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在花都最賺錢的職業是醫生。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花都混亂到一種極致,據說,在花都,每時每刻都有人受傷。
受傷當然要看醫生了,所以,醫生的職業是最賺錢的。
自從在天之源酒吧之中的那場大戰之中被打的渾身是槍傷的孫雲被送進某家醫院之後,王放就每天每夜待在醫院之中照看孫雲。
很難相信這兩個男人之間真的會發生那種不能說出口的感情故事。
花都,某家醫院之中,王放和黑哥正在商量某些事情。
“黑哥,你說沈平會不會得到老板娘的青睞?”王放忽然說道,他點了一支煙,剛吸上兩口就被護士告誡在醫院不準抽煙。王放隻能走到陽台上抽煙。
這幾天他算是累壞了。
“這次是小平兒救了我們一命,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小平兒居然有這麽強悍的實力。”黑哥也點了一支煙,走到陽台,他抽了一口煙,吐這煙圈,說道:“不過這可能是他的個人隱私,誰也不知道,我們也不方便問,不過,這小子救了我們幾個一命,也就是說我們欠了他一條命,老板娘一定會保住他的”
想起那天沈平所表現出來的強悍的戰鬥力,黑哥的小眼睛眯了又眯。
確實很難相信,一個十幾歲的人能在麵對幾百人的時候還能赤手空拳將幾百人都殺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了。當然,黑哥和沈平已經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確定沈平不是半機械人或者機械人。
那麽,隻能說明沈平不是一個平常人。
“哎,花都每天都在變,每天都有人死,說不定那天就是你死了或者我死了”王放攤手說道:“還記得當年義父將我們從難民窟救出來的時候麽?那段時間是我這一輩子過的最快樂的時光”
“我也這麽認為,比起那時候,整天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還真的不怎麽好過”黑哥說道。
“其實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你是我在後來才認識的,但是我和孫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王放說道:“我和他從小就在一起,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每天挨餓,過的像一條狗的生活,每天到垃圾桶去找吃的”
“所以你會特別在意孫雲的生死?”黑哥忽然問道。
“我也會在意你的生死”王放回道。
黑哥忽然沉默了,低頭抽煙,沒有說話。
“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從來就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事情”黑哥忽然說道。
王放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說道:“這些事情我本來是不想再提起的,不過孫雲這次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感觸。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死,同樣,你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死。我覺著,如果我死了,沒人知道我的過去那豈不是很遺憾的一件事情?”
“其實孫雲喜歡男人這也是有跡可循的,當初,他媽為了讓他不再挨餓,隻能從妓,從那一刻起,孫雲就覺得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肮髒的。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一見到女人就會想吐,直到他媽得了艾滋病沒錢醫治的時候”
“我比他要好一點,但也好不到那裏去,我父親曾經是掃大街的,不過被車撞死之後我們家就陷入困境了,我記得我曾經有一個姐姐,但是她卻餓死了,我媽為了能活下去,隻要在外麵做好幾份工作,但是到後來卻累死了。我和孫雲本來以為,我們兩個也會餓死,但是後來義父找到了我們”
王放一句又一句的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狠狠的抽著煙。
黑哥看了一眼那掛在天上的驕陽,似乎也在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胖麽?”黑哥忽然問道。
王放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記得很多年前,那時候我還隻有五歲,當時我家雖然日子過的緊湊,但也不至於沒飯吃,那時候我爸在一個碼頭從事苦力工作,我媽每天做些小飾品,日子雖然過的很艱辛,但是總歸還是能活下去的。”
黑哥默默說道:“你知道的,那些商人為了節省開支,總是會選擇要廉價的苦力去幫他們完成那些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建樓。那時候我父親就是做苦力的。直到有一天,我父親從十八層高樓上摔了下來之後,我們家就麵臨苦境了。我記得那時候,我家連埋葬我父親的錢都沒有。沒有任何一個人伸出援手,後來,還是我媽和我兩個人挖了一個墳墓,將我父親安葬,連具棺材都沒有”
“那時候起,我和我媽兩個人的日子就變得緊湊了,一兩天不吃飯那是常事。這種日子直到我媽得了胃癌之後。我記得我媽死的時候,我才九歲,那時候連挖墳的工具都沒有,我是用手挖的。下雨天,我的一雙手都是血。”
至始至終,黑哥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都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在看雜誌或者平常聊天一樣。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段話卻將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說了出來。
之中那些‘連棺材都沒有’‘我是用手挖的,下雨天,一雙手上都是血’這些句子從黑哥口裏說出來的時候是那樣的平淡。
但是卻可以想象背後那種艱辛。
一個九歲的小孩,為了埋葬自己的母親,隻能用手挖墳,連棺材都沒有!
“所以,你餓慣了之後。看見能吃的東西就猛吃,直到你現在已經三百多磅?”王放忽然問道。
“基本上就是這樣,那時候不是沒有吃的麽?我總怕再過那樣的日子,所以,我總是愛吃。我甚至可以不停的連續吃上二十個小時”黑哥說道,他的臉上多了一絲得瑟,好像這個世界上就他一個人最能吃了。
......
經常有人說,男人的聊天內容不是女人就是金錢地位和過去。
或許就是這樣,不說黑哥和王放兩人是在惺惺相惜,隻是兩人都有苦命的過去。
這種苦改變了他們的一生,比如孫雲的苦讓他直接變成了一名同性戀。
比如黑哥的苦讓他變成了一個三百多磅的胖子。
這種苦是不願提及的,所以幾人都是很有默契的不提過萬。
“你說,義父收養這麽多人是為什麽呢?”王放忽然問道。
黑哥沉默了,想起那個這一輩子隻見過不到五次的義父。
記得那時候黑哥還是九歲的時候,在餓的快死的時候,忽然走過來一個男人,將他抱了回去。
那個義父總共收養了將近五十個義子,現在這些義子們都在做著不同的事情,有從商的,也有從政的,有混的,也有和黑哥一樣隻能在酒吧打雜的。
當然,不可能說那個傳說中的義父是愛心泛濫才會收養這麽多無家可歸的人當義子。
在這個時代,愛心這個東西早已經變成了廢談。
“我怎麽知道”黑哥說道:“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欠了人家一條命,要是沒有義父,你和我早就餓死了”
事實上,黑哥隻知道那個傳說中的義父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張清芳,也就是天之源酒吧的老板娘。
而成少也是眾多義子之中的一個。
“是啊,我們都欠了義父一條命,要不是他,我們早就死了”王放說道:“可惜了,老板這次被人害死了,不知道是誰幹的”
“你管他那麽多幹嘛?這件事總是會有人去查的,你要記住,我們隻是小角色,最好安穩的過日子就行”黑哥突然冷聲道。
王放沒有在乎黑哥的情緒,他繼續說道:“我一直懷疑,老板的死是不是我們這些義子之中的誰幹的?你知道的,義父隻有一個女兒,要是老板娘成了寡婦,那麽是不是說明老板娘也有危險?要是老板娘也死了的話,哪兒義父的資產就是留給我們這些義子的”
“的確,真有可能是我們之中的誰幹的,先殺老板,再殺老板娘,你知道的,義父已經六十好幾的人了,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不了幾年了,到時候後繼無人的話,他的資產隻怕會繼承給我們這些義子。”
王放這個猜測無疑是大膽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黑哥突然一出手將王放按在牆上。
“小王,我告訴你,你的這個想法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如果說你想活的久一點的話”
王放沒有掙紮,他冷冷的看著黑哥,剛才兩人聊的很開心,這一下黑哥就變了臉色。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王放冷道,他當然不擔心黑哥會動手殺他,因為這裏是醫院,有藏在暗處的電子監視芯片,而就算是黑哥動手的話,王放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胡亂猜測,對方連老板都敢殺,何況是你”黑哥怒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隻能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出口,知道麽?要真是我們這些人之中的誰敢的,那這人一定是有點實力的,像我們這樣的小角色根本就不能撼動,做人,該清醒的時候就要清醒,該裝暈的時候就要裝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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