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暗裏的猜測

最後歇了一會,杜宛宛被蕭繹帶著到了杜府,杜宛宛冷眼看著他,不知道他要怎麽帶她見到杜妙妙。

“來,朕抱著你。”

蕭繹一眼看穿婦人的想法,笑眯眯的伸出手,一把抱住杜宛宛。

杜宛宛一時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你!”

“哈哈,抱緊了心肝,朕帶你進去了。”

蕭繹最喜歡她這樣,一見忙笑,抱緊她下了馬車。

馬車停要杜府一角,容真還有其它人恭敬的站在一邊,幾個黑衣人站在牆邊,杜宛宛掃了一眼。

“陛下,已經——”一個黑衣人上前。

“好。”

沒有等對方說完,蕭繹抱著杜宛宛,突然躍了起來,下一刻躍到牆上,杜宛宛再次措手不及,見他抱著她躍上牆,她臉都嚇白了,不等她回神,抱著她的男人一下躍到地上。

她心隨著他的動作,提起又放下,她剛放下心,看了一眼四周,抱著她的男人又朝著前麵。

她認出這是後門。

被男人抱著,看著四周熟悉陌生的一切,杜宛宛有些複雜,一路沒有遇到人,她不知道是男人早安排好還是。

不久之後,她和他到了一間院子。

杜宛宛一眼就認出這是杜妙妙的院子。

沒想到他真的帶她來了。

“走吧。”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男人抱著她,一下躍到院子裏。

整個小院一個也沒有,很靜,杜宛宛被男人抱著,到了房間外麵,杜宛宛不知道他要怎麽進去?

翻窗?

誰知道他抱著她,直接推開了門,門打開後,她看到兩個黑衣人。

她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

她和他一起進到屋子裏,杜宛宛剛要出聲,男人一下子製止了她,帶著她走到一角,然後讓她往裏麵看。

裏麵。

杜妙妙絕望的坐著。

臉色慘白,頭發淩亂,眼晴發紅,咬著唇,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整,瘦了很多,讓杜宛宛差點沒有認出來,隱隱有股臭味,似乎沾了什麽髒物,很久沒有梳洗,在她的身前,是她的繼母。

“還沒有想開?不是為娘說你,事已至此,你還是好好想清楚,要是不想當妾,早做什麽去了,如今,別再妄想入宮,老爺讓我來勸勸你,雖是為妾,但定遠侯府也不算辱沒了你,而且也是你自己求來的,高高興興的,到時入了府去,說不定還有好日子。”杜母很是看不起杜妙妙這個樣子,和她鬥。

“我死也不當妾,休想,休想。”

杜妙妙聽了,依然是那個樣子。

像是在回答杜母,又像是自言自語。

她為什麽要當妾,她可以入宮,紀秋會來救她,這幾天她一直靠著這一點,可是幾天了。

“心肝,看到了。”

杜宛宛沒想到會看到自己繼母,她又看了看杜妙妙,親眼看到和聽人說又不一樣,她也有這一天。

她細細的看了一眼她的繼母。

“沒想到你那繼母也在。”

“皇上,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

蕭繹本來想說你那繼母不簡單,這事裏指不定有她,就聽到婦人道。

“幫我查一查,當年我母親的死。”

這件事杜宛宛藏了太久,這一刻她等不及了,看到杜妙妙如此,看到她的繼母,想到從小到大的事,她咬住唇。

“好,心肝讓朕做的,朕肯定做到。”

蕭繹深深看了看杜宛宛,他知道一些,見狀,心中有點高興。

“謝謝。”

“我們之間何需謝?”

“三郎。”

“怎麽太真?不會是想討好朕?”

“你!”

杜宛宛沒有久呆,已經看到結果,她回到別莊,蕭繹也回了宮,之後沒有再出宮。

“什麽?”

“將軍——”

“你打聽到的是定遠侯派人回京見咱們這位杜三姑娘,被人發現?”京城鎮國將軍府,紀秋眉頭一皺,臉色一變。

派去的人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真相竟然是這樣!

“是的,將軍。”

跪在下麵的人開口。

“咱們這位杜三姑娘到底和來人說了什麽,被人發現後不再入宮,要入定遠侯府為妾?”

紀秋一聽怒極而笑。

想到那位杜三姑娘,看著挺聰明的。

怎麽會?

他還是有幾分喜歡的,本來的打算——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和定遠侯,還有定遠侯派來的人和她說了什麽。

對於她和定遠侯的事,本以為暫時不會有什麽。

隻要讓流言隻是流言,定遠侯在邊關,兩人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有他的安排,隻要等人入了宮!

要不是為了大計,他也不會想讓這位杜三姑娘入宮,看這位杜三姑娘還是很有些不同,皇帝說不得會喜歡。

在發現皇帝和那位定遠侯夫人的事後,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流言說不定就是這位定遠侯夫人放出來的,說明她早知道,而這位定遠侯夫人和皇帝又是那樣的關係。

皇帝說不定也早就知道。

不過當時他想了想,也許這樣皇帝更有興趣,他決定賭一賭。

他寫那封信給那位定遠侯夫人,也是打算看看那位定遠侯夫人真正的性情是不是和外麵說的一樣。

紀秋想到這裏,他的安排都被杜妙妙這一手打亂了,他真想當著她的麵問一問她在想什麽,是被設計了還是?

就算她忘不了定遠侯,紀秋臉色陰沉,鳳眼直眯,閃著冷光,當初就不要答應,不想入宮就讓人來和他說一聲。

蠢貨!

“將軍,當時隻有杜大人還有杜夫人進去,其它人都被留在外麵,杜家的其它姑娘還有公子都不在裏麵,後來下人們進去,出來杜三姑娘就被軟禁,下人也被關起來,打聽不到,之後就有消息傳出,杜三姑娘將入定遠侯府為妾,因為定遠侯夫人身體不好,為了維持杜府和定遠侯府的關係,杜三姑娘願去陪伴定遠侯夫人,順便照顧定遠侯夫人,不怕任何流言蜚語。”

跪在下麵的人低下頭,開口。

“聽說杜三姑娘的庚帖已經送到定遠侯府,兩邊已經說定,隻等到時候——”

“蠢婦!”

紀秋再忍不住,沉著臉:“馬上讓人再去打聽,到底是有人設計還是,居然被人發現,還有你去,我要見她,看她到底怎麽說,在想什麽。”

他來回走了兩步,看著跪在下麵的人,不悅的道。

“是,將軍。”

“不要讓人發現,還有杜府現在是什麽情況。”

“是。”

“如果。”

紀秋吩咐完,想到什麽,臉色格外的陰沉:“要是她願意進定遠侯府為妾,就成全她。”

跪在下麵的人不敢說話。

定遠侯府。

定遠侯老夫人這些天都很高興,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杜妙妙的庚帖她看了一眼就丟到一邊。

不過是個妾。

讓杜府送庚帖過來不過是為了保險。

有了庚帖,就不用怕杜府變了,兒子又去了邊關,先拖一拖。

兒子又不在意,納進來也不過是為了報複,定遠侯老夫人每每一想到杜妙妙將要進府任她揉搓她就滿意。

隻有杜宛宛那裏讓她不滿意,不過等杜妙妙進府,看她還坐不坐得住。

就算是妾,杜宛宛肯定不會舒服。

最重要的是兒子又和她一條心了,不再和她僵著,對著幹,而且聽她的話,回到邊關就會讓付氏懷上孩子。

到時候有了孫子,杜宛宛要是氣死了,再給兒子重新娶一個,杜家居然想讓杜妙妙入宮當皇上的女人,就憑杜妙妙也配?

一個庶女,他大兒要她就不錯了,想拋開她兒子,幸好兒子發現,水性揚花的東西,杜家沒一個好的。

杜宛宛那女人就算皇上太後再看重,再稱讚,死了還不是死了。

那不孝子幡然醒悟得雖然遲了些,她這老太婆就不計較了,必竟是她帶大的。

若不是萬一,她也不想——

對於杜宛宛,在知道兒子以前心中的人是杜妙妙並不是杜宛宛那女人,對杜宛宛好都隻是為了騙過世人時,她又生氣又覺得杜宛宛可笑。

按理她不該再恨杜宛宛的,應該覺得杜宛宛可憐,杜宛宛也是受害人。

可是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想到皇上太後為了杜宛宛,派人來警告她。

她就更是不喜。

再想到自己被騙,她就更加不爽,而且在她想來,杜宛宛說不定早就知道,那些流言也是杜宛宛傳出去的。

隻是她不敢去找杜宛宛。

但不找歸不找,她兒子要納妾,作為定遠侯夫人,定遠侯府當家主母,怎麽能不知道?以為躲在莊子上,哼。

定遠侯老夫人想到這:“來人。”

她看向外麵。

這幾天光顧高興,她竟然忘了,早該派人通知杜宛宛。

婆子站在一邊,她知道老夫人在想什麽,不知道老夫人?

定遠侯老夫人回身看向婆子:“怎麽?”

“老夫人這幾天都很高興。”

婆子開口,微俯身。

定遠侯老夫人一聽,臉上笑了:“這是當然,那不孝子終於想通為定遠侯府納妾生子,開枝散葉,我怎麽能不高興。”

“是,老夫人,老奴也高興,侯爺終於想通了,老夫人該放心了。”

婆子也笑了,和定遠侯老夫人相視一笑,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奴才,老夫人都告訴她了,那位杜三姑娘的庚帖還是她親自去杜府拿的。

對於那位杜三姑娘,她的心思和老夫人一樣。

幸好侯爺私自回京,不然。

侯爺私下回京的事府裏的人並不知道,但都知道府裏要進一位新姨娘,侯爺必竟是私自回京,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老夫人也隻告訴她,府裏的人都在議論這位將要新入府的姨娘,杜家的三姑娘。

這是老夫人想要看到的。

老夫人當然不會想看到下麵的人說什麽好話。

“大家都在議論吧。”

定遠侯老夫人笑過,看著婆子。

“老夫人放心。”

婆子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嗯。”

定遠侯老夫人點頭。

這時,外麵的丫鬟走進來:“老夫人?”是聽到定遠侯老夫人聲音的。

“你。”

定遠侯老夫人看著跪在下麵的丫鬟,又看了一眼門口將要進來的幾個丫鬟,正要說什麽,想了想,她回頭,對著婆子:“還是你去,夫人在別莊也呆得夠久,你去告訴夫人。”她剛才本來想隨便叫兩個人去的,但現在。

隨便叫兩個人去,她不放心。

定遠侯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婆子。

“老夫人?”

婆子看了看跪在下麵的丫鬟還有門口的丫鬟,對著老夫人的目光,她一下子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你去。”

“好的老夫人。”

定遠侯老夫人見婆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很高興,婆子已經完全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她俯身,行禮。

幾個丫鬟隻聽清楚了夫人兩個字,還有別莊,老夫人?

“那奴婢去了。”

“你去吧。”

定遠侯老夫人此時看也不看幾個丫鬟,隻盯著婆子。

“……”

等婆子走了,她才看向幾個丫鬟,看了她們一眼:“你們下去吧。”幾個丫鬟話也不敢多說。

“娘,母親。”幾個丫鬟正要退下,門外一陣腳步聲,一陣風吹過,一個人衝了進來,後麵跟了一群的人。

“奶奶。”

“姑奶奶,你慢點,老夫人——”

可是任後麵的人怎麽叫喊,前麵的人都不聽。

幾個丫鬟抬頭愣住,姑奶奶?衝進來的人根本不理會她們,直接衝到定遠侯老夫人麵前,幾個丫鬟一看,忙跪在地上:“姑奶奶。”

“奶奶。”“姑奶奶。”跟在後麵衝進來的那一群人進來後,見到定遠侯老夫人,忙砰砰砰跪了一地,向著定遠侯老夫人:“老夫人。”原來這一群人正是守在外麵的丫鬟。

為首幾個則看著衝到定遠侯老夫人麵前的人:“奶奶。”這幾個並不是定遠侯府的。

“母親。”

至於衝到定遠侯老夫人麵前的女人,赫然是靖國公府的二奶奶,定遠侯府的大姑奶奶,趙晟的嫡妹。

她看著定遠侯老夫人,拉著定遠侯老夫人的手:“母親,女兒委屈!”滿臉的委屈。

“女兒,你怎麽?”

定遠侯老夫人看著眼前的親女,怔了怔,然後回神:“你怎麽又跑回來,不是說了暫時不要?”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收回目光見女兒一臉委屈的搖著自己的手,再看女兒的臉色,剛才她沒有注意,女兒臉色怎麽這麽差?好像瘦了很多。

“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瘦了,臉色也?”

“娘,女兒,女兒,你不知道,女兒的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靖國公府的二奶奶一聽,馬上叫了起來。

那樣子——

她才不管該不該回娘家,她隻知道她的日子過不下去。

“到底怎麽了,你這樣子,像什麽話。”

定遠侯老夫人見自己女兒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就這樣子,很有些心疼,心中極是擔心,可是見女兒這撒潑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皺緊眉頭。

好好的大家閨秀,堂堂靖國公府二奶奶,居然這個樣子,要是叫人看到?

雖然這裏沒有外人,可是這些丫鬟……

她可以堵住這些丫鬟的嘴,量她們也不敢多說,可她就是不喜歡她這樣子,她當初可是教過她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值得她這般?

連臉麵也不顧,忘了身份。

定遠侯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同時也生氣靖國公府不知道給了女兒什麽氣受。

“娘,女兒顧不上像不像話,女兒現在隻知道這日子沒法過,你是不知道,一想起來就氣,娘,我不過了,女兒這段時間受盡了委屈,真的過不下去,女兒。”

靖國公府二奶奶一聽,馬上大叫。

委屈得要命。

“那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你就這樣,娘怎麽知道?”定遠侯老夫人眉頭越來越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還有無奈:“是什麽事叫你如此,你的過不下去,不過是什麽意思,還有回娘家?”

連回娘家的話都說出來,還有過不下去的話,肯定是受了大委屈,她擔心得很,她偏不說。

“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一聽,臉色就是一變。

“說。”

定遠侯老夫人看她還是不說,隻知道拉著她,撒潑,更生氣,拉住她的手,盯著她。

“娘,你不知道他居然趕我回娘家,說要休了我。”靖國公府二奶奶知道自己母親生氣了,她張了張嘴,一臉為難還有憤恨,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說完,她咬著唇。

臉上是無盡的委屈。

“娘,你說,他竟然為了幾個下賤的女人,說要休了女兒,你說女兒怎麽能不委屈,這些天他都歇在那幾個女人房裏,一次也沒有進過女兒的房,女兒都忍了,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那幾個女人的話,居然當著那幾個女人的麵罵女兒,那幾個女人更是仗著他的寵,一點不把女兒放在眼裏,娘你說女兒怎麽受得了,就和他吵了,而他竟然竟然,女兒就跑回來了。”

“什麽?他趕你回家,還說要休了你?為了幾個女人,是什麽女人?他這是寵妾滅妻,好啊,還罵你,你婆婆呢,還有你公公怎麽說?居然真敢趕你回家,他怎麽敢!”

定遠侯老夫人聽得肝膽俱裂,自己的女兒再怎麽也是自己的女兒,何況女兒又沒有做錯什麽,反而是他,還有靖國公府,居然寵妾滅妻!

她緊緊拉著女兒的手,看著她。

“公公說了,可是相公不聽,婆婆偏心相公,還勸女兒。”

靖國公府二奶奶一聽,更委屈,更恨了,咬緊牙。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定遠侯老夫人臉色大變。

“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見狀,忙拉著她的手,咬著唇,委屈的看著她:“你要替女兒作主。”

“放心,他敢這樣待你,靖國公府敢這樣對你,娘一定為你做主。”定遠侯老夫人憤怒到了極點,拍著女兒的手。

“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長得跟定遠侯老夫人很像,隻是更嬌蠻一些,她一聽,像是找到依靠,臉色好了許多。

定遠侯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掃了一眼,盯著跪在最前麵的四個丫鬟。

“你們奶奶說的可是真的?”

“是,老夫人。”

幾個丫鬟都是當初定遠侯老夫人挑的,聽到老夫人的問話,忙道,她們不敢有隱瞞,其它的丫鬟聽到這裏,頭也不敢抬,原來姑奶奶被趕回府了?

“很好。”

定遠侯老夫人聽得更氣了,她沉著臉。

然後轉頭。

靖國公府二奶奶才不管自己別的,隻盯著自己母親:“娘。”

“沒事,有娘在,你先告訴娘,那幾個女人是?”定遠侯老夫人雖然很想馬上衝到靖國公府去討公道,寵妾滅妻不管走到哪裏都占理,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娘,就是那幾個狐狸精。”

“嗯?”

定遠侯老夫人並不開口,她想要的是具體的,靖國公府二奶奶許趙氏見狀,臉色變了變:“就是皇上賜的那幾個。”

“皇上?”

定遠侯老夫人臉色又是一變。

“對,就是那幾個狐狸精,一入府就迷惑了相公,連公公婆婆也迷住了,府裏的人都說好,哼,一到女兒麵前就耀武揚威,一到相公麵前就裝著好像女兒欺負了她們,相公居然信了,娘。”

靖國公府二奶奶許趙氏滿腹的委屈,難受,還有憋屈。

可見憋屈了好一陣。

“皇上賜的。”定遠侯老夫人邊聽邊想著,她壓下心頭的怒火,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她覺得棘手。

“娘,相公先前還說是皇上賜的,讓女兒不要為難,他也是不能讓皇上知道,所以多寵些,現在呢,皇上賜的又如何,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

許趙氏見自己母親不再像剛才,難道母親?

忙急道。

最後想到什麽,罵起來。

跪在下麵的丫鬟更不敢抬頭,可不敢再觸怒了這姑奶奶,定遠侯老夫人:“我讓人去見你大嫂去了。”

她有些懷疑這裏麵有什麽她不知道的。

她想到杜宛宛。

“什麽大嫂,娘我現在和你說的是我的事,你提她做什麽,娘你說女兒怎麽辦,娘要是不為女兒作主,女兒就。”

就什麽沒有說,但意思不言而豫,許趙氏恨聲道。

她如今根本不想聽別的。

也沒有心情管別的。

定遠侯老夫人聽在耳中,看在眼裏。

同時靖國公府。

“二奶奶回娘家去了。”

一個丫鬟跪在地上,對著站著的人:“二爺。”

“回娘了?”

站著的男人聞言。

“是。”

“下去吧。”

男人開口,等丫鬟離開,他朝著正院走去,果然跑回娘家了,他很快到了正院,走到裏麵。

“母親,父親,她回娘家了。”

“嗯。”

坐在上麵的人一聽,點頭。

“你這媳婦太糊塗了,原來看著挺精明的。”

“母親,父親,是兒子沒有看住她。”

“算了,事情過去了,皇上那裏雖然不知道大體的意思,那幾個女人是皇上賜的。”

“兒子知道,兒子很喜歡她們,都很知情識趣。”

“希望你那媳婦沒有時間再管別的事。”

“兒子會讓人盯著的。”

“嗯,皇上怎麽想我們就要怎麽做,那位親家母沒想到也是糊塗的。”

“母親,父親,皇上好像對——”

“閉嘴,有些事不準亂說。”

不等男人把話說完,上麵的人馬上打斷。

“是,是兒子魯莽了。”男人一見忙俯身。

“你也是,其實為父也在猜測,好了,你看著把人接回來。”

“是,父親。”

站在下麵的男子,靖國公府二爺聽了,轉身離開,對他的結發妻,他還是有些感情的,還是舍不得的。

雖然惱,必竟喜歡過。

定遠侯老夫人還有許趙氏根本不知道這一出。

遠離京城的馬車上。

趙晟遠遠望著京城的方向,他並不想離開京城,但是皇命在身,雖然都安排好了,想到杜宛宛。

再想到杜妙妙那個賤人。

不過是離開京城幾個月,就想拋下她,等他回京!

還有杜宛宛,他本來想把杜妙妙一起帶到邊關。

還有杜宛宛。

但最後還是沒有。

“侯爺。”

在趙晟想著這些的時候,馬車外麵,忽然傳來聲音,他皺著眉頭,收回思緒,看向外麵:“什麽?”

“侯爺。”

外麵的聲音又響起。

“什麽事?”

趙晟一聽,隨即皺眉想了想:“進來。”難道出了什麽事?

“是。”

很快馬車車簾被掀開,小廝遞上一張紙。

“侯爺?”

“杜宛宛。”

趙晟接過綁在信鴿上送來的紙,一會看完,他握著手中的紙條,冷著臉,臉色很難看,小廝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把依晴兩人還有幾個女人送到邊關陪他,到底是真賢惠還是。”趙晟再次開口,臉色越發陰沉。

不知道想到什麽。

離趙晟不遠的小鎮。

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幾個被人護送著往邊關去,送信的人先她們一步,她們已經趕了好些天路,一路都累了,此時到了小鎮,忙找客棧住下,準備歇一晚再啟程。

幾個女人用過飯,走出房間,看到彼此,相視一眼,走到一起。

“你們說夫人?”

“到了邊關就知道,夫人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