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人節
“不管你有多麽不願意承認,你於嘉禾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就算是你身上的一根汗毛,也都是屬於我的。我還沒覺得膩味的時候,你最好是健健康康的,好嗎?”
看著他英氣的眉眼,越發深沉的眼,心底竟忍不出泛起了淡淡的酸楚,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點點的鈍痛感。我柔情似水的看著他笑,整個人輕浮又玩味,在他的謾罵聲還沒出口的時候,以吻封唇。
我像個饑渴了很久的女人,很用力的咬他的嘴唇,用舌頭去頂開他緊閉的薄唇,許是我吻的太投入,太用力了,連裹在身上的浴巾掉落也沒有察覺,隻知道整個人牢牢的黏在於嘉禾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拚盡全力的去引誘。
我沒那麽好的身材,但我相信所有男人都是一種性子,在麵對一個熱情似火並衣衫不整的女人時,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床事很多時候,其實無關情愛,這個道理,倒是於嘉禾教會我的。
是我疏忽,竟忘記他於嘉禾是從顧唯一那裏過來的,他是被顧唯一喂飽了的孩子,麵對我這種粗暴的挑逗他把持的住。如此持續了幾分鍾後,他開始動手想要甩開我。
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有反應了才開始反抗,便十分興奮的再接再厲,甚至還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唇,恰好他發了狠,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了我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牙齒堪堪咬住他的唇,如此一扯便劃破了他的唇,在整個人脫離他的瞬間我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剛洗過澡,衛生間的地磚還是濕的,很滑,他甩的十分用力,腳底不知踩到什麽一滑,便摔了個狗吃屎的狼狽樣子,光溜溜的倒在地上,幸好身後有個浴缸讓我支撐一下。屁股著地的那一瞬間,一股鑽心的疼,有那麽幾分鍾的時間,我保持著摔倒的姿勢動都無法動一下。
於嘉禾站在那裏,黑著一張臉,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嫌惡的擦了擦嘴巴,碰到唇上被我咬出的傷口時,蹙了蹙眉心,麵對我幾近扭曲的臉無動於衷,隻居高臨下的睨著我,說:“你惡不惡心?到了現在你覺得自己的身子對我來說,還有什麽誘惑?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實話說,就算你現在懷了我於嘉禾的孩子,我對你都不會有半分情意。”
我勉強的動了動,腰部以下疼的厲害,終究是沒辦法站起來,理直氣壯的衝著他說一句不惡心。看著他白淨修長的手,背脊靜靜的貼在瓷磚上,忍著痛,咬牙哼笑了一聲,“總比有些人,明明是臭婊子,卻要立牌坊好的多了!當初……”
“你還要跟我提當初嗎!若不是唯一勸我回來,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心煩!我跟唯一都看錯你了!還念著當初的情分,她還讓我好好跟你聊,說你心裏有委屈才會變成這樣。”說到這裏,他冷哼了一聲,彎身撿起了落在他腳邊的藍色浴巾,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蹲了下來,手指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目光冷冽的看著我,繼續‘放箭’。
“老實說,當初那個單純無害性格開朗的顧清城都是假的吧,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經知道我跟唯一之間的關係?因為你嫉妒自私自利,所以故意裝無知擠在我們之間等著時機,見我們吵架了,鬧分手了,就想著能趁虛而入,趁著我喝醉了,跟我發生關係,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拆散我們了?”
“真是太可惜了,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要不是酒後幹了不該幹的事情,你真以為我會跟你談戀愛?真覺得我也喜歡你?我隻喜歡唯一,從來沒變過,無論中間怎麽折騰,隻要我愛她,你就拆散不了,你明白嗎?”
這話說的我真想開懷一笑,以前看那些家庭倫理劇的時候,一直都搞不懂那些做錯事的人怎麽就能夠心安理得的把做錯事的理由都賴在別人身上。我還問過顧唯一,她說那是電視演的,現實中肯定沒這樣的人,哪有沒理走遍天下的,不可能,社會是很公正的。
但現在聽著於嘉禾說的這些話,我倒是信了一點,在這個社會上奇葩多了去了,你根本無法去想他們腦袋瓜裏究竟想的是什麽。如果當初,我一早就知道他們兩個有一腿,打死我也不會去表白的,於嘉禾肯定不知道,當時表白,還是顧唯一鼓勵我的。
至於我為什麽會成功,成功之後還跟我戀愛四年,那得問他於嘉禾心裏當時是怎麽想的,也許誠如他所說的那樣,不過是因為表白那一晚他喝多了,我在一旁照顧著,他大約眼花將我當成了另一個人,幹了點事兒,第二天酒醒了,看清楚身邊的人了,加之白色床單上有些許紅色痕跡,心生愧疚就真跟我在一起了。
這一錯,便是四年,我從來是真心對待,倒是不知道那四年他用了幾分真心,與我耳鬢廝磨之時眼裏心裏的人又是誰。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總感覺我的下巴會被他捏到脫臼,於嘉禾真是蠢,他怎麽到今天還不知道,他越是生氣發怒。我就越是開心快活!梁景說這是一種病態,總是建議我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我倒是覺得自己很正常,從來沒這麽正常過。
“如果你認為這樣想,跟顧唯一在一起的時候能少一份罪惡感,就這麽想吧,反正不差那麽一點。還有,你最好告訴顧唯一,還想過現在這種千金小姐般的生活,就趁早收拾東西滾出S市,最好是不要跟你見麵,找個普通點的男人嫁了最好,否則我一惱,就要讓她和她老娘一無所有,活成一條狗,怕是以後死了都找不到地方安葬!”
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激怒了他,我能清晰看到他額頭凸起的青筋,還有眼中的狠絕。他護顧唯一護的極緊,在我麵前尤其,仿佛我分分鍾就能將顧唯一弄死似得。
他用力的捏完我的下巴後,鬆開了手,站了起來,猛地將手裏的浴巾摔在我的臉上,“顧清城,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贏的!你搶了別人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若是有一天你一無所有,千萬不要怪我們不看情麵!你整個人都讓我覺得惡心透頂,別再想威脅我!兩年,足夠了!”氣勢洶洶的丟下這句話,於嘉禾便憤然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