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麽年輕就能在帝都買起房子,這裏滿多少有些灰色收入吧?

“他還會炒股,他腦子很好使,所以賺錢很厲害,要論能力,可能在你之上。”

薛成碧對他的評價倒是非常很高。

“媽,我們先回去吧,我覺得要下雨了。”

我抬起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看向薛成碧說道。

“我要離開帝都,我不能呆在帝都了。”

“是因為跟爸爸吵架的關係嗎?”

我看著薛成碧,捏著鼻尖,無奈問道。

薛成碧紅著眼,眼淚滾滾而下。

“他將那個女人帶回來了,我隻是推了那個女人一下,他就對我發火。”

“阿寧,我恨他。”

薛成碧痛苦的樣子,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抱住薛成碧的身體,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淡淡說道:“媽,別哭了。”

“我會幫你揍他的,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我見不得薛成碧這個樣子哭。

薛成碧揚起臉,望著我,哽咽道:“阿寧,我現在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了,你別站在你爸爸這邊,知道嗎?”

“我肯定不會站在他那邊,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我看著薛成碧,拉著她的手說道。

薛成碧原本想拒絕,但是在我一再的懇求之後,她點頭跟著我離開。

回到家裏,我讓管家給薛成碧準備吃的。

薛成碧吃了兩口就沒在吃下去。

我見她這樣,淡淡說道:“媽,多吃一點吧,我怕你等下會餓。”

“不用擔心我,我會自己照顧自己。”

“你去陪楚墨燃吧。”

“寶寶和貝貝在陪著楚墨燃,所以我也沒這麽擔心。”

“我在這裏陪你吧,等你睡著後我在去陪楚墨燃。”

“阿寧,有你真好。”

媽媽伸出手,抱住我對著我撒嬌。

我看著正在跟我撒嬌的薛成碧,淡淡說道:“好了,先去睡覺吧。”

“好。”

我帶著薛成碧去了我的房間,她像個孩子一樣,要我給她將故事。

人在脆弱的時候,原本就很像個孩子。

我也沒有拒絕,拿出故事書,給她將故事,她聽的非常認真,時不時將目光看向我。

我見她用失神的目光望著我,朝著她問道:“怎麽了?”

“阿寧,我很疼。”

薛成碧忽然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露出痛苦難過的表情,朝著我哽咽道。

薛成碧的話,讓我的心髒一陣緊縮。

我凝視著薛成碧痛苦難受的表情,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抬起手,摸著薛成碧的頭發,淡淡說道;“媽,我在你身邊,所以不需要難受。”

“你累了,閉上眼,好好睡一覺吧。”

“阿寧。”

“我在。”

薛成碧現在很脆弱,脆弱的仿佛輕輕觸碰,就會碎掉一樣。

“陪著我,好不好?”

薛成碧眼睛帶著一層紅色,望著我說道。

聽到薛成碧這麽說,我的心髒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一直陪著你,所以,別怕,好不好。”

“有阿寧陪著我,真好。”

薛成碧抱著我,眼淚滾滾而下。

看著她滿臉都是淚水的樣子,我心都要裂開。

沒關係的,媽媽,我會在你身邊。

有我在薛成碧身邊,誰都別想傷害薛成碧。

薛成碧睡著後,我拿起手機給傅謹言打電話。

楚墨燃既然能查到傅謹言生病,傅謹言或許真的生病了。

他跟薛成碧離婚,肯定是有原因的。

傅謹言很快便接電話了,可我卻聽出傅謹言的聲音沾染著疲憊之態。

“什麽事情。”

“我想跟你見一麵,你現在方便見我嗎?”

我握緊手機,聲音冷漠問道。

傅謹言輕笑:“你想要見我?”

“是,我想要見你。”

“阿寧,我跟你媽媽的事情,你還想要繼續當說客嗎?”

“爸爸,我想見你。”

“你過來吧。”

傅謹言聽出我嚴肅的口氣,最終還是決定見我。

放下電話後,我扭頭看向已經熟睡的薛成碧。

哪怕是睡著,女人的眼瞼下麵,還帶著淚水。

我會幫她處理掉這件事的。

一個小時後,我跟傅謹言麵對麵坐著。

傅謹言的臉色很蒼白,跟以前我見過的傅謹言,完全不一樣。

我盯著傅謹言,看了許久,他見我一直用這種目光盯著他看,他皺眉問道:“阿寧,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是了,你這個樣子一直盯著我看,是為了什麽?”

聽他這麽說,我收斂目光,捏著鼻尖,淡淡解釋:“既然你讓我直接說,那麽也不客氣,我有什麽便說什麽。”

“嗯?”

“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著傅謹言,眼底閃爍著冰冷。

傅謹言摸著下巴,笑道:“你怎麽會這麽說?我怎麽就生病了?我好的很。”

““在我麵前,你不需要偽裝,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一把抓住傅謹言的手臂,逼迫傅謹言說真話。

傅謹言似乎被我問的很煩躁。

他的眼底泛著森冷刺骨的寒意。

他抬起下巴,眼底閃爍著冷意。

“沒有。”

“我沒有生病,所以你不需要操心。”

“不要在我麵前撒謊。”

我一點都不相信傅謹言說的話,因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傅謹言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撒謊。

傅謹言擰眉道:“我什麽時候跟你撒謊了。”

“我可沒空跟你撒謊。”

“好了,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我有點累想好好休息一番。”

我愣愣望著傅謹言冷漠的臉,淡淡說道:“你知道,我能查到。”

傅謹言的身體驟然繃緊,須臾,他捂著嘴巴,近乎狼狽咳了兩聲。

他咳的一張臉雪白一片。

我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傅謹言,我給傅謹言倒了一杯水,他喝掉後,我看到了男人嘴角汩汩流出來的鮮血。

傅謹言說自己沒生病。

如果沒生病,現在傅謹言是怎麽回事?

他明明就生病了,卻還騙我說沒生病。

“爸爸。”

“別告訴你媽媽。”

傅謹言喝完水之後,擦掉了嘴角的鮮血,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朝著我懇求。

我望著傅謹言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紅著眼,哽咽道:“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