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想罷,暗自搖了搖頭,坐在唐若琳的對麵說:“好了,我不和你胡鬧了,我們開始錄口供吧,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唐若琳點了點頭說:“總算說了一句正經一點的話。姓名,身分證,籍貫,職業……算了算了,這些還是等我先寫完了再問你吧?”
但見她寫了好一會兒,停下筆笑了笑:“好了,我問你,4月11日也就是警匪槍戰的那個晚上你在哪裏?做什麽事,有什麽人可以證明?”
“我在你帶我來的那個房子裏,你都說了我是流氓,我肯定是在做那種事。劉思琪可以證明,就是那天抱著我那個穿黑白格子衣服的女孩。”
張誌這倒是句實話,那晚他確實和劉思琪在一起。而且就是那個夜晚,他嚐到了女人的滋味,由一個雛,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唐若琳聽了,隱隱有些失望,因為她覺得張誌首先推倒的應該是孫菲菲才對!想不到竟然讓那個女人給嚐了鮮,早知道,她當初就不該畏首畏尾的了。
搞得不好,第一個被張誌推倒的是自己也不一定!以他的性格,以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應該不會隨便拋棄自己吧?
至少那劉思琪,不是還纏在他身邊嗎?
想罷,她掃了一眼張誌,恨不得再拽他一腳,歪了歪嘴說:“那天你沒有來過警察局嗎?有人說你來過警察局找我。”
張誌點了點頭說:“是呀,我是來過警察局找你,想和你一起去開房。誰知道你不在,我才知道你被革職了。”
“你你你,流氓,你給我正經一點,要是你有所隱瞞的話,會加深警方對你的懷疑的。”
“是你不正經好不好,那天明明是你一臉鬱悶地來找我,最後還喝得個爛醉,被菲菲帶去她那裏過了一夜。我來警察局,當然是為了把你的事情問清楚!”
唐若琳聽了後麵那句話,臉蛋頓時微微泛紅,感覺心裏甜滋滋的。她心想張誌,還是挺關心自己的嘛,或許隻是因為先認識了菲菲,尊重她的感情,才和自己有緣無份吧!
唉,不是相見恨晚,而是相見很晚啊!
張誌見狀,這才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不由暗自歎了一口氣。但當他看到唐若琳身上散發的女人魅力,也沒有說什麽,決定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唐若琳愣了半天,才又說:“除了問我的事,你就沒有別的事了,比如說告訴新任局長劉天龍軍火交易的事?”
張誌本想說沒有,但是想到唐若琳既然這麽問了,肯定是知道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說:“嗯,我那天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無意間知道了劉天龍搞非法軍火交易的事,想告訴你們,讓你們抓住這個大壞蛋。”
“難道真有這麽一回事,流氓,你告訴我實話,劉天龍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像他這種人也的確該死,如果真是你殺的,你告訴我就是,我還是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幫你洗脫罪名。”
靠,有沒有搞錯,原來她是在使詐啊。
張誌暗恨自己中了她的圈套,好一會兒才說:“哎喲,若琳!我不過是來告訴警察局說有人販運軍火的事,怎麽又扯到劉天龍的死上去了!”
唐若琳哦了一聲,端過杯子喝了一口茶說:“那你是怎麽知道劉天龍時間和地點的,是不是有人告訴你的?”
“算了算了,你先別記了,聽我一口氣說完,被你這樣一句一句的問著,害得我都感覺我好像真成了那個罪犯一樣。那天晚上我叫菲菲送你回去後,就來警察局。”
“途中,我覺得無聊就匯集力量在聽覺神經中,看看會不會成為傳說中的順風耳。誰知道我這樣做了以後,無意間就聽到了有人說那晚淩晨有非法軍火交易,地點在看馬頭山林子裏。我覺得軍火這事不小,於是就去警察局所案了!”
唐若琳聽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那之後呢,給局長報了案,之後你又去幹什麽了?”
張誌不明白唐若琳幹嘛那麽認真,心裏還真有些虛了,不過當他想起剛才江濤給他的那張紙條時,不由笑了笑:“本來我想和警察們一起去輯拿軍火犯,但是那局長始終不幹,隻好就回家和那個模特小姐睡覺去了,睡覺嘛,當然要做那種事了,真是爽慘了!”
唐若琳聽完,氣得一腳從桌子下拽了一腳過來,還好張誌反應快才免去了被變成太監的危險。
聽得她有些大聲的說:“流氓,我怎麽始終覺得你在騙我?你給我說實話,我要的是實話。我想問你,劉天龍軍火交易的時間和地點是不是有人告訴你的,然後他叫你利用這場軍火交易殺死劉天龍,讓你從中得到不少好處,別給我解釋什麽,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
“不是!”張誌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琢磨著唐若琳的話,又想起大良哥殺死劉嘯虎和段蕭龍的事,心想他會不會是想利用他來得到整個狂龍勢力呢?
這隻是一瞬息的念頭,他想如果大良哥真是在把他當棋子一樣的在利用的話,一定早就叫人追殺他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更別說拿三千萬給他花了,而且還想辦法幫他脫罪。
不過他也不排除任何可能,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他張誌也不是吃素的,但對大良哥這號城府極深的家夥,當然也不敢掉以輕心。
唐若琳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茶說:“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的賬戶上又多了兩千萬?張大英雄,你知道些什麽,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千萬不要落入別人的圈套中了!”
張誌聽了這話,感到很驚訝。
但是那張紙條上也設及了到這點的,他回答得很幹脆:“是一個阿姨給我打的錢。這個阿姨是我老爸以前的朋友,這筆錢是我老爸留下的,她現在找到我,就打給了我唄,我也終於告別了苦日子啦!”
嘴上這麽說,他的心裏卻忍不住更加擔心起來。以前他一直認為大良哥又打錢給他,相當於用一根繩子把他們拴在了一起,或者上了同一隻船。
現在他才發現,這裏麵,或許是大良哥故意留給警方的線索。隻是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難道他不怕被他供出來嗎?
唐若琳調查過張誌的資料,想起他曾經打工掙學費的事,想到他以前一定很苦,上前摸著張誌的手說:“那些不愉快的事都過去了,就別在想了!”
張誌點了點頭,也拿過杯子喝了一口茶,望著唐若琳的眼睛說:“若琳,要是我哪天沒有異能了,變得和以前一樣,你還會喜歡我嗎,還會想著和我結婚嗎?我最近老在想這個問題,害怕哪天真的沒有了異能,又變成了原來那個樣子,所有的朋友都會離我而去。”
其實這話,張誌早就想問幾個女孩了。本來他最想問的是菲菲,但是他怕她的回答,讓他完全不能接受。
而眼前這個女孩不同,或許在長期的交往中,他已經不知不覺對她產生了好感,但至少他對她還沒有到那種愛得死活來的地步。
她真要打擊自己,頂多有點失望而已,也沒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