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導遊那裏發現了從監獄中逃出來的罪犯,我已經通知車上的巡警了,外麵有點危險,你們和李老先生和李太太呆在房間就行,你們這裏離的又近,千萬不要出去。”鄭先生緊急的對兩人說道。也沒注意兩人有些怪異的神色,轉身又跑出去了。
羅伯特從身後拿出他的刀,與自己的妻子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樣的意思。
“難道李斯特挾持了導遊他們?還是他被發現了?”
羅伯特突然站起來,說道:“走,麗莎,拿好武器,我們去看看!”
“嗯!”麗莎眼神堅定的回答,藍色的眼眸泛出湛然的光澤。
九號車廂,11點11分
坐在門邊的三更愁眉苦臉的看了看道哥,又瞄了一眼正興高采烈打牌的方南四人,終於忍不住的對道哥說道:“道哥,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就讓我去吧!”
道哥依舊俯低身子趴在桌子上,瞥了一眼捂著肚子的三更,罵道:“瞧你那熊樣,連泡尿都憋不住,還怎麽發大財。去吧,記住要快一點,我一個人先盯著。”
得到道哥特赦的三更捂著肚子嗖的就往後麵跑去,速度之快,比專業賽跑隊員也不遑多讓,他低著頭猛衝,卻不想剛跑了沒幾步就撞上了一個人,由於速度太快,兩個人都來不及反應就齊齊摔倒在地。
“砰!”一聲悶響在車廂裏響起,驚起一片周圍的乘客。大家齊齊往地上看去,見三更瘦小的身體正努力的從那個魁梧身體上爬起,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原因,三更七手八腳亂撲騰好一會才爬起來。
“你他娘的長眼沒有,跑那麽快趕著去投胎啊?”被撞在地上的大漢高聲罵道。絡腮胡子一臉黑茬,那長相第一印象就是像張飛,正是往九號車廂走的桑巴斯,他和大劉剛走到這裏,就被一個突然竄出來的黑影撞倒在地,一肚子悶氣沒地方撒的桑巴斯隨即破口大罵。
可三更實在是憋得不輕,也不辯解什麽,爬起來就往廁所方向跑,一溜煙就消失在人堆裏。
桑巴斯氣憤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看撞到自己的人已經跑的沒影兒了,恨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哪個瞎孫子的腰帶沒係緊讓你給露出來了。草,真是倒黴。”
桑巴斯罵罵咧咧的重新扣緊身上被三更撞開的大衣領子,看到周圍的人都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瞄自己,更加氣憤,“看什麽看,沒見過人摔倒啊!”眼睛凶狠的盯了盯看他的人。
旁邊的大劉見桑巴斯有點過火了,拉了拉他,低聲道:“桑巴斯,走了,不要和那人一般見識。”
“哼,如果再讓我見到他,看我不拆了它的腿!”桑巴斯放了句狠話,才跟著大劉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車上的廣播響了,“下一站包裏市就要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下一站暴力市就要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廣播重複了兩遍,在車廂內,清脆美妙的播音員的聲音顯得很和諧。
11點12分
五號車廂的過道上,一個巡警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包裏市車站的到來,因為在幾分鍾前,包裏市的公安局已經派出一個分隊來車站等待火車到達。他們已經確認,那兩個人確實是在逃的罪犯。而他的身邊赫然是鄭先生和鄭太太兩人。隻是此時兩人的臉上卻是焦急萬分。
突然,鄭先生發現羅伯特夫婦兩人從遠處的房間裏出來,往後麵走去,鄭先生大驚,立刻就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他心裏暗罵:不是告訴你們那裏危險了嗎?怎麽還要去,真是的!
可是又不能放任兩人不管,鄭先生一跺腳,對妻子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羅伯特他們。不要亂跑。”說完頭也不會的往後麵跑去。
而羅伯特夫婦不知道自己從房間裏出來被老鄭發現,還在商議著怎麽對付李斯特的事情。他們走的很快,幾十秒的時間久來到了八號車廂,隔著老遠,他們就從透明玻璃裏看到了方南他們。羅伯特觀察仔細,一眼就看出幾個人打牌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羅伯特臉色凝重,口中說道:“麗莎,看來李斯特已經控製住了張小姐他們,我們一定要小心,進去以後見機行事。”
正當兩人要進去的時候,從十號車廂裏走出來兩個人,前麵是一個長相凶橫的大漢,後麵跟著的是一個竹竿型的男人。羅伯特停住要進去的身形,向後麵的麗莎打了個隱蔽的招呼。眼睛死死的盯著裏麵。
“大劉,我們吃點什麽?這車上也沒個燒雞烤鵝的,吃的忒沒勁!”桑巴斯邊走邊抱怨,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吵到了在九號車廂裏打瞌睡的幾個人,不過悶雷一樣的聲音還是驚醒了在九號車廂裏的所有人。
桑巴斯看到廚師已經注意到自己了,手伸進大衣裏頭就要往前走,可是他立刻就停住了步伐。雙手在上衣的幾個兜裏亂掏起來。
大劉忙問道:“怎麽了?”
桑巴斯找遍了身上的每個口袋,然後張著嘴巴喃喃道:“大劉,我的錢包不見了!”
“什麽?不可能,你的內兜是反帶的,錢包怎麽會掉?”大劉吃了一驚,隨即說道。
“對,一定不會掉,肯定是被人給偷了!”桑巴斯突然獰聲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剛才撞倒我的那個人,他當時在我身上亂七八糟的摸了一遍,肯定是在偷我的錢包。”
正在這時,三更一臉舒坦的走進了九號車廂,施施然的在道哥身邊坐下,可他還沒坐穩,道哥就臉色猙獰的拉著三更說道:“動手,他已經發現我們了,現在就動手,晚了就來不及了。”
三更一驚,隨即嘴巴一咧說道:“好嘞,我早就等不及了,道哥,讓我先上,一榔頭擺平他。”說完他不知道從身上哪裏,掏出了一根小鐵錘。就要殺向方南。
一聲暴喝像雷震一般響起:“草你媽的,偷了不行你他媽的還敢硬搶啊,把我的錢包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