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回到起居室,一晃過了半個月。這期間,聶風徹底把境界鞏固在煉體七重,不斷地從筋骨、骨髓中煉出雜質,使肉體逐漸得到完善,更加適合修真。
與此同時,聶風以一顆種植的冥王金丹,換取了一顆中品靈丹‘鬆鶴萬壽丹’。鬆鶴萬壽丹,由九百九十種珍貴的純陽藥材,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由金丹秘境第五重的大神通者煉製而成。
鬆鶴萬壽丹以其純陽真氣聞名,凡人若聞得一下,便可以增壽三年。修真者若將其嵌入心髒,任由血液日夜衝刷,修煉速度一日千裏,實在是修煉之良藥。
若是金丹秘境的高手服用,也可以增壽數十年,功力大增。
聶風得到鬆鶴萬壽丹,自然是直接種植,經過十天收獲了10顆,喜出望外地獲得了200的農場經驗。加上最近種植了三批禦龍丹、一批鬆鶴萬壽丹、一批冥王金丹,農場竟然直接升級為3級,可以解封‘千壽丹’。
但是,‘千壽丹’一般是金丹秘境的高手服用,因此聶風還沒有機會獲得。
而他如今,擁有20顆禦龍丹、10顆鬆鶴萬壽丹、9顆冥王金丹,若是被人知道,隻怕引得無數人瘋狂。每一種丹藥,都是品級靈丹,禦龍丹幾乎已經斷絕生產,而其他兩種丹藥本身價值就十分昂貴。
聶風如今的財產,比得上一些普通的地字輩長老。
收獲頗豐,聶風心情十分好,卻暫時不便將禦龍丹贈送給唐流兒,隻能等大家將禦龍丹遺忘之後再給他。
這天,正是聶風跟郝俊怡、梁文義、蘇一燦等人約定一起參加內門測試的日子。聶風捂了捂胸口,他的胸膛裏麵,心髒的附近,一顆拇指大的鬆鶴萬壽丹,正在接受血液的衝刷。
聶風回憶起昨天剖開自己的胸膛,硬生生嵌入一顆鬆鶴萬壽丹的場景,此刻也不禁渾身打顫,那血淋淋的場麵,給人一種自殘的錯覺。但是,痛隻是一時,聶風現在分明能夠感受到,心髒的每一次有力的跳動,都會衝刷出一部分鬆鶴萬壽丹的藥力,融入血肉之中。
那種時刻都在進步的感覺,十分明顯。
聶風等待了一會兒,去跟黃璿子打了一個招呼。因為從今天早晨起,他感覺到冥冥之中,有種無形的危機籠罩在他的心頭,使他不能夠確定是否能夠安然度過內門測試。
但,聶風如今的性格,當忍則忍,不忍則發,一旦決定做某事,當以離弦之箭,不可回頭之勢。
告別了黃璿子,聶風來到大院門口,剛好見郝俊怡、梁文義二人一同走來。半個月不見,郝俊怡隻覺得聶風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但卻又找不出哪一點不一樣。
三人聊了一會兒,便聽到遠處天際傳來一陣鶴唳,一眼望去,見以蘇一燦為首,十多頭筋骨強壯的仙鶴,在遠方盤旋。
聶風哈哈一笑,掩飾心頭不安:“二位師兄,我們走吧!”
郝俊怡也是一臉難以掩飾的興奮,笑道:“走!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梁文義微微一笑,小眼睛中也透露出一股攝人心魄的精芒,渾身有股難以掩飾的激動。
三人大步朝靈獸欄走去,登記之後,駕著通體雪白,肉體強壯的仙鶴,與蘇一燦等人在空中匯合,客套幾句後,眾人都迫不及待地向真武主峰飛去。
在蘇一燦的帶領下,一行十多人,在真武主峰的一座從峰上降落。躍下仙鶴之後,一群人又奔行了近半個小時,才來到雲霧渺渺的內測宮。
聶風站在通往內測宮的石階上,一眼看去,隻見一座足有三層樓高的圓頂宮殿引入眼簾。宮殿的周圍,是鋪滿翡翠綠的玉石廣場,廣場上以幾種寶石鑲嵌了靈氣衝天的星鬥圖案。
宮殿跟廣場,都散發出一股磅薄而大氣的氣勢,令人讚不絕口。
蘇一燦似乎也是第一次來,從震驚中回過神,揮手道:“各位師兄弟,眼前就是內測宮,我們此行的第一站。走,去跟內測宮的師祖提出申請。”
聶風等人一一答應,便緩步跟在蘇一燦的身後。
當聶風等人踏入玉石廣場時,一道熟悉的嘶吼聲從內測宮傳出來,幾乎是同時,一條龐大的黑影從內測宮裏撲來。那一刹那,頓時狂風大作,眾人紛紛運氣抵抗。
定睛一看,聶風隻覺得冤家路窄。那龐然大物,正是玄明子的寵獸。那凶惡的寵獸背上,玄明子隻探出一個腦袋。
那寵獸踢踏著蹄子,湧起一道熱浪滾滾的火焰,遠遠看去,就讓人口幹舌燥,異常駭人。
玄明子一眼便見到聶風,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畜生來了。你們來幹嘛?”他的話語間,有著極大的怒氣以及不屑的意味,令人十分不舒服。
蘇一燦怕聶風進一步激怒玄明子,連忙朝聶風遞了個眼神,踏前一步,笑道:“玄明子祖師,弟子蘇一燦,紫電峰玄宗子的徒孫。弟子邀了幾個師兄弟,前來參加內門測試。”
玄明子聽聞玄宗子之名,臉色微微一變,看向蘇一燦略有緩和,笑道:“原來是玄宗子師兄的徒孫,你們參加內門測試我自然歡迎。不過——大陣一次隻能傳送十五名弟子,你們倒是多了一名。”
他一邊說,一邊以極其冰冷地眼神,盯了聶風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蘇一燦臉色微變,一想到自己的任務,以及失敗的後果,連忙道:“玄明子師叔,我們十六人一起來,自然要一起參加測試。若分批傳送,隻怕難以在一起啊!”
玄明子聞言,立即大怒,一拂衣袖,喝道:“蘇一燦,你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敢跟我討價還價?除非是玄宗子師兄來,否則,我不會對聶風放行!”
此言一出,蘇一燦隻覺心頭怒氣一湧。玄明子的話,使他顏麵無光,但卻又不敢蚍蜉撼大樹。
聶風竭力壓製怒氣,冷冷地盯了玄明子一眼,凜然道:“玄明子祖師,我家鄉有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他說完,又轉身對蘇一燦道:“蘇師兄,我不願連累你們,我下次再去就是,你們不必為我為難。”
梁文義一步走到聶風身後,淡淡道:“我陪聶風下次參加,蘇師兄你們去吧!”
郝俊怡也走到聶風身後,道:“我跟梁師弟意見一樣。”
蘇一燦一個頭兩個大,看了玄明子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飛,心頭大吼:“玄明子,我跟你是一邊的啊!”但這話,卻說不出口,無論如何,他得想辦法使聶風進入上古戰場。
就在此時,一團紫電從外部飛射而來,在玄明子身前‘轟’的一聲炸開,玄宗子身披水藍道袍,昂首從紫電中一步跨出,一股無匹的毀滅氣勢,從他身上輻射開來。
玄明子渾身一震,法力瘋狂湧動,在身前形成一個光球,將他保護在其中,臉上露出驚駭之色。而他身旁的寵獸,瘋狂嘶吼,前蹄慌亂上抬,咆哮之聲震耳欲聾。
聶風一眼便認出,來者正是玄月子身旁的人,玄宗子。隻見玄宗子神色冷漠,盯著玄明子,冷哼一聲,袖裏劃出一塊‘月’字令牌,毫無感情地道:“玄明子,這是玄月子師兄的手令,你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玄明子眼睛用力一睜,露出極盡不可思議,他怎麽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外門弟子,竟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無論是誰是否都在幫他。要知道,以前他打壓外門弟子,就算被捅到上麵,也沒有受到實質性懲罰。
他總算明白,聶風似乎並不一般,門派似乎更加重視後者。
玄明子渾身無力,以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盯了聶風一眼,這才恭敬對玄宗子道:“玄明子知錯!”
玄宗子麵無表情,又冷哼一聲,轉身走到聶風身前,拍了拍他的肩頭,故作親昵道:“聶風,好好表現,玄月子師兄跟我都十分看好你。”
聶風受寵若驚,連忙笑道:“多謝師祖厚愛。”
玄宗子說罷,在使人不經意察覺的角度,對蘇一燦使了一個眼神後,身體驟然化成一團紫電,撕裂著空氣徑直衝向雲端,繼而消失不見。
玄明子麵若寒冰,冷然道:“你們跟我來,內門測試可不是表麵那麽簡單,死了別怪我沒提醒。”
眾人與他鬧了個不愉快,也沒人跟他接話,死氣沉沉地走向廣場中央。玄明子把手一揮,指向由火紅色寶石鑲嵌的大陣,不耐煩道:“你們都站到陣法裏麵,快!”
蘇一燦跟眾人打了個手勢,率先站到陣法當中。眾人緊隨上前,踏入陣法。玄明子手中閃現一道強光,一塊火紅如玉髓的令牌,在他法力刺激下,射出一道紅光,打在陣法之上,轟然一聲,使複雜的陣法紋路盤旋著閃爍起光芒來。
隻是一瞬間,陣法紋路紅光大作,令聶風眼前一片血紅。他隻能隱約間,看到虛空中打開了一條通道,通道裏傳來一股不可抗的吸力,使他頓覺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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