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官聽了陳嫣茹的話,被這案子搞得迷茫的他們,都感到有些驚喜,紛紛移過目光向她看了過去。唐若琳欣喜的開口說道:“沒錯,那些人說的就是從頭開始KTV!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事了,趕緊說出來吧!”
陳嫣茹想了想說:“如果真的是從頭開始,那就肯定沒錯啦!昨晚我心情不好,就去那裏唱歌喝酒,希望可以調節一下。可是讓我感到更好氣,更鬱悶的是,我叫服務員幫我拿兩瓶汽水過來,居然沒有人搭理我!我心情本來就不好,就想去找想那些服務員算賬,問他們這是為什麽……”
張誌聽到她提到服務員,不由呆了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他馬上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陳記者……後來發生什麽了?”本來他想問,服務員裏麵是不是有叫葉圓圓的,可他又覺得有些不妥,稍稍頓了頓,又改口說了下去。
然而陳嫣茹聽了張誌的問話,卻搖了搖頭說:“現在說出來,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都怪我昨晚喝多了,今天精神有點恍惚,不然早說出來,說不定你們都把案子破了!”
看來她真的要說葉圓圓可能是凶手,多半是那樣沒錯了,張誌淡淡的點點頭,也能夠理解她為什麽忽然又不想說了。因為葉圓圓說她是凶手,現在她又反過來說葉圓圓是真凶,這反而擴大了她的嫌疑。
雖然很多證據已經可以證明她不是凶手,然而在言論麵前,很多非常有理的東西也會被說成是沒理的!就像漢奸他們說他是在為世界和平做貢獻,就像嫖/客他們說他是迫不得已才弄髒了自己的身體。
想罷,張誌表示很信任她的望著她說道:“陳記者,有什麽你盡管說吧,我們相信你!一天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為了阻止可能發生的災難,我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
陳嫣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應了一聲說了起來:“我找到服務員後,看到他們正圍在那裏,不曉得在幹什麽。等我湊近一看,才知道有一個服務員被打了,並得知打她的就是花雞!當時我還聽有人說,一定要找花雞算賬!”
李瀟聽完,呆呆的退回身形,看那表情似乎有些不相信!唐若琳也把頭側了過去,好像也很質疑陳嫣茹這話。不過張誌卻相信她的點點頭,並問道:“陳記者,你還記得那個服務員是什麽樣子嗎?”
“KTV裏麵有點黑,我沒有注意。但是有個女孩我卻看得很清楚,因為我剛才走過去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有人出事,就對他們叫嚷,問她為什麽不給我拿汽水。當時有一個瘦瘦的,臉圓圓的女孩,好像是那個受傷女孩的好朋友吧,她很惱怒,就回頭罵了我一句!”
聽到陳嫣茹說到那個女服務員的特征,唐若琳和李瀟都有些驚訝的移過目光看向了她。因為他們剛才問她話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她葉圓圓的樣子。如此看來,她說的話更值得相信。
張誌聽到她說的那個女服務員,和葉圓圓很像,也感到很欣喜的笑了笑。不管怎麽樣,整個複雜的案子,轉眼之間,已變得非常簡單了。因為她說的話剛好和葉圓圓是相反的,而她們都把對方說為犯罪當事人,由此可見,她們之間肯定有一個人說了假話,肯定有一人是真凶!
他側過頭呆呆的看了陳嫣茹一會兒,見她的神色沒有因為說謊而表現出絲毫心虛,這才開口說道:“陳記者,照你所說,你對那個女孩的印像應該很深吧!你能不能在電腦上給我們做個大概的拚圖!”
陳嫣茹聽了這話,似乎感到有些不爽,顯得有些不樂意的樣子。她悶了好一會兒,才很勉強地說道:“想不到你們都不相信我,好吧,我就給你們做個拚圖,這樣或許能幫你們快點找到凶手,把案子給結了,我們幾個也能盡快脫離嫌疑!”
言罷,她走到電腦前,打開圖片製作軟件,便拚起圖來。張誌和兩個警官,都很好奇,也很迫不及待的坐在了她的背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顯示屏。
但見得陳嫣茹首先找了一個合適的臉型,然後添上頭發、耳朵、眉毛,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當她在添眼睛時,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都說每個人心裏的一切,都裝在眼睛裏,很多畫家也認為眼睛是最難表現的,看來一點都不假。張誌見她忙了半天都沒有弄出來,就在旁邊勸慰道:“陳記者,你不用著急,慢慢來!”
陳嫣茹一邊試著圖片資料區的眼睛模型,一邊搖了搖頭說道:“她的眼睛很特別,特別是那個眼神,讓我印像非常深刻,可是我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心裏的那個!”
李瀟呆呆的看了那個拚出的半成品好一會兒,感覺上和葉圓圓有點類似。他想了想,側過頭拍了拍唐若琳的肩膀,對她點了點頭說道:“不如我們把拿幾張照片給陳記者看看吧,試試能不能從中找到她遇上的那個人!”
唐若琳聽了,並沒有一時答應。她做得很保守地把頭湊上前,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才讚成的點了點頭說:“陳記者,你退開一下,我找幾張女孩的圖片來,,你看能不能找到!”
陳嫣茹又PS了兩三個眼睛模型,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隻好無奈的應了一聲,退開身子讓唐若琳上前操作電腦。
現在葉圓圓說陳嫣茹可能是凶手,而陳嫣茹又說葉圓圓可能是凶手,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誰,她們誰說了謊,或許誰也說不定。雖然很多證據已經可以證明陳嫣茹沒有殺花雞,但是她的有些可惡行為,卻不值得讓人相信。
於是唐若琳處理得非常小心,她先找了七八張身材瘦瘦,臉型又是圓圓的,基本符合陳嫣茹所說的長相特征的女孩,然後挨著挨著的問她。
結果讓人感到欣喜的是,陳嫣茹都不停的搖頭,一一否定了。可是唐若琳還有些不罷休,她想了想,又問道:“陳記者,你確定,你真的確定這裏麵沒有你說的那個女孩嗎?不如你再仔細看一遍吧,看看是不是看錯了!”
“不,這些女孩雖然和她有點像,但是眼睛完全不同。不知道怎麽的,我始終對那個女孩的眼睛,印像非常深刻!”
正在這時,張誌卻忽然奇怪的大叫道:“不好,大事不好了!”
現在不僅有希望找到真凶,把案子給結了,讓他和他那幫朋友脫離嫌疑。沒想到他卻大叫不好,真是讓人費解。唐若琳倍感迷惑的問道:“張誌,你想到什麽了,幹嘛說不好?”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剛才我心裏忽然一沉,感到非常不安,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具體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也說不上來!”張誌感到有些矛盾,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閉上眼睛,整理著頭緒,仔細想了起來。
李瀟倍感無語的搖了搖頭,又把目光移向顯示屏說道:“唐警官,你繼續找圖片給陳記者辯認吧!我總感覺她說的這個人就是真凶,現在時間不多了……”
剛剛說到這裏,張誌忽然睜開眼睛,打斷了他的話叫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若琳,李瀟,快來不及了,我們趕緊去葉圓圓那些裏!”說完,他似乎非常著急,打開門身形一晃,迅速旋展瞬移,隨即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