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菲菲見機器人身形晃動的速度竟然快到有幻影這個地步,心頭猛然一震,身形立即收攏。

忽然間,菲菲四肢爆開,不斷的淩空飛旋,手中神劍每旋轉一周,就爆射出無數道紅色的劍芒。所有的劍芒在菲菲高速旋轉下,形成一道扇形的紅色劍柱,夾著璀璨的光華,直掃四海。與此同時,劍華形成的烈焰火鳳,與之一道如一聲鳳鳴的咆哮,像大海之浪一般瘋狂湧出。

二十餘機器人即使是躲閃的速度再快,也抵擋不住菲菲火鳳烈焰的終極力量。他們能閃開紅光的攻擊,亦躲不了紅光中強烈無比的劍氣,隻聞得無數聲電焊割鋼的鐺鐺聲,多數機器人的鋼鐵四肢已被劍氣絞得粉碎。

一個機器人首先落下了,可能是身上還殘餘著部分鋼鐵,落下地麵時竟然激起一片火花。又一個機器人落下了,伴隨著那人的很不甘心的慘叫。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機器人落下了,或者伴隨著慘叫,或者落在地麵時激起火花,或者化作血肉模糊。

隨著被擊落的機器人越來越多,菲菲和機器人一戰中漸漸占據了絕對強大的優勢。她的身形還在不斷淩空飛旋著,無數道紅色劍芒還在不斷的從她手中飛出,一道又一道的紅光劍柱狂卷出來,直到最後一個機器人落下。

最後所有的紅色光柱,合成一道似乎可以籠罩天際的紅色劍芒,其間更有無數如鳳凰一般的烈焰飛出,帶著聲聲震耳欲聾的鳳吟與紅色劍芒一道向科拉奇以及他那道青色光芒襲去。

科拉奇眼神一冷,恨恨的咬了咬牙,陰冷的眼神裏看得出他心裏感到很不爽。如若他不抵擋菲菲忽然襲來的這道紅光劍柱,必死無疑,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將湧入青色光芒的力量扭轉過來抵擋菲菲的攻擊。

刹那間,紅光劍柱便迎向了青色光芒,兩強直遇,頓時爆散出無數的火光,天空忽然一片五彩繽紛,仿佛一場煙花盛會。

光芒之中,強大的氣浪緊隨而出,就石落湖中的水波一般,一層又一層的向四麵八方散開,每一層都掃得幾千米高空下的地麵,樹木偏斜,雜物亂飛,刮得呼呼作響。

菲菲直接就被這股力量震得飛了起來,五腹六髒裏好像有無數真氣在沸騰,難受至極,當時就忍不住不斷的噴出鮮血來。

因為她被力量震得飛快,吐出的鮮血,隻化作一片血霧。不過她後麵湧出的鮮血越來越大口,又因為速度漸漸緩下,鮮血就像一片片飛散的玫瑰花瓣,漸漸形成了一幅淒美的畫麵。

然而讓菲菲不敢想像的是,她一輩子奮鬥的終極力量,對於科拉奇隨手應付的一擊,卻顯得異常的渺小微弱。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遇衝撞,爆炸而開的衝擊波,隻是微微拂動了科拉奇頭上的秀發,他依然安然無恙的浮在半空,臉上還掛著一絲得意的邪笑,讓人感到無比的氣憤。

看著青色光芒迅速合攏,形成一團巨大的能量光球,菲菲心裏傳來陣陣刺痛。

她現在才終於明白,自己的心已徹徹底底的被張誌所包圍,盡管他花心,他幼稚,他天真,她一樣愛得不能自拔。眼淚緩緩的從她眼角流了出來,她不敢想像沒有張誌的日子,她該怎麽過。

就在菲菲感到絕望而的時候,忽然聽得張誌在遙遠處笑道:“科拉奇,本大爺還沒有死呢,你丫的別得意太早了!菲菲,剛才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真的要被這家夥給搞死啦!”

“張誌沒事,張誌沒事了。他從青色光芒中逃出來了,他沒有死,真的沒有死!”菲菲感到萬分欣喜的想著,眼淚卻更加洶湧的從眼裏湧了出來,她實在是太激動太興奮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從我這道力量中逃出來了?科拉奇感到非常迷惑,不過他淡淡的回憶了一遍剛才的情景,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原來,在菲菲那道紅芒與和科拉奇的青芒交鋒的時候,張誌和仙劍已徹底被科拉奇的青色光芒包裹。

遙遙看去,青色光芒中白光漸漸暗淡全無,張誌的安危著實讓人擔心。就在那萬分危急的時刻,忽然間,青色光芒中忽然釋放出一道強盛無比的白光,緊接著又連續不斷的掃射出來。

每一道白光都會把青色光芒削弱不小,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光芒,很快就將青色光芒掃開一條縫隙。

剛好也是在這個時候,科拉奇將湧入青色光芒的力量迎向了菲菲的紅色劍柱。沒有力量湧入,青色光芒被白光掃出的縫隙得不到融合,張誌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握住仙劍,身形一閃就從那青芒中跳躍出來。

明白了怎麽回事的科拉奇憤怒的吼道:“可惡,我千算萬算,算漏了煉就天地大玄的人還具有護體神光!”

張誌十分得意,趁機給科拉奇一點心理壓力的大笑起來:“哈哈哈,隻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去後悔你的失誤了!不錯,不錯啊,以前在S城時,身上第一次散發出護體神光比起這個真的差遠了,看來那真的是盜版的,現在這正版的威力就是不一樣。”

“抄你媽,什麽正版盜版,就算你有護體神光,我一樣能夠滅了你!”科拉奇大聲說完,胸間射出數道青色光絲,疾速的湧入了凝聚在他身前,剛剛合攏形成的能量青光球之中。

能量青光球隨之不斷的變大膨脹,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時,突然爆炸,帶著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隆聲,無數的青色光絲宛若無數把尖銳細劍一般,如傾盆大雨大雨的向張誌掃來。

張誌早在從青色光芒之中逃出來時,嘴裏就不斷的念著神奇法訣,四肢不斷的揮舞。在他大聲說笑的時候,已然身形飄逸,再次形成了龐大的幻境。

這次張誌沒有給科拉奇任何機會,剛才他之所以陷入被青色光芒包裹的危險境地,完全是因為幫助菲菲脫險,減慢了五行相生,天地無極超強力量的形成。

隻見科拉奇身前忽然飛出一條金色巨龍,在聲聲響徹雲霄的咆哮聲中,不斷的旋轉身形。由於它速度極快,再加上它身形龐大,一刹那便把科拉奇籠罩在了金色光芒之中,完全鎖在了金龍的範圍內。

科拉奇自然不會被如此輕易的掃死,但見他眼神一冷,爆散出的無數青色光絲迎著那金龍全身刺去。兩股力量在極短的時間內相遇,隻見金龍就像被萬箭穿心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青色光絲,很快就發出一聲很不甘的怒吼,爆散而開,化作無數的金色光點。

不過五行相生,天地無極,金光巨龍爆炸之後,瞬息萬變。無數的白色光華無比神奇的由爆散的金光中飛出,很快就合成一道白色光龍,同時那些金色光點也凝聚成一條金色光龍。最讓人震驚的是,新形成的金色光龍比起剛才爆散開的金色光龍更加巨大,看上去也更加強悍。

一轉眼,兩條巨大的光龍已然發瘋般的向科拉奇掃蕩而去。科拉奇咬緊牙關,他心中此時最恨的是張誌這道力量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五行相生,天地無極,他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更加可怕的變化。

二十年前科拉奇敵不過張誌的父親,就是輸在這一擊上,在這萬年以後,科拉奇對於張誌這同樣的一擊,他仍然心存忌憚,依然沒有把握。

但是科拉奇這二十年來不是白混過來的,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更高層的境地。隻見他忽然停止了咬牙的動作,打算和張誌作出決死的一擊,身上不斷的爆射出青色光絲,和能量青色光球爆散的青色光絲一道瘋狂的兩金白兩龍刺去。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遇,又是一連串的轟隆。

兩條巨龍還是抵擋不住科拉奇的強大力量,刹那間爆散而開,數道青色光絲卻威力不減絲毫的向張誌繼續掃來,打算再來剛才那一擊,在張誌虛影的心中爆散而開。

張誌眼神一冷,加快了攻擊的強度,絕不讓先前的曆史重演,再讓科拉奇得逞。

金色光龍和白色光龍在爆散之後,隨著張誌意念一動,白色光華之中迅速飛出無數青色光華,青色光華瞬息萬變,不斷的又幻散出無數的赤色火焰。同時,火焰之中,飛出無數縷褐色灰煙,青煙每秒之中都變化千奇,漸漸形成道道褐色光絲。

很快,五種色彩的光芒,迅速飛到雲落虛影身前,不斷的旋轉融合,一麵抵擋著科拉奇青色光絲的力量,一麵變化著漸漸形成一條五彩巨龍。

科拉奇早見識過這種神奇的相生力量,再次看著那即將形成的五彩巨龍時,心裏還是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驚得身子都在微微顫動。他大吼一聲,整個身子忽然消失無蹤,化作無數的青色光芒,全部向那五彩巨龍湧了過去。

五彩巨龍向天一聲咆哮,聲音響徹在世界的各地,好久好久不絕於耳,遲遲都存在著嗡鳴。隻見五彩巨龍迎著那青色光芒,沒有一絲害怕的洶湧而上,而那青色光芒也毫無顧及的衝了過來。

轟隆隆,轟隆隆!

還來不及眨一下眼睛,就聞得那還沒有散去的龍嘯聲中響來巨響。天空頓時像大海,而兩道光芒相撞時形成的力量就像一塊天外飛下的大殞石,震得大海波濤洶湧。

而對於空氣則時道道凶悍無比的龍卷風,雖然是在幾千米的高空之上,地麵上的樹木依然被這道力量吹得連根拔起。剛才被震碎的城市廢區,以酒店為中心,好寬闊的一片都被清掃得幹淨,變成了杳無人煙的荒漠景像。

這道強勁的力量湧向張誌的虛影時,直接就震碎了他的幻境,直襲他的身體。全身熱血頓時沸騰得厲害,直貫喉嚨,讓張誌連連噴出好幾口鮮血,這二十年來,看來科拉奇真不是白混的,二十年前,他和張誌父親的對抗,張誌父親可是連根毛都沒有掉落,幻境仍在,身子依然飄逸虛無。

不過科拉奇比張誌更慘,毫無任何還擊之力的就像一片殘葉向地麵緩緩落下。

但是就在科拉奇落下一千多米的樣子,忽然一道白光襲過,一個身形穩穩的把他抱在了懷裏。白光後麵還跟著一片黑影,看上去好像是幾十個超能者。

那白光之中漸漸浮出一個影子,是個頭發黑如墨,長如柳絲,身著一身純白透亮衣服的人,體態完美,從背影看上去應該是個女人。

不過他的臉上卻掛著青黑色的長壽胡須,他的臉輪廓清晰,雙眉直立如劍,雙眼傾斜如刀,眼神淩厲如電,配著他那高高的胸脯卻一點都不顯得怪異,隻顯得很強壯,充滿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這人是誰?

張誌在罵完後,心裏忽然升起幾絲疑惑的猜測著。因為他在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之後就有體會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總覺得他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識,而且彼此有可能還是最好的朋友。

難道這怪異的感覺都是因為自己曾經是無情魔王,而這個男人同樣也是一個魔王,並且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

然而張誌卻不知道,普羅和終極裁判之間,一直存在著某種微妙的關係,這也是張誌父親會離奇失蹤。莫名其妙死亡的原因。

最強大的敵人其實是最好的朋友,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科拉奇首先回答了他那人是誰,聽得他在那個神秘男人的懷裏,痛苦得有些失聲的說道:“普羅大帥,古武戰神無能為力,還是敗給了張誌。科拉奇對不起天道組織,對不起各界眾生!”

“切,對不起M社組織還差不多!各界眾生,你也太誇張了吧你!靠他媽,別以為就你懂成者成仙,敗者成魔的道理。”張誌淡淡的想著,不由幾分輕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