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請君入甕
夜晚,梁景在書房裏呆了好久,在‘床’上等的‘迷’‘迷’糊糊了,才察覺到有人上來,然後伸手抱住了我的腰,他沒有說話,我便也隻是假裝睡覺。
梁景是說到做到的,還真的‘弄’了一個豪華遊輪之旅,也就是他手下那幾個‘精’英人物參加,並可帶家屬,費用公司全包。大夥都十分開心,在出遊之前,梁景有些忙,連著有三四天,我們之間說的話加起來估計都不會超過二十句,不外乎就那麽幾句,吃飽穿暖睡好。其中有兩三天徹夜沒有回來,當然這些他都會提前與我說,不得不說,這一點他做的很好,不管什麽事情,都會提前與我報備,除非是特別緊急的情況下,他才會事後與我講。
我看了一下這次出行的名單,竟然還有顧唯一,我有些不明白,她幹嘛還要這樣死纏著不放?還真是有一種打不死小強的‘精’神,或許在她顧唯一眼裏,這梁景可能還是頭一個不買她賬的人,所以非常不甘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又或者她是想瓦解掉我與梁景之間的關係!無論是感情還是合作。
嗬嗬。
出發前兩天,我跑了一趟城西,差不多傍晚的時候,這裏一大片房子幾乎都是用來出租的,周遭的設施倒也齊全,什麽也不缺,就是對我來說反差有些大,想想於嘉禾就算不是正源副總,那也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老媽還是銀行行長,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落魄到這種地步。
工作方麵,我還是蠻相信他的能力,我跟於嘉茹一樣,一點也搞不懂他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
開車過去的時候,我意外看到了顧唯一,從於嘉禾租住的那棟樓裏出來,我僅看了一眼,便開著車子往另一個方向繞過去,等我再繞回來的時候,顧唯一已經離開了。這就對了嘛,我就想這兩個人肯定沒那麽快分開,要那麽容易分開,怎麽可能糾糾纏纏那麽多年。
於嘉禾雖然開了眼,但那顆心太容易‘波’動,他若還喜歡這個人,那就有死灰複燃的時候。
我將車子停好,就拿了包下車,按著手機上的地址,上了三樓,302室‘門’口。綠皮鐵‘門’,我摁了一下‘門’鈴沒響,便隻好用手拍‘門’,過了好一會,才聽到有開‘門’的聲音。於嘉禾打開‘門’看到我的時候,有些奇怪。
事後,我仔細一想,也難怪他會覺得奇怪,大家都說好了,不做朋友的,以前也放了狠話的,這會子又自動找上‘門’去,確實奇怪的很。
我站在‘門’口與他對視了一會,笑了笑,道:“幹嘛,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是不歡迎我?”
他笑的有些尷尬,這才往後退了一步,微微垂著眼簾,道:“不是,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找我。”
“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碰上就坦然接受好了,也沒什麽好驚訝的。”我說的風輕雲淡,反正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怎麽樣都可以。
他還是笑笑,終於是請了我進去。
這屋子一般大,三室兩廳的結構,老舊的裝修風格,家具啊什麽的,看起來也都是舊的,但好在打掃的幹淨,看著也蠻好的。
他給我泡茶,我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東看西看了一會。他拿著杯子過來,放在了茶幾上,自己則挑了一個離我蠻遠的位置坐了下來,也不同我客套什麽,“找我有事?”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過來看看你過的有多麽不好,這樣我就安心了。”我笑著,用十足的玩笑口‘吻’與他講,隻見他臉上的表情停滯了一下,隨後才淡淡的笑了笑,竟然還給我點了點頭。
“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過的還好,也不算是太差。”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此時的於嘉禾好像比過去要穩重成熟許多,這麽平平靜靜的坐下來,我們兩個竟然也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許久,不像仇人,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最後,我從包包裏取了張船票出來,放在了茶幾上,笑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把自己‘逼’到這樣一個角落是為了什麽,我猜想你現在沒有臉麵去麵對你的家裏人,大抵是因為你現在對顧唯一還有情,間接的說明,其實你在逃避些什麽。又或者是覺得愧對於我,其實你若真覺得那麽愧對於我,還不如回來公司幫我,幫我做點什麽來彌補一下,豈不是更好?”
“這是一張豪華遊輪之旅的船票,兩天一夜,公司組織的,要不要回來,在上船的那天給我一個答案。”
我喝了一口他給我泡的茶,隨後便起身。
正打算走的時候,於嘉禾才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想做什麽?”
“其實我不想做什麽,或者說你來,你就能知道我想做什麽了,其實我現在就是想給自己公司請個好員工,就那麽簡單,b至於信不信由你。”我‘挺’直了背脊垂眸看著他,我想我大概是真的不喜歡於嘉禾了。
他笑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我會考慮,可你不怕我回了公司,最後幫的還是顧唯一嗎?”
“那隻能說明,‘蒙’著你眼睛的‘毛’還沒有清掃幹淨,但我想你應該不至於那麽蠢,對不對?連我都能看清楚的,我相信你也可以看清楚,並且會看的更清楚。”說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便離開了。
雖然要利用一個有可能兩麵倒的人有風險,但這樣的人用的好了,也可能成為顧唯一身邊的一顆老鼠屎,直接攪壞她的美夢。
兩天之後,我在家隨意收拾了一下東西,並提前將可樂送去了寵物店。梁景回來的比較晚,他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了,並很認真的睡著了。正做著美夢呢,就被他給‘弄’醒了過來,他擰著我的臉頰,在黑漆漆的空間裏,對我說:“現在連等都不等我了。”
明明是他八點多的時候自己打來電話說不要等的,我睡意正濃,便拍掉了他的手,說:“別鬧了,我要睡覺。”
“今天沒給我留燈。”
哦,因為他每次跟我說別等,基本都不回來,所以為了省電,我睡覺之前就把家裏所有的燈都給關了。
我吚吚嗚嗚了兩聲,扯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子,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枕頭底下,他倒是也有點良心,總算是沒有再吵我,過了一會,也就無聲無息的在我身邊躺著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我們便去了碼頭,遊輪很大,人也很多。我刻意拖著梁景的腳步,往外張望了許多眼,也是沒見著於嘉禾的人,這麽一等兩等,反倒是等來了顧唯一。
不過那樣子還蠻高冷的,隻與我們打了一聲招呼,就自顧自的上船了。
我這麽拖遝,梁景一眼就看出了貓膩,就索‘性’停下來不走了,“你等誰?”
“沒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來,不來就可惜了。”
梁景也隻是挑挑眉‘毛’,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好整以暇的靠著欄杆,陪我等了起來。不過直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沒有看到於嘉禾的身影,我想他有可能是不會來吧,雖然我自我感覺態度還算真誠,但在他眼裏難免會覺得意圖不純,當然我意圖肯定是不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