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三千五,我頂,收藏收藏
方南被他的哭號給弄暈了,心裏頓時有點亂,猛的對他喝道:“住口!”
朱德庸的哭求戛然而止,被方南嚇住了。
“我有沒說要殺你,還號個什麽勁?”方南怒喝道。朱德庸可憐兮兮的聲音傳過來,“大仙,您,您不殺我嗎?”
方南本來就是痞子性格,在古玩城那裏沒少調戲良家少婦,跟混混痞子稱兄道弟。他從小就流浪在中國各地,自然知道怎麽去保護自己。最起碼,把自己變成混混的一部分,不會受到混混的欺壓。
見到朱德庸的可憐樣,忽然方南想逗逗他,這些日子他也是憋久了,被追殺的如同喪家之狗一般,雖然心性堅韌了許多,開了眼界,但是本質上他還是沒有變。
“嘿!嘿!老朱啊,我也沒說不殺你,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方南很奸詐的笑著說道,就像是一個大灰狼盯著一隻小白兔,抓住後先不吃,玩玩再說。
“大仙啊,您不能殺我啊,我可是刀浪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啊,看在刀浪的份上,您就放過我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一定報答您!”
方南本來還笑眯眯的看著朱德庸的表演,精神力場中,那一團黑霧忽然變動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一般,方南緊了緊心神,看著朱德庸要搞什麽花樣,結果——
那團黑霧竟然慢慢變化,變成了一個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除了渾身是黑色的,衣服身體腦袋俱全,連臉上的表情也生動無比。活脫脫的一個人。
當然這個人就是朱德庸了,他變的是個老頭的形象,看上去團團圓圓的,臉上老淚縱橫,正聲淚俱下的求饒呢。
方南笑咪咪的說道:“老朱啊,沒想到你還可以變形啊?還能夠變成什麽東西,變出來讓我瞧瞧。”方南聲音中的笑意,不用看就聽得出來。
朱德庸猛的停住哭號,頓了頓喜道:“大仙大仙,我有本事,我有本事,我可以變成任何東西。您看!”話聲剛落,朱德庸身體一轉,又變成一團黑霧。黑霧中翻滾波動。一會就停下了。接著,黑霧散去,變成了一個赤裸的女人。
方南瞪大了眼睛,被雷到了,下巴長的大大的,失聲叫道:“亦非!”
那嬌羞的美麗的臉,那修長的白嫩的肌膚,那胸前的峰巒,那嬌紅的亮點,那細細的腰,那如玉柱的大腿,那神秘的叢林。那潺潺的溪水。哎,不對,怎麽會有溪水?咦,溪水裏怎麽會有小雞雞。
一聲歇斯底裏的喊聲響起在耳畔:“朱德庸,你個雜碎變的是個什麽東西?”
“啊,大仙,你不要打,我錯了,我不該偷看來這裏旅遊的泰國女士。啊!饒命,我再也不敢偷看泰國女人洗澡了,大仙,饒了我吧,我以後隻偷看中國女人好嗎?啊——我誰也不偷看了!”
方南狠狠的用精神力模擬成的錘子又敲了朱德庸的腦袋一下,才消停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老家夥,不敲打敲打你,你還上了天了。起來,我知道你沒事,再裝死我就讓你真死。“
牌位中,朱德庸猛的從地上跳起來,滿臉諂笑著說:“大仙,您盡管吩咐,您說變誰我就變誰。”
“哼!”方南哼了一聲,張口就要說就你這本事,變誰也沒用。忽然他想到了什麽,脫口就說:“你變成你見過的那個仙人的樣子我來看看。哼,如果這次再變不好,以後你可就沒機會再變了。”方南陰測測的說道。
朱德庸渾身打了個顫,連連點頭,“是,是,大仙,我這就變。我這就變。”
於是,一個新的形象出現在他麵前,這是一個年輕人,俊朗的麵容深邃的眼眸。身上一件很漂亮的法袍。方南眼神一凝,那樣式,分明就是自己見過的魔法少年的法袍樣式。心中震驚莫名。
如果按照朱德庸的說話,那個空間的人豈不是活了好幾百年了?連朱德庸這種靈魂體都可以活那麽多年,可見他見到的仙人不知道都活了多少年了。方南感到深深的恐懼。琳琳和莉莉也對自己介紹過。如果一個人能夠達到高級異能階段。那壽命會延長一些。但是至多也不過一百歲而已。想想吧,那個空間的人該有多厲害。
即使是一個傻子,修煉了幾百年,也足夠修煉成一代高手。
“好了好了,你變回來吧,我問你,你可以從裏麵出來嗎?”方南說道,用手一邊敲了敲牌位,他剛說罷,牌位就冒出一股黑煙,接著,黑煙就變成了朱德庸的樣子。
朱德庸從裏麵出來,不過還是滿臉諂媚的笑容:“大仙,您還有什麽吩咐?”
不知道怎麽的,方南瞧著他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就來氣,罵道:“站直了,說話也沒個樣子。”
朱德庸委屈的把腰伸直,還是滿臉諂笑,心中卻嘀咕,“這還不是你逼得嗎,一會說要我的命,一會又說放過我。我能不討好你嗎?”
看著朱德庸雖然站直了身體,卻依舊探著腦袋滿臉堆笑看著自己,方南搖了搖頭,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心中卻湧起一陣快意來。他好久沒有欺負人欺負的這麽爽了!!!
“恩,朱德庸,我來問你,是不是離了這個牌位,你就會魂飛魄散?”
“是啊,大仙,您千萬不要把牌位毀了丫,如果牌位沒了,我就沒有寄身的地方了。我隻不過是個遊魂,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的。”
“真的嗎?我看你不老實啊,為什麽你可以隨便出入,我剛才探查的時候卻進不去呢?這是何道理?說,這牌位裏有什麽玄機?”
“大仙,您不要生氣,我說,我說。這塊牌位本身隻不過是個普通的東西,隻不過那位仙人在上麵刻了一個陣法。所以才讓牌位有了聚靈的效果。我才能藏在裏麵一直生存下來。”
“陣法?什麽陣法?”方南發現自己又發現了一個新大陸,陣法這東西,可是隻在傳說中才有的,今天竟然讓他給碰到了,那不是如果有人一死,我馬上拿著陣法把那個人的魂魄一收。那個人不就可以不死了嗎?想到這裏,方南興奮極了。
“快說,快說,那人畫了個什麽樣的陣法?”
朱德庸戰戰兢兢的拿起案板上的一個鐵釘(怎麽又是鐵釘,到底是誰在自家的祖宗香案上放鐵釘?真是沒教養。對,沒教養,南風跟大家一起嚴肅的批判這種不尊中祖宗的行為。),戰戰兢兢的開始在地上劃出一個極端複雜的圖案。也就同蒲團一樣大小。圓形的。
方南左看右看,右看左看,轉過來,走過去,反反複複,重重疊疊。看了又看。他也沒弄明白為什麽這麽一個陣法就可以把人的魂魄留下。也沒見有什麽奇怪的啊,不就是一個稍微複雜一些的圖案嗎?
猛的一拍腦袋,方南瞪著身體虛幻的朱德庸,“你這個老家夥,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話,我為什麽看不懂?說,那個仙人是怎麽做的?”
朱德庸一臉的委屈,“大仙啊,我也看不懂啊,那位仙人給我的時候已經畫好陣法了,我就看見牌位上閃過一道光,然後仙人就把牌位給我了。”
“咦?”方南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口口聲聲說這個陣法是那個大仙給你畫的,他為什麽要給你畫,你是不是給了他什麽好處?”
朱德庸哭喪著臉道:“沒有啊,大仙,我真的沒有,那位仙人來了以後,隻是把我家的那棵老書取走了,我哪裏有好東西給仙人啊。”
“老樹?什麽老樹?說,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從頭說來。”方南惡狠狠的說道。
“呃,大仙啊,我真的沒說謊啊,那位仙人隻是一收,我院子裏的那棵樹就沒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啊,對了,那位仙人收了我家的那棵樹後說了一句話,是什麽來著,對對,他說‘這顆七百年的綠芯還不錯。移植後應該可以活下來。’對,對,他就是這麽說的。”
方南倒是想起了昨天他見到的那個少年,也是采了一棵樹的樹枝後回去的。這人說的綠芯又是什麽東西,移植後?移到哪兒去?難道是移到異世界中?
他胡亂想著,心裏卻疑惑萬分。
抬頭看了看畏畏縮縮的朱德庸,心裏就來氣,“你過來,那個人畫的陣法在牌位的什麽地方,你指給我看看。”
朱德庸連連點頭,“好,好。”
說完,他就變成了黑霧,鑽進了牌位中,方南看到,知道是要用精神力去看,所以精神力跟著朱德庸的身影進去。在牌位的空間裏麵,朱德庸走到他被擒住的地方,指了指那網狀物的上端。說道:“這就是了!”
方南用精神力一看,果然在那網狀物的上端,一個陣法橫在空中,陣法並沒有顏色,如果不是朱德庸指出來,方南隻怕還注意不到。細細看去,這陣法與外麵朱德庸畫出來的一樣,不過,與外麵的不一樣的是,這個陣法還在運行著。
精神力細細包圍過去,方南驚奇的發現,這個陣法竟然在緩慢的轉動著,隨著陣法的轉動,方南感覺到有很細微的氣體通過這個陣法進入了這個空間。那氣體經過陣法的運轉,竟然變成了朱德庸身上一樣的東西。
方南說不出來那是什麽,但是卻跟精神力的性質相近,又不一樣。研究了半天,方南還是不懂。所幸放棄。
從牌位空間裏出來,方南又問朱德庸,“你說你在這牌位裏已經呆了將近四百年了?”
“是啊,大仙,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沉睡著,後來就有時候清醒一段時間,再後來,大概清朝末期的時候,我就可以看到外麵的情況了。能夠從牌位裏出來,也不過是近十幾年的事情。這不,這次就碰到了大仙您了。”
“嘿!嘿!你倒也耐得住寂寞。”方南笑道。
方南眼睛一轉,忽然看到了自己用來戳牌位的鐵釘,他身體猛的一震,他可是記得,這個家夥剛才可是拿著一個鐵釘給自己畫陣圖,那意思就是這個家夥可以由虛體入實體。那不是在自己打鬥的時候,可以給自己的敵人來個撩陰腿什麽的嗎?想到敵人正在跟自己激烈的戰鬥,這時候,朱德庸忽然出現,一個撩陰腿踢了上去。嘿!嘿!哈!哈!
想到這裏,方南精神猛的一震,兩眼放光的看著朱德庸說道:“好,很好,朱德庸,以後你就跟著大仙我吧。”
於是乎,方南手下第一個小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