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少澤隻是用冰冷的目光望著我，他說道：“宋晚寧，你覺得我會救楚墨燃嗎？”
“你救救他，我求你了，你救救楚墨燃好不好？”
我抓著他的手，想要跪在白少澤麵前，求白少澤救救楚墨燃。
鮮血從楚墨燃身上汩汩流出來，看著那些血，我的心都像是被擰成一團。
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瘋掉的。
“宋晚寧，這是你的選擇，你忘記了嗎？”
看到我情緒失控，白少澤對著我深深歎了口氣。
“你告訴我，我要怎麽選擇？”
一邊是寶寶，一邊是楚墨燃。
選擇哪一個，都像是有人挖我的心。
我真的很疼。
白少澤抱緊我，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慰著我：“宋晚寧，你聽我說，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冷靜，除了冷靜之外，你不能做任何。”
“我沒辦法冷靜，我要去救楚墨燃。”
我推開白少澤，擦掉眼底的淚水，起身想要往台上走，口袋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顯，身體驟然緊繃。
莫寒的電話。
我克製住脾氣後，劃開接聽鍵，很快便聽到了莫寒的聲音。
“宋晚寧，怎麽了？想去救楚墨燃嗎？”
莫寒冰冷古怪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猶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向我的心髒。
莫寒這個人，心狠手辣，我若上去救楚墨燃，貝貝……
“哇哇哇，麻麻……麻麻……”
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孩子的啼哭，模糊不清喊著麻麻，跟寶寶哭的時候一樣。
“貝貝……莫寒，你……想對貝貝做什麽？”
“你做了選擇，二選一，你選擇了貝貝，那麽你現在想做什麽呢？宋晚寧。”
莫寒冰冷的聲音，讓我渾身發抖。
我掐著手心，深深呼出一口氣，啞著嗓子，疲倦道：“我……什麽都不敢做……你別碰我的孩子。”
隻要莫寒別傷害貝貝，我可以……就這個樣子眼睜睜看著楚墨燃被她虐待傷害。
“這樣才乖。”
“宋晚寧，別在輕舉妄動，好好看著就行。”
“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現在變成廢人被人虐待鞭笞，是不是很精彩。”
“你這個變態，瘋子。”
我怒不遏製，朝著電話那端的莫寒生氣低吼。
莫寒低笑：“怎麽這麽生氣呢？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莫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我無力坐在白少澤身邊，他握著我的手，卻被我狠狠揮開。
白少澤見狀，卻什麽都沒說，隻是用疲倦沙啞的口氣對我低喃：”對不起，宋晚寧。”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我看向白少澤，扯了扯唇，笑的很冷：“你也無能為力。”
“不，你不是無能為力，你就算能救楚墨燃，你也不會救楚墨燃的，對嗎？白少澤。”
白少澤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好半晌，薄唇抿成一條線，沒回答我，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我扯了扯唇，冷淡笑了起來。
“是我想法天真了。”
“白少澤，我不愛你，可我感激你。”
“你在怨我嗎？宋晚寧。”
白少澤抬起手，輕輕覆在我的發頂位置，朝著我問道。
我避開了白少澤的手，搖頭：“沒怨你，你已經為我犧牲很多，甚至……要為了我，娶莫寒。”
“你現在就是在怨我。”
白少澤的眼底閃爍著複雜之色，對著我再次歎息。
我紅著眼，咬唇道：“我說了，我沒怨你。”
“宋晚寧，給出選擇的人是莫寒，做出選擇的人是你。”
“而我，為了你跟楚墨燃，娶莫寒，說到底，我不欠你跟楚墨燃任何東西，反而是你，一直欠我。”
白少澤望著我的眼神逐漸變冷。
我知道白少澤並未說錯，也沒有誇張，我的確欠了白少澤，而且，欠了很多很多。
我低垂著腦袋，苦笑：“對不起，白少澤，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的。”
明明是我自己無能，救不了白少澤，為什麽我要對白少澤發脾氣。
“我原諒你，對於你，我總是……無法狠下心。”
“相信我，我會想到辦法，救楚墨燃。”
白少澤的話，讓我原本無法平靜的心，漸漸沉寂下來。
我握著拳頭，微微偏頭，看向台上的位置，籠子已經不見了，楚墨燃也不見了。
在我跟白少澤說話的時候，他們將楚墨燃帶走了。
我的心泛著些許抽疼，我想去找楚墨燃。
我拜托白少澤，讓他打聽一下籠子裏的人去哪裏了。
白少澤問了這邊的服務生，服務生終於告訴我們，籠子被送到了什麽地方。
得到這個消息後，我再也按耐不住，我要去找楚墨燃。
白少澤陪著我一起前往籠子放置的地方。
我們到了頂樓的位置，籠子被空降到了這裏，楚墨燃趴在籠子裏，傷痕累累，卻形如野獸，隻要有人靠近，就會發出嘶吼。
旁邊的服務生對我跟白少澤解釋，說楚墨燃很危險，讓我們要小心一點。
我看了服務生一眼，又看著籠子裏的楚墨燃，眼淚控製不住滾滾而下。
楚墨燃，我就在這裏，你能感受到我嗎？
我蹲身體，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小姐，千萬別碰他，這個啞巴脾氣很不好。”
服務生見我碰楚墨燃，連忙對我解釋。
我扭頭看向服務生，沉眸道：“他不會傷害我的。”
就算他看不見我，可我知道，楚墨燃能夠感受到我。
上次他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給我打電話，讓我別找他。
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心也是疼的吧？
我落淚看著籠子裏憔悴蒼白的男人，心口仿佛被利刃刺穿。
楚墨燃，別怕，我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楚墨燃卻突然揮開了我的手，力氣很大，我差點被他甩到地上。
要不是白少澤在我身後扶著我，我肯定被楚墨燃甩在地上。
我皺眉看著楚墨燃瑟縮著身體往籠子最裏麵縮的樣子。
“楚墨燃。”
我紅著眼，喊著他的名字。
他卻隻是抱著腦袋，不停地搖頭，嘴裏發著啊啊啊的聲音。
他怎麽回事？
為什麽不會說話？
“他為什麽不會說話？你們對他做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