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讓我對楚老下手,才肯將我的女兒還給我。”
“他說你就信嗎?至始至終,你連你女兒都沒見過,難道你沒想過他或許是隨便找了一個嬰兒,故意忽悠你對楚老下手,這就是一個陷阱。”
“可是,你怎麽可以眼巴巴往陷阱裏跳?”
蘇沫一臉氣惱瞪著我,生氣吼了起來。
一旁的白少澤也是不讚同看向我:“我說過,我已經有你女兒的下落了,你為什麽還要一意孤行。”
“可我等不了。”
我望著白少澤,對白少澤苦笑。
“我怕她出事,白少澤,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我女兒回到我身邊。”
“對方就是抓住了你這個心理,才會利用你。”
白少澤冷著臉,抬起手,對著我的腦門狠狠敲打了一下。
我望著白少澤,情緒低落垂下眼瞼,笑的很悲涼:“是啊,就是利用了我想要我女兒這個心理。”
“楚墨燃竟然一點都不信你?信那個所謂的女傭也不信你,他真的是……不配得到你的喜歡。”
“楚老對楚墨燃而言,非常重要。”
“現在楚老死了,他傷心……我能理解。”
“你理解他什麽?理解他將你交給警方?還是理解他對你半點信任都沒有?你告訴我,你究竟理解他什麽?”
蘇沫滿臉怒火瞪著我,像個機關槍一樣朝著我冷哼。
我看著蘇沫憤怒的樣子,捏著鼻尖,解釋:“我……跟楚墨燃命中注定。”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跟楚墨燃的命似乎已經注定了。
“我會想辦法救你,你先耐心等待。”
“我不擔心我自己,我隻擔心我女兒。”
“我現在閉上眼,都是我女兒。”
我抓著身上的衣服,難過的一直落淚。
白少澤見我這樣,他摸著我的眼瞼,淡淡說道:“我不是說了,我會幫你找到你女兒,我已經確定對方的身份了,叫莫寒。”
“莫寒?”
白少澤的話讓我愣住了。
這個名字,我怎麽感覺在哪裏聽過。
“你認識?”
見我這幅樣子,他揚眉掃向我問。
我蹙眉道;“好像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我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看向白少澤。
“你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這個死變態,將你的孩子帶走,還想要你跟楚墨燃的命,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抓到他後,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我想起來了。”
蘇沫罵罵咧咧的話,在我腦子裏盤旋,我突然想起在哪裏聽過莫寒這個名字了。
“是誰?”
白少澤的眸子暗了下來,盯著我的臉問。
“是楚墨寒曾經提起過莫寒這個名字。”
“他說,自己一直都待在醫院,身邊沒什麽朋友,唯一的好朋友就是莫寒。”
那個時候,楚墨寒提起莫寒這個人,眉眼都很溫柔,跟莫寒的感情很好。
而現在楚墨寒因為楚墨燃的關係死了,他對我跟楚墨燃心生怨恨,將我的孩子偷走,還一次次想要我跟楚墨燃的命,這一切,都是因為楚墨寒。
“看來,真的是因為楚墨寒的緣故。”
“這件事,原本跟你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害死楚墨寒的人,是楚家,還有楚老。”
“所以,在對我跟楚墨燃下手後,沒有殺了我跟楚墨燃,轉而又想利用我的手,殺死楚老?”
我看向白少澤,分析著莫寒一係列的行為。
“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看來,他跟楚墨寒的關係是真的很好,費盡心機也要幫楚墨寒報仇。”
“楚墨寒的死,我同樣很難受。”
莫寒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墨寒,我能理解,他不管對我做什麽,我都無怨無悔,可是,我不能允許他對我的孩子出手。
“別想那麽多,既然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找到他是遲早的事。”
見我滿臉愁容,他抓了抓我的頭發,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我。
我看向白少澤,悶悶點頭:”嗯,拜托你了,白少澤。”
“宋晚寧,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時間差不多了,白少澤和蘇沫要離開了。
他捏著我的臉,突然說起這麽一句話。
白少澤跟我說過的話很多,我不知道白少澤說的是哪句話。
他見我一臉懵逼望著我,懶洋洋說道:“我說過,隻要我將你的女兒救回來,你就嫁給我。”
“你不能食言。”
“你能將我的孩子救回來在說。”
白少澤對娶我這件事,似乎特別的執著。
我捏著鼻尖,看向白少澤,對他說道。
隻要孩子能平安回來,嫁給白少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自然會救回你的孩子,你隻需要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就行。”
獄警說時間已經到了,讓蘇沫和白少澤快點離開。
白少澤和蘇沫兩人離開後,我的心情頓時低落了下來。
我坐在冷硬的木板**,抱著身體,看向窗外發呆。
莫寒?
他會怎麽對我的女兒?
楚老現在已經死了,他會不會將女兒還給我?
這麽想著,我整個腦子都很疼。
我現在什麽都不怕,就怕孩子出事。
寶寶,你要等媽咪,媽咪會救你的。
半夜。
走廊這邊傳來一道淩亂的腳步聲。
我聽到這個聲音,身體狠狠一顫。
我睜開眼,從**起來,圍欄外麵,我看到幾道人影晃動。
這麽晚了,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在走廊?
還沒等我想明白,我便看到那些人影是朝著我這邊走過來的。
心沒來由沉了下來,眼皮也在這個時候,不停跳。
一股強烈的不安,盤旋在我的心口,我開始心慌。
“嘎吱。”
黑影漸漸來到門口,門被打開,我看到穿著製服的黑影,朝著我走過來。
總共有五個人,穿著製服,可是麵孔很陌生。
“帶走。”
為首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讓人將我帶走。
我聞言,繃緊身體問:“你們想做什麽?”
“你最好安靜一點。”
刀疤男冷笑瞥向我,對著我警告。
我掐著手心,冷冷說道:“你們不是獄警,是誰派你門過來的?宋曉柔嗎?”
跟我有這麽大仇恨,處處想要我死的人,除了宋曉柔,我想不到其他人會做這種事。
“宋小姐等下到了目的地,自然就會知道,還是說,你不想見你女兒了?”
刀疤男看向我,聲音帶著不屑和冷酷。
我聽到女兒兩個字,臉色微變,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對他說道:“你說我的女兒?你們現在是帶我去見我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