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淩飛感覺現在自己已經與斷劍合為一體了,用全身心去感受每一次的出劍軌跡。
本來段淩飛還沒有將秋涼劍完全煉化,然而在頓悟的過程中,竟然不知不覺的將最後一部分煉化過程給完成了,這時秋涼劍才算是真正的屬於段淩飛。
如今的他,使用起秋涼劍顯得得心應手,如臂指揮,威力也增加了不止一星半點。
感受著每一次出劍帶動的浩大的能量和凜冽的劍意,段淩飛隻感覺到一股涼意湧向心頭。
福臨心至,段淩飛運轉起《泥丸經》,他有預感,今天就是突破的契機。
隨著手中秋涼劍越來越輕盈,劍氣越來越淩厲,不知不覺間,腦海中的印堂宮居然光芒大盛,有無數氣旋在其中流轉,匯聚……
段淩飛竟然在戰鬥中突破了,開啟了自己的第七宮——印堂宮。
受到體內充沛的靈力的影響,段淩飛隻感覺身體一陣輕盈,似乎要破空而去,手中秋涼劍光芒大盛,越來越淩厲的斬向哭夜姬。
“仗劍誅魔!”
段淩飛大吼一聲,秋涼劍光芒大盛,劍氣淩霄,一道淡青色的劍芒從斷刃上噴吐而出,似乎補全了劍身缺失的部分。
曾經這一用劍開始,現在就用這一劍結束吧。
“斬!”
段淩飛大喝,一道光芒劃破天際,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隻是錯覺。
鬆下晉明呆滯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段淩飛那一劍是怎麽斬出來的,又歸於何處,他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碰!”
重物落地頓悟聲音伴隨著鬆下晉明的慘叫,響徹整個擂台。
眾人向場中看去,都不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哭夜姬被這一劍分割成兩半,切麵光滑如鏡,並沒有血液流出,慢慢的整個身軀變成黑色煙霧。
而一旁,鬆下晉明雙手抱頭,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扭曲的臉仿佛要將五官碾碎,嘴角不停的滲出血液。
“你怎麽能殺的了哭夜姬。”鬆下晉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為什麽不能殺死它?”段淩飛反問。
“不可能,不可能的,哭夜姬是最強的式神,沒人能殺的了它,啊……”鬆下晉明遭遇反噬,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哭夜姬與鬆下晉明之前召喚的式神不同,他用自己的心神與哭夜姬連在了一起,就如同段淩飛用心神將秋涼劍煉化一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哭夜姬已死,鬆下晉明也逃不脫死亡的命運。
“沒什麽不可能的,既然在一千年前,我段家先祖就能一人一劍戰敗李子夜,那麽,在一千年後的今天,我照樣能一人一劍斬殺你。”
“殺人者,人恒殺之!當你殺死我哥哥的那天起,你就要有被我殺死的覺悟。”段淩飛聲音清冷。
“咳咳……咳!”鬆下晉明掙紮著看向段淩飛,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瘋狂之色:“我死了又如何,不會太久,不會太久的,你們都會下去陪我的,我發誓,不會太久的。”
“那一日終會來臨,到那一日,我師祖會重新降臨地球,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你們等著吧,等師祖回來必定會統治整個地球……”鬆下晉明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
話音未落,一口氣突然憋在了喉嚨口,隨即他身體一陣**,漸漸的沒了生息。
“哼,你自找的!”段淩飛提起秋涼劍,準備將鬆下晉明頭顱割下,回去祭奠哥哥。
就在這時,就聽“碰”的一聲,鬆下晉明的整個身體無風自燃,瞬間被藍色火焰包裹起來,幾秒鍾時間就化作一堆銀色的灰燼。
而更詭異的是,那些銀色灰燼居然匯聚在一起,形成了月牙狀,這一切處處都顯著詭異,讓段淩飛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
卻說中國異情局和日本異社團的眾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哭夜姬已經被段淩飛斬於劍下,而鬆下晉明也因為反噬而死。
“這……”霍向關不禁愣住了,他之前千方百計的設法保住自己人的性命,還打算讓孫坦和鍾金翼做好救援段淩飛的準備,誰知道眨眼間劇情反轉,鬆下晉明倒是先死了。
以日本人那種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奶奶的,小日本要真是太過分,休怪我不講情麵。”霍向關在心裏罵起了髒話。
“死……死了?”
這時日本異社團的人才反應過來,池田一郎先是茫然的看了看鬆下晉明自燃的地方,然後伸手指著段淩飛:“你……你……”
結果“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麽東西來。
“啊?我啊?”段淩飛看得辛苦,指了指自己:“我叫段淩飛,怎麽了?”
“怎麽了,我叫你怎麽了!”話說池田一郎還真不容易,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就要砸過去,誰知道壺口朝下,一大泡茶葉水連帶著茶葉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霍向關忍住笑說道:“池田閣下先平靜一下心情,有事好好說。”
好好說,這是能好好說的事嗎,日本才多大點地方,培養出一個A級異能者容易嗎,更何況是這麽年輕有潛力的異能者!
一想到這裏,池田一郎差點現場飆淚。
“他殺了鬆下晉明!”池田一郎指著段淩飛對霍向關說道:“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霍向關冷笑了一下:“還要交代?你們來的時候多囂張,特別是鬆下晉明,要殺這個,要殺那個的,那時為什麽不說什麽交代?”
“更何況他倆在對戰之前也曾有過協議,隻有一個人能活著走下擂台,當時你們為什麽不要交代?”
被他這麽一問,池田一郎頓時說不出話來。
而鬆下也部在一旁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別的我不管,我隻知道他殺了鬆下晉明,就應該償命。”
段淩飛聞言,也笑了:“要我償命,我殺死了你們的人就要我償命,那他殺死我們的人,你讓他償命嗎?”
“可現在活著的是你,而不是鬆下晉明。”鬆下也部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