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夜闖丞相府
回到王府,不等宮景卿,秦裴依風火輪般頭也不回的衝進王府,留下宮景卿對著她消失的背影幹瞪眼,最後隻能氣憤的拂袖而去。╔╗
這邊秦裴依跑進王府她自己住的房子,反身上鎖,笑得得意,她已經能猜想到此時的宮景卿臉有多臭。哼,看他還怎麽找借口和她一個房間。
想起走前無痕塞進她手裏的東西,她攤開手掌,錢黃色的紙團靜靜的躺在手心裏,明明隻是一張小紙條,她卻頓覺沉重,很想幹脆地把它給扔了,卻還是打了開來。
【莫念莫忘,你的念隻會化作利刃,你的忘會是一把雙刃劍,相信王妃會懂無痕的意思。明日,無痕會在郊外等候王妃】
三言兩語,很短的一句話,然而她卻驀地產生出一種無力感,有一句話真是說對了,生活就是TMD的賤,喜歡虐人。而現在,她就是那個被虐的人。
她把整個人埋進被子裏,她該怎麽辦?
驀地,她又直挺挺的坐了起來,與其在這裏愁苦,還不如找一些事來做。
“靈兒。”她朝門外換了一聲,不一會兒門便被推入。
靈兒乖巧的站在門外,“王妃有什麽吩咐嗎?”
“靈兒啊!”秦裴依笑得很“溫柔”,朝她擺擺手,“進來,我有事要你幫忙。”
王妃突然真的溫柔,靈兒一個機靈頓時提高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走進房裏,乖巧的低垂著頭,“王妃請講,靈兒一定會盡心去辦。”
秦裴依依然笑得溫柔,靈兒哆嗦了一下,哭喪著臉,拜托王妃,請不要再笑得這麽溫柔了,她會怕怕啊!
“嗯!”秦裴依好哥們的撘在她的肩上,“我需要一些針,越細越好,靈兒你幫我找來吧!”
“是,靈兒這就去。”靈兒終於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讓她去做壞事就行,找幾根針容易啊!
於是,靈兒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一路嗬嗬傻笑的跑走了。
秦裴依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傻妞,轉身進屋,著手收拾一些必要的東西,她的理智做出的判斷是對的,他們會是對的。
不到一會兒,靈兒又如一道旋風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盒子,氣喘籲籲地道:“王……王妃,這是您要的針,靈兒買回來了。╔╗”
“靈兒你真速度。”秦裴依讚了一聲,沒有去疑惑為什麽靈兒這麽快就買來了銀針,也就沒發現身後靈兒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徑直打開盒子。
盒子裏麵滿滿的銀針,有細有粗有長有短的,各種各樣的都有,秦裴依直接挑出細長的銀針,發現這裏麵還真不少,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用慣了銀針,對別的武器都不感興趣,獨獨鍾情於銀針,用著順手啊!
挑選出滿意的那些她都藏在衣袖裏,剩下的她把它們一齊放進腰包裏,以備不時之需,所謂做人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後路後門什麽的她最喜歡了。
吃過晚飯,她又一把紮進房裏,今晚幸運的,桌上沒有看到宮景卿,問了管家才知道,原來他又出去了。
回到屋裏,鎖上門,她快速的換了一身叫靈兒尋來的黑衣服,又在床上鋪出一個人形,這才滿意的拍拍手,帶上一些必需品打開窗跳了出去。
一落地,她立馬警覺地查看了下四周,確定四周沒人,起身就跑,快速的繞過那些個房子,王府的地形她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不會像一開始時那樣轉迷路了。
繞到一麵相對較矮的牆下,她放下包裹,裏麵有一個鐵鉤和一條長繩,她快速的把兩個結在了一起,打上一個死結,接下來,她要學人家還珠格格裏的小燕子那樣翻牆了。
第一次丟上去,鉤子就鉤住了,她將繩子纏繞上腰,扯了扯繩子試試穩不穩後,接著就是攀爬了。
慢慢的爬上圍牆,望了下離地麵三四米高的距離,她腦中驀地出現一個詞語——爬牆。
瞬間囧了,繞過繩子又順著繩子從另一麵爬了下來,落地,她撥下鐵鉤,繞下繩子把它們放進包裹裏,向著丞相府前進。
順著依稀記著的路前進,在走了兩次錯路後,終於來到了丞相府的門外。
她蹲在附近打量了一會兒,發現丞相府的守衛格外森嚴,光是門外就有十二個人把守,每半個鍾就有一隊隊伍巡邏一次。
所以,也就是說她隻有半個鍾的時間給她進去,這段時間她就得進去。
卸下包裹,繩子鐵鉤再次出動,有了第一次經驗,這次她的速度比前一次快了許多,手腳利落的翻下牆,牆下是一片草叢,她從上跳下來,直接跳在草堆裏,減去了不少的力。╔╗
突然一隊巡邏隊伍從旁邊走了出來,她窩在草叢裏一動不動,屏息等待著他們過去。
前進的隊伍卻突然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她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直到隊伍又重新前進,她這才輕籲了口氣,仔細看了下四周才從草叢裏爬了起來。
行行走走,繞過了巡邏的士兵,終於找到了書房,裏麵點著一小盞有燈微微閃爍,她上前在窗上戳開一個小洞,望進去,裏麵沒人,她立馬就開門進去,關上門時,突然橫出一隻手攔住她關門的動作。
她一驚,劈手砍下,中途被強硬的攔住,推進房裏,啪啦一聲,門被來人給關住了。
她警惕的看著來人,男人高大的影子幾乎把她整個給籠罩住,同樣一身黑衣,不過他卻蒙著麵。
“你是誰?”她背靠著桌子,握緊了手中捏著的銀針。
男人輕笑,“我是誰不重要,你做你要做的事,我做我要做的事,咋倆互不幹涉。”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快速得讓人捕捉不到。
“你要做什麽事?”她沒有放下戒備,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出現得太不尋常了。
“我啊!我心愛的女人在這裏,我是來找她的。”男人望著她警戒的樣子,說道。
“心愛的女人?你說的難道是柳相的女兒?”她驚訝的問道,還記得當初被那個女人丟上花轎前,曾提到說要去找那個什麽段郎,當時她聽到段郎這個名字還是忍不住笑了,這金庸小說裏的段郎(段譽)都出來了,難道他就是那個“段郎”?
她詫異的看著他,明顯和幻想中的形象不一樣,她大受打擊,在她幻想中,這個段郎應該是個嬴弱書生的模樣,書呆子一個,而不是麵前這個男人。
“你就是那個段郎?”她問。
“……”
他沒回答,她直接當他默認了,於是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就衝著你有這份膽識來救你心愛的女人,我就勉為其難帶著你吧!不過,你可不要拖我後退啊!”
男人黑線滑落,抑製住想要冷哼的衝動,心裏暗附,等一下到底是誰保護誰還不知道呢!還有,她怎麽就叫做段郎了?不管了,她不問最好了。
見他一直不說話,秦裴依自動腦補認為他是因為心愛女子不在心情低落,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妥,隻是說了一句,“這裏麵有一道機關,你也來找找。╔╗”
男人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東翻西找的,就是不動手,秦裴依一回頭就看到他像一塊木頭現在身後,喝到,“你不找啊!這麽大的房子我一個人得找很久呐!”
男人沒有動靜,就是不動手,直挺挺地站在她身後,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她這是帶了個什麽貨?
她走到另一邊,四處摸索了一下,突然發現一個精致小巧的古玩,想要拿起來,卻發現無論怎麽用力都拿不起來,她靈光一閃,就著古玩往旁邊一轉。
“轟隆”一聲,在她右邊一道隱藏得很細的暗門打開,她眼底帶著驚喜,轉頭看向男人,卻意外的發現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看著我幹嘛?進去啊!”她叫囂著,越來越覺得自己帶了個拖油瓶。
她正要走進去,卻被男人給攔住,“我走在前麵,你跟上。”說完不等她反駁,他首當其衝的有了進去。
對著他幹瞪眼,她瞪得眼睛疼了也沒用,隻好跟在他身後進了密室,暗暗咒罵,和宮景卿那個滾蛋一樣的霸道,囂張,哼,沙豬王。
長長的一條路黑得通透,五指擺在眼前都看不到,她點起特意帶在身上的火折子,火苗一起,漆黑的通道才有些微弱的光,她這才看到通道的兩邊都插有火把,抽出一根火把點上,通道頓時一片大亮,她才看到比她先進一步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似在研究什麽。
拿過另一把火把點燃,她走到男人身邊,把火把遞給他,問,“你不走,在這裏研究什麽?”
男人接過火把,用火把照亮他麵前的地板,道:“這裏是一道機關,隻有按照特定的位置走才能過去,不然……”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拾過一顆石頭丟了上去,兩旁的小孔突然射出密密麻麻的利劍朝著石頭插過去。
“就會是這樣。”他接著道,很生動的一個例子。
“你知道怎麽破這個破機關?”秦裴依嚴肅了麵容,看來,對於這個丞相府她是太輕視了,真是犯了大忌啊!還有,臭冰塊居然還說她應付得來,靠之,這種古代精密的機關她怎麽應付啊!
“知道。”
“那你快點破啊!”
男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她,秦裴依疑惑的看著他,就聽到他道:“你仔細看著我的腳放置的位置,要記住,這些方格隻要你踩錯了,就會引發機關啟動,所以,千萬不可以出錯。╔╗”
“知道啦!你快點走。”秦裴依煩躁的擺擺手,這男人當她是三歲小孩?怎麽他來救他心愛的女人卻沒有什麽緊張的感覺?
男人在前麵走,秦裴依從後麵跟上,終於,在離開最後一塊方格地板,他們安然落地。
黑乎乎的通道裏,她突然覺得,帶上這個男人也不一定是壞事。
走著走著,前麵越來越開闊,在一個轉角後,麵前陡然出現兩道岔路,男人也停了下來,直到她走至他身邊才道:“你說該往哪邊走?”
她隨便挑了一條走,兩人一起並肩走著,有了好一會兒,前麵又出現一個分叉口,她皺了下眉,這回選了另一條路走,走著,前麵又出現了同樣的分叉口。
她這下也察覺出不對勁了,望向男人,“我們被困住了?”
男人點了點頭,“看情況,應該是迷宮。”
秦裴依頭疼的抓了抓頭發,該死的柳相,沒事在自家設置那麽多機關幹嘛?她完全忘了人家設置這些機關就是為了對付像她這種擅闖者。
“你會走嗎?”她挫敗,平時都能走錯路的她,讓她來走迷宮?算了吧!
“不會。”
“……”
“走吧!”
“誒?你不是不會嗎?”
男人回頭,看著她道:“總不能坐在這裏等死?”
秦裴依蹦噠的跳起來,“那當然咯。”
停滯的腳步繼續前進,前麵每走一會兒,就會出現一道分叉口,男人每次都往同一個岔路走,走前都會在牆壁上做一個記號。
在經過n多岔路口後,這回終於沒有再遇到分叉口,前進了好一會兒,通道開始變得越來越窄,走到後來隻能容一個人前進,她本來想走到前麵卻被男人攔住,示意她退到後麵去,秦裴依不滿地瞪他,男人先一步走了上去,她隻好跟在他身後,她怎麽覺得他們的身份調換了?本來應該是她領頭的才對吧!
穿過狹長的通道,眼前霍然一亮,這是一個冰晶世界,她忍不住發了個寒戰,現在已經過冬了,她穿的衣服在這裏顯得薄弱。╔╗
一眼望去,四周都是冰晶,中間放置著一個冰棺,讓這美麗的世界多了一份詭異。
她眼一凝,走了上去,冰棺裏麵,一個紅衣女子躺在裏麵,她訝異的看著她,這個女人,不就是柳相的女兒?這會怎麽就死了?她用食指探了女人的鼻息,的確死了。
她頓時糾結了,這個女人死了,那白玉呢?視線檢查了整個冰棺,裏麵隻躺著女子,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你在找什麽?”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沉沉的聲音隱藏著不明的情緒。
“不關你的事。”她煩躁了,想要噴火,誰現在來惹她她就噴誰。
驀地,似想起什麽,她扭過頭來看向男人,看不出他是什麽表情,她幹脆問:“你心愛的女人就在這裏,她死了你怎麽一點也不悲傷?”
男人瞅了一眼冰棺裏麵的女人,轉而深邃的瞳眸望著她,“她不是。”
“她不是?”秦裴依疑惑的看了下冰棺的女子,這才發現裏麵的女人顯得成熟,已是夫人之姿,少說也得有三十多歲,那個柳相的女兒怎麽說也不可能這麽大了吧?她看著最多也就是十多歲而已。
她沒發現,男人在說這句話的同時目光是盯著她的。
沒有再去研究冰棺,她轉頭檢查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原來這裏居然是一個房間所改造的,在一群冰晶隱藏的後麵,一道進入偏房的門被遮掩住,不明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的就會被忽視了。
她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笑道:“你這次立了個大功,等姐姐出去請你吃飯去。”
男人黑色的瞳眸一沉,望著她,秦裴依訕笑著收回了手,哇!這男人怎麽她會覺得想極了某個男人?幻覺幻覺,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她剛向偏房走了幾步,猛地被一股大力扯了回來,踉蹌幾步差點摔在地上,她氣急敗壞的衝身邊的男人吼,“丫的你個混蛋,你幹嘛……”
聲音戛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通道裏麵的士兵魚貫而出,這是不是叫做,偷東西被抓包了?呸呸呸,什麽偷東西說得那麽難聽,她是來拿回,那東西原來就是她的好不好?
終於,全部士兵都進來了,最後,柳相一身官府威風凜凜的有了進來。
“嗨!柳相,好久不見呐!”她衝著柳相笑盈盈地打招呼,完全沒有被人抓到的樣子。
“你……”柳相在看到她後登時瞪大了雙眼,接著麵容變得猙獰扭曲,狠狠地道:“臭丫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還闖進來了,既然你自動送到老夫麵前,老夫就不客氣了,殺。”
“等一下。”她突然喊停,見柳相示意讓士兵先停下手,才道:“臨死之前,我想知道,之前你是不是排了人來暗殺我?”
“是老夫派的,又怎麽樣?”柳相道。
陡然覺得身邊有股戾氣,她望向身邊,就見男人握緊拳頭,似在強忍著極大的怒氣。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應該就是這樣。
“那……在小巷裏我和夕顏被襲擊也是你派來的人?”她又問,一直很疑惑,那天出現的人她總覺得似乎不是同一個人派遣的。
“夕顏是鳳家家主的寶貝,老夫怎麽可能會去招惹鳳家?老夫的目的隻有你罷了。”
她皺緊了眉頭,如果不是柳相那另一撥的人又是誰派來的?她要有時間來好好想想,不過柳相可不會給她時間想。
“臭丫頭,你搶了老夫女兒的位置,就得死。”柳相眼睛發紅,一聲令下,所有的士兵衝了上來。
秦裴依直接衝上去,她最擅長的是近身肉搏和使用銀針讓敵人防不勝防。
男人看到她這麽衝進去和敵人對打,眉頭一皺,眼底還帶著怒氣,抽出隨身攜帶的劍加入戰團。
很快的,他們倆對幾十個士兵,柳相這次帶進來的都是丞相府的精英,弱不了多少,他們兩個對上他們不會輸,卻也贏不了,雙方鬥了個平手,但這樣下去早晚還是會被消耗完體力。
擋住他們的一波攻擊,秦裴依衝男人道:“我們一起後退,先躲進那個房間裏再說。”
男人點頭,兩人邊應對著前邊猛烈的攻勢,一邊慢慢的朝著偏房的方向後退,她專心的應對,在踢開一個士兵後,她旋身踹開另一個兵。
站定在地上,她握住腰包裏的銀針,一下子抽出五根,猛地射了出去。
“啊啊啊……”慘叫聲頓起,五根銀針精準的插進了五個士兵的眼睛,一個個捂著眼睛痛苦的哀鳴。
士兵都停了下來,提起萬分精神,警慎的看著她,男人也停下手,深沉的看著她,眼底詭異的眸光流動。
“全部給本相上,誰殺了她本相定重重有賞。”柳相站在身後高聲喝道。
“是。”
洪亮的回答,士兵們眼裏流露著的貪婪顯露無疑,齊齊抓著武器重新衝了上來,就連那五個受傷的士兵也重新抓起刀衝上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果然說得形象。
幾十個士兵惡狼撲食般的撲過來,身後離偏房已經不遠了,她轉身就跑,同時還記得拖著身邊的男人跑。
剛開始是她拽著他跑,最後變成了他拽著她跑,秦裴依鬱悶地被他拖著跑,腿短的人千萬不要和腿長的人比。
快速的衝進偏房,反身鎖上,什麽櫃子椅子桌子衣櫃,統統被他們推上去堵在門口。
門外傳來瘋狂的拍打聲,最誇張的是她好像聽到了柳相淒厲的喝聲,幻覺了。
她抬頭,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波流轉間,她心口莫名的一顫,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強製自己轉移目標,越過他環顧四周。
顯然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香氣,紅簾帳後,一道黑影映了出來。
她提起精神,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張床,直到走到床的正麵,她終於看清了全貌,令人吃驚的是,床上的女人和外麵冰棺中的女人竟然長的十分相似,隻是,她更顯得年輕。
女子臉色青白,完全沒有半點生命跡象,又是一個死人。
她腰間係著的白玉玉佩更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正想要取下玉佩,一隻手卻比她更快的扯下玉佩。
她怒目而視,氣憤的瞪著他,“快還給我。”居然帶了一隻白眼狼。
男人調著玉佩旋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原來,你千幸萬苦,冒著危險進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
聲音的語調陡然轉變,她大吃一驚,瞪圓了雙眼,“你,你是……?”答案已經很清楚了,她卻說不出來。
“怎麽?娘子連為夫都不認得了?”男人扯下一直蒙著臉的黑布,一張熟悉的臉龐落入眼中。
------題外話------
今天首訂,月凝可憐的,祈禱有好結果。
以免親們看著太多煩躁,月凝分為了兩更,如果覺得沒必要的跟月凝說一聲,下次萬更就直接萬。
首訂首訂!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