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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看剛才最後幾張牌,其中四張“A”,一張“3”,如果李天縱在“十九點”時就選擇停牌,那麽他肯定輸,因為鷹鉤鼻是“二十點”。

而“大背頭”在十六點的情況下,肯定會繼續要牌,他就會連拿四張A,拿到“十九點”,他也不會再搏,因為除非拿到“2”,不然他肯定會爆牌,桌上已經沒有A。

而如果雙方各拿一張A,李天縱在二十點的時候停牌,那麽“大背頭”就會繼續拿到兩張A,達到十八點,以牌桌上的形勢和“大背頭”的賭風,他肯定要繼續搏,結果就是拿到那張“3”,成就他的“二十一點”。

所以,李天縱最後的要法,是唯一能夠贏牌的方法。

這一局,李天縱就贏了好幾萬,其中大部分都是“大背頭”貢獻的,這家夥連續五次“加倍”,初始賭注翻了三十二倍,也就是三萬二。

大廳外麵的賭局,二十一點的最高賭注也就是三萬二。

宋穆柔異樣地看著李天縱,不知道剛才那副牌,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碰巧。

“小夥子,你牛!”大背頭的臉色有些陰沉,其他賭客的表情,也有些凝重,畢竟剛才那一局的局麵,有些太詭異了。

賭局在繼續,“大背頭”還是在瘋狂加倍,李天縱故意輸了幾盤,不過他也抓住機會,狠狠贏了幾把。

小I能夠算出每個人的牌,並且知道下麵的牌,不過即便這樣,也不能確保贏牌,因為隻要一個人選擇停牌,發牌的順序就會發生變化。

當然,在知道對手牌的情況下,要推算出他們會不會停牌,相對比較容易。

不過,想要讓小I在洗牌時記住每一張牌的順序,也很不容易,隻要李天縱眨一下眼睛,就可能錯過洗牌的某個畫麵,導致記牌失敗。龐大的次序變化、推算、記憶,非常考驗大腦運動,不過這種感覺,讓小I和李天縱十分享受。

他們都在用腦的過程中,不斷成長。

而那些沒能記下的牌局,兩個人相互配合,也能贏多輸少。

起碼,出過什麽牌,還剩下哪些牌,他們都會很清楚。

不過,小I最喜歡做的事情,還是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然後推斷他們手上的底牌可能是什麽,又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一開始,小I的判斷總是出問題,因為這些賭場老手,都很會偽裝,經常會故意給出一些虛假信號誤導,後來小I吸取教訓,加上李天縱也告訴她一些情況,兩個人配合,居然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結果就是他們在不看牌的情況下,也能夠贏多輸少。

宋浩天他們原本同意李天縱加入,是看了宋穆柔的麵子,但是李天縱在牌桌上表現得如此強勢,他們的態度逐漸發生了一些變化。

喜歡賭博的人沒有喜歡輸的,李天縱的勝率明顯超過他們,他就好像能夠看到牌一樣,並不是純靠運氣,沒有人喜歡跟這樣的高手玩牌。

就連一直較勁的“大背頭”,在輸掉幾十萬以後,也漸漸沒了底氣,不敢繼續跟李天縱叫板。

看到這樣的情況,李天縱在征得他們的同意後,離開了這張賭桌,打算再看看別的項目。

“這小子挺邪門!”李天縱一走,賭桌上的不由都鬆了口氣,宋浩天盯著李天縱背影,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背頭”抹了把腦門,恨恨說道:“老宋,怎麽樣,是不是要教訓這家夥一下?我懷疑他出老千。”

“你給我閉嘴!”宋浩天瞪了“大背頭”一眼:“出老千?你以為這是哪裏?這是樂天會,你聽說誰敢在樂天會出老千的嗎?”

“何況,宋經理對他那麽客氣,這小子來頭恐怕不小,你敢去教訓他?”宋浩天沒好氣說道。

“大背頭”立馬萎了:“算了,不跟他計較,我們繼續玩。”

“不玩了!”宋浩天起身將手上的牌甩到桌麵上,顯然再沒興致繼續玩下去。

在宋穆柔的陪伴下,李天縱在賭場大廳轉了一圈,了解每個項目的玩法規則,碰到感興趣的,就上去玩幾把。讓宋穆柔感到吃驚的是,李天縱明明對許多玩法並不熟悉,但是在坐上賭桌以後,往往很快就變得非常厲害,居然贏多輸少。

大廳裏的賭注都有限製,通常不會很大,不過整個大廳轉下來,七七八八的玩了很多項目,李天縱贏到手上的籌碼,居然也有一百多萬。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李天縱才意猶未盡地停下腳步,才發現玩了這麽長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

李天成早已經回家,他沒敢跟李大元說真實的情況,而是告訴他李天縱去了市裏的同學家。不過左等右等,李天縱還沒有回家,他實在不放心,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哥,你放心吧,馬大哥是一位故人,我在這邊很好,今天比較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就坐車回去,”李天縱暗自反省,賭場確實深具魔力,一不小心,他就墮入其中,沉迷難以自拔,今後這種地方,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來了。

聽到李天縱這麽說,李天成才放心:“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蒙牛公司打電話來了,我們拿到了濱海縣蒙牛專賣店的獨家加盟權,明天我就趕去市裏,將手續辦了!”

“那樣也好!你到了市區再給我電話,”聽到李天成電話裏興奮的聲音,李天縱也為大哥感到由衷的高興。

隻是想到這個專賣店做下來,一年可能賺個十幾萬,無疑能夠解決李大元和李天成的生活問題,不過他剛剛在賭場,一個下午就贏了一百多萬,這種來錢的方式無疑簡單、快捷多了,難怪很多人對賭博趨之若鶩。

不勞而獲,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挺具有誘惑力的一件事。

李天縱對於樂天會賭場並沒有什麽反感,這樣的賭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夠進來的,按照宋穆柔的說法,大廳中的賭注限製得比較“低”,然而就算這樣,李天縱一圈轉下來,最小的賭注也要五百,而且基本賭注越小,加得越快,那個項目的最高限額就是五萬。

五萬塊錢,在黃海這個經濟並不發達的地方,隻有極少部分的人年薪能夠達到、哪怕是接近這個數字。

這兒是有錢人來的地方,既然他們錢多,玩得起,那麽是不是要玩,隨便他們。

李天縱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拚命想從貧苦老百姓身上搜刮血汗錢的奸商,樂天會賭場,並不在此列,他們賺錢的對象是有錢人,這樣的錢賺得越多,他心裏越高興。

不知道這是不是仇富心裏,雖然他也算小富翁,在心裏,卻還是將自己當成了窮人。

樂天會賭場,包括整個樂天會所的娛樂場所,都實行會員製,也就是說,它們隻對有錢人開放,為有錢人服務。

樂天會賭場的限製尤其嚴格,他們甚至會跟蹤每個人的經濟情況,一般經濟上遭遇困頓、因為賭博遭遇生活糾紛、或者在賭場陷入歇斯底裏的瘋狂狀態,樂天會都是暫時取消他們進入賭場進行賭博的資格。

特別是賭場經常會出現一些人輸錢昏了腦袋,想要拿出全部身家進行最後一搏,賭場往往會出麵阻止。

如果一個賭客連續輸得太多,他們也會出麵提醒。

樂天會的這種做法,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有人說他們這是見錢眼開,沒有錢就不讓進來;也有人覺得他們這是多管閑事,還有人說他們這是偽善,既然知道賭博會產生這樣那樣的問題,為什麽還要開賭場?不開算了!

不過,不管別人怎麽想,馬成武還是堅持這種做法。

用宋穆柔的說法,馬成武本人極其痛恨賭博,不過賭博無法杜絕,他不開賭場,別人也會開,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來開。

馬成武有一個理想,就是在他的賭場中杜絕濫賭,做到真正的小賭怡情。雖然要做到這樣很難,在實際執行的過程中,很難做到盡善盡美,但是李天縱能夠感覺得出來,宋穆柔說的是真話,因為在他說這些話的過程中,臉上的充滿柔情蜜意,似乎也為這樣的馬成武感到驕傲。

僅僅是宋穆柔的一麵之詞,當然還不足以讓李天縱采信,不過賭場中的秩序和一些規則,還是給他留下很不錯的印象。

離開賭場,李天縱和宋穆柔在樓下的餐廳用了晚飯,其實賭場中也有餐廳,而且和樓下這家係出同門,不過李天縱還是希望從更多方麵了解樂天會、了解馬成武這個人。

整個樂天會大廈,一到四層都是餐廳,包括一家中餐廳、一家西餐廳、還有茶館、咖啡廳等等,第五到六層是桑拿洗浴會所、美容會所、健身房、保齡球館等等,還包括幾家跆拳道館和武館,七到八層是練歌房、會議室、影視廳,九層、十層是酒店客房,然後最上麵十一、十二樓才是賭場。

這些產業,全都屬於樂天會、屬於馬成武,李天縱走馬觀花,所能了解的也不過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