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chapter.129

李顯到最後都不知道怎麽結束的祭祀,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灑家這輩子值了的感覺。

隻不過在他一扭頭看到鄭玘也一臉驚訝的表情之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我覺得……這個我可以解釋,真的。”

鄭玘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趕緊把人帶回了大帳,解釋什麽呀,就算真的有理由也不能解釋給他們聽!這年頭的神跡就隻能是神跡而不能是人為的。

說實話鄭玘心裏也是七分相信三分不信的,畢竟李顯折騰出來的神奇東西太多了,他本來以為這事兒也是李顯動手腳的,畢竟之前他寫祭文的時候李顯還叮囑他不要寫祈雨之類的話,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大概是自家學生做的手腳。

不過他知道就行了,別人就沒必要知道了,到了李顯的營帳之後鄭玘一看沒有閑雜人等立刻問道:“你怎麽弄出來的?”

李顯內牛滿麵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

鄭玘自然是不信他的,李顯隻好說道:“這次真的是巧合啊,我……我沒想到啊。”

“那你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祭祀?”正打著仗呢你要祭祀說沒有貓膩誰都不信好嘛?

李顯一臉苦逼:“我就是想要嚇嚇他們。”如果真的再讓吐蕃攤上點天災*,那也算沒白祭祀一場,誰知道會把自己給坑了啊,剛才他都沒敢看其他人的表情,當然他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了,除了鄭玘還敢抬頭直視他以外,其他人都低頭了。

鄭玘的表情也變的古怪起來,不過……李顯的存在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無法解釋的事情,他也就沒有多想。

他沒多想,但是朝上好多人都腦補了很多。

李顯在那邊祭天的時候,李治正在對著一摞折子發脾氣,嚇得他身邊的常侍一個個都跟鵪鶉似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倒是武後臉色如常似乎並沒有把李治的怒氣放在眼裏。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夠猜到李治七成想法的話,那個人非武後莫屬,這兩夫妻的腦回路還是很像的,武後的很多手段也是跟李治學來的。

比如說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李治是因為壽王殿下膽大包天去攻打吐蕃生氣,實際上武後可是清楚的很真正惹李治生氣的其實是禦史台上來的那些彈劾李顯的折子。

李顯這樣先斬後奏的行為說實話的確是有點無法無天,不過戰場上時機稍縱即逝,吐蕃是大唐的心腹大患,之前一直沒有拿下吐蕃一是沒有太好的借口,二就是大唐的實力還不太足,真的要打下吐蕃也不是不行,但那就有點窮兵黷武的嫌疑了。

如今李顯覺得這個時機好,李治何嚐不知道?他之前已經要暗示劉仁軌直接打到吐蕃都城了,隻是沒想到被兒子給搶先了一步。

李顯這一手玩的十分對李治的脾氣,先斬後奏了,就能將李治給摘出來了,不是他下令打吐蕃的,而是手下大將雞血上頭打過去的,吐蕃隻能認倒黴,當然到時候攻打吐蕃的功臣肯定也要被罰。

在李治而言,李顯領頭比別的大將領頭還有個好處那就是他就算罰李顯也不疼不癢,那是親王啊,身上有各種功勳的親王,就算罰也不過是罰點俸祿,或者把他身上的職銜擼掉,不過對於皇子而言那都不是事兒,等風頭過去了李顯照樣該幹嘛幹嘛,自己的親兒子說清楚了也不用擔心他心生怨氣。

李治一開始就知道肯定有人會彈劾李顯,後續他都想好了,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夾帶私活!奏折之上雖然寫的很婉轉,但是從頭到尾都在暗示李顯這是要爭儲位,甚至打算自立為王。

簡直是條瘋狗!李治氣得夠嗆,他倒是沒有懷疑是李賢指使的,李賢腦子沒那麽糊塗,自然知道李顯是威脅不到他的地位的,後來一查,好麽,上書的這個禦史居然是孝敬皇帝前太子李弘的人。

李弘去世之後他的人除了個別背景過硬或者本事過硬的,其他人都慢慢的沉寂下去了,風光過後的冷寂讓一些人心裏都扭曲了,損人不利己的事兒想一出是一出。最討厭的是他上書的同時還八卦的滿城風雨!

我兒子在前線拚死拚活,你們在後麵動動嘴就想要他的命,李治不生氣才怪了!無奈,他隻能一邊提筆寫詔書讓李顯滾回來“領罪“,一邊讓人去查到底誰在傳謠。

結果沒想到上朝的時候就有人直接發難了,李顯的確是犯錯誤了,就算想要幫他辯解都不太好辯解,還有一個鄭玘……私自調兵,這倆人這次真是共患難了一起被掛了牆頭。

結果就在把他們掛上牆頭的人批判的正熱鬧的時候,那邊突然有戰報過來了——洮州道行軍元帥壽王顯祭天見鳳凰於奇林錯,吐蕃讚普芒鬆芒讚以庶人禮遞送降書。

這兩條消息瞬間在朝上就炸開了鍋,芒鬆芒讚投降,還是以庶人的身份投降這事兒本來算是大新聞的,但是這個新聞再怎麽大也大不過鳳凰的出現了。

其實說是鳳凰,嚴格來說應該是鳳——這是後來鄭玘分析的,鳳凰本來就是一雄一雌,嚴格來說李顯所見的應該是鳳皇,隻不過後麵那個字……多少有點犯忌諱,而且鳳皇更多的是指代帝王,所以到了書麵上就成了鳳凰。

李治在知道之後瞬間喜笑顏開,現有瑞獸白虎現世,後有鳳皇降臨,這是對他功績的肯定啊!他一開心,就直接下詔讓壽王快點回來,當然……懲罰什麽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實際上現在朝臣們也不敢提懲罰的事情了,剛剛還在彈劾李顯的禦史現在恨不得把自己之前說的話給嚼吧嚼吧吞了!尼瑪,得罪誰不好得罪這麽一位啊,真是作死無極限了。

而另外一邊見到了鳳皇的李顯正在生悶氣,他一點都沒想到敢跟大唐叫板的芒鬆芒讚居然是個慫貨,被個鳳皇給嚇到了,本來高侃和李謹行帶兵過去已經把岡底斯給圍起來了,也都交過手從戰報來看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結果鳳皇一出世,之前還跟高侃放狠話的芒鬆芒讚過了沒兩天就一身狼狽披頭散發的出來遞降書了。

對方投降己方能夠少一些戰損的確是令人開心的事情,但是沒有弄死芒鬆芒讚他不開心啊!

李顯臉色不好,弄的本來都歡呼雀躍的軍士們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表達心中的喜悅,所有人都在奇怪,打了勝仗快要能夠回家了,為什麽壽王殿下反而不開心了呢?

鄭玘十分明白李顯為什麽不開心,隻不過之前他太忙,忙著整頓軍隊準備班師回朝,邏些那邊也開城投降了,不過李顯沒進去,而是派人先進去將裏麵的百姓看管好,剩下的就交給朝廷了——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國王都,他身份敏感進去不太合適。

鄭玘整理好了之後回頭去找李顯,然後就被李顯塞了封信過來,鄭玘拆都沒拆就放在了旁邊的案幾之上,李顯挑眉:“不看看是什麽內容?”

“還能是什麽,不就是你的手令?”

李顯笑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

之前李顯被彈劾的時候鄭玘作為從犯自然也逃不掉,現在出現了神跡,李顯估計是能夠逃過一劫了,但是鄭玘恐怕還是有點困難,畢竟這個神跡跟他沒關係,李顯隻能補寫一個手令,將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反正他現在防禦高,沒誰能夠破防,不怕。

鄭玘也沒跟李顯客氣,他們兩個這個關係再來你推我讓的把戲也太虛偽了,於是他隻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芒鬆芒讚活著比死了強,天皇還要祭太廟呢。”

李顯瞬間就頓悟了,俘虜一國國王比殺死他更難,李顯隻是有點不甘心而已,隻不過……哎,已經這樣了,他還能怎麽辦?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唄。

他來的時候步履匆匆,回去的時候就十分悠閑了,咳咳,當然這個悠閑純屬他拖延的後果——誰見過每天辰時出發中午要躲太陽日落就休息的趕路方式?一天也走不了多遠好嗎?

所有人都歸心似箭隻有一個李顯他……他在糾結,雖然朝堂上估計沒人敢噴他了,但是……如果他爹媽揍他怎麽辦?

李顯發愁的頭發都要掉光了,鄭玘實在看不下去說道:“天皇天後不會為難你的。”

就衝著你出手就滅了吐蕃也不敢為難你好嘛?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就沒大事兒。

李顯一聽瞬間放心了,於是後半程又開始加速,弄得跟著回來的一眾人都快被折騰吐了,前麵跟老牛一樣慢悠悠的走,到了中間突然每天趕路趕的跟瘋狗一樣,給誰誰不吐啊。

這個時候李治和武後是在洛陽的,李顯帶著人馬回到了洛陽,他這一去大半年走的時候還是春夏,等回來的時候都快過年了,近鄉情怯這種事情倒是沒有在他身上發生,他隻是有些感慨而已,不過這一次他也享受了當初鄭玘享受到的待遇。

穿著鎧甲騎馬進城接受百姓們的圍觀,這一次圍觀他的比當初圍觀鄭玘的人多多了,直接一路把他圍觀進了洛陽宮,到了宮門口,李顯下馬帶著鄭玘和幾個武將就一路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文武百官都在朝上,正好讓李顯進來朝見。朝見的過程……其實挺流水賬的,不過就是李治慰問一下他們,然後表示兩天之後有慶功宴,讓大家都來,之後就退朝了。

退朝之後別人都是往宮外走,就李顯一個人往宮裏走。李顯一路被帶到了武後的寢殿,李輪和李令月都在這裏,李賢要先回東宮處理完事情才能再過來。

李顯到的時候李治和武後已經在等著他了,李顯進去直接就跪了,老老實實的認錯,雖然在剛剛他已經背了一遍鄭玘給他寫的認錯書,不過那個一聽就不是真心實意的,現在麵對兩*oss還是……老實一點吧。

李顯跪在地上磕了個頭說道:“兒子不孝,讓阿爹阿娘擔心了。”

李治有些無奈:“你啊,既然知道我們會擔心,還敢這麽衝動,看來該讓你修身養性一段時間了。”

修身養性=禁閉,作為一個宅男,禁閉什麽的對李顯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反正他附上好玩的東西很多,實在不行還能欺負白虎,不過,說起白虎,他還有點想念了呢。

武後看著李顯一身鎧甲的跪在那裏不太方便直接說道:“還是讓七郎先起來更衣吧。”

李治看著李顯笑眯眯沒有一絲一毫懺悔的樣子擺了擺手放他去換衣服了,李顯轉頭就去換衣服了,呃,雖然在這個時代更衣是一個比較普遍的詞,去廁所換衣服都可以說是更衣,不過李顯這次是純換衣服,雖然穿一身鎧甲很牛逼很拉風沒錯,但是……太重了也有點受不了,李顯本身就不是什麽健壯的體格,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換上一身常服之後,李顯總算是鬆了口氣,洗了臉和手轉頭又回去了,這個時候李賢也在了,太子李賢一抬頭看到李顯之後就笑了:“瘦了,不過,沒黑,七郎出征多半年還能如此白皙,不知要羨煞多少小娘子了。”

李顯無奈,回來就被親哥哥調戲,他還不能調戲回去,人家是太子啊,真是太苦逼了。

李顯對著李賢做了個鬼臉,一轉頭就看到李令月和李輪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李顯坐下來摸了摸弟弟的頭笑道:“我給你報仇了。”

李輪看著李顯的目光更加崇拜了,對比自己他又有點泄氣,同樣是出征,他被俘虜,他家七兄在把他就出來之後還轉頭把吐蕃給打殘了,他什麽時候能有七兄那樣厲害?

李顯一看李輪糾結的表情多少知道他在想什麽,拍了拍李輪的肩膀說道:“八郎尚且年幼,小小失禮不必在意。”

一家子說說笑笑之後,武後看李顯臉上的疲憊掩飾不住便說到:“七郎早些回去休息吧,瘦了這麽多,養回來之前就別出去亂跑了。”

李顯也正好想要討幾天假期,聽了之後立刻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阿爹打算什麽時候祭太廟?”

李治回道:“已經讓太史局去占日子了。怎麽?”

李顯忍了忍沒忍住說了句:“芒鬆芒讚……一定得留著嗎?”

這次李治沒說話,武後開口說道:“既然已經投降又何必趕盡殺絕?”

李顯哼哼唧唧的說道:“那八郎就白受苦啦?”

阿史那都支已經被弄死了,而作為勾結的另外一方芒鬆芒讚活著,李顯就覺得這個仇報的不夠徹底。

李治一聽就知道李顯在想什麽,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性子可真是……回去好好讓鄭玘給你講講道理,多多修身養性,殺氣太重終究不是好事。”

那就是說芒鬆芒讚是不能殺了,其實李顯也知道如果不在交手的時候弄死芒鬆芒讚,以後就很難再弄死了,他一投降,吐蕃並入大唐版圖之後,隻怕還會被奉為國賓,哪怕不是國賓也要榮養,畢竟要表現出盛世氣度。

所以他之前才不想給吐蕃投降的機會,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他都布置的差不多了,結果被自己給毀了,李顯悔的咬牙切齒卻也沒辦法,隻能將這件事兒放下回家去修身養性了。

李顯回到王府之後就看到了鄭玘的身影,忽然覺得洛陽真好,伯爵府就在他的王府旁邊,鄭玘想要回家什麽的特別容易,根本不用跟以前一樣出征回來就找不到人影。

唔,回到家了,兩個人也不用顧忌太多了,這樣想想也挺好的,天知道在行軍的時候他偶爾利用職權讓鄭玘來給他講課,兩個人隻能淺嚐輒止的接個吻,互相用手都不行快要把人憋死了有木有!

鄭玘看到李顯回來就笑著說道:“熱水已經備好了,你是先吃點東西再沐浴,還是先沐浴再用飯?”

李顯剛剛在宮裏吃了一點點心這時候還不餓,伸手握住鄭玘的手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先去沐浴吧,王傅陪我一起啊。”

鄭玘手上一緊含笑道:“大王有命,不敢不從。”

兩個人親親熱熱的手拉著手就這麽去了浴房,這裏在李顯的改造之下弄的十分舒適,當然這一份舒適也是用錢打造出來的,不僅僅有浴池還有一張長榻,本來李顯想的挺好,溫泉水滑,他跟鄭玘在這裏親熱一會等洗完了正好去吃東西補充體力,晚上或是休息或是繼續解饞都不錯。

結果兩個人剛下水沒一會,李顯的手剛摸上鄭玘的腹肌,原本香豔的場景就被破壞了——浴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白色身影橫衝直撞的衝進來,然後跳進浴池之中一頭蹭到李顯懷裏。

李顯正是情動的時候忽然被來這麽一出,險些被嚇出毛病來,剛剛有點反應的身體瞬間萎了下去。

李顯□□的肌膚上感受到粗糙的毛發,瞬間氣了個半死:“死胖子!”

“嗷嗚~”

白胖子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李顯的氣憤,盡情的在水裏撒歡的表達自己的高興之情,繞著李顯開始遊來遊去的,也幸好李顯的浴池夠大,要不然這會池子裏也就能裝下一個白胖子,李顯和鄭玘都得出去給它讓地。

李顯憤怒的拽著白胖子的耳朵想要把他趕出去,隻不過……他雖然出征打敗了吐蕃,然而個人武力值依舊是個渣,至少他拽不動白胖子,白胖子鐵了心的要留下來,難為它看到水都不跑了,反正就是不肯走。

這麽一折騰,李顯氣得滿臉通紅,一抬頭就看到鄭玘靠在浴池邊上含笑看著這場鬧劇——白胖子哪怕是高興也十分明白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它剛才撲下來的時候就是衝著李顯,全程連一點水花都沒敢波及到鄭玘,簡直是欺軟怕硬的典型代表。

鄭玘看著李顯一副芙蓉臉桃花麵的樣子,伸出手對著李顯勾了勾手指:“阿授,過來。”

李顯也懶得理會白虎了,湊過去打算看看鄭玘有沒有什麽辦法,結果他剛一過去就被鄭玘拉進懷裏捏著下巴肆意親吻。

雖然很想跟鄭玘親熱沒錯,但是……旁邊還有一隻白虎圍觀啊,鄭清澄你能不能別這麽掉節操?

李顯一邊被親吻的有些情動一邊在沉淪之前又清醒過來,整個人都快被弄瘋了,實在忍不了他把鄭玘推開喘息著說道:“把那胖子弄出去。”

他現在特別後悔,他和鄭玘一起進浴房的時候浴房周圍二十米之內都是不許有人的,所以這回白胖子在這裏搗亂他都沒辦法喊人進來將白胖子帶走,隻能指望著鄭玘了。

鄭玘輕飄飄的看了白胖子一眼,白胖子就老老實實的換了個動作閉上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開始泡澡。

鄭玘一轉身將李顯困在自己與池壁之間,低頭親了親李顯的額頭說道:“它不敢搗亂的,不用擔心。”

李顯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看著鄭玘,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不會是想……”他覺得他還是十分有節操的,怎麽都說不出那幾個字。

鄭玘挑起他的下巴親了他一口讚賞道:“真聰明。”

臥槽!李顯把人一推轉身就要跑,尼瑪,他雖然覺得自從跟鄭玘在一起之後他的節操也所剩無多了,但是終究還有一點的,哪怕白虎是個畜生他也沒打算在這畜生的圍觀之下跟鄭玘做,簡直是羞恥play好嘛!啥都別說了,穿衣服跑吧。

實際上,鄭玘怎麽可能讓他跑?一伸手就握住了李顯的腳踝往後一拽,在李顯摔到地上之前輕輕鬆鬆的把人抱在懷裏,然後……

李顯再一次覺得,其實鄭清澄就是個衣冠禽獸,脫了衣服,那就是個純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