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嚇到我了,我扭著手腕,對楚墨燃喊道:“你幹嘛?快點鬆開我的手,聽到沒。”
楚墨燃目光沉凝望著我,啞著嗓子,苦笑:“抱歉,我好想又做了你不喜歡的事情。”
他慢慢鬆開我的手,朝著我說完,見頭轉向窗子的位置。
見他這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楚墨燃的手。
楚墨燃的身體狠狠一顫,回頭看向我。
“我就是……看你好像是很難受,所以就握住你的手,你別多想。”
“我也不知道怎麽,看到你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見楚墨燃用黑沉沉的目光看向我,我有些慌張對著他解釋。
他聽了我的解釋後,笑的很苦。
“我知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現在很開心。”
“你會因為我的悲傷和難受,是不是?”
什麽因為他的悲傷而難受。
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怎麽想的,竟然因為楚墨燃而覺得難過,可能是因為男人的目光充滿悲傷的緣故吧?
我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最後我將手抽回來,臉上飄**著淡淡尷尬。
“你……先鬆開我的手,我……隻是安慰一下你,你千萬不要多想。”
“你覺得我會怎麽想?”
楚墨燃見我這樣,他輕笑問道。
我皺了皺鼻子,撇嘴道:“沒……沒什麽。”
最後楚墨燃還是鬆開了我,得到自由後,我挪動著身體,不敢跟楚墨燃靠近。
楚墨燃見我這樣,輕笑:“你啊……我又不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沒必要這樣防備著我。”
“阿澤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靠近。”
我皺了皺鼻子,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楚墨燃臉上的表情逐漸沉凝下來,最後,他什麽都沒說,氣氛一下變得尷尬無比。
時間一點一段過去,大約過去半個小時,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我幫你扶著他進去吧,你的腿沒有好,扶著他,你可能會摔倒。”
楚墨燃見我扶著白少澤,主動上前幫我一起扶著白少澤。
我看了楚墨燃一眼,悶悶點頭:“好,謝謝。”
“不需要跟我說謝謝。”
楚墨燃淡淡說完,攙扶著白少澤往別墅裏麵走。
將白少澤扶著上樓上的臥室後,我去浴室弄熱水給白少澤擦臉。
剛裝好水,扭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用深邃沉凝目光望著我的楚墨燃。
我被楚墨燃嚇出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對楚墨燃訥訥問:“楚墨燃……”
楚墨燃半眯著眼睛,伸出手,握住我的下巴,將腦袋靠在我身上,薄唇直接壓上我的唇。
我有些害怕,伸出手對著楚墨燃的臉就是一巴掌。
我原本以為,給了楚墨燃一巴掌,楚墨燃就會鬆開我。
結果,他不僅沒有鬆開我,還固執咬著我的嘴唇,不肯鬆開。
我被他弄得渾身發燙,又氣又急,偏偏還推不開楚墨燃的身體。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吻我的時候,我竟然會覺得很熟悉,而且,身體不會抗拒。
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阿寧。”
就在我腦袋發暈的時候,楚墨燃突然喊著我的名字。
我聽到阿寧兩個字,用迷茫的目光看向楚墨燃俊美的臉。
他喊我阿寧,真好聽。
楚墨燃的眼睛閃爍著複雜和沉凝的流光。
他將臉貼著我的心口,輕聲道:“沒事的,阿寧。”
“這樣也很好,不記得我沒關係,你活著……孩子活著,便好呢。”
“別怕,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陪著你,任何人都別想要在欺負你,傷害你。”
楚墨燃說完,鬆開我,離開這裏。
我雙腿發軟,隻能無助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唇齒間還帶著楚墨燃的氣息,非常濃烈。
我摸著自己的嘴唇,近乎失神望著門口的位置。
楚墨燃……
我紅著眼,收拾好心情,走出了浴室。
楚墨燃已經不在房間了,**隻有喝醉的白少澤。
我看了眼躺在**的白少澤一眼,拿著毛巾,給白少澤擦臉。
他一直在嘟囔,不知道說什麽,我將耳朵湊進去聽,卻什麽都沒聽到。
見白少澤這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摸著白少澤的耳朵,覺得很有趣,扯了扯白少澤的耳朵,說道:“白少澤。”
白少澤似乎有些嫌棄,揮開了我的手。
我見狀,笑的更加開心了。
白少澤睡著後的樣子,真的像是小豬一樣。
我正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白少澤突然睜開雙眼,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了**。
我被他的動作嚇到,黑著臉,拍著他的胸口抱怨:“白少澤,幹嘛呢。”
“阿寧,我夢到你跟著楚墨燃走了,我很害怕。”
白少澤雙眸帶著淡淡紅色,朝著我低喃。
他的話,讓我頓覺很無奈。
我扯了扯白少澤的耳朵,問道:“我現在不是在這裏好好的?哪裏跟楚墨燃走了,在說了,我為什麽要跟著楚墨燃走,我又不認識楚墨燃。”
白少澤聽我這麽說,眉眼帶著柔軟。
“是呢,你……又不認識楚墨燃,為什麽要跟著楚墨燃走,是我魔怔了。”
“很晚了,先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都困了。
而且我身體本來就不好,很容易犯困。
白少澤失神望著我,輕輕點頭:“好,我們睡一覺。”
白少澤低喃說完,抱著我,閉上了雙眼。
我看著白少澤的樣子,心口泛著淡淡酸痛。
我貼著白少澤的胸口,閉上雙眼,腦海中,卻閃現出楚墨燃的影子。
真是奇怪的很。
是因為楚墨燃親了我,所以我腦子裏才會閃現出楚墨燃的影子嗎?
……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男人抱著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阿寧……阿寧。”
夢境轉換,我又看到一男一女將我從窗子推下去,兩人的麵容讓我很害怕。
我被兩人猙獰的麵孔,嚇出冷汗,睜開雙眼,就看到寶寶和貝貝湊到我跟前,漂亮的眼睛瞅著我。
“媽媽,你做噩夢了嗎?流了很多汗。”
貝貝摸了摸我的額頭,體貼將麵巾紙遞給我。
我將麵巾紙拿過來,擦了擦臉,扯了扯唇,苦笑:“沒……事。”
“媽媽,寶寶和貝貝都在,不管什麽妖魔鬼怪,都休想傷害媽媽一下。”
寶寶揚起下巴,一臉傲嬌朝著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