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她沒變

“顧清城,別把如意算盤打的那麽響,我們三個人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認為一定是我跟唯一的錯嗎?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就算是我跟唯一欺騙你在先,當初結婚的時候,你也騙了我們不是嗎?你現在也已經狠狠教訓過我們了!既然你終於想明白解除這場報複性的婚姻,那就好聚好散不行嗎?至少曾經唯一是你的好閨蜜,她對你好,你不能否認;至少當初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對你並不壞!你為什麽一定要將事情做到那麽絕?”他的兩條眉毛皺的很緊,臉上的表情是一種我真沒辦法理解你的表情。

也真是可笑,到了今天於嘉禾怎麽還不明白,當初所有的一切,是顧唯一故意整我,她知道我喜歡於嘉禾,所以她就跟他有一腿,說是當時兩人吵架我才乘虛而入,說的好聽是不想讓我難過所以才一直瞞著我!

那為什麽不一直瞞到底呢?為什麽要在我覺得最幸福的時候露出破綻?然後,讓我親自一點一點的揭開醜陋的真相!讓我活生生有一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她顧唯一就是想讓我這樣!

對我好?也不過為了在最後狠狠的打擊我!她若真的純粹的對我好,就不能幹出這種事情!

於嘉禾也真是天真,他以為我當初如果能夠大度的成全,就沒有今天這種事兒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住胸口的一口怒氣,拿了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後心平氣和的說:“我是有錯,錯在太蠢了,被你們這樣欺負。錯在太沒心機,讓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整我。或者說我最大的錯誤是不應該看上你這種蠢貨!說好聽點你那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說難聽點你就是沉迷顧唯一的美色!我想她究竟是怎麽樣一個人,你比誰都清楚,隻不過自己心裏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有些激動了,說完之後,就往後一靠,側過頭抿嘴不再開口。我壓根就不該生氣,不該激動,有什麽好生氣激動的。

我沒去看於嘉禾的臉,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等再開口的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她沒變,一直在變的是你。”

講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神堅定,我猜測他一定是在給自己打氣,並努力的說服自己,顧唯一真的沒變,全世界都在改變就顧唯一沒變!

說實話,我其實不清楚他們兩個當初是怎麽在一起的,但我相信,那時候顧唯一在於嘉禾心裏的形象是非常好的。也許,於嘉禾到現在一直愛著的,也不過是曾經的那個顧唯一,那個我也以為是個好姑娘的顧唯一。

我仰頭迎上他的目光,無奈的笑了笑,道:“也許吧,所以你打算法庭見了,是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也一定不會給我是嗎?”

“你好像很依賴於法律,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的谘詢過律師,好好的研究過婚姻法,就算是我出軌,若我不願意,你也不可能讓我淨生出戶,最多我要給你足額的贍養費和賠償,所以這件事就算搬上法庭,你依舊拿不到我手裏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我勸你,好聚好散,點到即止,別太過分了。”

他將眼前草擬的協議書丟回了我的麵前,“我希望你可以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我說的話,真要放手,就灑脫一點,既然已經沒有好聚了,就好散吧,我也不想再跟你撕破臉皮,到時候弄的得不償失,就不要怪我了。”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我依舊坐在位置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可笑。

傍晚準點下班,在等電梯的時候,梁景也過來了,他站在我的身邊,看了我兩眼,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說:“不了,我今天有點事情要幹。”

說完之後,我又想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出電梯的時候,遇上了於嘉禾跟顧唯一,這兩人現在倒也是光明正大的走在一塊了,想必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我與梁景站的很近,他們看過來的時候,我有些條件反射的挪開了點步子,與他空出一點距離來,我用餘光掃到他看了我一眼,至於表情我沒有仔細去看。

顧唯一的眼神在我們之間掃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表情很自然的跟我們打了一聲招呼,“清城。”

“梁總,好。”

看看這明顯是有區別的,而且我覺得她這麽個叫法別有深意。

梁景淡然的對她笑了笑,然後轉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我想起來晚上有個飯局,你有事明天再跟我說,下次請客吃飯提前預約。”

語落,他便沒有做任何停留就走了。

顧唯一隻看了我一眼,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然後就跟著於嘉禾走了。等他們都走了,我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我剛剛在緊張害怕什麽?

我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們已經都開著車子走了,梁景嘛,早就沒了蹤影了。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有飯局,還是說在剛剛的那一兩分鍾裏,察覺到什麽,所以才那麽說的。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他的,所以我給他打了電話,自從那次除夕夜之後,我總覺得自己跟他的關係好像有些許微妙的變化,以前我給他打電話他很少接,發短信基本是石沉大海型,而現在我給他打電話,雖然等待的時間有點長,但到了最後他還是會接,這樣也就夠了。

並且,我還覺得我們的關係更融洽了。

就在我準備了一長串的感謝詞,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打算好好誇誇他聰明的頭腦,結果一個字都沒機會說,這人竟然直接掛掉了我的電話,我連著打了三次,到第四次的時候他就關機了。

我不知道他這是犯得什麽毛病,我又哪裏得罪他了?

最後一次將那機械的女聲聽完,我便收起了電話,兀自找了個地方,隨便解決了晚餐,就去了一趟自己家,嚴格來說那應該是我跟於嘉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