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貴妃娘娘!”“娘娘!”“……”

幾個宮人圍在床榻邊又開口,但無論她們怎麽喚貴妃娘娘都沒有反應,她們仔細的看了看宸貴妃娘娘的臉色,娘娘的臉色有些發白,為首的宮人伸出手輕輕的觸了觸然後咬牙收回手,其它的宮人都看向她。

“娘娘的額頭不燙。”她舒一口氣開口。

另幾個宮人也鬆口氣。

但是很快她們又緊張起來,看著床榻上的宸貴妃娘娘,看了一會,娘娘不是生病那?想到皇上,幾個宮人臉看著彼此臉色格外的白。

不管娘娘是為什麽都是她們的錯,娘娘不是生病那會不會是……

這時幾個宮人同時猜到什麽,她們是皇上的人,皇上讓她們服侍好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若是有事她們一個也沒有活。

幾個宮人忽然想到什麽對視一眼,兩個宮人留在床榻邊陪著照看著,另兩個宮人出了寢宮往外麵去。

四處看起來。

她們想到吳貴嬪等人,她們時不時來給娘娘請安,一直相安無事,皇上交待過她們要盯著,雖然沒有發現她們不對,可是她們一走娘娘就這樣,會不會是她們?

她們一直很注意。

娘娘先前還好好的。

寢宮外麵,幾個小宮人還有太監也聽到了動靜,她們並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貴妃娘娘出了什麽事,緊張慌亂的團團轉。

兩個宮人哪裏有心思理會她們。

兩人四處找了找,可是並沒有發生什麽。

兩個宮人對視,兩人不信,繼續找起來,找了一會想了想兩個宮人又回到寢宮裏找起來。

寢宮外麵,小宮女荷花精神有些不好,臉色更是有些蒼白,春桃生病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好,她想照顧春桃但她不能離開承乾宮,隻能托人照顧,心中很是著急,怕春桃好不了,春桃就和她的親妹妹一樣。

她不知道春桃怎麽會突然生了病,她還想著找時間去看一看春桃,照顧春桃,宸貴妃娘娘是病了嗎?

她有些擔心的望著裏麵。

不知道宸貴妃娘娘出了什麽事,要是好不了了,不,不會的,荷花臉色一變,宸貴妃娘娘怎麽會不好,肯定會好的。

要是宸貴妃娘娘好不了,她這個承乾宮的小宮女肯定活不了,她就不能去看春桃了,宸貴妃娘娘一定沒事,一定會好的。

荷花在心中想著,那要是宸貴妃娘娘,來到承乾宮後她就聽身邊的宮人說宸貴妃娘娘最好侍侯,從不打罵宮人,對二皇子也好,要是宸貴妃娘娘有事皇上多傷心呀。

小宮女荷花白著一張臉。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小宮女荷白著臉看過去。

“太醫來了!”

原來是太醫來了,所有小宮人還有太監都看著,太醫額頭上全是汗,急衝衝的走過來,宸貴妃可是皇上的心尖尖。

要是出了什麽事,太醫抹了一把冷汗,一聽說是宸貴妃出了事他一點也不敢耽擱,宸貴妃每月的請脈都是他負責。

上一次請脈還好好的。

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來叫他的宮人也說得不清不楚,不會是——太醫想到什麽。

寢宮裏,杜宛宛還是那樣,兩個宮人依然沒有找到不對的東西,另兩個宮人邊守在床塌邊邊小聲的喚著:“娘娘——”

聽到外麵有聲音,看過去。

“太醫來了,快給娘娘看看。”

知道是太醫來了,兩個宮人忙把床榻的床帳放下,弄好後走到屏風後看向外麵,另兩個宮人走出屏風,此時被遣去叫太醫的宮人小跑進來,身後正是滿頭冷汗的太醫,兩個宮人稍鬆口氣。

然後回過神來,讓開身體,讓太醫上前給貴妃娘娘診脈。

太醫邁步上前,幾個宮人著急擔心的等著,皇上還沒有來!

另一邊,蕭繹下早朝後到了禦書房,禦書房外很安靜,總管太監站在門口,剛準備眯一會,突現發現遠處跑來一個人。

不由眯了眯眼。

下一刻臉色一變,很快那個宮人跑了過來,臉色著急:“奴婢要見皇上!”說著就要往裏麵去。

她打聽過皇上在裏麵,貴妃娘娘——

總管太監神色一正,隱約知道不好,上前一步:“你是宸貴妃娘娘身邊的?”

“奴婢要見皇上,娘娘——”

宮人是承乾宮的宮人,邊說邊喘著氣,臉色很紅,看得出是跑著過來的,見被攔住她往旁邊移了移。

“宸貴妃娘娘怎麽了?”

總管太監沉下臉。

“娘娘……”宮人知道自己太過急了,可是不能不急,她咬著唇看了一眼禦書房對著總管太監:“娘娘暈過去了。”

“什麽?”

總管太監知道不能攔著了,他對著宮人:“你在這等著,雜家馬上進去見陛下。”那位夫人竟昏過去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陛下要是知道?不敢再多想,太真夫人可是陛下心尖子。

禦書房內,蕭繹處理著政務,見總管太監走進來,他看向他,見他臉上帶著著急,不由皺眉。

“陛下。”

總管太監想到外麵的宮人,想到那位太真夫人,行完禮後急道。

“什麽事?”

蕭繹眉頭緊皺。

“娘娘,太真夫人昏過去了。”總管太監怕自家陛下不知道是太真夫人,喚了一個稱呼急切道。

“你說太真?”

蕭繹滿臉不相信,怎麽也不相信聽到的,猛的站起來,砰一聲禦案上的奏折都被他掀到地上。

蕭繹一點也不在意,隻是臉色難看的盯著總管太監。

“剛才夫人身邊的宮人過來——”總管太監忙道,說完,跪在地上,把剛才見到宮人的事說了一遍。

蕭繹總算相信了,可是那個心肝怎麽會昏過去,他越想臉越黑,禦案上的奏折在他暴怒下全被掃到地上,他隻想馬上看到那心肝,直接朝著禦書房外麵去,總管太監一見忙跟上。

陛下會如此他一點也不意外。

那可是太真夫人,太真夫人居然無緣無故昏過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繹走出禦書房一眼就看到跪在外麵的宮人,心肝身邊的宮人都是他安排的,他臉色又一沉。

宮人早就聽到腳步聲,她跪在地上,一聽皇上的聲音:“陛下。”連忙把貴妃娘娘如何昏過去說了出來。

蕭繹腳步不停,聽完宮人的話臉色更是鐵青,那些女人走後心肝就昏過去,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早就讓人盯著那些女人。

“去承乾宮。”

蕭繹說完,冷著臉,總管太監跟在後麵也聽到了,他臉色也難看得很,小跑上前,宮人見狀也起身跟在後麵。

“不是叫你盯著?”

蕭繹上了禦輦看到跟上來的總管太監臉色黑沉。

總管太監這個時候什麽也不敢說,跪在地上,蕭繹冷冷看了他一眼,宮人跪在另一邊。

蕭繹從來沒有覺得禦書房離承乾宮如此的遠,他心急如焚,終於到時承乾宮,他直接下了禦輦。

大步就朝裏麵走。

“皇上駕到!”

等宮人太監跪在地上的時候蕭繹已經進了承乾宮內殿,所有宮人太監麵麵相窺。

“貴妃呢?”

“娘娘在——”

蕭繹急步進到寢宮,見沒有人,臉色又是一變,隱隱聽到聲音他邁步朝屏風內走去。

這一次,他一眼看到他安排的宮人還有太醫。

他看向床榻,隻看到朦朧的影子,他的心肝,他的心肝早上還好好的,想到心肝婦人他走上前鐵青著臉盯著太醫還有一邊的宮人。

“怎麽樣?”

問完就伸出手去掀垂下的床幔,掀開一點後看到了他的心肝,下一刻心中一痛,他的心肝婦人無聲無息的躺著。

“皇上——”

宮人愣了愣反應過來,皇上來了,同時她們都鬆了口氣,隻是想到娘娘臉又白了起來,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皇上。”太醫也看到蕭繹,就要跪下。

“先說,貴妃到底怎麽了?”蕭繹沉著一張臉打斷太醫的禮,目光凝著心肝,太醫知道皇上最想要知道的是宸貴妃的情況,他:“皇上,貴妃娘娘應該是——”

是什麽沒有說,頓了下。

蕭繹手輕輕的放到杜宛宛的鼻下,心頭一鬆,他又摸了摸心肝的臉還有額頭:“心肝,貴妃?朕回來了,太真。”

他俯下身握住心肝的手,輕輕的對著她的臉,在她耳邊道。

心中越發的痛。

他的心肝就這樣閉著眼晴沒有一絲回應的躺在他麵前,不像是生病,要不是身上還有熱度,他會以為她要離他而去。

若是讓他查出來是誰……

他的心肝絕不會有事,一定會好好的,她要在他身邊一輩子。

聽到太醫的話,他倏的回頭,狠狠的看過去:“直接說!有什麽不能說的,朕要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貴妃為什麽會昏過去到現在還沒醒,到底為什麽這樣。”

蕭繹眼晴有些發紅,宮人感覺到皇上的怒火,她們咬緊了唇,太醫則是怔了下,然後明白皇上誤會了。

他沒有給宸貴妃診脈之前也以為貴妃是被人害了,剛剛診完脈才知道不是,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宸貴妃身邊的宮人皇上就來了。

皇上一來就隻看著宸貴妃。

他方才沒有一起說完不過是想著怎麽說:“皇上,宸貴妃娘娘沒有事,剛才微臣把過脈,恭喜皇上,宸貴妃娘娘似乎是滑脈……隻是時間還淺,還不能馬上確診。”

太醫道。

“那為什麽昏過去?”

蕭繹隻聽到一句沒事就問,跪在地上的宮人呆了,太醫張了張嘴,低下頭:“娘娘應該是有些累著,微臣仔細給宸貴妃娘娘把過脈。”

“沒有中毒?”

蕭繹還是不信。

“沒有。”皇上果然誤會了,不過皇上怎麽不高興?太醫心想著,宸貴妃又懷了龍種,不愧是最得寵的。

跪地上的宮人仍然在發呆,她們也以為娘娘是中了毒。

沒想到貴妃娘娘是……

“你剛才說什麽?”

就在這時,蕭繹似乎才反應過來,他看一眼床榻上閉著眼的心肝,摸了摸她的手,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不相信的瞪著一邊的太醫。

這該死的太醫方才說什麽?

心肝又有了身子?

他沒有聽錯吧?心肝不是中毒而是有些累了,因為有了身子,不過時間太淺,無法確診。

“皇上。”太醫這才知道皇上竟沒有聽清楚,難怪,難怪,他行了一禮又說了一遍之前的話。

這一次蕭繹聽清楚了,聽得清清楚楚。

跪在地上的幾個宮人也聽得清清楚楚,她們一起抬起頭看向床榻上的貴妃娘娘還有皇上。

“還不能確診?那你確定沒有其它的原因?”

蕭繹消化了一下,俯身摸了摸心肝,又問太醫,要不是有人在,他會摸一摸心肝的小腹,那裏麵又有了?

他盯緊了太醫,幾個宮人聞言也轉向太醫。

太醫頂著目光:“由於時間太短,過幾天就能確診,不過應該是,微臣認真看過貴妃娘娘並沒有別的不對。”

“好!”

蕭繹深吸一口氣,再也掩不住喜悅,他深情的望著床榻上的心肝,對著一邊的宮人和太醫:“你們出去,看賞!還有先不要讓人知道。”

“是。”幾個宮人相互一望,看向太醫,太醫低下頭。

隨後幾人跪行出去,蕭繹收回目光,欣喜的注視床榻上的婦人,看了又看,一點也看不夠。

他的手輕輕的放到她的小腹上,像是要感覺什麽,嘴角微揚,溫柔多情。

“心肝。”

良久他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

他專注的凝視著杜宛宛:“你嚇死朕了心肝啊。”

杜宛宛還是沒有醒:“……”不過蕭繹並不在意,他低下頭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還有額頭。

杜宛宛眼睫輕輕的動了動,蕭繹不知道發現沒有。

“心肝聽說你昏過去了,朕以為你,還好沒有,你知道朕現在有多高興嗎?”蕭繹一隻手摸著杜宛宛小腹,一隻手蓋住杜宛宛的眼晴,俯身親吻。

“朕真的沒想到,沒想到心肝這麽快又有了,朕還想著要是誰對你下手,朕絕不放過,這一路朕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你這心肝婦人,以後可不許再嚇朕了,快點醒來心肝,朕居然把你累得這樣,都是朕的錯。”

蕭繹繼續親吻,邊親邊道。

杜宛宛朦朧間聞到一股龍涎香,她睜開眼,眼前像是被什麽蓋住。

“太真。”

“……”杜宛宛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她已經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他回來了。

她想到自己在吳貴嬪等人走後昏了過去,她眼中閃過了然,應該是身邊的宮人去叫他了。

她怎麽了?

怎麽會突然昏了過去?如今醒來,她感覺了一下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隻是有些氣悶和頭暈。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病了還是?

“朕的心肝。”

杜宛宛正想著,忽然嘴上一涼,帶著濃濃的龍涎香,腹上也有一雙手在動著,他在親她。

“皇上。”杜宛宛剛要開口。

“朕不該讓你一個人,朕以後會陪著你和肚子裏的孩子。”蕭繹又親了她的鼻子一下道。

杜宛宛呆了,她一定是聽錯了。

一定是聽錯了。

“朕的太真。”蕭繹又親了下來。

“三郎。”杜宛宛身體動了動,用手推了推,頭往一邊移,離開他蓋下來的手後看向四周,見自己在承乾宮的寢宮也不意外,她看向男人。

“你剛才說什麽?”

她遲疑的開口,手不由自主放到小腹上。

“心肝你醒了。”蕭繹在感覺到身下的婦人動了後就知道她醒了,臉上溫柔又寵溺,他鬆開手認真的凝著婦人,嘴角上揚。

“三郎,你說。”杜宛宛不知道怎麽問。

蕭繹哪會不明白她想問的是什麽,溫柔的給她理了理散亂的發:“心肝你應該聽到,你——”他沒有說完,伸出一隻手放到杜宛宛放在小腹上的手上,意思不言而明。

杜宛宛怔怔的,還是不願相信。

她真的又有了?煜兒才半歲多,她又有了身子,她一直沒有想過,上個月她的月事明明來過。

怎麽會?

杜宛宛說不出是什麽感覺,茫然?不信?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又有了身子,想到這,她總覺得像在夢中。

這樣說來她會昏過去是因為有了身子?

“太醫說時間還短,但應該是有了,你會昏過去是由於累著了。”蕭繹還在說著,眼中全是喜悅。

杜宛宛怔仲的注視他的眼,聽著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的手頓住。

她真的有了。

“朕非常高興。”

蕭繹笑起來:“唯一擔心的就是心肝才生產半年多又有了,不知道有沒有妨礙,朕會問清楚。”

說到這他有些擔心,摸了一下杜宛宛的臉。

杜宛宛什麽也沒有說,她不知如何說。

蕭繹笑著又親了親她,溫柔體帖,寵溺:“一會朕去問問。”

“萬一不是,不是還沒有確診嗎?”過了片刻杜宛宛還是開口。

“不會,朕可以肯定心肝又有了。”

蕭繹很是篤定。

杜宛宛:“萬一呢。”

話落,蕭繹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杜宛宛,杜宛宛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心中不自在,別了別頭:“你看什麽?”

蕭繹手仍然放在杜宛宛放在小腹上的手上,另一隻手摸著杜宛宛的臉,溫柔的開口:“心肝是不高興?”

杜宛宛心頭一驚,她不高興嗎?不,她不是不高興,沒有不高興,她看著男人溫柔的臉還有眼中的認真:“我隻是意外,有些不敢相信,才半年多,太快了。”

“其實說來並不快。”

蕭繹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差點以為這心肝不高興,也是,這心肝怎麽會不高興,他可是想和心肝婦人多生幾個。

還不快?杜宛宛,不過想了想確實並不算太快。

有些人家剛出月子不久就又有了。

她已經過了半年多了。

以前和趙晟一起不過是趙晟並不碰她,所以——杜宛宛不讓自己想過去的事,她搖了搖頭。

“心肝搖頭是什麽意思?”

蕭繹把杜宛宛表情動作看在眼裏。

“沒事。”杜宛宛開口。

蕭繹深深的看了看她,坐到床榻邊,一把把她抱在懷裏,動作輕憐蜜意,又輕又柔,溫柔得不行。

“朕的小心肝。”他對著她的臉又是一親。

杜宛宛感受著臉上的動作,被他抱到懷裏,她手不由自主捂著小腹。

“嗬嗬,心肝怕什麽?”

忽然聽到男人笑,笑聲就在耳邊,杜宛宛抬起頭看他。

“心肝你這小樣子啊。”蕭繹低頭回視杜宛宛,手一邊抱著她,一邊放到她小腹上,輕點了點:“剛剛不是還覺得太快?現在又急著護著?放心朕怎麽會傷到咱們的小公主。”

說完哈哈大笑,很是愉悅。

杜宛宛呆在他的懷裏:“……”

蕭繹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他低頭頭抵著杜宛宛的頭,在她的發上親了又親:“朕的小心肝喲,太可愛了。”

“皇上怎麽知道是小公主。”杜宛宛有些窘迫,她不過是不由自主,不想被笑話,她轉開話題想到他說的小公主。

他怎麽知道?

他說小公主,他的意思是?

“有煜兒那臭小子就夠了,朕可不想再要一個臭小子,臭小子一點都不乖,這一次肯定是小公主,朕心愛的小公主。”蕭繹看向杜宛宛的腹部,一臉理所當然。

杜宛宛:“……”你說一定是公主就是啊?

“難道心肝不這樣認為?”蕭繹語畢反問杜宛宛,揪著她。

杜宛宛對上他的目光。

“臭小子一點不可愛,隻會與朕作對,整天纏著心肝,還是小公主好,又乖又可愛還聽話,最好是長得像心肝,朕隻要一起到心肝為朕生下一個像你的小公主朕就高興,到時候軟軟的叫朕父皇,這一胎一定是小公主。”

蕭繹竟勸起杜宛宛,怕她不樂意。

杜宛宛徹底不知如何說。

“心肝不想要小公主?”蕭繹又問。

“萬一像陛下呢?”杜宛宛隨著蕭繹說的,想著有一個又可愛又軟的女兒叫著自己母親,小公主嗎?忽然她想到玉姐兒,心中酸酸的,隻是不知道要是小公主長得像皇上呢?

“不可能。”

蕭繹斬釘截鐵。

“呃。”杜宛宛一時忘了傷感。

“不過要是長得又像心肝那也不錯,心肝為朕生的小公主,朕怎麽都愛的。”蕭繹拍了一下杜宛宛的額頭轉了一個彎。

杜宛宛:“陛下不是有大公主嗎。”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又提起大公主。

“那不一樣。”

蕭繹沉凝了一會才開口:“就這麽說定了,朕和心肝的小公主。”說著又笑起來,看得出是真喜歡。

杜宛宛:“好。”她點頭。

其實說定又如何,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最重要還沒有確診,等確診了過些日子才能讓太醫把脈看是公主還是皇子。

不過看他那麽高興——

“當然要是心肝懷的是兩個更好。”蕭繹居然想到杜宛宛懷兩個上麵,也不知道他怎麽想到的。

杜宛宛:“……”

發現杜宛宛呆住了,蕭繹又是一陣大笑,笑過兩人抱在一起:“心肝,不管是什麽隻要是心肝生的朕都喜歡。”

“還以為三郎隻要公主呢。”

“怎麽會,不過小公主更好,臭小子太煩了。”

“要是煜兒聽到一定會傷心的。”

“那朕不說了。”

“……”

“……”

不知過了多久,杜宛宛昏昏欲睡,就在要入睡的時候她想到一個問題,她有了身子那南巡呢?

她慢慢清醒過來,側過頭望向男人,蕭繹手輕輕在她的背上拍著,眯著眼晴不知想什麽。

“三郎,南巡怎麽辦?”

“什麽?”蕭繹眯著眼對上她的臉。

“南巡。”杜宛宛再次道。

蕭繹之前太高興,聽心肝一說才想起來:“心肝若是有了,那。”

“我留在宮裏吧。”杜宛宛心中悶悶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要是真有了沒有過三個月怎麽能去南巡,可不去?

曾經她是想過陪煜兒留在京城,不去南巡,可是現在。

“朕不放心,讓朕想一想。”

蕭繹沉吟著,杜宛宛沒有再說話,她也在想。

半天後,蕭繹走了出來,雖然心肝是有了身子,不過。

他坐在上首,讓人把承乾宮的宮人還有太監都帶到殿外麵,他看向總管太監:“問過了嗎?”

承乾宮杜宛宛身邊服侍的人知道自家貴妃娘娘懷了龍子,但其它的人並不知道。

還知道的就是總管公公了。

“陛下,確實有人向夫人動了手。”

總管公公小聲的道。

蕭繹臉色鐵青。

總管公公低著頭,好在裏麵的太真夫人並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