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被拆穿,你還這麽鎮定。”
“宋晚寧,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我小看你了。”
喬伊陰沉著臉,緊緊盯著我,對我冷嘲。
“你以為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有腦子,嗯?”
我將手中的花,扔到她的被子上,表情冷漠問。
喬伊看著我扔到被子上的花,嘴角彎起:“不過,那又如何?他們指證我了,楚墨燃有報警將我抓起來嗎?”
“宋晚寧,你鬥不過我。”
“喬伊,難道你還沒發現一個問題嗎?”
“你想說什麽?”
喬伊故作得意的臉,因為我的話,變得扭曲猙獰,眼神凶狠盯著我。
“你應該發現了吧?楚墨燃對我沒有以前那麽無情了?”
“你想說楚墨燃愛上你了?你也配?”
她對著我輕蔑冷笑。
我看著喬伊輕蔑的樣子,淡淡說道:“你就是不願意承認楚墨燃正在愛我。”
“嗬嗬,楚墨燃不會愛你,就算他對你手下留情,也是基於你這張臉長得像宋曉柔,可是,若是你這張臉毀掉了,你說,楚墨燃還會對你手下留情,被你蠱惑心神嗎?”
喬伊撐起身體,表情凶狠朝著我問。
她惡毒瘋癲的眼神,讓我後背一陣冰涼。
她想要毀掉我的臉。
“宋晚寧,你就好好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麽下場。”
“那我等你。”
我收斂心神,冷笑離開。
喬伊要是真的按耐不住動手,對我而言,是非常有利的。
她隻要動手,我跟楚墨燃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
……
走出醫院後,蘇沫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楚墨燃去宋曉柔的墓地了。
我看著手機,自嘲冷笑。
楚墨燃對宋曉柔,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情呢。
“我知道了。”
我恢複理智,對蘇沫說了一句,將手機放進包裏,打車去了當年宋曉柔出事的那片海。
這些年,我從未來過這裏。
因為每次過來這裏,我就仿佛能夠聽到宋曉柔的聲音。
當年的事情,對於我而言,其實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我記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年宋曉柔究竟怎麽掉下海的呢?
我脫掉鞋子,踩在細軟的沙子,迎風而立,聽到一陣陣海浪的聲音,冰冷的海水,浸濕我的雙腿之際,我耳邊傳來一陣陣嘻嘻哈哈的聲音。
“快點跟上。”
“姐姐,你等等我,爸爸說不能去那裏。”
“你不是想去那邊撿貝殼嗎?那邊有一個很漂亮的貝殼。”
“真的嗎?”
“我騙你做什麽,快點過來。”
“宋晚寧,你知道我多討厭你,我不喜歡別人有著跟我一樣的臉,所以,你去死好不好?”
“噗嗤。”
窒息的感覺,湧上來,我整個人一陣眩暈,整個人都跪在了海水裏。
這些記憶……怎麽回事?
我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停用手敲打著腦袋,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剛才那些片段,猶如曇花一現,在我想要仔細想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宋晚寧。”
就在我陷入痛苦邊緣之際,手臂被人粗暴抓住了,楚墨燃冰冷夾雜著怒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頭,失神看著楚墨燃冷酷無情的臉,扯了扯唇,低喃:“楚墨燃?”
“你在做什麽?”
楚墨燃陰沉著臉,朝著我厲聲嗬斥。
傷口被他抓的有些疼,我啞著嗓子,失神解釋:“我……聽到了很多聲音。”
“這裏是曉柔當初出事的地方,你來這裏做什麽?宋晚寧,你是想要我在這裏將你殺了嗎?”
“很多聲音,她要殺我。”
我聽不到楚墨燃的怒吼,此時腦子一片淩亂,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麵,是宋曉柔將我推下海的畫麵。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個畫麵。
“宋晚寧,我他媽的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
見我一直在自言自語,楚墨燃怒了,將我的腦袋按在海水裏。
冰冷的海水,灌進我的口鼻,難受極了。
我拍打著楚墨燃的手臂,對楚墨燃喊道:“楚墨燃,我難受。”
“為什麽要來這裏?宋晚寧,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這個地方,對楚墨燃而言,是一個不能提起的地方。
我聽著他憤怒的咆哮,喉嚨發緊。
我抬頭看著楚墨燃,眼底帶著淚意。
“楚墨燃,你想要我的命嗎?”
我用很輕又沙啞的語氣,對楚墨燃低喃。
楚墨燃聽到我的話後,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驚恐萬分鬆開了我。
得到自由後的我,坐在海水上,淡淡笑了起來。
“楚墨燃,我疼,好疼好疼。”
“起來,回去。”
他發泄一通後,雙目赤紅對著我厲聲嗬斥。
我咳了聲,望著楚墨燃,低垂著眼瞼,對楚墨燃歎了口氣:“我沒力氣了。”
楚墨燃剛才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我現在疼的不行。
聽我這麽說,楚墨燃板著臉,彎腰將我整個人扯了起來。
他陰沉著臉,捏著我的下巴,表情冷酷說道:“不要在惹怒我了,宋晚寧,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失控的事情。”
我伸出手,捧著楚墨燃的腦袋,主動親上了楚墨燃的唇。
楚墨燃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突然親他,他臉上的怒氣逐漸消失,原本垂在一側的雙手,慢慢抬起,抱住了我的腰肢。
我望著楚墨燃俊美的臉,眼底帶著涼意。
楚墨燃,拒絕不了我。
在這片讓他瘋狂的海域中,他也拒絕不了我。
“阿寧。”
他抱著我,將我放在沙灘上,我們兩人在沙灘上肆意翻滾,滾燙的身體,灼熱的呼吸,仿佛要將我整個人給吞噬掉。
我聽著他的低喃,仰起臉,望著楚墨燃淩亂俊美的臉,抬起手,輕輕抓了抓他的短發,眼底帶著淡淡霧氣。
“楚墨燃。”
你愛宋曉柔,所以傷害我。
我從愛你,到恨你,你知道我內心的煎熬嗎?
等一切結束後,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在見你!
嘩啦啦的海風,吹過我的耳邊,仿佛有人在哭泣。
……
第二天醒來,**隻有我一人。
傷口發炎了,有些難受。
我低頭看向被海水泡的發白的傷口,皺了皺眉。
昨晚太瘋狂了,腦子裏回放著昨晚的記憶,我麵紅耳赤。
我從沒這麽瘋狂過,而楚墨燃大概也沒這麽瘋狂過吧。
而瘋狂的代價就是,我後背被那些沙子弄的好疼。
我起身洗澡後下樓。
管家正在弄早餐,楚墨燃並不在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