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鼻子,問白少澤有沒有嗅到什麽味道。
白少澤眉頭緊鎖,搖頭:“沒有……等一下。”
他剛說完,好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整張臉都變得很難看。
我見白少澤露出這幅表情,有些擔憂。
“白少澤。”
我朝著白少澤喊了一聲,白少澤臉上帶著些許冰冷:“走,快點走。”
他察覺到什麽了?
我一臉茫然被白少澤拉著往門口狂奔。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呼吸困難,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我看不清楚白少澤的臉,隻能模糊看到一個影子。
最後,我什麽都看不清楚,天旋地轉後,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間,我看到了白少澤冷的可怕的臉。
白少澤!
跟我認識的白少澤……好像……不一樣。
究竟……怎麽回事?
為什麽我感覺白少澤剛才看向我的目光,充滿著邪惡和冰冷。
是我的錯覺……吧!
……
我被警方的人帶走,罪名是殺人嫌疑犯。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了柳茹身邊。
手裏握著殺死柳茹的器。
別墅的監控拍下了我進入別墅,跟柳茹發生爭執的畫麵。
進入別墅的的確是我沒有錯。
但是跟柳茹爭吵殺死柳茹的人卻不是我。
監控隻有我進入別墅的畫麵,明明我是跟白少澤一起進入別墅,可監控中,卻隻有我。
審問我的警察一遍遍問我為什麽殺死柳茹。
我一遍遍說,我沒有殺死柳茹。
可是,他們並不信我。
他們隻覺得我在狡辯。
不管我說什麽,他們都不信我。
他們要我認罪,承認殺死柳茹。
我拒絕承認,他們便開始對我進行各種殘忍的審問。
我的身體受傷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根本就經不起他們這個樣子對待。
可我不能就這個樣子被打敗。
因為我一直不肯認罪,他們最後隻能將我暫時關押起來。
我精疲力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抱住膝蓋。
我滿腦子都是柳茹的死狀,還有在我昏迷前看到的……白少澤冰冷無情的臉。
心髒猶如被人用利刃刺穿,疼的我全身**。
我想知道,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白少澤……為什麽要那個樣子對我?
“阿寧。”
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蘇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慢慢抬頭,看向蘇沫。
蘇沫見我這幅樣子,她蹲身體,握著我的手,眼淚嘩啦啦一直掉。
“哭什麽呢?我這不是……沒事。”
我見蘇沫哭的這麽傷心,有些無奈說道。
“你怎麽會變成殺人犯。”
“同樣的招數。”
宋曉柔曾經用過的招數,這一次,是被誰用了?楚墨燃?還是莫寒?或者,還是宋曉柔。
“當時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是跟著白少澤一起過去找楚墨燃的嗎?為什麽監控中隻有你一個人,白少澤哪裏去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監控中隻有我一個人,白少澤去哪裏了。”
我捏著拳頭,看向蘇沫。
“蘇沫,這件事,很蹊蹺,我在昏迷的時候,看到了白少澤的臉,冰冷,無情,很冷漠。”
“怎麽可能?白少澤不會跟他們站在一起害你的。”
蘇沫聽了我的話之後,睜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望著我。
蘇沫說的沒錯,我一直都很信任白少澤,我也不相信白少澤會害我。
可是,監控中隻有我一人,白少澤卻不見了,還有,為什麽白少澤不見了?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詢問過你這次的情況,警方說,除了監控,還有人證,證明你殺了柳茹。”
“如果一旦確定人證說話是真的,晚寧……你可能……”
柳茹死的這麽淒慘,按照帝都這邊的法律,我會被判死刑。
“蘇沫,寶寶和貝貝……找到了嗎?”
我克製住惶恐害怕的情緒,看向蘇沫問道。
蘇沫搖頭:“還沒有找到。”
“不過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孩子的。”
“我的這個案子,怕是……早有預謀。”
他們一直想要我的命,卻一次次失敗,所以想到了這麽一個辦法,讓我被槍斃。
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狠。
可柳茹究竟是被誰殺死的。
“晚寧,就算拚盡全力,我都會救你。”
蘇沫望著我,臉上帶著認真說道。
我看著蘇沫臉上的表情,垂下眼瞼,輕輕點頭:“我等你。”
我現在隻能靠蘇沫了。
探監的時間到了,蘇沫離開了。
拘留室裏的空氣很冷,我將身體抱做一團,腦子就亂的不行。
我將整件事梳理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越想,我便越難受。
我抱著腦袋,靠在身後的牆上,閉上眼,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的空氣潮濕陰涼的關係,我好像是發燒了。
我今天要被送上法庭定罪。
原本沒這麽快,但是墨錦他們迫不及待,要我被判死刑,自然是走了一些關係。
我被獄警帶著去了法庭。
律師他們說了什麽,我都聽不清楚,因為我此時真的很難受,腦子像是塞滿了漿糊,一團亂。
當律師說傳召證人的時候,我勉強打起精神,因為我想看看這個證人究竟是誰。
當我看到所謂的證人的時候,原本混沌的大腦,卻在此時,變得清楚無比。
我顫抖著身體,眼睛微微睜大,看著站在證人席上的男人。
白少澤!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性,關於證人。
我沒想到,證人會是白少澤。
“殺人凶手,是宋晚寧!”
白少澤在我望著他震驚無比的時候,他抬起眸子,掃向我,對著所有人說我是殺人凶手。
一瞬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
我扯了扯唇,看向白少澤,低笑:“原來……你也背叛我了。”
楚墨燃背叛我之後,我以為白少澤會一直在我身邊。
我想放下楚墨燃,跟白少澤在一起。
可現在,他站在證人席指證我殺了柳茹。
“宋晚寧,你不記得了嗎?你殺了柳茹。”
白少澤朝著我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白少澤的話,讓我全身繃緊。
我緊緊盯著白少澤的眼睛,說道:“我沒殺柳茹。”
“因為你生病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可是我記得。”
“寧寧,你病了,記得嗎?”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