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了很多。”
“貝貝陪著他，他就跟貝貝說了很多心裏話。”
“他說，媽媽受傷後，將媽媽帶到這裏，是想要媽媽忘記那些痛苦的記憶，媽媽失憶，他一半歡喜，一半悲傷，他想就這個樣子帶著媽媽和我們，在這裏平靜生活，可是，他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媽媽恢複記憶後，肯定不會選擇他，他早就有這個準備。”
“白爸爸好喜歡媽媽。”
寶寶在一旁哭的稀裏嘩啦。
我見寶寶哭的這麽傷心，心口泛著酸澀和疼痛。
我伸出手，摸著寶寶的腦袋，輕聲低語：“是媽媽辜負了白少澤。”
我一直在辜負白少澤，他為我犧牲，救我性命，幫我許多。
我總是跟白少澤說，我會嫁給他，可是，我都沒有兌現。
我將白少澤當成家人，卻沒辦法將白少澤當成愛人。
“白爸爸並未怨恨媽媽。”
“他說，尊重你的選擇，隻要媽媽覺得開心幸福，對他而言，便是好的。”
我什麽都沒說，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裏。
“媽媽，你對白爸爸一點都不動心嗎？”
貝貝揚起臉，漆黑明亮的雙眸看向我問。
貝貝的問題，讓我有些許窒息。
我甚至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貝貝這句話。
我選擇了沉默。
見我沉默，貝貝的眼睛裏閃爍著複雜。
“媽媽沉默，便已經說明了很大的問題。”
“媽媽……為什麽不能分一點愛給白爸爸，這樣，白爸爸真的很可憐。”
“貝貝，感情很自私，而你還太小了，等你稍微長大一點，就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讓你難受，是媽媽不好。”
是我讓貝貝這麽難受，我覺得很抱歉。
貝貝神情落寂鬆開了我，從**下來。
我看著貝貝的動作，心口泛著疼痛。
貝貝一直都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孩子。
他現在的舉動，讓我心慌意亂。
“媽媽，謝謝你將我生下來。”
“貝貝，你想……做什麽？”
我掐著手心，眼睛帶著一層紅色問。
貝貝微笑望著我，然後直接跪在了我麵前。
“媽媽生了我，養育了我，我應該感恩，我給你磕頭，是拜別你。”
“貝貝，你真的要跟白爸爸，不要媽媽？”
寶寶漂亮的臉上帶著落寞看向貝貝問。
貝貝望著寶寶，小臉帶著認真：“我不是不要媽媽，我隻是選擇白爸爸。”
“我喜歡白爸爸，不喜歡爸爸。”
他隻喜歡白少澤，不喜歡楚墨燃。
楚墨燃聽到這些話，該有多麽傷心呢。
“那你跟白爸爸，我陪著媽媽。”
寶寶握住我的手，和貝貝對視。
“嗯，你好好照顧媽媽。”
“貝貝。”
我明明想要孩子自己做選擇，可是在孩子已經做出選擇的一刹那，我又覺得慌張和痛苦。
我掐著手心，喊著貝貝。
貝貝回頭看向我：“媽媽這麽喜歡爸爸，跟爸爸一定能夠過的開心幸福的。”
“媽媽，再見。”
貝貝的話，就像是再告訴我，以後他都不會回來一樣。
我好怕……真的好怕。
貝貝……
“媽媽，這是貝貝的選擇。”
寶寶見我落淚，她像個小大人一般，拍著我的後背，對我安慰。
“寶寶，是我的錯，對不對？”
“媽媽沒有錯，全部人都沒有錯，我們一直跟在白爸爸身邊長大，白爸爸對我們很好。”
“可我還是想要待在媽媽身邊，貝貝想要陪著白爸爸，媽媽難道想不出其中最深的原因嗎？”
寶寶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此時顯得格外的冷靜深沉。
我的兩個孩子，都不像是普通孩子，他們都很聰明懂事。
“我知道。”
我對著寶寶歎了口氣。
貝貝是想要代替我這個媽媽，補償白少澤。
我欠了白少澤的，我無法償還，貝貝就想幫我償還，陪在白少澤身邊，補償白少澤。
“媽媽，你跟爸爸一定要幸福。”
“不對，是爸爸一定要讓你幸福。”
“要是爸爸不能讓你幸福，我們就不要爸爸，選擇白叔叔吧。”
“白叔叔長得好看，對媽媽一片癡心，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這孩子，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話。
我抽了抽眼皮，看寶寶問：“寶寶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話？嗯？”
寶寶指著不遠處的電視：“我從電視上學的，大致意思肯定是這樣沒有錯的，媽媽覺得我說錯了嗎？”
“沒有，你沒有說錯。”
“我就知道，我肯定沒有說錯。”
寶寶開心的抱著我。
“媽媽，爸爸今天怎麽還沒有來啊？”
我摸著寶寶的頭發，想到楚墨燃跟柳茹之間的事情，心口泛著酸澀。
我隻怕要辜負寶寶了。
我跟楚墨燃，可能回不到從前了，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寶寶，媽媽跟你爸爸，可能不會在一起。”
“媽媽……跟爸爸吵架了？是不是爸爸欺負媽媽了？”
寶寶一聽，漂亮的臉皺成一團，有些生氣朝著我說道。
我見寶寶這麽生氣，解釋道：“寶寶別生氣。”
“肯定是爸爸欺負媽媽，白叔叔想要媽媽一直跟他在一起，對媽媽可好了，爸爸竟然敢欺負媽媽。”
“媽媽別怕，寶寶幫你揍爸爸。”
寶寶說完，拿出自己的小手機，給楚墨燃打電話。
我連阻止都沒辦法阻止，隻能任由寶寶鬧。
寶寶不知道跟楚墨燃講了什麽，放下電話後，她一臉得意朝著我說道：“我已經跟爸爸說了，他等下就會過來。”
“臭爸爸，竟然敢欺負媽媽，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我望著寶寶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他怎麽說？”
有寶寶這樣維護我，我真的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軟乎乎的。
“爸爸說等下就會回來，還說會跟我解釋清楚，說自己沒有欺負媽咪。”
“不過我才不信爸爸說的話，媽媽說這些話，肯定是經過考慮的，爸爸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的，媽媽不需要客氣，寶寶給你撐腰。”
“我寶寶真的長大了，都會心疼媽媽了。”
我摸著寶寶的頭發，對著寶寶歎了口氣。
寶寶抓著我的手臂，漂亮的眼睛帶著認真。
“我跟貝貝說好了，貝貝保護白爸爸，我保護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