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後,楚墨燃從車上下來。
楚墨燃跟柳茹的婚禮,我並沒有參加。
畢竟我差一點就死在柳茹手裏。
我恢複後,也沒有去找柳茹算賬,因為我手裏沒有證據。
隻有掌握柳茹做這些事的證據,我才能夠讓柳茹坐牢。
要不然,我現在過去找柳茹,隨時會被她反咬一口。
我冷眼瞥了楚墨燃一眼,從他身邊走過。
剛走了一半,就被楚墨燃抓住了手腕。
我看著抓著我手腕不肯撒手的楚墨燃,冷臉道:“鬆手。”
我不知道,楚墨燃為什麽過來找我。
我記得跟他已經徹底結束了,我也不想看到楚墨燃。
他抿嘴鬆開我的手腕。
“楚總過來有什麽事情?”
我冷眼看向楚墨燃,麵無表情問。
“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需要跟你報備嗎?”
我抬起下巴,看著楚墨燃問。
楚墨燃淡淡說道:“我知道你要去哪裏,你要去警局是不是?”
“既然你知道,還在我麵前說什麽廢話?”
我一臉不耐對著楚墨燃冷嘲。
楚墨燃淡淡說道:“不要過去。”
“楚總,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哦,對了,告訴柳茹,我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我沒有死,她應該夜不能寐吧。”
“你在胡說什麽?”
楚墨燃的眉頭皺的更加嚴重,臉色冰冷望著我。
“我差一點死在柳茹手裏,你應該不知道吧?”
“是了,你怎麽會知道?柳茹現在可是你的心頭肉呢。”
我冷笑看向楚墨燃冷峻的臉,對著他諷刺。
楚墨燃淡淡說道:“宋晚寧,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你汙蔑柳茹要你的命嗎?”
“汙蔑?對啊,我就是汙蔑。”
我不想跟楚墨燃吵架,也不想看到楚墨燃,因為……楚墨燃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厭惡至極。
我真的……不想聽到楚墨燃說一個字了。
很累……真的累。
“別去警局。”
楚墨燃見我還想要離開,抓著我的手,怎麽都不肯撒手。
我被楚墨燃弄得煩了,用力甩開楚墨燃的手,冷冷嗬斥:“滾開,別碰我。”
“我說了,不要去警局,你為什麽聽不進我說的話。”
“我不需要聽你說這些話。”
我沉臉對楚墨燃嘲笑。
“我是為你好,若是你不聽,那便算了。”
楚墨燃似乎也因為我這種態度生氣了。
他一臉不耐對我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我見楚墨燃離開,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幹。
我強忍著摔倒的衝動,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安慰自己。
沒什麽了不起的,宋晚寧。
一個男人罷了,而且,還是一個背叛傷害你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二十五分鍾後,我先去看了宋曉柔。
宋曉柔很憔悴,五官蒼老的很。
跟以前那個意氣奮發的宋曉柔比,眼前這個女人,真的……老的令人瞠目結舌。
宋曉柔見我一副震驚的表情看著她,她冷嘲:“看到我這幅樣子,你覺得很震驚嗎?”
“莫寒是怎麽說服你過來自首的?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你的性格。”
宋曉柔既然死裏逃生,怎麽會這麽輕易進入監獄。
“你想知道啊?”
宋曉柔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對著我笑的很古怪。
“說吧。”
我冷著臉,緊緊盯著宋曉柔的臉說道。
“可我偏偏,不想告訴你。”
宋曉柔嗤笑,黑色的眸子翻滾著涼意:“不過,你既然來警局看我們,看在我們曾經是做過姐妹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等出警局,你就會死。”
“哦?這樣啊,你們自然是很想要我的命,做夢夢到的都是將我殺死的畫麵吧?”
“不過,真是可惜了。”
“我就是……不死呢。”
我冷笑看著宋曉柔,彎唇冷笑。
宋曉柔聽我這麽說,眼睛帶著一層紅色。
“宋晚寧,你得意什麽?那麽多次,都被你逃走了,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這一次,你絕對不可能逃走。”
“那我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你跟莫寒都在監獄裏了,還有什麽手段。”
“宋曉柔,你的下半生,就在監獄裏度過吧。”
“你對莫寒,果然還不是很了解呢。”
“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不想,已經是甕中之鱉。”
宋曉柔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離開宋曉柔的拘留室,我去了看莫寒,莫寒麵色平靜,跟宋曉柔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在監獄裏,宋曉柔也在,你最好別動楚墨寒。”
“為了楚墨寒,你還真是什麽都願意做。”
莫寒冷臉道:“楚墨寒是我的全部,你根本就不會懂我的心情。”
我自然是不能懂莫寒的心情。
而莫寒,也不懂我的心情。
在被莫寒一次次迫害的時候,我有多絕望和無助。
“莫寒,你為了楚墨寒已經瘋魔了,沒救了。”
“是啊,早就沒救了,早在楚墨寒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沒救了。”
“不過,那又如何?隻要能守著楚墨寒,隻要能讓你跟楚墨燃生不如死,我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明白沒?”
莫寒陰沉著臉,望著我,五官猙獰扭曲對著我咆哮。
我看著莫寒猙獰的麵孔,想到宋曉柔說的話。
她說,我小看了莫寒?
莫寒現在已經在監獄了,她還能做什麽?
難不成還能玩什麽陰謀不成?
我是不相信莫寒還能在玩什麽陰謀。
我收斂心神,麵無表情說道:“莫寒,你太偏執了,餘生你就好好呆在監獄裏反省吧。”
我不想跟莫寒說這麽多廢話,陷入瘋癲狀況的人,你跟她說什麽都是徒勞的。
莫寒歪著頭,看向我,癡癡笑了起來。
“宋晚寧,你不會以為,我輸了吧。”
“難道你現在沒有輸嗎?你已經深處牢籠,你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冷笑說完,不看莫寒,徑自離開。
莫寒冷冽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後,我能夠感覺到莫寒那道仿佛要將我吃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