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這個樣子下去了。
我會傷害身邊所有的人。
而我傷害他們之後,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我必須要去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白少澤摸著我的臉,淡淡說道:“那邊很可怕,你不怕嗎?”
“我跟楚墨燃,就是不想你去精神病醫院,所以將你藏在這裏打算讓醫生給你治療。”
“可是,我們還是失敗了。”
“宋晚寧,看到你這樣,我很疼。”
他指著心髒的位置,表情痛苦對著我說道。
“我這種情況看,待在你身邊,誰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更加瘋狂的事情來。”
“白少澤,等楚墨燃的情況穩定一點,你就送我去精神病醫院吧,在那裏會有專門的醫生照顧我。”
“好。”
白少澤是讚成將我去精神病醫院進行治療的。
但是楚墨燃不願意。
他不想我去精神病醫院。
一個小時後,醫生將楚墨燃的情況告訴我們。
楚墨燃的情況還好,都是皮外傷。
白少澤出去給我買吃的,我一個人守在楚墨燃床邊。
我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可我就是想要守在楚墨燃身邊。
我望著**的楚墨燃,看了很長時間。
直到窗外下雨,滴滴答答的雨聲,敲打著我的耳膜,我起身走到窗子邊緣,推開窗子,毫無意識的我,爬上窗子,想要從窗子上跳下去。
我努力阻止自己的行為,身體不聽使喚。
我驚恐看著樓下。
這裏是十一樓。
我若是跳下去,肯定會死的。
“宋晚寧。”
就在我一隻腳已經踏出的時候,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我,耳邊是楚墨燃痛苦的喘息聲。
“你在做什麽?你想要我的命嗎?”
楚墨燃將我從窗子拉進來,滾燙的呼吸,從我臉上拂過。
我這才從迷離的狀態解除。
我看著楚墨燃憤怒的樣子,他的傷口裂開了。
“阿寧,你真的想要嚇死我嗎?”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疼。”
“楚墨燃,你的傷口。”
“我死不了。”
楚墨燃沒有將自己身上的傷放在心上,他紅著眼,將額頭抵著我。
他的情緒很不穩,全身都在顫抖。
“宋晚寧,你知道我多疼。”
“我真的……好怕你會出事。”
楚墨燃的話,讓我心口泛著疼痛。
我伸出手,摸著楚墨燃的頭發,苦笑:“我可能真的病的很嚴重。”
“楚墨燃,送我去精神病醫院吧,我跟白少澤說了,他同意我去。”
“不。”
楚墨燃全身顫抖,他抓著我的手臂,鳳眸滿是淚水。
“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精神病醫院的。”
楚墨燃摸著我的臉,將整個身體都靠在我身上。
我曾以為楚墨燃愛上柳茹,拋棄我跟孩子。
我還以為楚墨燃幫著柳茹墨錦害我。
卻不想,很多都是我自己的幻覺。
我病了。
分不清楚現實還是夢境,偶爾清醒,偶爾……瘋魔。
趁著我現在清醒的狀態,我必須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楚墨燃。
楚墨燃不願意讓我去精神病醫院,他怕我在那裏會害怕。
“楚墨燃,你想我……成為一個瘋子嗎?”
我將臉湊近楚墨燃的唇,在楚墨燃的唇上親了一口,對著楚墨燃苦笑。
楚墨燃聽了我的話之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摸著我的臉,說道:“我陪你去。”
“你去哪裏,我都陪著你,我不想跟你分開了。”
“好。”
楚墨燃,你陪我,我便不會害怕,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不會成為一個瘋子,一個……殺人犯!
……
楚墨燃的傷好後,白少澤和楚墨燃兩人便將我送到北城最大的精神病醫院。
在來的時候,他們還考察了一遍精神病醫院的環境設施之類的。
精神病醫院的院長,口沫橫飛跟兩人介紹,說將我安排在這裏,完全不需要擔心,他們會照顧好我。
楚墨燃讓院長給我安排VIP房間,還有專門的醫生治療我。
一個月的費用都將近三十萬。
我的情況,他說隻要配合醫生治療,半年左右就會好起來。
聽到需要半年,我整個人都蔫了。
我要在精神病醫院呆半年,這半年,我不能見自己的孩子。
楚墨燃說孩子沒事,他會照顧,可我從醒來,連孩子一麵都沒見過。
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病情加重,楚墨燃擔心我會傷害孩子,所以沒有將孩子帶過來見我。
“別怕,我跟白少澤會經常過來陪你,你不會無聊。”
“我想寶寶和貝貝了。”
我掀起眼皮,看向楚墨燃,怏怏不樂說道。
楚墨燃聞言,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溫和道:“我知道,等你情況穩定,我就帶他們過來陪你。”
“你若是現在想見他們,我可以帶他們過來。”
“不要。”
我怕自己會傷害寶寶和貝貝。
我連自己的行為都控製不住。
我怎麽可以見他們?
“阿寧,不管多麽艱難,我都會陪著你。”
楚墨燃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語氣繾綣朝著我低語。
我掀開眼皮,失神看著楚墨燃冷峻的臉。
“楚墨燃,現在,我不是在做夢,這些都是真實的,對不對?”
我總是害怕自己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嗯,現在你是清醒的。”
楚墨燃抱緊我,滾燙的呼吸從我臉上拂過。
“阿寧,你會沒事的。”
他陪著我呆了半個小時,我要進行第一次的治療,他跟白少澤便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護士語氣溫和朝著我說道:“宋小姐,別擔心,隻要配合醫生的治療,你很快就會痊愈的。”
“好。”
我跟著護士前往治療室。
這裏有一大片的花田,護士跟我解釋說這是利用花草來治療,能夠讓我的身心放鬆下來。
我躺在一張纏繞著花藤的長椅,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的味道,沒多久我便昏沉沉睡著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整個房間顯得很昏暗,有些滲人。
我立刻從椅子上起來,護士和醫生都不在。
整個治療室隻有我一個人,他們都去哪裏了?為什麽做完治療後,沒有叫醒我。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來到門口的位置,剛想要拉開門出去,卻發現門被鎖住了,我打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