲挽君眼中的嫉恨。

嘖,這女的沉不住氣。

季歸晚得知孟桀沒事後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雲挽君被台上擔架,失血過多的她意識已經開始逐漸不清醒了。

季歸晚看的清清楚楚,是這個女孩子給小桀擋的槍,她得過去看一下。

過去簡單了解了兩句發現這孩子孤苦伶仃,家離這裏比較遠,沒有親人在這邊。

她有一個心思,所以下意識的看向了孟桀。

已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養成了凡是問孟桀的習慣。

孟桀不在意的說,“去吧。”

季歸晚這才跟著醫護人員走。

三班的人就等這邊完事了才全部過來。

“班長你剛剛可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是啊是啊,那群人都有槍,我還以為是假的。”

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今天都被嚇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別想那麽多。”

“是!班長!”

三班學生對孟桀說的話猶如聖旨。

這邊都散了之後,鹿茶白走過來,“你也就放心季歸晚去醫院跟雲挽君待在一起?”

“她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我有什麽不放心。”

孟桀不傻,聽得出來鹿茶白的試探。

鹿茶白噤聲。

不久,她抬頭望著沒幾顆星的夜空,“這一次沒打死她是給你麵子,如果有下一次,我就崩她後腦勺了。”

雲挽君不是善茬。

她第一眼看見就那麽覺得。

孟桀回去,這天夜裏她破天荒的失眠了。

就是睡不著。

她悄然翻身下床,無聲出了宿舍,走到樓層較低的地方,隨便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剛落地,她麵前就擋了個陰影。

是禦遲。

這兩天還是有點冷的,她撲進禦遲懷裏。

禦遲用風衣把她裹住,然後把她抱了起來往外走,“我家小桀不開心啊。”

“也沒有,就是失眠,然後就出來了。”

涼風習習,樹葉窸窣。

禦遲抱著她毫無壓力,“你從二樓窗戶翻出來的,腿沒事?”

孟桀搖搖頭,“樓層不高。”

她懶得往下再走一層了。

她沒想到第二天學校就給窗戶裝了防護欄。

帝國城投資的。

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