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媽媽不會強迫你,你自己選擇,不讀書,隻能幹體力活,你又不肯,那你當總裁,文化都沒有,誰能服你的管理。”
我現在說的話,對寶寶而言,或許會很難理解。
寶寶咬著手指,陷入沉思。
貝貝走過來,將手中的課本遞給寶寶。
“笨蛋姐姐,做這些題目。”
“你這都是小學六年級的題目,你做得出來。”
“嗯,我已經全部做完了。”
貝貝揚起頭,傲嬌說道。
貝貝連六年級的數學題都做得出來?
我震驚不已將題目拿過來,頓時一陣眩暈。
不好意思,我……連小學題都做不出來。
現在的小學題,真的好難啊。
“在聊什麽?”
白少澤拎著湯壺進來,看向我問道。
“貝貝讓寶寶做小學六年級的題目。”
“白叔叔,貝貝好過分。”
寶寶看到白少澤後,立刻跟白少澤撒嬌。
白少澤將湯遞給我後,彎腰將寶寶直接抱起。
“寶寶這麽不愛學習,那你想做什麽。”
“我……想當米蟲。”
寶寶抱著白少澤的脖子,對白少澤糯糯說道。
米蟲兩個字,讓我們兩人哭笑不得。
這……誰不想啊?
“以後我會養笨蛋姐姐,白爸爸,媽媽不需要擔心。”
貝貝蹙眉,瞥了寶寶一眼後,對著我們說道。
貝貝真的是一個好孩子呢。
“傷口還疼嗎?”
白少澤將寶寶放下,讓她跟貝貝去玩後,他朝著我走過來,語氣柔和朝著我問道。
我點頭:“已經好了不少,別擔心。”
“墨錦這一次,要真的破產了。”
白少澤坐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扯著我的手指玩弄片刻後,對我說道。
白少澤還真是很有手段。
“楚墨燃呢?”
我看向白少澤繼續問道。
白少澤黑沉沉的眸子逐漸暗了下來。
他冷漠說道:“也快了,放心,我說過,我會讓楚墨燃付出代價,便不會讓楚墨燃逍遙法外。”
“他們欠了你,就必須要償還。”
我自然是信白少澤的。
“我讓楚墨燃一無所有,甚至犧牲所有,你會心疼楚墨燃嗎?”
白少澤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朝著我柔聲問。
我搖頭:“我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
“昨天晚上他來看過我。”
“他跟你說了什麽?”
“無非就是一些假惺惺的話罷了。”
想到楚墨燃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到現在都覺得惡心的緊。
聽我這麽說,白少澤也沒在說什麽。
下午的時候,媒體就報道了墨氏集團破產的消息。
這一次破產,空前絕後。
墨錦也別想在翻身了。
我剛關掉新聞,打算睡一覺的時候,走廊那邊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隨後,我便聽到了林傾的聲音:“宋晚寧,你真的是好狠。”
林傾跌跌撞撞跑到我麵前,五官猙獰扭曲,對著我咆哮。
我看著林傾臉上的表情,掀起眼皮,神情冷淡問:“能有你跟墨錦狠嗎?”
“林傾,你要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
“若不是你們種下這些因,怎麽會有這些果呢?”
林傾聽我這麽雲淡風輕說這些話,她氣的直接張牙舞爪朝著我撲過來。
我看著想要撲到我身上的林傾,抬起腳,對著林傾的腹部便是狠狠一腳。
被我踹到地上,林傾疼的抽了口氣,她紅著眼,指著我的鼻子,憤怒咆哮:“我是你媽媽,你怎麽敢這麽對我。”
我揚眉望著林傾:“你早就不是我媽媽了。”
“就算你不承認我,我還是你媽媽,有本事,你將自己身上的血換掉。”
“我不能決定我的出生性別,樣貌,父母,但是林傾,你配當一個母親嗎?”
我冷笑看著林傾嘲諷。
林傾被我這樣嘲笑,似乎很生氣。
之前的她,雍容華貴的像個貴婦人。
可現在的林傾,卻讓我覺得她粗鄙的令人惡心。
“林傾,墨家破產是早晚的死,我早就說過,我沒死,你們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墨錦和林傾他們對我做的事情,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是啊,你活著,就會針對我們,早就應該殺了你的,你死了,這些問題就不會存在。”
林傾麵色陰沉可怕,表情凶狠瞪著我。
我看著林傾眼底閃爍的凶狠和冷漠,垂下眼瞼,冷冷笑了一聲。
“不過真是可惜了,你對我下過很多次手,我卻還活的好好的。”
我的話,讓林傾的雙眸迸發出憤怒之色。
“宋晚寧,你這麽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定會遭天譴。”
林傾的指責,讓我覺得很好笑。
我雙手抱胸,看向林傾,淡淡說道:“遭天譴什麽,我從來就沒有怕過。”
“林傾,你覺得我怕過嗎?”
“你簡直喪心病狂。”
林傾氣的一張臉擰成一團,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要將我生吃一樣。
“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你跟墨錦一起,不會讓你們孤單。”
“我們還沒有輸,你以為將我們墨氏集團鬥垮,你就可以平安無事?我告訴你,你休想。”
林傾麵色陰沉說完,踩著高跟鞋,憤然離開。
我看著林傾離開的背影,沒有理會。
林傾,我現在對你,對墨錦,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破產隻是擊潰你們的第一步。
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讓你們好好品嚐的。
那些錐心刺骨的疼痛,我嚐過了,你們也要好好品嚐。
……
墨氏集團被宣布破產後的第三天,墨錦發生車禍,被送入醫院進行搶救。
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一條腿瘸了。
蘇沫將這件事告訴我的時候,我隻是揚眉看了蘇沫一眼,扯了扯唇,笑的很冷。
蘇沫見我這樣,她說道;“你……對他們沒有什麽父女情分了吧?”
“你覺得他們對我有父女情分嗎?”
我反問蘇沫。
蘇沫立刻搖頭。
“他們要是對你有父女情分就不會對你做這麽過分的事情了。”
我垂下眼簾,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是啊,他們要是對我有父女情分,怎麽會對我做這種過分的事情。”
“所以,不管他們落到什麽地步,我都不會心軟。”
“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
“寶寶和貝貝怎麽回事,怎麽到現在都沒有過來。”
蘇沫將一盤水果放在我麵前,蹙眉朝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