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中隻有娘娘,娘娘不需放在心上。”

容喜接著又道,看著杜宛宛。

太後娘娘會送人來並不意外,陛下後宮空了,身邊如今隻有娘娘,陛下血脈不多,隻是太後娘娘這個時候送,還讓娘娘領回來。

“太後娘娘知道夫人你了?你的身份了嗎?你之前是去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對娘娘你?陛下那裏。”容喜有點擔心。

前朝有陛下在不會有事,後宮無人,沒人敢開口,隻有太後娘娘要是不喜歡夫人……

杜宛宛挑了挑唇:“是嗎?”

“太後不喜歡我,陛下和太後應該說了什麽,別的我不知道。”過了一會,她又說。

“夫人,太後隻是不知道夫人你,所以才,等太後知道夫人你有多好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

容喜:“陛下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夫人你該相信陛下,而且陛下一定不知道,何況陛下為夫人做了那麽多。”

她馬上又道:“其實。”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麽,頓了下。

“什麽?”

杜宛宛開口。

不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

“其實夫人你可以讓太後找陛下。”不該帶那兩個宮人回來,容喜心中想著,邊想邊道,隻是這樣太後肯定不會善幹休,但夫人可以讓太後娘娘找陛下。

不過夫人這樣做也沒有錯。

“不過夫人這樣也沒錯。”

不等杜宛宛回答,容喜又說:“夫人定是怕太後——”

“我隻是。”杜宛宛聽完容喜的話,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沒有,她想過不接受,想用像容喜說的,可是還是接受了,她並不是像容喜以為的,而是,她也想看看那個男人會不會寵幸那兩個宮人。

這樣的心思她不想讓人知道。

“她們是太後的人,專門挑的人。”

“那夫人也不必太難過,太傷心,陛下是天子,不可能隻守著夫人你一個,隻要陛下心中隻有娘娘,隻要陛下最寵愛的是娘娘就好,陛下那麽在意你,不管寵誰都不可能越過你,就算陛下不再寵愛娘娘,娘娘還有小皇子,奴婢希望夫人想開些,太後必竟是太後,那兩個人是太後娘娘挑的,要不奴婢幫娘娘去看看。”

容喜雖說知道陛下心在夫人身上,也知道陛下的專寵,可再怎麽也沒有想過陛下從今而後隻寵夫人,後宮也不再進人,這是不可能的。

她不願騙夫人,到時候夫人更是傷心,夫人隻要入宮,隻要跟在陛下身邊,就不能像以前一樣。

就是以前,世上誰人隻有一個正妻,再說夫人還不是正妻。

早晚夫人都要接受,早晚都要習慣,後宮的那些娘娘哪一位不是這樣,隻盼夫人想開一點才好。

“不用。”

杜宛宛心又被刺痛,容喜的話算是直接挑明。

她知道容喜的意思,可還是不舒服。

“夫人,奴婢。”

容喜看出夫人臉色不好,她有些後悔,想要開口。

“我都知道,就這樣吧,她們是太後的人,不用管,等陛下回來告訴他一聲就。”杜宛宛別開頭,刻意不再去想,也不想讓容喜看出她的情緒。

“好的夫人。”

容喜心中是極後悔的,可怕再說夫人更不高興。

她看向容真還有玉姐兒,又看向夫人身邊睡著的小皇子,不知道太後送來的兩個人是什麽樣的,看夫人的樣子……

容真一直陪著玉姐兒,感覺到這邊氣氛不對,她看了容喜一眼,見夫人臉色不好,她小聲的和玉姐兒說了什麽,拉著玉姐兒走過來。

“夫人。”

容真看著杜宛宛,隨後抱過玉姐兒:“玉姐兒想娘的。”

說完,對著玉姐兒:“玉姐兒是不是想娘了?”

玉姐兒一臉天真的看向杜宛宛,眼中帶著依懶,杜宛宛在見到容真帶著玉姐兒過來後就收斂起了心情,聽到容真的話再看著女兒的樣子,不由伸出手抱過來。

然後把她放在旁邊的榻上:“玉姐兒乖乖的,想娘了?來挨著娘,弟弟在睡覺,我們不要吵到他。”

“娘,想娘,玉姐兒想娘。”

玉姐兒天真的看了杜宛宛一會,由著她動作,突然看了看容真和容喜朝著杜宛宛撲過來,撲到她懷裏。

杜宛宛忙接住:“娘的玉姐兒真乖。”

“玉姐兒想娘,娘也想你。”

杜宛宛心酸酸軟軟,眼晴有些脹,臉埋在玉姐兒的小肩上,聞著屬於她的奶香,心中安寧,同時沉靜下來。

隻是還是有些難受得發酸,她的女兒,她的女兒似乎知道她不好受,她不該讓女兒發現。

“玉姐兒乖,娘愛你,娘很愛你。”

不管如何她還有兒子和女兒。

“娘,玉姐兒想你,娘,娘,走,走。”玉姐兒頭動了動,天真的對著杜宛宛,似乎想拉她走。

杜宛宛聽在耳中,抬起頭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拉開玉姐兒,盯著她的小臉,揚起一抹笑:“走娘牽玉姐兒走。”讓容真和容喜看著兒子。

玉姐兒要是能留在宮中,杜宛宛搖了搖頭。

旁邊容真看向容喜,無聲的詢問著,容喜隻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目光落在杜宛宛和玉姐兒身上,容真若有所思。

杜宛宛並不知道,她滿心都是眼前的女兒,牽著女兒的小手帶著她在殿內走:“來,到娘這裏來。”

或者放開女兒的手,走到一邊伸出手等著。

玉姐兒先有些害怕,不久蹬蹬蹬杜宛宛一離開就撲過去:“娘娘娘。”怯弱稚氣的聲音回響在殿內。

“玉姐兒真能幹,再來,再來,娘看著玉姐兒。”

“娘!”

“快過來,玉姐兒。”

“娘娘。”

母女倆悄悄的說著話,親呢著,容真和容喜看在眼裏,守著小皇子,杜宛宛直等女兒額頭出了汗,小臉嫣紅,氣喘籲籲才牽起女兒的手,把起女兒,對著女兒的小臉親了親,帶著她走到容真和容喜麵前。

“夫人。”

兩人守著小嬰兒,見狀開口。

杜宛宛抱著女兒頷了頷首,並不說話,看了眼還在睡的兒子,收回目光注視了懷中的女兒片刻低頭親了親,把她交給容喜,讓容喜把她帶下去洗一洗換身幹淨的。

見女兒拉著她,她心有些酸痛,又哄又勸才讓女兒跟著容喜下去。

容喜沒有說什麽,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容真,見玉姐兒乖乖的靠著她,小臉微紅帶著汗意,恭敬告退。

玉姐兒跟著容喜走後,隻有杜宛宛和容真了。

杜宛宛沒有說話,轉身看著皇兒。

皇兒睡得很熟,並沒有被吵醒,她吐出一口氣,回過身來,看向容真,容真低下頭:“夫人?”

“你方才想問什麽?”杜宛宛凝著她。

“夫人?”

容真怔了怔。

“容真,太後送了人過來,容喜說我不該接受,又說。”杜宛宛把之前和容喜的對話簡單的對容真說了一遍:“你覺得呢。”

容真臉色變了變,頭低得更低,她的心情和容喜一樣。

想法也差不多,不過看夫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的想法是不是和容喜一樣?”

杜宛宛哪裏看不出容真的想法,苦笑一聲問。

“夫人!”

容真主要是擔心夫人。

“我心中明白。”杜宛宛也不讓容真再說,低歎一口氣:“以後你和容喜幫我照顧玉姐兒,也不用每天對玉姐兒提起我。”

說到這,她有些意懶。

“夫人,你怎麽?”容真神色詫異,不知道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想,不想玉姐兒以後恨我,怨我這個娘。”杜宛宛有很多想說,想囑咐,隻是她說過信容真和容喜,而且很多早在之前就囑托過,她想直接對容真說,以後不要帶玉姐兒進宮,她也不會見玉姐兒,讓玉姐兒忘了她,她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口。

“夫人,你怎麽說這樣的話,玉姐兒怎麽會恨夫人。”

容真隱隱有些明白,可是。

“容真。”

杜宛宛看出容真似是明白了。

“夫人,你覺得這樣對玉姐兒更好?”容真不知道如何說了。

“我也不知道。”杜宛宛心中不舍,痛苦,難受,容真很快發現了,忙要勸說,聽到外麵的說話聲。

蕭繹沒有在惠妃那裏呆太久,從惠妃那裏出來,也沒有再去別的地方,等回來見到站在外麵的總管太監。

“夫人呢?”

他開口。

“陛下,夫人回來了。”總管公公掃了一眼四周。

“回來了?”蕭繹挑了一下眉,這麽快,隨後想到什麽,也不動:“怎麽這麽快,母後那裏都說了什麽。”

“陛下。”

總管公公上前一步走到蕭繹麵前,小聲的開口,蕭繹微皺著眉頭,半晌後總管公公後退一步,蕭繹臉色有些陰沉。

總管公公也不說話,等著自家陛下開口,蕭繹沒想到母後對心肝這樣刁難,那心肝他平時都舍不得,母後居然讓她跪了那麽久。

而且那些話,也不知道心肝傷沒傷心,心肝一向膽子小又倔,他可是才得到她的心,可不能叫她又退縮了。

他本來想留下來的,可是母後讓他去見惠妃,他一直擔著心,就怕母後太過為難那婦人了。

母後居然挑了人讓那婦人帶回來,那婦人就不知道拒絕?還敢帶回來,真想讓那兩個宮女來服侍他?

蕭繹皺著眉頭,沉著臉,他不知道那心肝到底想什麽,同時也有些不高興母後的行為,那心肝不怕他真寵了那兩個宮人?

還是一點也不在意?

要是別的女人他不會關心她在不在意,可那婦人,蕭繹有些咬牙。

母後太過多事!

“母後真的讓她跪了很久,一直跪在外麵,也不召見?”蕭繹咬牙切齒,心情不好,可是還是忍不住心疼那個婦人遂問道。

總管公公一臉早料到的表情:“是,陛下。”

陛下果然先就問起那位娘娘,眼見是心疼了,太後喲,再想到太後送來的那兩宮女,看陛下的態度,他搖了搖頭。

“母後身邊的那些人呢?”

蕭繹臉色又沉了下。

“隻有娘娘,太後娘娘讓人都退下了。”總管公公回答。

蕭繹臉色好了些,他好一會沒說話,總管公公也不開口,一會後,蕭繹望了望前麵:“她回來多久了,在做什麽?”

他讓玉姐兒進宮,就是怕她不高興,不想母後見了他後就要見她,他可以不讓母後見她,可是隻要那婦人要留在宮裏就不可能永遠避開。

母後會說什麽他早就心裏有數,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母後會讓那婦人帶了兩個宮女回來。

“那兩個宮女呢?”蕭繹繼續問。

“陛下。”總管公公回答著:“娘娘回來有一會了,陪著小皇子還有玉姐兒。”語畢聽到陛下提起那兩個宮女,臉色一正。

“那兩位安排在——”

“玉姐兒還沒有走?容真和容喜也在裏麵?”蕭繹說著,想到那兩個宮女,那婦人竟有心思陪著臭小子還有玉姐兒,看來果真不在意,臉一下子不好:“誰安排的?是不是她?她就沒有說什麽?沒有交待怎麽和朕說?”

“那兩個宮女在哪裏?”

不等總管公公回答,他又冷聲問。

“陛下?”

總管公公臉色一變。

“她不是不在意嗎,不是安排好了嗎,既然如此,朕怎麽能辜負她的一番心意,母後還等著,看來朕以前是對她太好了,讓她都不在意了,讓那兩個宮女來見朕。”

越想越憤怒的蕭繹突然道。

總管公公嚇到了:“陛下。”

“去!馬上讓她們來見朕,算了,還是朕去見她們。”蕭繹陰沉著臉,說著就要走。

“陛下啊。”

總管公公臉色一變忙跟上,都是他的錯。

“叫什麽叫,還不快帶路。”

蕭繹心煩得很,那婦人都不在意他了,他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別以為他離不了她。

“陛下。”

總管公公滿心的話說不出來了,都怪他沒說清楚,這一下可好了,陛下要是真去了那兩個宮女處,等事後陛下算帳,他肯定跑不了。

還有那位太真夫人,指不定如何怨他,要是再和陛下鬧起來,他很想拉住陛下,那位太真夫人也是。

這麽久了也沒聽到聲音出來,陛下都要走了,要去寵幸那兩個宮女了,太真夫人呀,你可快點出來吧。

不然一定後悔。

陛下啊。

蕭繹說走就走,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高大的身影都是怒火,總管公公跟在後麵,臉拉得老長。

就在總管公公以為自家陛下真的要去那兩個宮女那裏,寵幸那兩個宮女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陛下忽然停了下來。

是的,蕭繹沉著臉停了下來,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想到,那個女人如此的不在乎他,連失寵也不怕,想讓他寵別的女人,就是個沒心的,他看錯她了,但他也該問清楚。

“陛下,你?”總管公公見陛下停下,不知道想什麽,上前一步,剛要發問就見陛下轉過身來,不由開口。

“朕要問問她去。”蕭繹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是仔細看的話似乎還能從中看到不自在。

總管公公低著頭倒是沒有發現,他被陛下弄暈了。

“剛剛朕問你,她到底是怎麽說的?”蕭繹覺得在去質問那婦人前最好是再問得清楚一點,到時候也好看那婦人如何回答。

“陛下,娘娘沒有安排。”總管公公雖然不明白陛下為何又變了,可是聞言總算長鬆口氣,把杜宛宛之前的態度說了出來。

“哦?”

蕭繹先沉著臉,聽完以後看得出臉色好了許多。

“是,陛下。”

總管公公當然更知道如何說了。

“她看起來是不是不高興?”蕭繹臉色微霽的問,隻是還有點不信。

“夫人看得出不高興。”

總管公公連忙說。

“真的?”

“夫人似乎很不想看到那兩個,太後娘娘讓夫人帶人回來的時候夫人看得出愣住。”總管公公仔細回憶了下,陛下高興了就好。

“你的意思是她也不願意,那她為什麽不拒絕,還那兩個帶了回來,不是想朕寵了難道是想?”

蕭繹還是有些不滿意。

“夫人顯然是為了陛下,必竟是太後娘娘——說不定夫人正在裏麵傷心呢,陛下,你看?”

總管公公加上自己的猜測。

“傷心?”蕭繹最不滿意的就是那婦人為何要接受,要帶那兩個人回來,還安排好,在知道她可能不高興後滿意了,可總是耿耿於懷。

他在意那婦人得很,也希望對方也一樣。

此刻聽說那婦人可能正傷心難過,或許那婦人也是怕,他又不在,再想著那婦人倔強的性格和一向的性情。

他覺得他想馬上見到那婦人。

“這些你怎麽不早說,到現在才說,弄得朕差點就。”

就什麽蕭繹沒有說,可是怪罪的意思特別明顯,他冷瞪著總管公公。

隻覺得要不是他,他也不會白生氣一場。

還差一點就去見了那兩個宮女。

要是真的見了,到時候那婦人知道,還不知道多難過,待他知道冤枉了那婦人,更是理不清。

因此,對於早不說到如今才說的很是不悅不高興。

總管公公:“陛下,你不聽啊。”他怎麽沒早說,可是陛下你要聽呀,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蕭繹也想起來了是自己不聽,但他哪裏會表現出懊悔來,沉著臉看了總管公公一眼。

“你去看看夫人,就說朕回來了,都這麽久了。”

“是,陛下。”

自家陛下一向英明神武,哪怕因為太真夫人有時——可陛下說的話就要聽,總管公公忙去了。

蕭繹不再陰沉,反而有些期待,得意,那婦人心中有他呢。

與此同時,殿內,杜宛宛聽到外麵有說話聲,讓容真出去看了看,容真出去後很快回來了。

“夫人。”

“什麽事?”杜宛宛已經發現了容真臉上的急色還有擔憂,心中一沉,不知為何感到不安,是什麽事?

容真臉上確實又是擔憂又是不安,還有著急,她進來後便走到杜宛宛麵前:“夫人,陛下回來了。”

“他回來了就回來。”杜宛宛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既是因為他回來了,也是因為他回來,但隨後意識到什麽,看著容真著急的麵容,心又提起來。

容真盯著眼前的夫人也是娘娘,她曾經的主子:“剛才是守在外麵的宮人在說話,說陛下方才回來不知怎麽的,和總管公公說了會話轉身走了。”

“走了?”

杜宛宛怔仲的說著,他走了,去了哪裏?為什麽回來又走?是有什麽事?

“夫人,會不會陛下是去見了那兩個。”

容真也不想提,可是想到在外麵聽到守著的宮人小聲議論的話,似乎陛下提到那兩個宮人,後來就走了。

萬一陛下真是去見那兩個宮人呢?

雖說陛下當時臉色很不好。

也許陛下隻是見一見不會發生什麽,可是那兩個宮女是太後挑的,說不定會纏著陛下,她知道陛下一向無情,可。

容真說完後又是懊惱又是擔心。

“你說。”

杜宛宛心沉到穀底,她不是沒有想到那兩個宮女,隻是不願想那個男人是去見她們,但聽容真提起,她就是再不想也得麵對。

那個男人也許就是見那兩個宮女去了。

太後挑的人,那個男人知道了,肯定會去見一見,說不定,杜宛宛握緊手,心痛得緊縮。

“夫人,你還好吧。”容真格外的擔心,細細的打量杜宛宛的臉色,一有不好她就準備叫人。

杜宛宛心痛,可是麵上卻不想讓人看到,她板著臉:“你是說他可能去見那兩個宮女?其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夫人!”

容真見她都想到了,一時無語。

滿心的擔憂說不出口了。

“他去就去,太後既然開了口,他當然要去,也沒有什麽可奇怪,你之前不是也說嗎,還安慰我,沒什麽大不了的,早晚都要習慣,不過或早或晚,也好!”杜宛宛似乎是想開了,可真的想開了?

容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真想開,可還是好受了點。

“夫人,陛下多半就是去見一見。”

她還是安慰。

“嗯。”

杜宛宛點頭。

接著,兩人沒有說話,殿內很安靜,杜宛宛看著兒子,容真也看著,還是容真受不了這樣的氣氛。

“要不要奴婢去見陛下?”

她道。

“不要去,他要是想回來會回來,他要是不想回來你去了也沒有用。”反而讓人看笑話,反而讓他以為她多在意他呢,她才不在意。

“夫人,奴婢還是去。”容真卻不同意。

“不用去。”直到杜宛宛冷下臉,容真才不再說,可是還是擔心,而就是這樣的擔心杜宛宛最不想要。

好在容喜抱著換了一身的玉姐兒走了進來,玉姐兒身上換的幹淨衣服是杜宛宛找人做的,本來想過些天送到南陽郡主府裏。

此時剛好,看著玉姐兒還有容喜,杜宛宛伸出手,容真歎了口氣知道該怎麽做,之後杜宛宛又陪著玉姐兒。

容真和容喜守在一邊。

殿外,蕭繹帶著總管公公才走了幾步,身後腳步聲傳來。

“陛下。”

蕭繹轉身微皺眉頭,總管公公忙上前攔住:“是誰?”

“……”

一個宮人跪在地上。

“陛下!”

殿內,杜宛宛不想再說什麽,容真容喜也不敢再提起陛下兩個字,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哇哇哇哇的哭聲響亮的響起,杜宛宛哄好了兒子,又哄好了女兒,還是沒有等回那個男人。

再後來天色晚了,玉姐兒困得睡著,兒子也吃了奶玩了一會又睡著,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

杜宛宛臉上還能保持平靜,可心裏卻平靜不了。

讓奶嬤嬤看著,回到正殿,她坐在床榻前,她原以為她可以不去在意,原以為假裝不知道,不去想,什麽也不想,不去念著那個男人,隻陪著玉姐兒還有皇兒,也不讓人提她就會平靜下去。

她原以為她會習慣。

她可以習慣。

她能做到,以前知道真相後她不就給趙晟納了妾嗎,還給他安排,對於蕭繹她也可以做到。

事到臨頭,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自己也習慣不了,自己太過高估了自己。

心痛中,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她為什麽要做到,為什麽要習慣?她又不是正妻,又不是皇後。

她什麽也沒有,隻能靠他的寵愛,是,她曾經不愛他,也可以什麽也不在乎,那是曾經,她無法瀟灑,既然注定隻能跟著他,他就抓緊他的心,一直抓緊,她不是正妻不是皇後不需要賢惠大度。

她是寵妃,要的就是獨占聖寵。

杜宛宛想明白,也有了精神,她站起身,他不回來,她可以去找他,或者讓他回來,誰知一抬頭就見容真和容喜擔憂的望著她。

不像先前看到她們擔憂的表情覺得難受,杜宛宛並沒有多少感覺:“怎麽了?”她反而揚起一抹笑。

容真和容喜呆了,夫人這是?

夫人剛剛的表情叫她們擔心得不行,可現在,笑了?

夫人不會是?

“怎麽不說話,嚇到了?”杜宛宛有了心情開玩笑。

“夫人,娘娘你怎麽笑了?”

容真和容喜還是覺得眼花。

“我想開了,以前是我錯了。”杜宛宛隨意的道,容真和容喜這一下驚呆了,杜宛宛並不多說,讓她們去問問陛下是不是真去見那兩個宮女了。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沉了臉。

容真和容喜覺得夫人這才正常,杜宛宛看出她們的想法,依然不多說,讓她們去,容真和容喜點頭後走了出去。

不過容真和容喜隻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杜宛宛也聽到了腳步聲還有一聲聲請安的聲音。

她抬頭看過去。

蕭繹走了進來,看到杜宛宛,嘴角微揚,杜宛宛想到這個男人很可能去見那兩個宮女了,這麽久才回來,氣得不行,忘了才讓容真容喜去找他,猛的別開頭。

“心肝這是怎麽了?”蕭繹示意容真和容喜起來,走到杜宛宛麵前,容真和容喜高興極了。

杜宛宛沒想到他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氣的轉回頭:“你說你去了哪裏!”

“朕去了哪裏?”蕭繹眸中帶著隱隱的笑意,嘴上漫不經心的說。

杜宛宛更恨了,陡的衝上前:“你還裝,你是不是去見了那兩個宮人?”她抬頭瞪著男人。

蕭繹笑意更濃:“母後送的那兩人?”

“你果然知道,果然去見她們了,你是不是寵幸了她們,這麽晚才回來。”杜宛宛怒火中燒。

“你們先下去。”蕭繹卻沒先回答,揮手讓容真和容喜出去,才一把攬過杜宛宛:“怎麽不可以?”

容真和容喜是滿臉擔憂的退下的,她們擔心得很,陛下和夫人這樣——可是陛下要她們退下,她們隻能退下。

杜宛宛顧不上容真和容喜,一聽男人的話氣炸了,同時格外傷心:“不可以,你不許見她們,不許寵幸她們,我不許!”

她死死抓著蕭繹的胸口,死瞪著他。

“不許?”蕭繹挑起眉來。

“對,不許!”杜宛宛霸道的道,心中傷心,眼中含淚,他不會真的見了那兩個宮人,真的寵幸了吧,她後悔又恨,他還笑,是嘲笑她?

“好!”就在這時,蕭繹大笑出聲。

------題外話------

今天娃打預防針,晚上才回來!字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