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挺照顧蘇沫的。”
我意味不明對著傅恒說道。
傅恒紅著臉解釋:“我就是看她可憐,才給她夾菜,你別在這裏胡思亂想行不行。”
“哦?隻是看蘇沫可憐,才給蘇沫夾菜的。”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傅恒一臉惱火瞪著我。
“你這個女人,真是討厭的很,我不要跟你說這些廢話。”
傅恒的樣子,倒像是惱羞成怒。
我摸著下巴,語氣平緩說道;“傅恒,你不覺得現在自己很奇怪嗎?”
“我哪裏奇怪,你才奇怪,一直在這裏羅裏吧嗦的。”
傅恒皺著鼻子,對著我扮鬼臉,隨後便不理我了。
見傅恒不理我,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白少澤,輕笑道:“怎麽樣?你也看出來了?”
“吃飯。”
我橫了白少澤一眼,催促白少澤吃飯。
白少澤將身體靠在我身上,語氣溫和道;“宋晚寧,我們結婚吧。”
我拿著筷子的手,頓時僵住了。
我看向白少澤,沒有言語。
白少澤見我露出這幅表情,眼底閃爍著些許落寞,許久,他抬起手,抓了抓我的頭發,故作雲淡風輕解釋:“我就是……嚇唬一下你,瞧你這幅樣子。”
白少澤其實……
我垂下眼瞼,啞著嗓子低喃:“白少澤,我……”
始終無法放下楚墨燃,所以我……很抱歉。
白少澤繃緊臉,語氣平緩道:“我知道你忘不掉楚墨燃。”
楚墨燃現在生死不明,我愛楚墨燃,沒辦法忘記楚墨燃心安理得跟白少澤在一起。
“不要因為我的話有壓力,我也不過是……心存希冀罷了。”
白少澤的聲音很輕,可我還是聽到了。
飯後,白少澤便離開了。
蘇沫走到我身邊,撞了撞我的手臂問我跟白少澤之間怎麽回事。
我搖頭:“沒事,隻是……我希望白少澤能夠遇到一個好女人。”
一個可以讓他忘記我的女人。
“其實,白少澤,真的很好,你不妨嚐試一下跟白少澤交往。”
“雖然宋曉柔跟你說,她救了楚墨燃,誰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指不定是故意逗你玩。”
“晚寧,你就沒想過,這麽長時間過去,楚墨燃一點消息都沒有,說不定白少澤,已經死了。”
蘇沫的話,我不會去想,也不能想。
所有人離開後,我一個人躺在**,輾轉反側,卻怎麽都睡不著。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人,不是楚墨燃,而是,楚墨寒。
他說,他還活著。
我被這個夢嚇醒了。
我坐在**,不停喘息,滿臉汗水看向窗外。
想到夢裏的場景,我不寒而栗。
一個死了這麽久的人,怎麽會還活著?
可我以前很少夢到楚墨寒的。
這次究竟為什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
“大嬸,起床沒。”
我正神情恍惚不安之際,門口傳來傅恒的敲門聲。
我聽到這個聲音,頭疼的厲害。
從**起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走到門口開門。
拉開門,看著站在門口一臉不爽的傅恒,我問道:“什麽事。”
“你不會忘記今天要去玩的事情吧?”
“哦……我收拾一下。”
傅恒這麽提醒,我想起之前的確是答應薛成碧和傅謹言他們,要一起去玩的。
我換了一套衣服,跟著傅恒下樓。
薛成碧和傅謹言已經在樓下等我。
見我下樓,兩人起身說道:“走吧。”
薛成碧牽著傅謹言的手走在前麵,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
我擰眉跟在身後,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我現在連身邊的人都害怕了。
莫寒,宋曉柔,這兩個心狠手辣的人,或許就躲在暗處的位置,暗戳戳謀劃著要我的命。
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就怕身邊的人,突然就變成莫寒的臉。
我們去帝都有名的山坐纜車,過玻璃橋,還有坐船,漂流。
這裏很多項目,我們一行人玩了大約一半的項目,我因為傷勢剛好,所以體力不是很好。
他們在玩的時候,我便一個人坐在那裏休息,看風景。
這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走過來,我剛開始沒在意,直到對方湊到我耳邊說:“他回來了。”
什麽?
我猛然抬起頭,看向對方。
他卻已經隱沒在人群,再也尋不到。
我臉色發白起身,瘋狂尋找剛才跟我說話的人,卻看不到對方在哪裏。
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回來了?
他是誰?
楚墨燃?還是楚墨寒。
“叮鈴。”
正當我瘋狂尋找剛才那個說話的人之際,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手機接電話。
別墅管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少夫人,回來了……少爺……少爺回來了。”
“你……說楚墨燃?”
我抽了口氣,眼睛睜大問。
“是……是少爺,他平安回來了。”
“我現在馬上回去。”
我難掩心中的激動,對管家說完,便去找傅謹言他們。
他們不知道去玩什麽項目,山上遊客多,我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無奈下,我隻好一個人坐車回家。
回家途中,我給他們每一個人都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們,我先回家了。
半個小時後,回到別墅,我的心情無法平複的激動。
我努力深呼吸後,抬起腳,走進客廳。
當我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我腦子一陣炸裂。
我可以確定,坐在沙發上的人,不是安末,是楚墨燃。
“楚墨燃。”
我紅著眼,望著他俊美的臉,跌跌撞撞朝著他走去。
原本正在看報紙的楚墨燃,聽到我的聲音後,將報紙放下,抬起頭看向我。
見我眼睛紅紅,他用溫和的口氣說道:“阿寧。”
“你這個混蛋,為什麽現在才回來。”
我撲到楚墨燃的懷裏,捏著拳頭,不停捶打著楚墨燃的胸膛,眼睛紅紅瞪著楚墨燃。
楚墨燃雙手抱緊我,將臉頰埋進我的脖子。
“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這些日子,哪裏去了?為什麽活著沒有立刻回來,讓我這麽擔心。”
“傷的很重,上個月剛恢複。”
“是宋曉柔救了你?”
我平複好激動的情緒,看向楚墨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