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知北遊 第十九章 神秀道侶

“酒鬼叔叔、澹台哥哥、青黛姐姐、依依雪見還有爸爸,我師父他好像終於睡醒啦!”

在周泰終於結束了那個詭異又綺麗的寒春幻夢,並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時,他首先不是看到了什麽,而是聽到了他的紅發蘿莉門徒薛飛煙驚喜的呼喊。

再然後,周泰才終於看見了一片光明的世界以及……穿著薄薄草綠色夏衫的蘿莉門徒薛飛煙那張驚喜無比的臉。

不過,周泰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穿著薄薄草綠色夏衫的薛飛煙,便滿臉都是驚喜的頭也不回的奔出了周泰的視線。

“酒鬼叔叔、澹台哥哥、青黛姐姐、依依雪見還有爸爸,我師父他好像終於睡醒啦!”

“至於麽?不過就是稍微醉酒然後睡了一覺而……咦?”

聽著一溜煙跑了不見蹤跡,並且在跑出了門之後又繼續一遍遍呼喚其他人那薛飛煙的脆脆童音,周泰苦笑著如上說道,隻是這句自言自語剛說到一半時,周泰就被他自己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連周泰他自個兒,都能清楚無比的聽出他自己的聲音,竟然沙啞幹澀到了某位名叫“阿杜”的嘶啞派歌手嗓音差不多的程度。

這是怎麽回事?

莫非是喝多了天然居那個一壇仙的後遺症?

狗日的天然居……該不會是因為大爺我的緣故被那個野馬龍蛟王拆了樓,所以現在就化身為無良商人用假酒暗算本大爺吧?

對了!肯定是這樣——難怪昨天晚上,會做那麽離奇古怪的夢了!

開玩笑,夢到沐沐還屬於正常,但是無瑕夫人跑出來以身色誘就太奇怪了吧?而且最最奇怪的事情,還是最後沐沐變成了神秀,而且咱還因為欲火焚身而把持不住的和神秀她顛鴛倒鳳,做出那種完全可以稱之為**的事情……唔,不能回想不能回想!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絕對隻是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的禁忌之春夢!

懷著這種想法,周泰趕忙動用神念,召喚出了依托他的儲物戒指而存在的個人屬性模板——如果真的是因為喝假酒什麽的而變成了這個模樣,那個人屬性模板上頭必然會有算顯現的。

可當周泰他召喚出自己的個人屬性模板後,卻吃驚的將嘴巴張大了足夠吞下一打雞蛋的程度。

人物:周泰

精:21、氣:249、神:263、力:301、敏:258

門派:七絕聖教陰煞院門徒(記名)

壽元:126載

稱號:築基道人(大圓滿)、詩人(文抄公)、神秀道侶

等級:61級(47648545

天賦:破幻真瞳(粗淺、+3尺偵查範圍)、龍脈(蛟龍)

根骨:先天三品(金)

五行:劍鋒金、虯龍水、戈壁土、霹靂火,桑闊木。

屬性加成:

龍脈(蛟龍):天賦、神屬性被動提升5%,力屬性被動提升25%、對鱗獸、蟲魚之屬震懾+10(升級條件未知)。

詩人(文抄公):該稱號對男性文學愛好者吸引力+10,對女性文學愛好者吸引力+100,若文抄公身份暴露,會引發很不好的連鎖反應,請自重。

神秀道侶:“精魂交融巫山雨,太子寒溪結道侶。”

……

先不說突然就突飛猛進到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境界,那個隻有一句“精魂交融巫山雨,太子寒溪結道侶。”的神秀道侶之稱號,到底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啊?

不會吧?!

難道說、難道說昨夜那些事情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了的事實?而且還留下了“神秀道侶”這個沒有任何解釋,隻有一句曖昧詩文為注解的稱號做了鐵證?

這這這,這不是真的**了麽?!我把神秀她當妹子看待的啊!

“不行……我得去亂軍鬼蜮,找神秀她問個清楚明白!”

從無比震驚中恢複過來的周泰,撐著床鋪就要跳下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夜那個綺麗幻夢不說,與神秀那一次次的抵死纏綿更是清楚無比的在他腦海中重新浮現,如果不去亂軍鬼蜮裏找神秀問個清楚,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但周泰在這情急之下,顯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力量已經在“一夜”之間,暴漲了超過一百五十點的力之屬性。所以……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周泰他撐在了床榻之上的雙手,竟然生生將結實無比的鉄梨木床架按了個四分五裂不說,甚至還力透而下將數重被褥與床架之下的大理石地磚,生生按碎了兩塊!

若不是周泰他“精氣神”屬性也都一並暴漲,所以反應速度也隨之而快了許多倍,發覺不對後就趕忙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量的話,他絕對會在自己的臥室裏製造出一個大大的深坑……

“這是我的力量?這是我的手?”

一臉古怪的周泰,翻過了自己手仔細瞧看,卻發現自己的手與以前比起來不但不顯得更加粗壯有力,反而是顯得有嫩白的過頭……嗯,似乎不是嫩白而是病態的蒼白才對?

他喵了個咪的!

假酒!

那該死的天然居賣的肯定是假酒!

心煩意亂的周泰,毫不猶豫的再次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了天然居的一壇仙酒之上,雖然他實際上很明白問題大約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可是,一想到夢境中與神秀的纏綿悱惻,周泰他便忍不住的一陣心浮氣躁啊。

這種情況,周泰他哪裏還能保持的住頭腦的清醒?

就在這時候,周泰所沉睡之房間的門口,卻出現了個渾身鵝黃衣衫但卻略顯清減的俏佳人。

在看清楚周泰確實已經醒來之後,這個渾身鵝黃略顯清減的俏佳人,便情不自禁的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到了周泰麵前,並不顧一切禮法的張開雙臂將正處於心浮氣躁之中的周泰緊緊抱住。

“醒了!周泰你終於醒了!”

緊緊抱住了周泰的俏佳人是蘇青黛,她用充滿關切與歡欣的口吻說出如上兩句“醒了”時,眼眶之中竟然抑製不住的滾落下了兩串晶瑩的淚珠兒。

哈?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被蘇青黛突然襲擊式的這麽一抱,周泰他腦子頓時就徹底糊塗了——至於麽?喝醉酒然後頂多睡了兩三天兩三夜這種程度而已吧?怎麽搞的就跟經曆了生離死別一般的這麽悲壯?

“咳,青黛啊,你先別哭別哭,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到底睡了多久?”

手忙腳亂的將抱住了自己的蘇青黛扶住,滿腦袋都是問號的周泰他嚐試著問道,先前小蘿莉門徒薛飛煙咋咋呼呼就算了,那丫頭沒事都想找點事情的,可現在他就算是稍微想想也能明白讓蘇青黛都流露出了這樣的情緒,那肯定是發生過什麽不小的變故,而且事情還肯定出在他周泰身上。

“不久不久!”蘇青黛沒回答周泰的問題,扯著嗓子回答周泰這個問題的人,是背著那招牌式的巨大紅色酒葫蘆便走邊喝的卓紅煉,在龍行虎步的垮入了周泰的臥室之後,大胡子沾滿了酒液的卓紅煉很是沒心沒肺的補充道:“……也就是一覺睡了三個來月罷了!”

三個來月?!

“你是真的卓天君?你……確定你不是在消遣我?”

很顯然,周泰他還記得被無瑕夫人製造的卓紅煉與澹台莞爾兩人,哄到了那個小湖邊的事情,所以他是下意識的將現在這個卓紅煉也當作的冒牌貨。

“灑家當然是真的!該死啊,那個該死的無瑕妖婦,冒充誰不好居然冒充灑家的樣子來騙人……這下好了,灑家在這燕雲山算是成了個大大的笑柄!以後有機會,灑家一定要讓那個該死的妖婦,嚐嚐灑家的手段!見識見識灑家的厲害!”

好吧,從卓紅煉那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模樣,以及劈裏啪啦說出這串似乎很容易讓人朝歪裏想的話語來看,周泰覺得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卓紅煉應該是正版了——沒人喜歡詛咒臭罵自己玩不是?

“呃抱歉抱歉卓真君,我不是故意提這茬子,實在是因為被那位無瑕夫人騙慘了的緣故。”

既然搞清楚了,周泰哪裏還有不趕忙賠禮的道理,他雖然這麽莫名其妙的晉級到了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可熱鬧了元嬰天君卓紅煉的話那決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臭屁夫人,妖婦!是妖婦!”

卓紅煉狠狠的瞪了周泰一眼,然後試圖糾正周泰稱呼上的錯誤,而周泰趕忙點頭表示卓紅煉說的對。

在確定卓紅煉沒有抓狂暴走的可能性後,周泰才終於問出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卓天君,剛才你說我……昏睡了三個多月?可是我明明記得我隻是跑去太子溪裏洗澡,然後酒勁發作睡了過去而已啊?莫非隨後還發生了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麽?”

卓紅煉倒是張口欲回答,不過卓紅煉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身後便轉出了個披散著滿頭及胸白發的盲眼之人,以及另一個風神如玉衝著周泰他含笑點頭的濁世佳公子。

那披發的盲眼之人如是說道,其人豁然就是以一曲《十麵埋伏》驚走了無瑕夫人,並因為將周泰當作了音樂大師,而跟著周泰回了燕雲山的霍尋臻。

而隨著霍尋臻之後顯出身,並含著微笑向周泰點頭致意的那位翩翩佳公子,正是澹台莞爾。

“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周師你好了。”

說出這句話的人,顯然隻能是霍尋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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