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樸英俊聽後神色一黯,抿著嘴說道:“原本會裏在首爾是有一座大酒店的,但是會裏被打散之後,本地的幫會;落井下石,占據了酒店,還打通政府要把我們抓進監獄,幸好我們及時放棄,才保住一命。

“是嗎?那後來呢?”

“後來,那些人得勢不饒人。勾結了軍警和幾個黑幫,把我們的酒店占據了,我們這些人也逃的逃,散的散,現在我知道的人,也不過三四個,而且還都躲在其他城市裏。”樸英俊垂著頭,低沉的聲音緩慢的敘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遞給方南,方南接過來,叼上,樸英俊拿出打火機,恭敬的給方南點上,自己也拿出一根,點上。一時間,屋子裏彌漫著幽香的煙霧。

“這幾年,我也不過是做些小買賣討個生活,這幾天如果不是要給人帶貨,我也不會來首爾,因為那幾個黑幫發了話,不準我們出現在首爾,否者的話,見一次打一次。哎,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樸英俊歎息著說道,聲音裏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方南沉聲道:“沒想到這裏會變成這樣,不過沒關係,他們搶走的,遲早要還回來。”

樸英俊臉色一喜,叫道:“真的?老大,我們真的還能再搶回來嗎?”

方南冷靜的掃了一眼樸英俊,說道:“嗯,待我恢複後,一切都將改變。好了,你們先出去吧,記得,我出現的消息不得泄露。”說著方南看了一眼始終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李美人。

“大哥放心,我們絕不會說出去的,是吧,美人?”樸英俊連忙走到李美人身邊,扯了一把李美人,李美人身體一抖,急忙點頭。

“嗯,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方南滿意的說道。

樸英俊兩人躬身後退,悄悄的把門掩上出去了。屋裏隻剩下方南一個人。待兩人出去,方南輕輕走到門後,仔細側耳聽了聽,聽到兩人的腳步逐漸遠去後,才舒了一口氣。

回身坐在沙發上,方南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自從想明白了自己可以複活後,他有些不那麽害怕了,但是那神秘透明人和特種軍人的追殺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的處境。

“他媽的,李斯特你這個雜碎到底惹到了什麽勢力?怎麽有這麽多人追殺,追殺就追殺吧,人家啦登大叔還有自己的組織,可是你卻是一個光杆司令,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麽逃過那些人的追殺的,你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令那些人對你鍥而不舍?”

方南憤憤的想著,每次想到自己背了李斯特的黑鍋他就不爽到極點。

“那兩個來追殺自己的特種軍人到底是什麽勢力?看他們的膚色,想必是個國際勢力,他們要追殺我做什麽?李斯特是一個科學家,是不是他掌握了什麽特殊的武器或者什麽的?”

限於方南的學曆,哦,方南家裏蹲大學的學曆。告訴他,這個世界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那麽很可能這些人還是會找上門來。

“不行!這地方也不能久待,現在自己是國際上知名的逃亡犯,這酒店恐怕也不安全啊,那兩個人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方南焦慮的想著。

霍的,方南從沙發上站起,“不論怎麽樣,我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身上。”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開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這次複活後,耳聰目明了許多,遠處服務員的交談聲,大廈下麵出租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連飛鳥掠過窗戶前卷起的氣流他都能隱約的聽見,身體也強壯了很多,可是這還不能作為他驕傲的資本,他知道,憑借自己街頭混混打架的能耐,對上那些殺人機器,自己隻有挨打的份。所以當先需要思考的還是怎麽藏匿。

想到藏身,方南就想起了小南,“這批人,肯定不會是政府的人,否者不會這麽肆無忌憚,這麽喪盡天良。你放心,小南,還有一個人,我會替你報仇的。“

方南踱到窗戶邊上,往下看去,隻見寬闊的大街上車如流水,川流不息。大街兩邊的樓房一個賽一個高大,人行道上人來人往,更是熱鬧,不過,這裏是韓國,那些店鋪的招牌上都寫著韓國那特有的拚音字體。

沒工夫去想那些不重要的東西,方南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在一輛出租車旁邊站著的樸英俊李美人兩個人,見李美人走進了出租車,樸英俊再次返回了酒店。

“樸英俊,我該相信你嗎?哎,也許你對李斯特忠心,可是我不是李斯特,我無法相信你,所以,我們隻好再見了。”方南摸了摸口袋中的一些錢,意味的笑了笑。

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方南踱到門邊,靜心聽了聽外麵的聲音,發覺沒有人時,才悄悄開了房門,四下裏探聽了一下,方南抬腳就往一側樓道裏走去,不過,他走的方向卻是樓梯的方向。轉眼間,方南就消失在樓梯口。

酒店大堂裝潢的富麗堂皇,服務台小姐婷婷娉娉的站在正對著大門的方向,臉上巧笑嫣然,簡潔的工作製服襯托出她苗條的身材,隻是一眼,就能給人好感。

這時,她正看著正對門過來的人,忽然,她注意到一個人影從後麵的樓梯間裏出來,那個一個俊朗的男子,著衣得體,身形高大,端的是一個妙人。如果是在床上,肯定會給自己無限的**吧?她不自禁的想著,下體那裏也有了濕意。

可是她就是覺得這個人怪怪的。直到那人一直走出大廳的門,她才意識到,樓梯間一般是沒有人會走的,就算是有,那也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這人的衣著氣度來看,分明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怎麽會從那裏出來?難道......?

她想起了個不好的猜測。臉色一下子變了。不過這時,那人已經消失了。

方南壓了壓頭上的簷帽,眼睛四周看了一番,見沒有人盯著自己,便快速的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