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擔心葛天根的安危,蘇語蝶一大早就起床了。見淺羽月葉仍在熟睡之中,蘇語蝶輕輕的歎了口氣,洗漱完畢直奔機場而去。
可蘇語蝶前腳剛出門,淺羽月葉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快速的洗漱完畢之後她便出了清華園的後麵,雖然來燕京也快二個月了。但若大的燕京城想要找到東直門東直胡同卻也是不易。不過,像淺羽月葉這樣聰明的女孩子自然是想到了最直接的方法。
“去東直門東直胡同。”招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一聽說那地方,一腳轟在油門上走了。
拒載!
淺羽月葉氣的直跺腳,在東京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出租車拒載的事情,可到了燕京卻讓她見識到了。連招了幾輛出租車都是同樣的結果。淺羽月葉小臉都氣都通紅了。正在這時,卻見一輛人力三輪車搖搖晃晃的踩了過來。
“閨女,去哪呢?”這人力三輪車踩到了淺羽月葉的身邊時卻停了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探出頭來笑*的看著淺羽月葉說道。
淺羽月葉看了他一眼,隻覺著有些眼熟,但一時卻也想不起來是誰。在燕京城,對於淺羽月葉來說好像也隻認識蘇語蝶吧。更何況淺羽月葉為了自已禦主人的事情,心裏十分的著急也沒有多想。便道:“我想去東直門東直胡同,怎麽了?”
老者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已的人力三輪車笑道:“巧了,正好順路。上來吧。”
淺羽月葉既驚且喜,見這老者毫無惡意,也來不及多想便跳上了三輪車。在三輪車上,淺羽月葉不解的問道:“老先生,剛才那些出租車為什麽不搭載我?”
老者哈哈一笑,道:“通往東直門的那條路在修路,需要繞道,而且現在是上班的高峰這些唯利是圖的家夥們當然不願意搭載你了。”
原來如此。淺羽月葉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是早晨6點半多一點。距離信上約定的時間還早的很。淺羽月葉之所以這麽早就出來,她就想先去東直門東直胡同去暗查一番。蘇語蝶想到的問題,其實淺羽月葉也想到了。所以她這才提前到東直胡來查探一番。
看著淺羽月葉若有所思的樣子,老者的眼睛裏閃出一絲狡狤的光芒,笑道:“閨女,雖然前麵在修中,但你不用擔心。我的車會抄小路走的,很快的隻要二十分鍾就能夠到了。”說完,老者飛快的踩著三輪車插入了一條小小的胡同裏。看來這老者對燕京城裏的小胡同是極其的熟悉,果然二十分鍾的時間不到,老者已經將車停在一出偏僻的小胡同旁了。
淺羽月葉看了眼胡同旁邊的招牌,上麵果然寫著“東直胡同”。淺羽月葉順著胡同向裏麵看去,這東直胡同雖然隻有二米多寬,但兩邊的居民卻有不少,大致數了下居然有五十多戶居民。
“這麽多人家,到底是哪一家呢?”淺羽月葉傻眼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一家都基本上差不多。青磚堆砌的小院門,看著哪一家都像,卻又看著哪一家都不像。就在淺羽月葉迷茫之際,忽然那名踩三輪車的老者輕輕的拉了下來淺羽月葉,壓低聲音道:“快跟我來。”
“你!你是什麽人?”淺羽月葉一驚,從一開始見這老者便覺著有些眼熟,可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想起來。那老者卻淡淡一笑,一把將嘴巴的胡須給扯了下來。
“孫教授!?怎麽是你!”淺羽月葉根本沒有想到這老者竟然是孫正文教授假扮的!驚喜的叫了起來,孫正文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拉著淺羽月葉將她帶到了東直胡同的拐彎處。
看了看四周,在確實了無人的情況下,孫正文這才鬆開了手,笑道:“昨天晚上語蝶找到我的時侯我便知道,你肯定會來這裏冒險的。不過,月葉,這件事情你做的可不對喲,隻身犯險,為什麽不叫上我呢?”
淺羽月葉的臉有些微紅,道:“教授,因為他是我的禦主人,月葉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可我也知道這裏肯定危險,所以便沒有叫上教授您了。”
孫正文教授卻嗬嗬一笑,道:“你隻知道他是你的禦主人,可你知不知道,天根這小子可是好幾次救了我的姓命呢!要不是他的話,我恐怕早就死了。”孫正文說的倒也是實情,在馬爾代夫的茫茫大海之中,在險象環生的鶴鳴山中。如果不是葛天根,他確實早已死了。
說到這裏孫正文教授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一聽說天根出事了,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雖然語蝶考慮的對,但我想東直胡同卻也不可不來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天根真的是在他們的手中,我也應該為他做些什麽!”說到這裏,孫正文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東直胡同的深處,淺羽月葉也是一陣感動。
人間自有真情在,順著孫正文教授的目光,卻見一位老大爺手中提著一隻鳥籠晃晃悠悠的從胡同深處走了過來。
孫正文忽然眼睛一轉,一個主意冒了出來。住在胡同裏的人一般都是極其熱心的,而且看這老大爺的年紀,恐怕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想到這裏,孫正文朝著淺羽月葉使了個眼色,淺羽月葉雖然並不知道孫正文教授想幹什麽,但還是極其配合的點了點頭。
“大爺早啊,溜彎呢?”孫正文微笑著迎著老大爺說道。
老大爺一愣,但旋即像個老熟人一般笑著答了幾句。
“喲嗬,這鳥真不錯,毛好,叫聲也好聽。”一提到鳥,老大爺的臉上笑開了花,立馬站住身形跟孫正文嘮了起來。
聊了七八分鍾,孫正文突然話鋒一轉,笑道:“大爺,不知道您這附近有沒有房子出租?”
老大爺一愣,說道:“聽你這口音不就是燕京人嗎?還用的著找房子租?”
孫正文笑道:“不瞞大爺,我這侄女剛剛來到燕京,本來呢想著就在我家住吧,可這夫人有些意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