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想被虐?成全你們

比試醫術?!

金相晟的這番色厲內荏的話剛剛一出口,頓時就讓這個因為有韓國人出現而變的喧囂不堪的階梯教室,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除了張文仲和蘇曉玫,以及包括金相晟在內的這些個韓國人之外,其餘所有的人,無論是學生還是教授講師,全部都呆愣住了,紛紛是用打量傻子般的驚詫目光,打量起了金相晟等一幹韓國人。

在場的這些人裏,有誰不知道張文仲的醫術超卓?別說是在國內的醫學界裏,就算是在整個世界的醫學界裏,張文仲的醫術也是名列前茅,能夠排得上號的。

張文仲的醫術要是不夠好的話,能夠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裏,就將困擾了整個歐美醫學界數日之久,並且還是束手無策、一籌莫展的伊麗莎白二世患的怪病給治好?如果他的醫術要是不夠好的話,能夠在兩三天的時間裏麵,就治好成百上千個來找他看病的各式病人?要知道,在這些病人中,有許多人患的都是困擾了他們多年,遍訪多位名醫都沒能夠得到治愈的疑難雜症啊!

所以,在這個時候,在聽見金相晟說起要和張文仲比試醫術一事,在場的所有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些個韓國人的腦子壞掉了。要不然的話,又怎麽會說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呢?

在呆愣了大概有兩三分鍾的時間之後,安靜的階梯教室再度變的喧囂了起來。大家夥望著金相晟等韓國人的目光也由驚詫變成了嘲諷和鄙夷,在一片冷笑聲中,眾人紛紛是冷嘲熱諷的說道:

“這些韓國人居然向張教授下戰書要求比試醫術?我沒有聽錯吧?”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這些韓國人難道都有自虐的傾向不成?專程從韓國跑來找虐?”

“要不怎麽說韓國人臉皮厚呢?想必這些自視甚高的家夥,早就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是達到世界第一的水準了,啊,不對,他們應該是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是達到了宇宙第一的神級水準了,認為張教授最近是搶了他們的風頭,所以才會跑來想要挑戰張教授吧?”

金相晟這會兒真的是後悔自己能夠聽得懂漢語了,周圍這些人的冷嘲熱諷清晰的鑽進了他的耳朵裏麵,讓他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然而在這個時候,挑戰的話既然都已經是說出了口,那就絕對不能夠再收回去了,更加不能夠再臨陣退縮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不再是幫著樸具化整張文仲,而是代表著韓醫在向中醫發起挑戰!如果是在剛剛發起挑戰之時就畏懼退縮了的話,那豈不是會讓韓醫的顏麵掃地?而他們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也將會成為韓國醫學界的恥辱,乃至是整個大韓民國的恥辱!

在這樣的情況下,縱然金相晟的心頭是有了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卻也隻能是咬緊牙關硬撐下去了。同時他也是不止一次的在心頭祈禱著,張文仲的臨床醫術千萬別像他的理論知識這樣彪悍,要不然的話,他們可就真的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徹底豁出去了的金相晟,無視周圍這些人的冷嘲熱諷,隻是仰起頭望著站在講台上麵的張文仲,說道:“怎麽樣,張文仲張教授,你到底是敢不敢和我們來一場醫術比試呢?讓我們來看看,究竟是你們中醫的水準高,還是我們韓醫的境界深!”

張文仲還沒有來得及答話,階梯教室裏麵、乃至是校園中那些聽聞了此事的學生們,就已經是情緒激動的振臂叫嚷了起來:

“這些韓國人竟然敢跑到我們中國的地盤上來囂張,哼,還真是不知死活,我支持張教授虐死他們,讓這些韓國人知道點兒厲害!”

“沒錯,我也支持張教授虐死他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麽韓醫?哼,屁的韓醫,根本就是盜竊我們的中醫,然後改了個名字就成了他們自己的了,惡心不惡心啊!”

“前兩年韓國人居然還想要將他們的《東醫寶鑒》申請為世界文化遺產,那本書我曾經看過,純粹就是抄襲我們國內的諸多醫書而成的。像這樣的醫學典籍,我們國內一抓一大把,隨隨便便都能夠找出上百本比它還要好的典籍來。可是這些厚臉皮的韓國人,卻偏偏是將這本書給吹噓成為了天底下最偉大的醫學著作……真不知道是該說這些韓國人的臉皮厚的是天下無雙了呢,還是該說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沒見過大世麵的井底之蛙!”

“張教授,答應這些韓國人的挑戰,完勝他們,讓他們知道點兒厲害!”

“沒錯,張教授,讓這些韓國人知道,他們隻不過是學到了點兒中醫的皮毛,就憑他們那抄襲來的韓醫,離著咱們中醫的精妙之處,還差的遠呢!”

眾人的叫嚷聲讓張文仲微微一笑,他抬起手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夥都安靜下來。

張文仲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果然是大的無與倫比,這些情緒激動、正在振臂疾呼的學生們,在看到了他的這個手勢後,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並且紛紛是將目光投向了張文仲。在他們的目光裏麵,充滿了期待。

他們都在期望著張文仲能夠狠狠的教訓這些韓國人一頓,讓這些韓國人知道點兒厲害,最好是能夠讓韓國人收斂一下他們卑鄙無恥的性格。

等待階梯教室裏麵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之後,張文仲這才望著金相晟,神情淡然的說道:“不知道你們說的比試醫術,是個什麽樣的比法呢?”

金相晟早就已經和同僚們商議好了比試醫術的方法,這會兒聽到張文仲的詢問,他立刻就回答道:“比試的方法很簡單,我們各自給對方挑選七個病人,看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七個病人給治好,那麽就算作是誰獲勝。這七個病人所患的疾病,必須得分別包含有傳染性疾病、呼吸係統疾病、循環係統疾病、消化係統疾病、泌尿係統疾病、神經係統疾病以及精神病等七種疾病。如此才能夠較為全麵的檢驗出雙方醫術的高低來。當然,諸如艾滋病、癌症等醫學界公認的,以目前的醫療技術暫且難以治愈的疾病不在挑選的行列之中。怎麽樣,張教授你敢不敢應戰呢?”

“原本我還以為,你們這些人會提出怎樣高明的比試方法來呢,原來就是這樣的比試方法呀?這可都是我以前玩剩下了的東西。”張文仲‘噗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也罷,不給你們點兒厲害瞧瞧,你們還真以為這中醫就是你們韓國人發明的了。如你們所願,我應下這場比試了。什麽時候比試,在哪兒比試,幹脆也就由你們來一並決定了吧。”

金相晟也沒有謙讓,與另外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湊在一起商議了片刻,回答道:“比試的時間就定在一個星期之後,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麵,我們各自去挑選符合要求的病人。至於比試的地點嘛,我們也不用再挑什麽了,就定在這兒吧。”

“隨便你們,我倒是無所謂的。”張文仲回答道。他的表情極為輕鬆淡然,和金相晟等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臉上的緊張表情截然不同。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有將這場比試當做一回大事。

這會兒,在幾個同伴手忙腳亂的搶救之下,被王曉給氣昏了的李萬姬,總算是緩過了氣,清醒了過來。就在她恢複意識的時候,恰巧是聽見了張文仲和金相晟之間的對話。想也不想,她立即就用韓語衝著金相晟說道:“金教授,在比試的時候,我們還得找幾個人來做公證人和仲裁者,免得到時候有人輸了不認賬!”

金相晟微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李萬姬這話說的沒錯。這次雙方的比試,已經是上升到了中醫和韓醫的交鋒對決。這樣的一場世紀比試,如果是沒有公證人和仲裁者在場的話,無疑會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所以,他立刻就將李萬姬說的這番話,給翻譯成為了漢語。不過他並沒有原文翻譯,因為他的理智告訴他,那樣做會不會激怒張文仲不知道,但是肯定會激怒在場的這些中國人。所以,他隻是用中性的腔調說道:“這次的比試,我們還得邀請幾位德高望重的醫學界專家來做公證人和仲裁者,如此才能夠彰顯出此次比試的正式性來。”

對待普通人很是客氣的張文仲,在對待這些韓醫教授的時候卻沒有了那種客氣,此刻在聽了金相晟的話後,他更是冷笑著,用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好,都依你們,免得你們輸了之後找借口。”

“哼。”包括金相晟在內的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師紛紛是冷哼了一聲,卻沒敢回嘴,畢竟在他們的身邊,還圍著一群虎視眈眈、情緒隨時可能會失控的學生,他們可不希望自己會在這裏遭受到拳腳之災。

吳守誌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掃了眼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語氣平淡的說道:“我來做這個公證人和仲裁者怎麽樣?雖然我吳守誌在醫學界裏麵的名氣並不是很高,但是我自問還是能夠做到公平公正,絕對不會偏袒到任何一方的!”

作為一個獲得了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衛生部以及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聯合授予的‘國醫大師’榮譽稱號,並且享受了省部級待遇的知名中醫專家,吳守誌還真的是有資格擔當此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而且,在世界醫學界裏,吳守誌也是有著很高的名望。像他這樣的人,也的確是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吳守誌的話聲剛剛落下的時候,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就迫不及待的否決了他的這個提議,異口同聲的嚷嚷道:“不行,不行,你可是中國人,由你來擔當公證人和仲裁者的話,一定做不到公平、公正,一定會偏袒張文仲的。就算你明著不會偏袒他,私底下可就不知道會怎麽做了。所以,你是絕對不能夠擔當公證人和仲裁者的。不僅是你,所有的中國人都不能夠擔當公證人和仲裁者!”

吳守誌的眉頭微微一挑,臉色頓時就陰沉了起來。作為一個在中國醫學界享有盛名,乃至是在世界醫學界裏麵都是頗有威望的中醫專家,吳守誌誠實守信、公正嚴明的性格,在世界醫學界裏都是出了名的。然而,此時此刻,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說的話,無疑就是在質疑他的誠信和公正。要不是他的養氣功夫極佳,隻怕在這個時候就要翻臉發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略顯生疏的漢語,從階梯教室外麵傳了進來:“嗨喲,沒想到你們這幾位韓國的同仁,眼光還是挺高的嘛,連吳教授這種世界知名的醫學專家,居然都入不了你們的法眼。那麽,不知道我們這四個人,又夠不夠資格,來擔當這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呢?”

“是誰?是誰在說話呢?”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也都聽出了此人話語中的濃濃譏諷,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齊齊扭頭望向了階梯教室的大門。不僅是他們,在這個階梯教室裏麵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不由自主的扭頭望向了階梯教室的大門,都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在說話,在諷刺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

而擁堵在階梯教室門口的學生們,也在這個時候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以便能夠讓說話的這幾個人步入到階梯教室裏麵來。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四個西裝筆挺、一派學者風範的紳士,緩步走進了階梯教室。在這四個人中,有兩個人都是張文仲認識的。他們分別是皇家醫學院的埃裏克爵士和英國聖公會的泰森主教。另外兩個人,則是要麵生許多。

“你們是誰啊?”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看著四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不由的都是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

埃裏克用輕蔑的目光在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的身上掃過,隨後用略帶生澀的漢語說道:“我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博士埃裏克,曾經擔任過英國王室的禦醫。這位是英國聖公會的主教、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博士泰森。而這兩位,分別是美國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約翰森,以及德國海德堡大學醫學係的博士生導師穆勒。我們四個人,雖然在醫學界裏麵並沒有太大的名望,但是擔當此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應該還是夠格的吧?”在說完了這番話後,埃裏克便不再理會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開始笑吟吟的和張文仲打起了招呼,並且是將約翰森和穆勒介紹給了他。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全部都傻眼了,埃裏克等四個人的名字,對他們來說都是如雷貫耳的。因為這四個人,全部都是世界醫學界裏赫赫有名的人物,遠比他們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的身份地位要高上許多。以他們的身份來擔當此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簡直就是綽綽有餘的。

就在金相晟準備開口答應的時候,另外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卻是拉住了他,用韓語小聲的說道:“金教授,瞧這樣子,隻怕他們四個人和張文仲很熟,如果讓他們來擔當公證人和仲裁官的話,會不會偏袒張文仲啊?”

金相晟愣了愣,回答道:“應該不會吧?包括埃裏克爵士在內的這四位醫學家,可都是在世界醫學界裏麵享有盛名的大人物呀,如果他們在此次比試中出現了偏袒情況的話,豈不就是在毀自己的名譽嗎?”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連忙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呀,金教授,我們這一次可是代表韓醫來挑戰中醫,可得將方方麵麵的事情都給考慮好,萬萬不能吃虧呀。”

金相晟沉吟了片刻,覺得他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緩緩點頭,問道:“那麽,依你們的意思,此事應該怎樣做呢?”

“我們認為應該這樣……”幾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立刻是湊到了一起,用韓語嘰裏呱啦的商議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商議完畢的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們,依然是推舉金相晟來表達他們的意見:“埃裏克爵士,你們四位都是世界醫學界裏聲名顯赫的人物,能夠屈尊來擔當此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我們都是深感榮幸的。不過,看你們四位和張教授之間的關係,好像是很熟悉的吧?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在由你們四位擔任此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的同時,我們也將會派出四位韓國方麵的醫學專家,擔任此次比試的公證人和仲裁者……”

金相晟的這番話剛一說出口,頓時就讓聽聞的眾人是一片嘩然,沒有等他將話說完,眾人就已經開始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來:

“無恥!無恥之尤!”

“你們這些韓國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吧?”

“好嘛,口口聲聲說要公平、公正,不允許有中國方麵的醫學專家擔任公證人和仲裁者,結果最後卻是要派遣四個你們自己的醫學專家來擔任公證人和仲裁者……你們這樣的做法,也配得上公平、公正嗎?”

麵對著眾人的指責,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愧,他們的臉皮早就已經鍛煉的比城牆還要厚實了,隻當是聽不懂周圍人的指責。這會兒,他們齊刷刷的望著張文仲,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張文仲再次抬起手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眾人頓時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齊刷刷的望著張文仲,想要看看他究竟會作何答複。

張文仲的目光在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身上一一掃過,冷笑著說道:“派出四個韓國人來擔當公證人和仲裁者嗎?嗬,我就知道你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罷,我答應你們。這一次,我要讓你們韓國人輸的心服口服,找不出任何的借口來。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在此地比試,看看誰的醫術更為高明!”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一個星期之後在此地見真章。現在,我們就先告辭了!”見到張文仲應下了這次的醫術比試,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立刻告辭欲走。畢竟,這種被成百上千人用虎視眈眈的目光盯著的感覺,可真的是如芒在背,並不好受。

既然已經是決定在一個星期後的醫術比試中,給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以徹底的教訓,張文仲也就沒有在這個時候為難他們,隻是淡然的說了一句:“好走,不送。”

但是,張文仲不為難這幾個韓國人,並不代表著學生們也不會為難他們。

就在這幾個韓國人奮力的向著校園外擠去的時候,圍在他們身邊的學生們,紛紛是使出了各種各樣的陰招來折磨他們。像暗中踩腳趾、吐口水、掐人這樣的招數,都算是比較輕的;稍微重一點兒的,就是借著人群擁擠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個暴力衝撞,將他們給撞的是呲牙裂嘴,喘不過氣來。又或者是裝作不小心的伸出腳,絆倒他們中的某一個人,隨後甚至還會裝作不堪擁擠,在他們的身上踩上兩腳;更為嚴重的,就是幾個性格陰損的哥們兒,趁著人潮擁擠的時候,對他們施以了‘菊花殘’這一類殺傷力比較大的禁招……

偏生這些個學生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們在陰了這些韓國人的同時,非但沒有道歉,反而還掩著自己身上某一處部位呼痛,說是這些韓國人撞傷了他們。讓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真的是欲哭無淚,他們本來是想要發怒的,但是後來想了想自己所處的環境,這一旦發怒的話,吃虧的隻能是自己,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是拚命的加快擠出人群的步伐,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堪比地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