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魚村,與世隔絕,不大,也就兩百來戶人家,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地方,開門見山說的就是這個情況,一般人要想出村得翻過一座山頭,腳程快的也要步行一天一夜。
村中的人世代以打獵、采藥和打魚為生,打獵、采藥自然靠得是四周的山了,而這打魚靠的卻不是海,而是村前流過的一條河,當然,河對麵也是山。河很寬很深,至於源頭在哪,這裏的村民都不知道,村民在河中打的魚,有的會用來醃製,或直接吃新鮮的,還有的用來放養在自家挖好的水塘裏,遊魚村的村民幾乎每家都有水塘,或大或小。
林小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人長得高,在村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是村裏許多姑娘的夢中情人。此時的他拎著一條約莫五六斤的草魚往家裏趕,臉上露著欣喜燦爛的笑容,很陽光!經過的姑娘不自覺的把目光望向他,隻是在看到他手裏草魚之時,卻又不自覺的冷下臉來,這一定又是給那個撿來的女子熬湯補身子的……
林小虎的家由四間屋舍組成,兩間臥室,還有一個吃飯的大廳,一個廚房。林小虎一家共有三口人,父林強、母杜娟和他。此時杜娟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做飯。
“小虎回來了。飯馬上就好。”
“娘,捕了條草魚,宰了給月兒熬湯吧。”
“曉得曉得,我看你啊,對月兒比對為娘還好呢!”
“娘,你又打趣我。”
林小虎聽到杜娟的話,臉色不自覺的紅了。想起月兒,他隻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最溫柔的女子。
“嗬嗬,不打趣不打趣,快把魚宰了去掉魚鱗,我來熬湯,否則餓著了月兒,還不知誰心疼呢!”
“好。”
杜娟看著興高采烈地去宰魚的林小虎,麵色不由的憂愁起來,看小虎的樣子顯然是對月兒動了心,可就月兒那長得跟天仙似的女子,一看就是個身份不簡單的,小虎真的能留住她嗎?
哎!杜娟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回去做飯。
“本相日理萬機,怎會閑。不過,為你,我願意!”
“記得好好保護自己,我會來檢查的。”
“……她是本相的未婚妻!”
“玥兒,這是在吃醋嗎?”
“玥兒來了,可惜,有點遲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手之手,與子偕老。”
“玥兒……”
女子平躺在簡陋的床上,傾城的容顏有汗珠滑落,她雙眸緊閉,顯然是睡著了,隻是從她緊蹙的雙眉可以看出,她睡得並不安穩。
“不要,不要走。”
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沒入鬢發中。女子如受到驚嚇一般突然醒來,看著四周的環境,隻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自己已在這裏住了好幾天,陌生是因為她總感覺自己與這裏好遙遠,像是身處兩個世界一般。
“月兒,你醒了,又做噩夢了。”
林小虎聽到聲音就立刻走進房間,看到的便是女子呆呆的坐在床上的樣子。月兒是他河邊救回來的,可能是在水中浸泡過久,又或者是在墜落河中傷到了頭,導致失去了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這段日子以來她總是做噩夢,好像睡夢中聽到有人叫她“月兒”,所以他們就以月兒稱呼她了。
“可有想起什麽?”
“沒有,什麽都想不起來。”
女子也就是琉玥懊惱的用雙手捧著頭。夢中,她看到男子一襲白衣,朝著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麽似的,他一遍遍的喚著自己“玥兒”,那深情的眼眸她得很清楚,可是他的麵容卻是模糊一片,數夜在夢中相遇,她無數次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卻總是不能如意。她覺得這人是她恢複記憶的關鍵,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先起來吃飯,我熬了魚湯。”
“嗯。”琉玥順從地起身,跟著林小虎走出房間。
飯廳裏,林強已經就坐,杜娟正在布置碗筷。
“月兒、小虎來了,快來吃早飯。”
“謝謝伯父、伯母。”
林強沈默寡言,杜娟比較嘮叨,卻是很好、很樸實的兩夫妻,她失去了記憶,在他們家白吃白喝,什麽忙都幫不上,可是他們卻對自己極好。
“瞧月兒生疏的,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跟伯母客氣什麽。來,喝魚湯。”
杜娟替琉玥張好飯和弄好的魚湯放在她麵前的桌上,順便招呼著林小虎吃飯。
“小虎,吃完飯帶月兒出去走走吧,月兒來這麽多天還沒出過門呢,老是這麽悶著,會悶壞的。”
“娘,這好是好,可是孩兒今天是要上山打獵采藥的,月兒的身體還未痊愈,恐怕支持不住啊。”
聞言,杜娟也為難了。“既然如此……”
但還不等杜娟放棄,琉玥便搶答道:“伯母,沒關係的,休養了十多天,我的身體已經痊愈了,能支持得住的,小虎哥哥,你就帶我一起去嘛,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琉玥露齒一笑,露出嬌俏白皙的小門牙,清麗無雙。
林小虎愣愣的看著琉玥,隻覺得那霎那似有百花齊放,美極了!
“好吧。”
“謝謝小虎哥哥。”
林小虎恍然回過神來,他怎麽可以答應月兒呢?
“月兒,你要想清楚,在山裏行走很累的。”
“沒關係,我能堅持。”
“既然月兒堅持,那就這麽說定了,反正我看月兒已恢複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也沒用,出去走走,反倒有益於身體健康。”杜娟應道。
“早點回來。”這是林強,從開飯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短短幾個字卻飽含關心。
“謝謝伯父。”
遊魚村四麵環山,雖說交通不便,但景色卻是極其好的,山中綠樹成陰,遮天蔽日,無形增添了幾分安靜深邃。
山上草藥遍布,多少在外麵有市無價的珍貴藥草在這裏卻是鬱鬱蔥蔥,如野草一般瘋長。這不,不過一個時辰,林小虎的背上的籮筐便多了大半青翠綠滴的藥草。
村裏的人把采的藥草曬幹再聯合起來組織幾個人運出去賣掉,換回衣料、糧食及日常所需,打的獵有的會留下自己吃或者也運出去賣掉,若是活獵物就會把它們養起來。林小虎一家在這個村裏算是富裕的一家了,糾其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林小虎。林小虎的箭術也是極好的,在這個小村裏,沒有人比得上他,一般獵物隻要遇上他,絕沒有逃脫的機會。
“咻”一箭射過,一隻野兔抖了幾下後腿,最終氣絕身亡。
琉玥拾起野兔,神色掙紮,腦海中隱隱閃過幾個片斷,朦朦朧朧的不清晰,突然,琉玥扔掉兔子,抱著自己的頭:好痛!
“月兒,你怎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我沒有要想的,隻是看到這個野兔就腦袋昏昏沉沉的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斷。”
“是這隻野兔造的怪,這隻野兔不要了,我們走吧。”
“不,兔肉很好吃的,我們不要扔掉好嗎,很可惜的。”
“好吃?我記得你比較喜歡吃山**。”
“可是兔肉也好吃啊。”
“算了,隨你吧。”
兩人徘徊在山中,令林小虎疑惑的是,這些山林的路都很難走,即使是村裏幹夠了粗活的姑娘走得久了也吃不消,可是琉玥卻身姿輕靈,毫無疲憊之色。
“小虎哥哥,你看那是什麽?”
林小虎順著琉玥的手指看去,那是一片山崖,也就百來米的高度,上麵一朵風信子臨崖而生,美麗極了。
其實說那是風信子也不盡然,它不屬於風信子的行列,它生來與風信子的模樣一般無二,隻是卻多了一點,它能發光,或許說是能反射陽光,而且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白、藍、黃、紅、紫,五種顏色逐一變化,由深至淺,幾乎每一刻都有區別,千變萬化,說是五種,事實上卻是成千上萬種,而它到了晚上便會隨著黑夜變成黑色,這便是五彩風信子名稱的由來。
“小虎哥哥,我要那朵花。”
琉玥激動的指著,心中無來由的興奮,看到這朵花,隻覺得了卻了許久以來的心願。
“好,我去給你采。”林小虎微微一歎,果然是女孩子,都喜歡這類美麗的花草,不論如何,隻要她喜歡,他都會盡力給她采到。
林小虎雖然從小就在這山中行走,見過的藥草也是數不勝數,隻是他卻是不認識五彩風信子的,在他看來,那就是一朵很美的花。
“不用了,我自己去采。”
話落,琉玥運起輕功,朝著山崖飛躍而去,雖然失憶,但有些東西卻如刻入骨髓一般,平時不會想起,但絲毫不影響要用的時候。
林小虎看著飛躍而去的琉玥,那一幕很美,可是他卻喜歡不起來,在那一瞬間,他察覺到心痛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即將離去。
區區百來米的山崖,著實難不倒琉玥,不過一瞬,她便來到了五彩風信子的旁邊,拿出鏟子,小心翼翼將它連根帶土刨出,用手帕包裹著根部。
五彩風信子是難得的奇藥,其原因不是因為它難采,而是因為它生長的地方極為特殊,一般人找不到而已。
琉玥做好一切,看著離上麵不到十米的山頂,突發其想的向上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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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8]18710273179 送了1朵鮮花
[2014—07—08]18710273179 送了1顆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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