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聶風二人一臉狼狽地回到暗室門口時,沉重的石門,轟然打開。刺目的光線,隨之從外麵,疾射而來。同時,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渾身浴血,提著戰刃,從石門外奔進來。

“殺——”

滿臉殺氣的士兵,一見到聶風二人,就揚起戰刀,踏著堅硬的大地,向聶風他們揮刀斬來。嗚嗚的刀鋒,劈開空氣,刀氣縱橫。

“滾!”

刀氣從四麵八方襲來,聶風臉色一沉,展開兩條手臂,左右一扇。頓時,帶著腥風的掌勁,席卷過去。劈裏啪啦的數十聲驟響之後,一群士兵,橫七豎八地倒飛回去。有的砸在堅硬的地板上,有的砸在禦書房沾滿鮮血的書桌上。

隨即,木板破裂的聲音,在整個通道響起。

“我們走,無論是大統帥勝利,還是梵王勝利,對我們都不是好消息。”

打翻所有的士兵之後,聶風朝楚天歌一揮手,大聲說著。同時,他踏著躺在地上的士兵的身體,身軀一縱,從通道裏回到禦書房。

“屏氣!”進入禦書房,聶風連忙傳音,對楚天歌道:“這裏還有殘留的毒氣,別中招了!”

楚天歌聽言,回答道:“明白!”

唰——

隨後,聶風他們一縱身,穿過血流成河,滿是血腥氣味的禦書房,來到同樣屍橫遍野的走廊。他一邊走,一邊對楚天歌道:“你看,昔日的金碧輝煌,如今也滿目瘡痍。”

聽到聶風的話,楚天歌哈哈一笑,嘲笑道:“拜托,現在不是裝深沉的時候。後有追兵,前有攔路虎。打發了他們,我們還得尋一個地方,研究羅盤,進入淨土!”

“呸!”

聶風在楚天歌說完話之後,呸了一聲,然後抬頭,看著迎麵衝來,殺氣騰騰,盔甲上沾滿鮮血,數量極多的皇室士兵。

“來比賽如何?”聶風在震天的殺聲中,大聲對楚天歌笑道。

楚天歌一聽,淡淡一笑,看了麵前的士兵一眼,不屑地道:“不跟你這種變態比。人比人,氣死人。先殺出再說!”

唰——

在他說完之後,他便反手拔刀。亮堂堂的刀芒,如星辰灑落一般,席卷出去,橫掃向最前方的士兵。下一刻,兩個士兵,首當其衝,被他一刀橫斬。

斷成兩截的屍體,向兩側橫飛。滾燙的鮮血,頓時灑滿整個走廊。

“這小子!”

聶風看了被斬殺的士兵一眼,身軀一閃,背後璀璨的羽翼一震。唰的一聲,他就衝入敵軍包圍之中。在對方亂刀斬了的一瞬,聶風身體一旋,鋒利的羽翼,頓時劃過周圍士兵的身軀。

噗噗……

鮮血,如雨點般飆射出來。濃烈的血腥味,縈繞在屍橫遍野的走廊上。

“我說過,不跟你比!”

楚天歌看向渾身浴血的聶風,又看了看被他殺死的士兵,撇了撇嘴,同時,他手中堅硬的戰刀,隨著他揮出無數的刀芒。

下一刻,又是許多士兵被斬殺。

接下來,聶風跟楚天歌,對士兵們展開了單方麵的屠殺。過了近一個時辰,他們終於殺出了梵宮。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徹底的變成了血人。

他們的身後,是兩排黏著的血腳印。

呼——

在踏出梵宮的一刻,聶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並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偏頭對楚天歌道:“我從未殺這麽多人。”

楚天歌聞言,深深地看了聶風一眼,笑道:“習慣了就好!”

“去!”

聽了楚天歌話,聶風伸手一拳,擂在楚天歌的肩頭,然後一把攬著楚天歌的肩頭,道:“一起上戰場殺人,才是鐵血好兄弟!”

“走開!”

楚天歌肩頭一擰,把聶風的手震開,向前走了兩步,回頭笑道:“雖然是好兄弟,但我從不跟男人這麽親密。我是正常的。”

聶風一聽,哈哈笑道:“你知道嗎?在我們老家,若兩個男人發生不正常友誼,那叫攪基。少年,不來一發嗎?”

“滾!”

楚天歌一回頭,狠狠地咬著牙,發出一聲咆哮。隨即,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金碧輝煌的梵宮,以及他們帶出來的腳印,道:“不要鬧了,快走,離開梵都。”

聶風聽言,點點頭,道:“好!”

隨即,聶風二人便飛快地在寬闊的大路上飛馳。不一會,他們穿過梵都的幾條繁華的大街,然後徑直來到了梵都城門。

這時候,聶風跟楚天歌停了下來,看著禁閉的,足有數百米高的城門,以及一臉惡相,持著鋒利武器的士兵。

在聶風他們停下來時,身披金色鎧甲,凶神惡煞的士兵,呈弧線向他們圍了上來。

偌大的城門下,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籲——”

就在這時,從遠方絕塵飛馳而來一匹快馬。快馬之上,正坐著身穿紫色大袍,散發著淡淡檀香味,模樣周正,蓄著山羊胡的白臉男子。

他正是摩訶。

摩訶閃電般來到聶風他們身前,噌的一聲,拔出身上的佩劍。隨之,劍鋒一劃,遙指聶風。然後,他冷然道:“我奉魔塄王之命,來阻截你們!”

噗!

聶風一聽他說話,失聲一笑,指著摩訶道:“摩訶,你不是我的對手,這個理由太蹩腳了。你想被我殺死,然後讓我善待你的兒女是嗎?”

而在聶風說話之間,他身後的士兵,已經圍攏。為首的一個士兵,冷喝道:“你們這些叛逆,還不繳械投降?”

他話還沒有說完,聶風偏頭對楚天歌道:“楚天歌,這次不跟你搶,去吧!”

“哼!”

楚天歌聞言,冷哼一聲,不說一句,閃電般拔出戰刀,身軀一閃,就撲殺上去。下一刻,森冷的刀光,在高高的、金色的城門下,飛快地閃爍起來。

噗噗……

戰刀入肉的聲音,士兵慘叫的聲音,頓時響徹起來。

而這時,聶風看也不看楚天歌對士兵展開單方麵屠殺,對騎著棗紅快馬的摩訶道:“摩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你的其他子女,我會一並歸還。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傷你。”

“你——”

摩訶聽了聶風的話,渾身一顫,略作思考,他手腕一轉,把長劍收回,然後道:“唉!聶風,世事無常,真的無常啊!”

他說話之間,聶風淡淡一笑,伸手一揮。頓時,聶風的身前,精光一閃,就出現一群驚慌失措的男男女女。

他們正是摩訶府邸的人。

“父親!”

摩訶的子女,在一番驚慌之後,看到摩訶,連忙疾奔過去。隨即,他們又看到聶風,紛紛渾身一顫,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聶風不理會他們,抬頭對摩訶道:“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轉身走向楚天歌。此刻,楚天歌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守衛。城門下麵,是橫七豎八,或完整,或不完整的屍體。

聶風走到楚天歌的身邊,故意皺眉道:“拜托,殺人能有點藝術修養行嗎?”

楚天歌聞言,白了聶風一眼,冷哼道:“彼此彼此!”

說完,聶風跟楚天歌同時仰天哈哈大笑。笑了片刻,他們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混亂不堪的梵都,急速向都天城趕去。

三天過後,聶風跟楚天歌就來到比梵都降了幾個檔次的都天城。

走進寧靜的都天城,聶風馬不停蹄,跟楚天歌來到城主府,找到都天王。都天王見到聶風,麵露喜色,把聶風他們安排進了城主府。

聶風坐在城主府,迎客廳的朱紅色大椅上,看著都天王,道:“這幾日,梵都出了大亂子,可能會波及到都天城。你去把都天城天資不錯的人,集中到城主府外的廣場,我帶他們去極樂世界。”

“是,主上!”都天王聽言,連忙恭敬地回答。

楚天歌卻一皺眉,問道:“聶風,你要帶這些土著去淨土?”

“哈哈!”

聶風楚天歌說完之後,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指了指他的腦袋,道:“我不像你,腦袋讓門夾了。極樂世界,指的是我的一個世界。當然,前提是這些人,必須信仰我。”

“你才被門夾了!”楚天歌聽完,鬱悶地對聶風罵道。

聶風又哈哈一笑,不再理會楚天歌,扭頭對都天王道:“這件事情,必須要快。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用你的密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明白,主上!”都天王連忙回答。

在這之後,都天王忙不迭地把聶風他們送到高聳入雲、黑漆漆的藏經樓外。藏經樓外,簇擁著幾叢灌木。灌木之間,由堅硬的石路連接。

此時,藏經樓外,寧靜無比,沒有一點聲響。

聶風滿意地點頭,道:“好了,都天王,你去忙。若有急事,用命運種子跟我聯係。”

“是!”都天王答應一聲,然後徑直離去。

都天王離去後,聶風一扭頭,對楚天歌急道:“走,到都天王的密室裏去。淨土羅盤的秘密,我知道一些,不過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楚天歌聞言,一點頭,跟著聶風踏入滿是書香的藏經閣。

不一會,他們進入了光線幽暗的密室。一走進密室,楚天歌便急忙把金色的淨土羅盤取出來,遞到聶風的手中。

聶風接過羅盤,將羅盤握在手裏,仔細地用手拿捏著羅盤的每一個位置。片刻後,他才淡淡一笑道:“這正是淨土羅盤,貨真價實。”

“廢話!”

楚天歌聽言,不由得罵道:“這還用你說!梵王在那個時候,會用一個假羅盤來騙我們。除非他找死還差不多!”

聶風聞言,笑道:“那也不一定。”

說完,聶風止住還要說話的楚天歌,從背包裏取出星老贈送的星圖。這星圖,是一塊金色玉,是特殊的物質構成。

質硬,打磨得很光滑,散發著陣陣涼氣。

聶風揚了揚手中的星圖,然後把精神力打入其中。頓時,一副浩瀚的星空的畫麵,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很快,聶風從星圖中,找到了梵星所在的位置。

轟——

當聶風把精神力,侵入梵星的位置時,一股股信息,轟然灌入他的精神之中。

在聶風接受了所有的信息之後,他猛地睜開眼。他的眼睛,閃過一絲耀眼的精芒。隨即,他對楚天歌道:“過來,我把信息全都傳給你。”

楚天歌聞言,連忙走到聶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