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羽月葉卻嬌笑了聲,說道:“禦主人,我也不知道,隻要我用手放在別人的心髒的地方,他所經曆的最緊要的事情我就能知道。”淺羽月葉卻不知道,這是最基本的讀心術,應該是屬於異靈術的一種。隻是她不知道而以。

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乳白色煙霧也從葛天根的手掌心裏慢慢的聚集了起來。在孫正文教授的頭頂之上盤旋,不一會兒便沒入了孫正文的頭頂的百會穴之中。

孫正文輕歎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一把抓住了葛天根的手說道:“天根,我對不起你呀,語蝶她,她恐怕已經”說到這裏,孫正文卻已經是涕不成聲了。

“教授,語蝶她怎麽樣了?”葛天根顫抖著問道,因為力道過大卻把孫正文教授的手臂都給捏了一道深深的紅印!

孫正文長歎一聲,道:“都怪我啊,語蝶她是為了救我才”說著,孫教授定了定神,慢慢的將鶴鳴山這行的事情一一跟葛天根說了。當那曰傍晚,孫正文脫離了地獄蠑螈的追殺之後,因筋疲力盡而倒在森林的深處。

等到孫正文醒來的時侯,卻發現自已已經睡在了一個間小木屋的硬板床上。一名老者嗬嗬笑著走了過來,道:“你醒了?”

孫正文疑惑的問道:“老人家,我,我這是在哪?”

老者哈哈一笑:“看你這個樣子倒像是個教書先生,怎麽一個人跑到這深山老林中來?要不是及時的被我孫子發現,你就是不餓死,也要被豺狼虎豹給吃了!”

敢情是這老者救了自已!孫正文趕忙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正向下床向老者道謝。老者卻按住他,道:“你生子還很虛弱,再說了咱們山裏人也不講究這些個虛禮。算了吧,等身體養好了你再謝也不遲!”

孫正文卻急切的叫道:“不,不,老人家,我還要去救我的學生!”孫正文指的學生當然是蘇語蝶了。

“學生?嗬嗬,看來你真的是教書先生!”老者為自已一眼看破了孫正文的身份而感到沾沾自喜,但旋即他又皺著眉頭問道:“你的學生,他還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可我孫子救你的時侯卻隻見到你一人躺在樹叢之中啊,並沒有第二個人在,這是怎麽一回事?”

孫正文恨恨的捶打著床板說道:“這都怪我呀!”便將在山洞遇到無臉的怪人追趕,自已的學生蘇語蝶為了救自己的而不惜以身犯險引開那無麵怪人的追殺。最後自己雖然得救了,但蘇語蝶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山洞?無麵怪人?這倒奇了!我在這深山之中居住了多年卻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山洞啊!這山中雖然豺狼虎豹不少,但無麵怪人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唔,這事情倒著實蹊蹺,這樣吧,等一會我孫子回來。我讓去打聽、打聽。”這老者原是鶴鳴山中的老獵戶,姓雲。

老者正在安慰孫正文之際,忽然小木屋的門被人給打開了,一名二十多歲的身高體壯的年輕人將一頭足有一百多斤的大野豬扔在了地下。一扔下野豬,這壯實的年輕人便叫道:“爺爺!飯好了沒,我都快餓死了!”

老者趕忙站了起來,笑眯著眼說道:“磊兒,飯早就好了,嗬,這野豬倒是不小!一會兒砍一條後腿下來給這位先生好好的補補身子!”說著一指孫正文,到現在卻還並不知道孫教授的姓名。

孫正文忙說道:“我姓孫,叫正文,老人家,小哥,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嗬嗬,這怎麽可以,磊兒,還不快見過孫先生!”雲磊的爺爺一生最敬重人就是教書先生,他最遺憾的也就是沒能讓雲磊上過學堂。

雲磊這才發現那個自己救回來的人卻已經醒了,忙笑著說道:“原來是孫先生,想不到你一個教書先生的膽子還真是不小,竟敢獨自一人往這深山老林中跑!”

邊說著話,孫正文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其實他也隻是勞累過度,再加上擔心蘇語蝶。急火攻心,才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昏迷了過去。

雲磊的爺爺已經將飯菜端上了桌子,三人邊吃邊聊。

“竟然有這等怪事?!”雲磊乍聽這等怪異之事倒也是吃了一驚,年輕人天姓對這些奇異之事倒是十分的感興趣。於是雲磊便自告奮勇的表示吃過飯他就按著孫正文說的路徑去尋找,可找到二天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雲磊不覺的有些泄氣。孫正文的身體好了些,也陪著雲磊找了二天,可卻怎麽也找不到那條來時的路了。

無奈之下,孫正文教授想起了葛天根,那個奇異的少年要在場的肯定有辦法。而且他跟蘇語蝶還有那種微妙的關係。他卻不知道年輕人已經在馬累島的海邊相互表達的愛慕之情。

孫正文隻知道葛天根住在青州,這才在雲磊的護送之下下了山,踏上了來青州那找葛天根的道路。

可諾大一個青州市,四百多萬的人口,要想在這裏找一個人無疑於是大海撈針!人海茫茫,尋找葛天根的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本來是想到派出所去查葛天根的戶籍,可剛到派出所門口便看到了通緝葛天根的通緝令!孫正文教授立刻驚呆了!這兩個年輕人,這是怎麽了?一個在山洞之中被無麵怪人追殺,生死未卜!而這一個卻身被大案,被全國通緝!孫正文教授驚駭之下,隻覺的天地都旋動了起來。忙用手撐著牆這才沒有倒下去,他茫無目的在青州市的大街上瞎走,忽然聽到前麵有大批的警察,孫正文的心裏一動,難道是轉葛天根的!

想到這裏,孫正文教授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他發瘋的衝了進來卻見並不是葛天根!他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但卻更加的失落了!既然不是葛天根,他也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當他轉過背去的時侯,卻不知道就在那一刻葛天根用移形換位之術救了那被劫持的女孩沈冰!

也許是天可憐見,葛天根卻與孫正文撞到了一起!孫正文清醒過來,又忙抓著葛天根的手急切的問道:“天根,你怎麽會是通緝犯!你到底做了什麽?!”

葛天根也來不急跟孫正文教授解釋,便道:“教授,那件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我先找個車送你去我住的地方,我現在馬上要去救小蝶!”

一聽說要救蘇語蝶,孫正文教授忙執意要自已也要跟去。葛天根看著孫正文虛弱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教授,你先修養吧,月葉知道你曾經走過的路。”孫正文這才注意到葛天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嬌小甜美的女孩子。

淺羽月葉衝著孫正文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淺羽月葉,請多關照!”聲音柔美之極。

孫正文一愣,看這女孩竟然是個曰本人!這天根這些曰子到底在做些什麽?可葛天根卻並沒有多解釋,他攔了輛出租車將孫正文送上了出租車跟司機交待了去許倩家的地址。當出租車開動的時侯,他拉著淺羽月葉也飛快的鑽進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飛速的駛向青州機場!葛天根此時恨不得脅身雙翅飛到鶴鳴山去!

趕到機場之後,恰好晚上有一班飛往四川成都的航班。

到達成都之後,已是晚上九點多鍾,鶴鳴山位於成都的西部一百多裏的大邑縣境內。

“啥子?這個時候要去鶴鳴山?那可不行哦!但是格老子可以把你送到大邑縣城去!”晚上九點多鍾,已沒有去大邑縣的班車了,葛天根隻好找了輛出租車。可司機一聽說要去鶴鳴山都將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按著現在的時間算,到了鶴鳴山正是深夜十一點多的樣子,鶴鳴山上的道路曲折難走,而且狹窄的山道兩旁很多地方都是懸崖峭壁。所以給再多的錢,司機晚上卻是不敢上鶴鳴山的。

反正從大邑縣城到鶴鳴山卻隻有十二公裏的路了,到時候就算是走,自已也要走到鶴鳴山去!

“好類!”見這一男一女兩位客人卻隻是到大邑縣城,出租車司機來了精神。葛天根多付了一半的車費之後,出租車司機更是熱情的不得了。車子在葛天根的催促之下一度開到了一百碼以上!要知道,從成都到大邑縣城的道路也都是蜿蜒曲折的山路,隻是比起上鶴鳴山的路來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以。

大邑縣城是個典型的山城,山城不大,人口也隻有五、六萬人。葛天根與淺羽月葉到達大邑縣城之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此時,小小的山城隱藏在無邊的黑暗之中。隻有汽車站附近的一家小百貨商店昏黃的燈無精打采的透著暗淡的光芒。

今晚必須連夜上山!葛天根已暗下決心,可遠處的鶴鳴山沉寂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沒有光亮,夜晚上山是很危險的事情。葛天根帶著淺羽月葉敲了敲那間透著光線的小百貨商店的門。

許久,裏麵才傳出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問道:“是誰!?這麽晚了,還敲什麽敲!格老子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