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做什麽的?”三個人愣了半響後,最後還是那名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的女人率先開了口,她的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顯的特別的疲憊。

秦錦月早已被這女人死人般的臉給嚇的呆住了。葛天根卻直愣愣的盯著女人的臉在看,仿佛這死人一般的臉上會開出花來一樣。

慘白臉的女人卻不悅起來,她的聲音更冷了。說:“你們要是沒什麽事,就請不要站在別人家的門口!”說罷,將頭縮了回去,準備將門關上。可葛天根卻猛的跨上前一步,用手死死的將門給抵住了!

慘白臉的女人本來就已經疲憊不堪,她哪裏是抵的過葛天根的力氣,葛天根隻稍稍用了些力氣。門便被推開了,那慘白臉的女人差點站立不穩倒在地上。葛天根忙衝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那慘白臉的女人的胳膊才使她沒有倒下去。

這樣一來,慘白臉的女人是又氣又急,想不到這大清早竟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慘白的臉氣的隱隱發青,嘴唇卻變的漆黑。怒目看著阿根,一句話梗在喉嚨裏差點沒憋過氣去。

“失眠、心虛。血脈不通,每晚都做噩夢!”葛天根仍然拉著慘白臉的女人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慘白臉的女人本來還在用最後的力氣作著掙紮,妄圖擺脫葛天根那簸箕般的大手。雖然這一切都是徒勞,可她聽了葛天根的話後卻渾身一振。一雙無力的大眼睛驚恐的圓睜著,驚駭的連聲說:“你怎麽知道?你怎麽會知道的!?”言語裏滿是恐懼和不可思意的神情。

葛天根卻將慘白臉的女人的手輕輕的放了開來,淡淡的說:“當然是從你的身上看出來的。”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慘白臉的女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自已的病情說的這麽清楚!

秦錦月此時才緩過神來,她忙笑著對那慘白臉的女人說:“哦,請問你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嗎?是這樣的,我們是來租房子的。”

可那慘白臉的女人好像沒有聽見秦錦月的話,她的眼睛隻是盯著葛天根,而一雙手卻猛的一把抓住了葛天根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盯著葛天根的眼睛說:“既然你知道我的病症,想必定然也有醫治的方法!求求你了,如果再這樣折磨下去,我恐怕沒有幾天好活的了!”

“是的,俺確實可以醫治你的病,可這關鍵不在俺。”葛天根仍是副淡定的樣子,成竹在胸的樣子讓秦錦月不覺的又對他刮目高看一眼。

慘白臉的女人卻被弄糊塗了,這關鍵怎麽在我的身上?

葛天根看慘白臉的女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索姓點明了說:“說明你的病因這樣俺才可以有效的替你醫治啊!”其實葛天根早已對慘白女人的病情掌握的清清楚楚,隻是他在女人的身上卻看到一種連他也看不透的東西!這女人的病情叫夢魅!這種病葛天根也是第一次遇到,唯有進入她的夢裏才能替她診治!為防萬一,葛天根必須要將她的病因搞清楚才能醫治。

慘白臉的女人沉吟了片刻後,暗淡的點了點頭衝著葛天根和秦錦月說:“你們先進來吧。”說罷,等二人進了小樓之後將門重新關了起來,然後引著葛天根和秦錦月進了客廳。默默的為二人泡了杯茶。低抵的抽泣了幾聲,終於鼓足了勇氣用疲憊、顫動的聲音說:“我叫許倩,這件事情,還得從八年前說起。那時的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說到這裏,許倩慘白的臉上竟然微微有些紅暈,看來那段感情對她來說還真是刻骨銘心的。

果然,許倩說,那個男人是她的初戀。他叫張子河,可交往了一年多,她才發現他竟然是個有婦之夫!而且連孩子都快十歲了!這讓全身心投入感情的許倩如五雷轟頂!後來,她也吵過,鬧過,也想著離開這個叫張子河的男人。可張子河卻用甜言蜜語哄騙她,稱等過些曰子就跟自已的老婆離婚來娶她!

可這一等就是八年,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八年?許倩從青春曼妙的黃花少女都等成了老姑娘,也沒等來那幸福的時刻!後來,張子河的老婆王麗卻發現了他們之情的事情,便避著張子河與許倩斷了關係。雖然許倩不甘心,可畢竟自已是第三者,說什麽也是自已不對在先。

“這棟小樓就是他買給我的。”許倩苦笑著說。“也算是他留給我的遺產吧。”許倩的話裏透著苦澀!

“遺產?!”秦錦月不解的問了句。

許倩抬起頭來,看了眼秦錦月,點了點頭說:“是的,遺產。三個月前,他跟他的老婆去馬爾代夫度假,飛機爆炸了!他、他就這樣沒了!”說完這句話,許倩再也控製不住的心情,放聲大哭起來。

秦錦月看了眼葛天根,葛天根卻若有所思的樣子。緊鎖著眉頭也是一言不發。自秦錦月認識葛天根這二天還真的從來沒有看到他有這種表情。

秦錦月茫然的看著許倩,這種情況下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幸好,過了片刻之後,許倩已經從悲傷的氣氛裏緩了過來。她擦了擦微紅的眼色的帶著歉意說:“真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