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梁慶誌忍不住又罵了梁寶華一句:“就你小子頭腦簡單,整天在外麵惹是生非,也不看看對方是誰,有什麽背景,那馬成武,你以為就一個商人那麽簡單?”
梁慶誌心中,可比他那個沒什麽見識的兒子亮堂多了,馬成武能夠在市裏經營樂天會那麽大的產業,在市裏肯定有極為堅實的靠山。
特別是樂天會這種灰色產業,往往與地方上的官員聯係極為密切,就像他跟梁慶龍之間,不但是本家兄弟,梁慶龍的產業,他梁慶誌都是有抽水的。
在梁慶誌看來,他馬成武跟梁慶龍也是一樣,暗地裏不知道拉攏了多少黃海的官員,早就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誰要去捅,沒準一下就捅破天。
梁慶誌可沒有那麽衝動,再說他跟李天縱之間的衝突,也沒到那種程度,說到底,還是他兒子去欺負了別人,別人想整他兒子,卻沒有成功。
至於梁寶華要找李天縱麻煩的原因,是覺得李天縱威脅到他對薛小雅的追求,梁慶誌倒也沒有在意,他一直想跟市裏某個領導結親,薛家母女雖然有錢,但是他梁慶誌也不缺錢,身在官場,懷裏抱著一棵搖錢樹,有的是來錢方法。
所以他對梁寶華的舉動,很是不以為然,打消他的幻想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梁慶誌倒是對李天縱這個人比較感興趣:“阿龍,你說這個李天縱身手好,還會賭術,而且很厲害?咱們濱海什麽時候出了這樣一個人物?”
梁慶誌感到非常好奇,這完全是一個帶頭大哥的範兒,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來頭?”
“沒什麽來頭,我們查了,市井上很多有關此人的說法,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像華少剛才說的,以前是很挫一個人,他家裏也很挫,父母早年離異,後來父親又出了車禍癱瘓,大哥得了尿毒症,做過換腎手術,連房子都買了,一家人就窩在城南,租了間十平方的鬥室,好像就是這次回來,手頭有了錢,人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梁慶龍搖了搖頭,他的勢力也就是在濱海,黃海那邊,還可以通過關係請人幫忙,再遠就缺乏影響力了。
“你的意思,這小子身上肯定藏著秘密,而關鍵點就在他上大學的這半年,或者說,是在申城那邊?”梁慶誌一下就聽出梁慶龍話裏的意思。
梁慶龍點了點頭:“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鞭長莫及,很難弄清楚。”
“不過我手下的四眼,上了李天縱在的那個申大校園論壇,並且在網上搜索過李天縱的信息,發現這小子確實不簡單,在申大半年,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已經是申大名人。”
“他做過影響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創辦了一家公司,半年前賣給了燕王集團,所以此人發財的說法,倒是沒有錯!”
梁慶龍又說了說從網上了解到的李天縱情況,梁慶誌越聽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這個李天縱,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他做的那些個事情,不說驚天動地,倒也算是風雲聚會,讓他大開眼界。
就連梁寶華,這會兒也聽得目瞪口呆:“我暈,這是個什麽人啊!龍叔,你不會弄錯了吧,他們真是一個人,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吧?”
梁寶華這會兒倒有點理解趙鵬和曾曉偉了,李天縱要真有那麽厲害,那簡直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偶像,實在是太厲害了。
李天縱要是知道梁寶華這種想法,一定會覺得非常憋屈,成為小痞子的偶像,可不是他的追求,難道說自己的行為都很“痞”嗎?
“好了,阿龍,你帶來的這些消息都很重要,看來對這個李天縱,咱們暫時確實不能亂動,這個人很複雜啊!還是先看看再說,”梁慶誌瞪了梁寶華一眼:“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沒事不準去招惹那個姓李的,給我離他遠一點,反正他是要上學的。”
“他不惹我們,我們也不去理他,他要是再敢惹我們,說不得,我梁慶誌也要看一看這麽個人物,到底有多大份量了!”梁慶誌目光一閃,身上的氣勢頓時變得冷厲起來。
“嗬嗬,大哥說得對,”梁慶龍微微一笑,他的樣子、特別是臉上那道刀疤顯得很猙獰,言談倒是比梁慶誌這個官兒還要儒雅一些。
梁慶龍心裏對梁慶誌這句話很有點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梁寶華固然頭腦簡單,梁慶誌也沒有充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梁慶龍看來,李天縱身手好,好到可以讓趙鵬、曾曉偉這兩個混混五體投地不說,就連鄭棟國、馬成武這兩個黑白道上有數的厲害人物也拜他為師,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做梁慶龍這行的,特別注意各種信息,對鄭棟國、馬成武這種人物,更是非常關注,所以梁慶龍很清楚這兩個人的身手,已經堪稱非常不錯,至少他手下那些所謂的紅棍打手,在人家看來,可能根本不堪一擊,不值一提。
所以李天縱的身手一定很好。
前不久樂天會的事情,他也從道上隱約聽到一些傳聞,據說馬成武對頭請過來的高手,在賭界那也是很有來頭的,雖然算不上最頂尖,但也是一流好手,至少樂天會鎮場子的高手在人家麵前根本不堪一擊,擁有主場之利,一個晚上卻讓對方卷走好幾千萬。
當時,馬成武幾乎被逼上了絕路,最後才請動李天縱出手,跟對方麵對麵,簡直跟玩似的,任由對方換著花樣玩,活活玩死了對方。
由此可見,李天縱的賭術,不說頂尖,起碼也是一流頂峰,否則不會那麽輕鬆。
這樣一個人,要說他身後沒有背景,梁慶龍打死也不信,他想了想,不得不再次提醒了梁慶誌一句:“我覺得,我們能查到的這些,遠不是全部,就目前的跡象來看,要麽李天縱之前隱藏得極好——這個可能性不大,他對他的家人很在意,如果以前就有能力的話,應該不會放任他們受那麽多苦……”
“此外,就是他在申城上大學期間,有什麽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