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隊的兵受傷是常有的事情,處理這些傷口倒也拿手。

鍾宏光關切的問道:“小夥子,怎麽樣,要不要到我們營地去休息養傷?”

劉慶功卻淡然一笑:“報告首長,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我還得保衛老首長的安全!”

鍾宏光就愛這種硬骨頭的兵,他哈哈一笑,拍了拍劉慶功的肩膀笑道:“不錯,是個好兵!”

說罷,他轉身來到了城管隊員們的麵前,冷聲喝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站在你們麵前的可是共和國的開國無勳!我告訴你們今天幸好沒有傷到老將軍,要真是傷到了老將軍的話,你們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耄耋老人,竟然是共和國的開國元老!而且還是將軍身份!張來發隻覺的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開了,他媽的,這回烏龍算是擺大了!

鍾宏光卻繼續說道:“他媽的,老子看你們不都帶著鐵鍬嗎?好,既然你們喜歡挖,老子就讓你們挖個夠!”鍾宏光說完,突然提高了聲音喝道:“一排長!”

“到!”一名膀大腰圓的軍人手持88式狙擊步槍跑步到了鍾宏光的麵前,幹淨利落的行了個軍禮。

鍾宏光指著城管隊員們,道:“一排長,這此人就交給你了。他們不是喜歡挖嗎?帶到營地去,讓他們修建野外工事!要修建特別加固的那種!不修完一個都別他媽的想回去!”

一排長心裏樂開花了,奶奶地,終於又有人整了。鍾副大隊長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整這幫不長眼的東西!現在哪還有什麽工事?又不是真的要打仗,隻是個拉練而以,但一排長的壞心眼早就冒了出來,拉營的營地外麵有個一處近百米高的小荒山。算了,這些不長眼的家夥不是喜歡挖墳墓嗎?

就讓他們去挖那座寸草不生的小荒山好了!

一排長點了一個班的兵然後衝著城管隊員們喝道:“立正,向右轉!所有人跟我跑步前進,要是有人中途想逃跑的話,直接開槍!”五十多公裏的路啊,而且還都是崎嶇難走的山路,城管隊員們一開始還能跟的上步伐,可還沒跑上三裏路一個個都上氣不接下氣了!可又不敢不跑,這群當兵的真他媽的狠啊,要是不跑的話他真拿槍托砸你!

最倒黴的還是城管局長張來發,剛才被鍾宏光一頓老拳打的半死,可現在依然還要跟在隊伍後麵跑。後來實在跑不動了,被一個長的結實的一比的兵用皮帶拴著拖在後麵跑!

慘不忍睹啊!這他媽的老子不就是想拍拍梁書記的馬屁嗎?怎麽被這馬給踩死了呢?張來發是欲哭無淚,隻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過了二天,青州的市民才驚奇的發現青州市的大街上居然失去了熟悉的身影!仔細一想,原來是少了這些非常重要的城市管理人員—城管隊員!

最開心的要數小攤小販們了,這幾天簡直就是他們的天堂。什麽占道營,亂扔拉圾了,無證擺攤了,反正是隨心所欲,各種姿勢各種來,怎麽舒服,怎麽方便怎麽搞!

青州的市容市貌變的前所未有的差了。市民這才想到,原來城管隊員們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啊!

整整七天之後,青州市城管局的局長張來發才帶著他的手下一百多名城管隊員們回到了青州。張來發一回到青州,便將自已關進了辦公室裏,連最想玩上手的女在學生打字員來叫門都不開!

他媽的,這幫兵他不是人啊!將張來發他們可算是折騰夠了,那近百米高的小荒山給鏟平了不算,人家後來卻又說,鏟下來的土堆著擋事,又讓城管隊員們給弄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媽媽的!不得好死啊,玩人可不帶這麽玩的!

張來發好不容易還過神來,電話鈴卻響了好幾遍了,他才木然的抓起了電話。

“你是城管局的張來發嗎?我是梁子民!你這麽天跑哪去了?啊!”梁子民找他不光是因為牧野千夜那個曰本人避的緊,還有市民們都跑到市委來告城管局的狀了,說他們隻拿錢不幹活了。

張來發卻仍是木然的回道:“他們愛告就讓他們告去吧。”

這種態度讓梁子民一愣,張來發可不是這種人啊,這家夥以前可是個最會拍馬屁的主!

想到這裏,梁子民提高了聲音喝道:“張來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這樣下去,我看公路的位置你沒希望了,恐怕這城管局長的位置你也坐不穩了!”

張來發卻鄙夷的冷笑道:“誰他媽稀罕誰幹吧!反正爺就這樣了!”自從吃了大虧回來之後,張來發覺的忽然好像明白了許多做人的道理。這世上官再大,權勢再大有個屁用啊,遇到比你狠的,還不是一樣玩完?

張來發的話卻將梁子民氣的半死,他幾乎咆哮著叫道:“張來發,從明天起,你停職接受檢查!”

張來發聽了梁子民的話後,卻哈哈大笑:“梁子民,你他媽的別跟老子玩這一套,老子從今天起不幹了!”說完這句話,張來發竟然無視梁子民的存一把將電話機給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後找開辦公室的門,在女大學生打字員驚訝的目光中從容的離開了城管局。至於去向卻始終沒人能搞清楚,後來好像有人在棲霞寺經常看到一個身影跪在延參法師的真身前懺悔。有人說他很像原青州市城管局的張局長,但詢問之下他卻一口否絕了。

孫正文教授跟蘇語蝶二人由黃勝帶著朝小路向著鶴鳴山而去,一路上山路崎嶇,險峻難走。有時不得不用手爬著前行。

蘇語蝶累的差點堅持不下了,她氣喘籲籲的問道:“黃大哥,還有多久啊?”

黃勝嗬嗬一笑,道:“蘇妹兒,看見沒,穿過前麵的一個山洞,便到了。”

說罷黃勝用手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蘇語蝶抬頭望去,隻見這山洞在一處絕壁之下。絕壁如刀砍斧切的一般光滑無比。抬頭向上望去,恐怕這石壁最少也有百丈之高。

黃勝將二人帶到山洞前,然後坐在山洞前的一塊大石頭上笑道:“孫老哥,蘇妹兒,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後穿過這個山洞便到了鶴鳴山了。”

孫正文笑道:“看來這還真是看山容易,趕山難啊!要不是黃勝你帶著我們抄小路,恐怕還會更遠吧?”

黃勝齜著大黃牙笑道:“還是孫老哥有見地,可不是嘛,若不是從這小路去的話,那最少要多走二十多裏山路哩!”孫正文卻沒有看見黃勝的眼裏透著一絲詭異的目光。

休息了一會兒,黃勝帶著孫正文和蘇語蝶進入了這個生在光滑的石壁上的山洞之中,洞口其極的寬敞,越向裏走,漸漸的洞壁收縮,到的後來卻也能通過一輛小汽車。洞內卻還算是平坦,一陣陣的陰風也不知道從哪裏吹了過來。蘇語蝶覺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越向山洞裏麵走,光線也變的越來越昏暗。孫正文跟蘇語蝶隻能是約約隱隱的看到前麵二步之內的黃勝模糊的影子。忽然前麵一道怪異的光芒一閃而過。

“那是什麽!?”本來走在這種陰森的洞穴之中就很壓抑,蘇語蝶早已是高度的緊張了。現在突然見到有有一道怪異的光芒閃現,她忙吃驚的問道。

黃勝卻說道:“你們就在這裏等我一下,我追過去看看。看是不是也有人從這洞裏到鶴鳴山去。正好我們又沒帶火把之類的照明用具。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切記不要走開啊,這洞穴往前可是有很多岔道的。”

孫正文見黃勝說的有理,便隨口答應了一聲,然後與蘇語蝶找了個稍高些地方坐了下來休息。孫正文教授卻疏忽了一點,昨天見到黃勝的時侯,他竟然隨身攜帶著鬆油火把,可今天明知道要穿過幽暗的山洞卻沒有準備火把!這本身就不合乎邏輯。但孫正文教授恰恰將這最重要的一點給忽視了。

黃勝的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前麵幽暗的深洞之中。

等了約有十多分鍾,卻仍不見黃勝回來,孫正文教授卻也焦急起來。忽然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靜靜的站在了孫正文與蘇語蝶的目前。

孫正文以為是黃勝回來了,忙站了起來說道:“黃勝,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

可那影子卻仍呆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孫正文跨上前去一步。用手拍了拍那人影的肩膀。觸手之下卻冷如寒冰!

孫正文有些不解的問道:“黃勝,你的身體怎麽這麽冷!?”

忽然那影子轉過臉來正好與孫正文的臉相距不過半尺,這哪裏還是黃勝,這卻是一張慘碧的大臉。臉上沒有五官,隻是一張慘碧到極點的一個大圓禿臉!最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那沒有五官的臉上竟然爬滿了半尺長全身碧綠的蟲子!正是這些蟲子散發著慘碧色的綠光!

“快跑!”孫正文教授一把拉起蘇語蝶沒命的向洞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