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偶遇

高興得乖巧的叫了姐姐、姐夫,又轉身要去打電話,說是要告訴媽媽。

袁穎拉住她:“媽媽知道我們回來,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說話吧”。

楚楚聽話地一起坐下,趕忙問:“姐姐好嗎?姐夫好嗎?還有其他幾個姐姐,還有孩子……”。知道是從家鄉來的,楚楚高興得語無倫次,雖然也經常和姐姐們通電話,但有人來還是一樣想聽到他們的消息。

袁穎見楚楚高興,話也多了,就逗她說:“我們都在這裏,你說姐姐、姐夫好不好?”

楚楚臉紅了,都是姐姐姐夫,都『亂』了,她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害羞地低下了頭。

袁穎繼續說:“楚楚真是單純得可愛,一點都不做作。你袁園姐姐和姐夫很好,安心姐姐她們生了你知道了吧?也很好,已經回家了”。

楚楚說:“好想回去看看哦,小孩子粉嫩嫩的好可愛啊”。

袁穎拿出手機:“對了,我這裏有,給你看看”。手機裏是袁穎去徐家看望她們的時候拍的。

楚楚看著手機上一張張嫩嗬嗬的小臉,開心的說:“好想抱著親一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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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穎笑著我:“我也是,那天我去抱著就不想鬆手,抱著這個,看到那個也可愛,都恨不得多生幾雙手。對了,我告訴你,你安心姐姐的那對雙胞胎才好玩哦,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真是…哎呦……”

袁穎繪聲繪『色』的說著,逗得郝鋼和楚楚一起笑了,郝鋼說:“你妹妹也是雙胞胎,我也沒見你這麽激動”。

袁穎說:“不一樣的,袁園是龍鳳胎,兒子女兒長得樣子不是很像,安心的都是女兒,一模一樣,真的是一模一樣,連她媽媽都不知道誰是姐姐”。

楚楚不解地問:“安姐姐都不知道?”

袁穎說:“你安姐姐是難產,剖腹產的,醫生出來告訴了她們誰是姐姐,可人多『亂』啊,抱回去就分不清楚了”。

這些事袁穎沒和郝鋼說過,一般男人也沒那麽八卦,所以袁穎和他說也興趣乏乏,加上郝鋼袁穎平時工作都忙,還沒機會說這些,今天有楚楚這樣的好聽眾,袁穎說得興奮異常,讓楚楚感覺事情就是在眼前發生的。

楚楚和郝鋼聽了大笑起來,郝鋼說:“還有這樣的烏龍,我可得好好取笑徐凡了”。

楚楚也說:“那可怎麽辦呢?”

袁穎說:“徐凡現在都沒在家,整天泡在龍頭山,孩子生下來就被袁園趕走了。不過袁園說了,等徐凡回來,先抱誰誰就是姐姐”。

“哈哈哈哈……,這主意不錯”,郝鋼說。

楚楚笑著,還是擔心的說:“可是要是姐夫回來誰也沒抱呢?”

袁穎開心地抱著楚楚:“楚楚,你真可愛”。

晚上一家人開開心心吃了晚飯,晚飯後郝鋼被袁家祥叫到書房,袁穎、楚楚陪方瑤在客廳吃水果。

方瑤問袁穎:“郝鋼明天就去報到?”原來郝鋼的調令到了,明天就到國安局報到。

袁穎說:“是啊,上麵催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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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瑤說:“你呢?什麽時候回去?”

袁穎說:“還沒來得及告訴您,我也不走了。梅園已基本完成,金蟬的總部很快就會搬過來,彩依說最近要有大筆的資金流動,派我先過來把總部的事情管起來,把這邊銀行賬戶和財務係統建立起來,順便招人”。

方瑤說:“這樣好啊,免得你們老了還兩地分居”。

袁穎不甘地叫道:“媽,我哪裏就老了”。

方瑤說:“不老不老,外孫都抱上了”。

楚楚也說:“姐姐一點都不老,我們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方瑤和袁穎笑了,袁穎開心的說:“楚楚真會說話”。

楚楚討好地對袁穎說:“姐,你要招人嗎?我去行嗎?做什麽都行”。

不等袁穎回答,方瑤說:“不行,楚楚,我正要給你說這事,今天你龍大哥來電話了,他已經幫你辦好了燕京大學的錄取手續,他明天會來燕京,親自送你去上學”。

原來龍在東送楚楚到袁家後,就回南方了,其間也回過燕京兩次,都是為楚楚辦理上學的事,他想等事情有了結果再來接楚楚。而楚楚在到了燕京後就沒有見過龍在東,也沒有他的消息,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失落,現在聽說龍在東已經為她辦好了手續,還要來親自來送入學,心裏生出了異樣的情愫。雖然她不了解辦理這樣上學的資格有多難,但龍在東肯為她這樣費心,已足以讓她感動和動心。

楚楚不敢相信的說:“燕京大學?怎麽可能?這連想都沒有想過。何況現在也不是開學季啊”。是啊,現在不是新學期開始,怎麽可能呢?

方瑤說:“龍少按去年休學給你辦的,現在你去『插』班,以你的聰明沒問題的,其他的事明天你自己問你龍大哥吧”。方瑤沒有多說,還是想把機會留給龍在東,讓他們好好交流。

袁穎也開心地說:“這是大好事啊,媽,龍少明天什麽時候到?”

方瑤說:“下午或是晚上了,他說要把事情處理完了才能定,但明天肯定會到”。

袁穎說:“那上午我帶楚楚去買東西,什麽電腦啊、被褥啊、衣服啊……”

楚楚說:“電腦媽媽已經給我買了,衣服什麽的我都有,不需要”。

袁穎說:“那怎麽行,要上學也是大事,總要準備嘛,明天我們出去再說,好吧”。

方瑤對女兒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愛湊熱鬧了”。

袁穎說:“怎麽是湊熱鬧呢,龍少是男人,很多事情考慮不周的,我還不是喜歡楚楚嘛”。

方瑤聽女兒這麽說,覺得有道理,就隨她去了。

周曉東越來越苦悶,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現在比剛來的時候更問不出東西,跟蹤人又總是被人幹擾,幾次都跟丟,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得和付飛紅一樣的下場,一事無成。

晚上他又走進了風影酒吧,一個人要了一瓶紅酒,獨自喝著。一個豐盈的女人走過來問:“先生,我可以坐嗎?”

周曉東抬眼看看她,是她?已經注意她好幾天了,她一個人來酒吧,坐在吧台上,一杯血紅的夢幻瑪麗,一支香煙優雅地夾在指間,她不說話,拒絕所有的男人,一個人神情憂鬱地呆到深夜,然後獨自離開。周曉東來酒吧的這幾天幾乎天天看見這樣的她,所以也注意到了她。

這時的她靠在椅子上,臉頰微紅,有些醉意,手裏還是夢幻瑪麗,和她嘴唇一樣血紅。周曉東仔細一看,一個漂亮的女人,一頭波浪卷發,一身緊身黑連衣裙,一件黑『色』流蘇披肩,臉『色』化著精致的妝容,身材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豐『乳』肥『臀』,該突的突,該翹的翹,渾身散發著誘『惑』。周曉東審視著這個女人,沒有風塵的味道,看她的穿著,都是精致的高檔名牌,應該是一名豪門怨『婦』。周曉東下了這樣的結論,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會招惹的,可今天,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想放肆一回。

“坐”。周曉東沒有表情的說。

女人坐下來,結巴地說:“我請你…喝酒”。

周曉東說:“我已經有了,謝謝”。

女人拿出手包裏的錢說:“我有錢,你要喝多少都可以”。

周曉東把她的錢塞回包裏:“你醉了”。

女人說:“我沒醉,我還要喝…那你陪我聊天吧”。

周曉東酷酷的說:“聊什麽?”

女人手一揮:“男人聊女人,女人當然聊男人咯,還能聊什麽”。

周曉東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已經醉了,沒必要搭理她,讓她自己在這裏發瘋吧。這樣想著,可自己也沒處去,所以坐著沒動,看著這個女子,隻當是看戲了。

女人開始罵男人,已經聽不明白她在罵什麽,罵到傷心處就哭,然後拿起酒杯自己灌自己。

不一會,女人徹底醉了,周曉東站起來,準備離開,可看看趴在桌上的女人,有些不忍,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把女人搭在肩上,扛了出去。

上了計程車,周曉東拍打著女人的臉:“醒醒,醒醒,你家在哪裏?”

女人醉得一塌糊塗,周曉東沒辦法,對司機說:“最近的酒店”。

女人已經無力坐穩,一直倚靠在周曉東身上。到了酒店,周曉東翻出女人的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韓雪。

周曉東把女人扛到房間裏,立即退了出來,他想剩下的就不管了,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回到出租屋,周曉東在口袋裏發現一個手機,想一定是韓雪的,應該是在出租車上落在自己口袋裏的,不管了,她要是想要回的話會聯係自己的。

第二天下午,電話果然響了,一個嫵媚的聲音說:“先生,是你嗎?”

周曉東沒有說話,韓雪繼續說:“先生,我知道是你,你是好人,謝謝你昨晚送我去酒店,但我的手機很重要,有很多我朋友的信息,我希望你能還給我,我會好好酬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