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琳達聽了噗嗤一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剛剛坐的位置,優雅的端起了管家準備的紅茶,小抿一口安靜的等著下文。
既然這個平民都這麽說了,那接下來的日子裏,她會讓孟桀明白為什麽人跟人能差那麽多。
也讓她明白,就自己那副樣子根本配不上禦遲。
門當戶對四個字是百年不變的真理。
孟桀的態度表現的很明顯,之後不管禦老爺子想整什麽幺蛾子都跟她沒有關係。
說完,孟桀淡然頷首,從容離開。
她想的沒錯,禦洛川等一些有想法的,還不知道老爺子把禦遲叫回來是打算以解藥為籌碼,從而讓禦遲聯姻,進而有靠山。
如果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是目前看起來這麽風平浪靜。
禦家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她才剛回去沒多久,就得到老爺子在三天後要舉辦沙龍的消息。
沙龍,誌趣相投的人聚會一堂。
本次沙龍時間會很長,屆時,社會上層人物、貴婦、西歐貴族、畫家、小說家、音樂家等一些身份尊貴的人都會到場。
這時,樓上傳來動靜,孟桀看上去。
禦遲下樓。
孟桀起身,扶住他,視線落在他臉上,試圖看出點什麽。
禦遲微涼的手蓋在她的眼睛上,臉黑了些,“別看了,現在我神誌清醒。”
孟桀任由他把手蓋在自己眼睛上,格外認真的來了一句,“精神病也不會說自己有病。”
“……”
二人在沙發上坐下。
禦遲問,“洛白沒交出解藥?”
“嗯,關著吧。”
反正這段時間不可能把他放出來興風作浪。
禦遲這兩天狀態很不好,她能看出來他支撐的勉強。
孟桀給他倒了水,坐在他身側,“你回來了,禦家有些人就該坐不住了。”
禦遲沒當回事,“那就一次性處理幹淨。”
他想動禦家這棵根深蒂固的百年老樹。
孟桀知道,他這次能這麽輕而易舉的答應回來,心裏早有預謀。
禦家的天要變了。
次日一早。
別墅來了不速之客。
禦遲跟嚴明在樓上說事情。
孟桀隻身一人在樓下看著電視,懷裏抱著爆米花桶,分外悠閑。
“宮慈小姐,您不能進去。”
一個嬌縱跋扈的聲音格外刺耳,“整個禦家就沒我進不去的地方,讓開!!”
女傭攔不住,跟著進去。
禦宮慈,大房老三。
她記憶裏有這麽一個人,禦宮慈跟著禦洛川狼狽為奸。
小時候好像對禦遲不好來著。
禦宮慈格外放肆,也是,畢竟現在大房得勢,在禦家這樣也是應該。
從出生就是高調的性子,加上有禦洛川的溺愛,更囂張跋扈了。
不過就這程度,在孟桀麵前不夠看。
禦宮慈徑直朝著二樓上去,她眼裏沒有孟桀這個人。
孟桀是什麽東西,還不值得她看。
她對叫孟桀的都沒什麽好臉色。
在她的腳踏上第一個樓梯的時候,孟桀猛的摁住她的肩膀。
禦宮慈麵色一狠,轉身去踹。
孟桀根本閃都沒閃,手上發力,摁著她的肩膀直接把她壓了下去。
禦宮慈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壓迫?!
一下就惱了,臉瞬間沉了下去,周身氣息冰冷。
禦宮慈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沒站起來,再看孟桀,那麽輕鬆的臉,輕而易舉。
禦宮慈疼的麵目猙獰,“給我鬆開!!”
孟桀置若罔聞,手用力捏著她的肩胛骨,“大家族裏的人就是這麽不講禮數?屁也不放的就朝著二樓去了?”
“你是哪裏來的癡呆?還沒搞清楚狀況呢?這是禦家!知道我在這裏的地位嗎?!”
孟桀沒管她,手才剛從她肩膀上挪開,禦宮慈整個人猛的站起來,把握住一分一秒的機會,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她的速度快,孟桀還要更快一點。
她直接攥住禦宮慈的手腕,朝上一折。
禦宮慈立馬疼的嚎叫。
孟桀拽著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拖著她就朝著大門口走。
禦宮慈疼的五官扭曲,被孟桀扯著到了門口。
禦宮慈的奶媽剛追上,才剛到門口就見到這麽一幕,差點嚇昏過去,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就她發呆的空隙,孟桀又踹了地上的禦宮慈一腳。
禦洛川捧在手心裏的妹妹什麽時候被這樣對待過。
禦宮慈開始放狠話,金色長發原先辮了發型,被孟桀這麽一折騰,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在剛剛的拉扯中破敗不堪,“孟桀!你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孟桀。
孟桀是個軟硬不吃的,見狀,拖著她又往外麵走了一段。
禦宮慈經過的地方,地板格外幹淨。
鋥光發亮。
秦媽人微言輕,說了孟桀也不一定聽。
如果自己現在去叫人,來來回回不一定能來得及。
禦宮慈算是明白了,孟桀好像是給禦遲出氣。
自己理清楚了,說話都有底氣了。
“嗬,你是什麽東西還打算給禦遲報仇?隻要我哥在一天,就永遠輪不到禦遲這個狗雜種沾染禦家企業!”
孟桀直接一拳頭上去,冷眼看著吐了口血的禦宮慈,“不沾染也好,髒了禦遲的手。”
“本事不大口氣不小!聽說你回鄭家之前是在鄉下長大,果然,不懂禮數的賤種!禦家的產業鏈有多複雜你知道個屁!
禦遲做夢都想得到,你說什麽髒了手的鬼話?!
井底之蛙!以為鄭家那樣的就是巔峰了?!
奉勸你,識相點趁早跟著禦遲滾出禦家!不然我搞死你!!”
孟桀抬手薅她頭發,逼迫她抬起頭。
秦媽看的一陣心慌,抬起的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擺,腦子裏盤算著該怎麽讓孟桀冷靜下來,“很抱歉在這裏冒犯了孟小姐,不過宮慈小姐私下並不是這樣,孟小姐了解一下會發現她其實很好的!”
聽著,孟桀手上力氣加重,直接掰著禦宮慈的手腕往後壓。
禦宮慈又是一陣慘叫。
孟桀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眸中陰戾,“我不管她私下裏是什麽樣子,不過犯賤犯到我麵前來,我就得收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