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歐陽靈

比武選親?

沈玉琪表情一愣,還真的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原來,選擇去邊關鎮守,是沈玉琪主動提出來的。

玉錦想把沈席武調回來,可邊關沒元帥鎮守可不行,但八十萬大軍,是整個南晉國的將近一半的兵力,要是派別人去,蕭寒不放心。

沈玉琪就主動提議他去。

他是威武侯府的大少爺,由他去鎮守邊關正好,無人敢提出異議。

而且他爹活著時,最大的願望就是一輩子鎮守邊關,守護江山,保家衛國。

他是他爹唯一的兒子,他自然要繼承他爹的願望。

沈玉琪要去,蕭寒巴不得,就點頭同意了。

因此,沈玉琪才建議把沈耀武流放,貶回邊關去做一個小兵。

殺父仇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到時候,他想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不想折磨了,一刀殺掉就是。

對於一個連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和親侄兒都會殺害的男人,沈玉琪可不會手軟。

而要他成親的事,自然是玉錦和蕭寒二人背著他加上去的。

玉錦心疼他都二十多了還沒成親,這一去邊關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若是過個十幾二十年回來,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時間娶媳婦。

三天後,最熱鬧的東大街上,就多了一個比武擂台,上麵寫著比武招親。

一見到比武招親四個大字,前來瞧熱鬧的男人們就熱血沸騰了。

台上走上一個老者,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大家鎮定一下,老夫先來說說比賽規矩,隻要是未婚的,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身家清白的都行,按照老規矩,打贏我家少爺的人就入選。”

老管事說完了,就下去了,玉樹臨風的沈玉琪就走上了擂台。

他剛站定,一呼啦,就有四五個男子一起飛上了擂台。

一個男子就報上了家門,歲數,然後問,“小娘子呢,要打擂台,總要讓我們見見小娘子才行啊。”

其他幾個男人也猛點頭。

要是他們打贏了,走出來的是一個醜女,那他們豈不是虧不發了?

台下的人也起哄,要見見打擂台的小娘子。

沈玉琪心裏這個氣呀,一臉陰沉的瞪著幾人,拳頭捏的格吧格吧響,咬牙切齒道,“打擂台的是本少爺,自然是本少爺要招親,怎麽,幾位要試一試?”

試?

開什麽玩笑,就算他長的帥,他們也不要娶一個男人回家啊。

幾個男人當時的表情那叫一個囧埃

臉上神色青紅白黑輪流著換,最後捂著臉,灰溜溜的溜下擂台。

不下台,難道真要打贏人家,把人家娶回去不成。

嗚嗚……人家都是美女比武招親,他倒好,男人也來這一招。

這是有多娶不到媳婦兒啊。

台下磨刀霍霍的男人們,一聽到是沈玉琪要比武招親,立馬蔫吧了。

奉天城習武的姑娘家人不多,就是有,也很少逛街,大多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而街上來往的未婚姑娘家,也大多數都是窮苦家庭出身,不會武藝。

就這樣,沈玉琪一連擺了三天的擂台。

湊熱鬧的有之。

看笑話的有之。

拿他婚事打賭的也有之。

就是沒一女孩子上台跟他比武。

等到了第五天,沈玉琪都快泄氣了,蔫巴巴的坐在台上,喝著小米酒,吃著吊爐花生。

他在想,他要不要來一個拋繡球選妻?

或者條件放次一點,隻要有幾分武藝,姿色嘛,隻要他看著不吐,身家清白的姑娘家就可以?

沈玉琪的思想正天馬行空時,如願以償升為錦衣衛總統領的廖謙騎馬來溜達了。

見台上沒人,廖謙就樂了,大聲囔囔道,“沈大少爺,看來你行情有夠差的哈。”

沈玉琪手指一彈,一顆花生飛向他,“你來,我保證,你的行情會比我更差。”

“別……我怕我會被我娘打死。”廖謙腦袋一歪,避開暗器,拍著胸口,一臉我怕怕的表情。

沈玉琪就鄙視他。

廖謙飛身上台,從腰間拿下一個酒葫蘆,“米酒不上喉,這給你,女兒紅。”

沈玉琪最喜喝女兒紅,但他要比武,不敢喝太烈的酒,才選擇溫和的米酒。

不過,見廖謙拿來了,還是一小壺,他也就不在乎,拉廖謙一起坐下,兩個大男人就在台上推杯換盞小酌來著。

台下看熱鬧的百姓,已經沒了第一天多,這一會兒見兩個男人竟然小喝起來,都起哄說沈大少爺這樣可娶不到媳婦兒。

“我說沈大少爺,有幾個姑娘家習武啊,你這坐了五天也沒個人上台,半個月過去,你還沒娶到媳婦兒,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幹嘛比武啊,姑娘們會的無非就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你弄個比武,誰敢來啊。”

“可不是嗎,沈大少爺要貌有貌,要權有權,年紀輕輕就被封了大元帥,想要嫁給你的姑娘,都能從街頭排到街尾,可偏偏弄什麽比武招親,嚇得人家姑娘家都不敢來了。”

台下看熱鬧的人,這怨氣都憋了好多天,今日終於是囔囔出口了。

沈玉琪是誰啊,那可是威武侯府的大少爺。

雖然沒繼承爵位,可卻繼承了大元帥職位,而且還和皇上的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兒。

更是皇後敬重的大哥。

就憑這個,這整個成天稱想要嫁給他的女人,還不得排滿三條街啊。

可他偏偏弄一個比武招親。

拜托,這是誰出的餿主意啊。

奉天城裏,有幾個習武的姑娘家啊,有武藝的姑娘家大多數都是江湖兒女,可江湖中人,野蠻的要死,能配的上沈大少麽?

有些想要把自家閨女嫁給沈玉琪的人,就不滿起來,紛紛怨聲滿地。

就在大家囔囔著要沈玉琪換一個比賽項目招親時,突然,一個穿著紅衣,長相俏麗的女孩,騎馬奔來。

眾人還沒看清楚她的臉,就見她從馬背上一躍,倩影劃過一道流線,落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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