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回話(二)
045 回話(二)
“對了,爺,關於南喬小姐,還有一件事兒。(-)不過這事兒已經過去有一陣子了,不算是新鮮的了。”常全躬身笑道。做奴才的,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幾乎永遠都直不起身子,永遠都習慣xìng地恭敬彎腰……
“還有?是什麽?”十三皇子滿懷期待地問道。許久沒有這麽輕鬆樂嗬了,他真的希望那個叫南喬的,能給自己更多的驚喜。
“大概是兩個月前……對,就是兩個月前的六月初一大廟會,南喬小姐和她的額娘第一次上街,出售一種布製的小玩偶,非常受歡迎。聽說,這布熊就是南喬小姐想出的huā樣,然後在六月初十的大廟會上,她們一共賣出去好幾百那種玩偶,非常受小姐們的歡迎。有人猜,她們那天少說也賺了二百兩銀子!”
“你不是說她們家境很是窘迫麽?不是為了那丫頭的病情,所有的家當都當光了,隻剩一座小院子?”十三皇子疑huò道:“那她賣的是什麽稀罕東西,又哪裏來的本錢?”
“關鍵就在這裏!”常全右手一拍大tuǐ,身子又往自家主子身邊傾了些,道:“南喬小姐賣的布偶,根本就不用多少成本!主子,您看——”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布熊出來,雙手呈給十三爺道:“就是這小東西,一點顏sè鮮亮的碎布,加上一丁點棉huā,就成了!哪要什麽成本?”
上半身是大紅sè,下半身是土黃sè,隻拳頭大小,看著……沒什麽稀奇呀?不過,這小熊的造型倒是tǐng別致可愛的,也許nv孩子會喜歡。“這個,是南喬小姐做的?”
“回爺的話,不是。”常全道:“這個是奴才辦完事情回府時買的,街上不**人在賣,隻要一文錢一個。南喬小姐一家,可是在這價錢降到五文錢一個的時候,就不再賣了。爺您是不知道,聽說南喬小姐最初的價錢是兩百文一個呢,而且專mén賣給有錢的小姐們。小姐們出手都大方,給的賞銀一個比一個多,所以才賺了幾百兩銀子。”
“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常全感歎道:“南喬小姐之前也就是體弱多病的nv娃娃,沒想到一場大病之後,竟如此聰慧伶俐……”
“阿瑪,阿瑪——”
“行了,你先下去吧。”十三皇子一聽這稚嫩無比的聲音,哪能不知道是誰過來了?於是揮退了常全,從石桌上站起,轉身對著聲音過來的方向道:“原來是阿瑪的寶貝初夏呀…....來,自己到阿瑪這裏來……將格格放下,讓她自己走。”
說罷,蹲下身,向前伸手期待的雙手。
他雖然沒有大婚,府上沒有嫡福晉,但他早已成年分府,府上的shì妾格格也有好幾個,眼前這個粉雕yù琢的nv娃娃,正是他第一個孩子,起名叫做初夏。
初,即第一之意。雖說“元”字更好,但她不是嫡nv,因此不能用。夏,則說明她出生的時候正值七月盛夏,已經有一周歲零一個月了,粉粉嫩嫩的,分外惹人疼愛。
“阿瑪!阿瑪!”初夏嬌嫩的小身子裹在一件粉紅sèjīng致無比的旗裝裏,此時她掙脫開nǎi嬤的手臂,邁出小短tuǐ,跌跌撞撞地向著十三皇子過去。
“乖乖,慢一點兒,穩住……不要急,不要害怕,阿瑪就在這兒……”
這幾丈遠的距離卻被鮮嫩小人初夏走的驚心動魄、驚險萬分。nǎi嬤更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招呼著,生怕這位小祖宗一個不穩,就給摔了。這兒地上可全是青石,不像格格練習走路時鋪著厚厚的毯子,摔了沒什麽,一點兒也不痛。可若是在這兒摔了,那還得了!
好在初夏沒有讓人失望,終是走到自己阿瑪麵前,撲進他張開的懷抱裏,咯咯笑了起來。十三皇子也興奮地將她高高舉起,然後拋下,舉起、拋下……
“阿瑪,要!要!”沒一會兒,初夏就發現了放在石桌上的布熊,伸著ròu呼呼的小手,嚷嚷不停。
“這個是街上的東西,可不幹淨。阿瑪這就讓你給寶貝做一個,啊?”十三皇子一邊耐心地哄著nv兒,一邊吩咐道:“趕緊找人給格格照著做幾個……”
沒想到,一歲大的nv孩子也喜歡這玩意兒,那個小丫頭還真是聰慧……
南喬怎麽也沒有想到,她隻是一念之下、一時興起地“勒索”了那個叫常全的少年區區兩百兩銀子,自己就被貼上“鬼靈jīng”和“聰慧”等等相對來說比較美好的標簽。
被人“勒索”了,就算是不對勒索之人痛恨萬分,也該不會有什麽好印象才對呀?怎麽會這樣呢?若她能稍微多想一想,再照照鏡子,就會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才七歲……她忘記了,一個七歲的nv娃娃,隻要稍稍nòng出一點兒動靜,哪怕隻是與眾不同的一點點,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
當然,此刻的她還不知道那個“調戲”她的“怪蜀黍”就是冷麵王爺胤禛,將來的雍正皇帝;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十三皇子列為重點關注對象,甚至若不是因為她是正白旗人,或許就會失去自由,被打包當成禮物送給“怪蜀黍”……
還好她不知道。不然她一定會鬱悶糾結抓狂,甚至心慌失眠,迅速步入更年期,那麽,她所享受的美好溫馨的童年以及期待的與李言青梅竹馬的làng漫,就會像她前世童年萬分無聊時所吹出的féi皂泡一般,沒瓢多遠,就“啵”的一聲,消融不見了…...
“李言,你去跟阿瑪說一說,將沙發造出來。一個擺滿布偶的房間,若是沒有軟軟的能讓人整個陷進去的沙發,那真是太可惜了!”
南喬和李言同往常一般對麵坐著,各寫各的大字。隻是稍有不同的是,梔子也扒在mén邊的小凳子上,對著凳子上放著的沙盤,也在認真地寫字。當然,每寫完一個字,她都不忘抬頭往mén外張望一眼——若是有其他人過來了,她好能及時給主子提個醒。
“沙發?”李言聞言仔細想了想,道:“沙發的工藝雖然簡單,但就是不知道以此時的冶鐵水平,能不能做出高彈xìng又不易折斷的彈簧來。若是沒有質量過硬的彈簧,就算能想到替代品,那沙發也難以稱之為沙發了。”
“你不會出mén找個鐵匠鋪子問一問?”南喬有些不滿,水潤潤地嘴chún也不高興地嘟了起來。
昨日牙刷全部清倉後,寶柱萬分興奮之下就喝過了頭,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揮舞著那五百兩銀票,一個大男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得虧陳氏見機的快,將小一輩們都趕回去歇了,又找了一張隻有五兩麵額的銀票將他手中那張五百兩麵額的銀票換了過來。不然,這銀票若是被他一不小心沾上酒水nòng壞了,那可就真是樂極生悲了。陳氏其實連五兩的銀票也舍不得,更想用紙張替換來著,無奈寶柱竟還神奇地留了那麽一絲清醒,普通的紙張,他還能認出是假的!
今兒一早,或是回想起了昨晚的尷尬,寶柱分外嚴肅,十分莊重地宣布了他同意開玩具鋪子的消息,並表示,三日之內,就將店麵或是買,或是租,給確定下來。
能開個玩具鋪子,南喬深以為自己功不可沒,因此,也是相當的熱心。前世的她,大學之前都是有錢有閑的富家千金,從沒為錢發過愁,與李言成婚後,卻是被家族揚言除名,不僅收回了她所有的股份財產,還斷了她國內幾乎所有的投資渠道——想做生意?沒mén!
現在,她的鋪子馬上就要開起來了,這讓她如何不熱心?
(啊,竟然深夜一點半了,俺這碼字速度真是讓人汗顏~~不過,你收藏了麽?你有粉紅票卻不拿出來?
那麽,你聽到俺哇哇的哭聲了麽?不留下點什麽,小心俺蹭你一身眼淚鼻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