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停靠在江海站,跆拳道社的社員們魚貫下車,結束了為期五天的“鹿吟島度假之旅”,返回學校。

不過和去的時候不同的是,人群中多了唐丹丹和段淩飛兩道身影。

唐丹丹的身份已經確定下來了,她答應了蘇小喬的邀請,從即日起擔任江海大學跆拳道社的教練,全權負責社員們的訓練任務,指導大家備戰不久後即將舉行的“全國大學生跆拳道聯賽”。

至於段淩飛,則是因為劇組的拍攝任務已經完成,所以才回來的。

自從上次拍戲時那一吻之後,他和林溪月的關係似乎有了一些發展,雖然段淩飛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表白心聲,但他總覺得林溪月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些數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隻不過接下來林溪月還要參加一係列的MV宣傳推廣的造勢活動,以及一些商業演出,所以兩人不得不分開,林溪月和劇組一起趕回公司,而段淩飛則和跆拳道社的同學們一起回了學校。

一路上,蘇小喬和唐丹丹都坐在一起說笑個不停,讓人不得不感慨女人間的友誼有時候來的真是有些莫名其妙,這才認識幾天就變成閨蜜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關鍵的是一路上,那個唐丹丹好像一直看自己不怎麽順眼,有時候還冷嘲熱諷兩句,讓段淩飛有些心煩。

下了車,本來大家是準備回宿舍的,不過那個唐丹丹偏偏拉住自己,說道:“段淩飛同學,希望你明天能準時來體育館訓練,我要求很嚴的,遲到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別怪我事先不提醒你哦。”

段淩飛一下子就不爽了:“唐教練,這話幹嘛隻對我一個人說?”

“因為你以前最不遵守紀律!”

“你……”

段淩飛本想說“你管得著嗎”,然而蘇小喬突然插到了他和唐丹丹中間,一把捏住他的耳朵道:“段淩飛你想造反嗎?對唐教練要尊重,知不知道?”

“嗷嗷嗷嗷,疼!”

對蘇小喬,段淩飛真是一點兒脾氣沒有:“放手!放手!姑奶奶,我明天肯定準時到!”

“那就好!”蘇小喬衝段淩飛露出了小惡魔得逞一般的微笑:“明天見,晚安。”

說完就拉著唐丹丹走遠了!

……

而此刻在江海市西山的一處別墅中,一陣悅耳的琴聲正在傳出。

別墅中裝潢的十分豪華,天花板上吊著文藝複興風格的水晶吊燈,牆壁上掛著名貴的油畫,幾根地中海風格的大理石柱豎立在客廳中,一架金色的豎琴被擺放在客廳中央,由女琴師彈奏著動聽的旋律。

由此可見,這別墅的主人不僅有錢,還很有藝術品味。

一個留著一撇小胡子的年輕人正端著紅酒,斜躺在在室內泳池裏享受。

他叫田斌,和柳炎夏同為江海市三公子之一,是天馬財團現任家主的獨子,而據稱這兩年財團的大權已經有從他的父親向他手中過渡的趨勢。

他比柳炎夏年長五歲,曾經也是江海大學的學生,畢業後直接進入集團,先從下屬的一家小公司做起。

不過和一般的富二代不同,田斌還是很有能力也很能吃苦的,很快就把那個小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業務蒸蒸日上。

於是他順理成章的被提拔進入集團總部,開始接觸處理集團的一些核心業務。

而此刻在泳池邊,正站著兩個人,如果段淩飛在這兒,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他們倆來。

一個是嶽清波,另一個則是負責會所事物的田輝。

“小嶽啊,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田斌抿了一口紅酒道:“你現在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以後做事要穩重點。”

“啪!”嶽清波突然給田斌跪下了。

“田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小子……實在欺人太甚!”

這已經不是嶽清波第一次在田斌麵前跪下了,他剛出道時一點兒門路沒有,誰都看不上他,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想到自己和田斌做了四年的同學,所以硬著頭皮去求了他。

沒想到田斌隻是隨便打了兩個電話,第二天電影公司的人就找上門來,低三下四的奉上了優厚的合同,讓他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

這下子,嶽清波知道了田斌的能量了,於是便向一條狗一樣,牢牢地抱緊了田斌的大腿,接下來的演藝道路果然走的一帆風順。

“田少,那小子這麽欺負我,那不就是欺負您嗎?這口氣您能忍得下去?”嶽清波聲淚俱下的哭訴道,他此刻骨折的那隻手還纏著繃帶,顯得可憐兮兮的。

“忍不下去也得忍啊,誰叫那小子跟柳炎夏有關係呢?”

“田少,難道您怕柳炎夏?”

“我當然不怕他,隻是我為什麽要跟柳炎夏開戰?為了你嗎?”田斌瞥了嶽清波一眼,後者隻覺得一陣韓流從身上衝刷而下,頓時不敢吱聲了。

“以後做事情動動腦子,我喜歡聰明人。”田斌冷笑著揮了揮手:“滾!”

“是,是……”

嶽清波一頭冷汗的鞠了個躬,一句話都不敢再說,轉身快步離去。

直到嶽清波離開,田斌才轉頭問道:“阿輝,你跟那個段淩飛打過交道?”

他問的是自己的表哥田輝,然而說話的語氣卻像是在和手下小弟說話一樣,偏偏像田輝這樣傲氣的人還一點脾氣都沒有。

“是打過一點交道,那小子很不簡單!”

“哦,怎麽不簡單?”

“我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在智商和體能上都高人一籌的怪物一樣。”

見田斌眼中似乎有一點感興趣的神色,田輝不敢賣關子,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倒了出來,著重強調了段淩飛在會所賭錢、品酒,以及一腳把江聽濤踢成殘廢的事情。

“哦,聽起來有點意思,他和柳炎夏的關係查了沒有?”

“查了,但是什麽都查不出來,我們懷疑可能是柳炎夏暗中動了手腳,這也從側麵說明了兩人關係不一般。”

說到這裏,田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補充道:“對了,據可靠消息,這段時間段淩飛曾多次去林教授的實驗室,長則數天,短則幾小時,具體做什麽無人得知。”

“哦?”田斌從泳池中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