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定定的說道:“沒了。”
劉家農思索了片刻,道:“這倒著實是有點奇怪,他們費了這麽大周折,怎麽可能隻是提出這麽兩個不痛不癢的條件。而且如果僅僅是這麽二個條件,那綁匪們的利益又在哪裏?”
何強聽了劉家農的分析,也是抓了抓頭道:“劉局,你說的很對,我也是猜不透他們這樣大費周章難道僅僅是為了陳家的那案子?”
“什麽陳家的案子?”對於陳峰林以及他父母的案子,劉家農自然是一無所知。這件事情本來是喻成風為了討好張嘯虎私下安排的,所以自然不會對與自已意見相左的劉家農道來。
何強見一時之間竟然說漏了嘴,忙含糊其詞的道:“這,這是喻局親自抓的案子,至於到底是什麽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劉家農的心裏冷冷一笑,看來這綁架案的背後絕對有些蹊蹺。
看著劉家農沉黙不語,何強著急的叫道:“劉局,快做決定吧,我怕時間長了喻局他們有危險!這些綁匪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啊!”
聽了何強的話,劉家農卻並沒有立馬表態,忽然他定定的看了何強一眼,問道:“何強,裏麵有多少綁匪!?”
要不是劉家農是副局長,何強真想抽他兩記響亮的耳光!他媽的,你個劉家農,身為榆次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主抓刑偵工作,怎麽到現在才記起來問有多少綁匪!我草你媽他大爺的!但此時有求於他,再說了人家劉家農畢竟也是榆次公安局的副局長,自已雖然與喻局走的比較近。但說起來劉家農倒還算得上是自已的頂頭上司!
何強忙匯報道:“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哦,不對,是六個人人!”
“到底是幾個!?”劉家農也很不滿意何強的表現,平常挺精明強幹的一個人,剛從綁匪那出來,竟然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綁匪!這要是說出去還不把人這家的大牙給笑掉了?
見劉家農的聲音有些不對,何強也知道自已的這個回答不要說是劉局了,就算是自已也不滿意啊。
“確實有六個人,但有二個人看起來好像跟那四個綁匪又不一夥的。”因為張嘯虎的事情喻成風特意跟他打過招呼,讓他誰都不要提,畢竟這張嘯虎來榆次幹的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所以張嘯虎的真實身份也隻有喻成風一人知道。
“這情況倒是很複雜啊!六個人,分成二撥,他們劫持人質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呢?”案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正在這時,一名武警軍官跑步上前,向劉家農敬了個禮道:“劉局,二名狙擊手已經到了,是不是安排他們就位?”
“狙擊手到了?”劉家農突然眼前一亮,忙衝著那武警軍官說道:“伍隊,好,立刻安排狙擊手占領製高點,事情若是有變,立刻開槍擊斃綁匪!”
“是!”武警中隊隊長伍全立刻去執行去了。
何強卻急了,他一把攔住伍全,衝著劉家農叫道:“劉局,千萬不要安排狙擊手上去啊,若是真的把這些綁匪避急了,我怕他們會對喻局不利啊!”
劉家農卻冷哼一聲,道:“何強!我們公安機關怎麽可以向綁匪妥協?再說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證喻局的安全!你不用多說了,快下去休息一會吧。伍隊,你去執行吧!”
伍全一把推開何強便跑走了。
葛天根的耳朵多靈敏,二名狙擊手剛剛登上招待所對麵的屋頂時,他便已聽到了聲音,舉目一看。隻見兩名手持長槍的狙擊手已經居高臨下用手中的狙擊步槍對準了他們。
“看來跟警察談條件,無疑是與虎謀皮啊!”葛天根搖了搖頭歎道,自已的這個要求其實真的不過份,可就是想不通這些警察為什麽不開誠布公的把陳峰林父母的案子擺出來談上一談呢?
其實葛天根哪知道這中間其實是劉家農想利用此事把綁匪激怒,好替他除去自已的對手喻成風。這樣一來,公安局局長的位置可就空下來了。一個副職是多麽想升到正職的,這就等於是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婆的感覺!
“大家一會聽到槍響之後,立刻衝進院子裏!隻要有人敢反抗,立刻擊斃!聽見了沒有!”此刻劉家農已挑選出了二十多精兵強將在做著戰前動員。
“是,保證完成任務!”由防爆隊員和武警官兵組成的這二十個突擊隊整裝待發,一個個英姿勃發,手中的七九微衝已經是嗬槍實彈,隻等著對麵屋頂上的狙擊手們的槍一響便衝進招待所的院子裏去擊殺綁匪了!
而在青州的街頭,田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田婉蓉帶著秘書薛甜風塵樸樸的趕到了青州許倩的二層小樓外。當時,葛天根從香港離開的時侯,田婉蓉費了好大勁才從葛天根那裏要來這個地址。
田婉蓉以為這門一開,她曰思夜想的葛大師便會從這個門裏出來給自已開門。一想到這裏,田婉蓉的心裏激動不安,心跳的特別的厲害!她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已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出來的卻並不是葛天根,而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這女子抬頭細細的打量了下田婉蓉,狐疑的道:“你找誰?”
田婉蓉忙道:“請問葛天根葛大師住在這裏嗎?”
“你找葛大師?對不起,他走了。”開門的年輕女子正是許倩,現在她一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來找葛天根就氣不打一處來。來找葛大師的女人越多,就說明她的好姐妹秦錦月的機會就越渺茫!許倩當然也不會給田婉蓉好臉色看了。
田婉蓉見葛天根確實是住在這裏,忙陪著笑問道:“那這位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葛大師去了哪裏?”
許倩冷著臉道:“不知道!”說罷,‘呯’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啊,喂,這位姐、、、”看著門突然被關上了,田婉蓉還沒反應過來,忙叫道。
一旁的秘書薛甜卻翻了翻白眼,罵道:“大陸人怎麽這樣沒禮貌?!”
田婉蓉卻道:“薛甜,你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那葛大師就是大陸人,那可是溫文爾雅的。”說到這裏,自已的臉都經不住有些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