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們,竟然取得副衛隊長的職位。”
魔塄王雖然說起來,像是出乎意料。但,他的神態,卻是一種掌握一切的感覺。他淡淡一笑,又道:“你們能夠取得副衛隊長,那麽也算是梵宮中的高層。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給你們安排一些任務。”
他慢慢悠悠地說著,但話似乎不容置疑,這是久居上位,養成的氣質。說著,他補充道:“當然,完成了任務,你們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說完,他就淡淡地看著聶風跟楚天歌。
“為魔塄王大人效力,是我們的榮幸!”
聶風淡淡一笑,倒是想看看,這個魔塄王要耍什麽花招。反正,若魔塄王的任務讓聶風不爽,直接忽視就是。
聶風說話的時候,楚天歌隻是靜靜地聽著,顯然,楚天歌對聶風,有著極大的信任感。
所以,很多時候,楚天歌選擇讓聶風出麵解決問題。
“嗯。”
魔塄王還是一副淡淡的、萬事盡在掌握的神態,他點點頭,手指在王座上頻頻地敲著,過了片刻,才說道:“好,你們識時務。來人!”
他輕聲一喚,門外就急匆匆地走來一人。
這人是家丁模樣,低著頭,看不到臉。但這人隱藏著的氣勢,並不弱。甚至,堪比天帝境界。由此可見,魔塄王府真的是臥虎藏龍。
這人雙手捧著一個由紅布覆蓋著的盤子,走了過來,遞到聶風的身前。
聶風沒有伸手去接,然而是看向魔塄王。
魔塄王嘴角一勾,淡淡地道:“裏麵是我給你們的獎賞,以及接下來的任務。這個任務,暫時不要看,等到了梵宮任職的時候再看!”
他的語氣,充斥著一種威嚴。隨即,他冷冷地道:“我很不喜歡,不聽話的奴才!”
頓時,一股殺氣,在整個小廳裏升騰起來。
而那家丁,更是身軀微微一顫,手心沁出一層密汗。
“魔塄王大人,任務我接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聶風雖然因為局勢,而不跟魔塄王計較。但是,他的話,卻非常刺耳。所以,聶風不會淡淡地反擊道:“‘奴才’兩個字,我看還是送給別人吧!”
說完,聶風伸手便把盤子托在手裏。
轟——
在那一瞬間,一股如山般沉重的精神壓力,擠壓過來。聶風眼睛微微長大,頓時,一股寒氣衝出眼眸。頓時,與那精神威壓對撞在了一起。
轟隆!
隻是一下,整個小廳,都劇烈的震了一下。而精神力對撞的區域,地麵哢嚓嚓的裂開。同時,一大隊身披鎧甲的戰士,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
“出去!”
魔塄王眼神微微一變,但隨即恢複了鎮定。他一揮手,止住了那些侍衛。侍衛見狀,一臉疑惑,但還是潮水般退了出去。
而同時,那家丁也戰戰兢兢,悄然退去。
“你很倨傲!”
魔塄王冷眼盯著聶風,殺氣翻滾,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惜,沒有分寸的倨傲,隻會讓你死得很快,年輕人!”
“死,或不死!是我的事情,跟魔塄王大人,沒有半點關係!”聶風迎上魔塄王的目光,淡淡地一笑。
魔塄王跟聶風,對視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他似乎在尋找聶風心靈的弱點,但是,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在這過程中,整個小廳,氣氛沉重。
最後,魔塄王哈哈一笑,笑聲震得小廳簌簌作響。他笑了幾聲,便突然停下來,道:“好!聶風,你們是人才,不是奴才。下去吧,好好做!”
拙劣的演技!
聶風心底冷笑,但表麵上,還是跟魔塄王緩和了氣氛。他非常明白,魔塄王隻是想利用他們。而聶風,又何嚐不是想利用魔塄王?
“魔塄王大人,我們告辭!”
這種情況,已經不容多說。聶風一拱手,便跟楚天歌出了小廳。他不知道魔塄王會出什麽樣的花招,來利用他們。
但是,魔塄王的每一句話,他是不會輕易相信。
在魔塄王那精銳的侍衛眼皮底下,聶風跟楚天歌大步地離開了魔塄王府。也沒花多少時間,便回到了摩訶的府邸。
本來,這一次回到摩訶府邸,算得上‘衣錦還鄉’。因為現在,聶風跟楚天歌的官位,比摩訶還要高。
但是,在摩訶府邸,聶風非但沒有受到隆重的迎接,而且還被一群侍衛圍上來。
“怎麽?要對付我們?”
聶風見這些士兵,如臨大敵,心中更是不屑。這樣的士兵,來十萬個,都沒有用。他踏前一步,驚得這些士兵猛地一退。
楚天歌也冷笑道:“就憑你們,恐怕還不行啊!”
“憑拳腳,我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這時候,眾侍衛紛紛讓出一條路來。摩義排開眾人,走了出來。他一臉冷笑,眼神更閃爍著惡毒,笑道:“趁老頭子,跟阿裏路不在。我卻遇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人。據說,他是拉莫漢的手下!”
他把拉莫漢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聶風一聽,臉上就湧起一層殺機。就算摩義是摩訶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聶風也不得不殺死他。因為,摩義竟然敢威脅他。
找死!
“你別動怒!”
摩義有恃無恐地一笑,一副輕鬆無比的樣子,笑了笑,道:“聶風,聽說你現在是副衛隊長,位高權重。不過,我已經派了人,守在二皇子的府邸外。我要是出了事,拉莫漢的手下,就會被立即轉移到二皇子的手中。”
他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然後伸了伸懶腰,道:“別怪我,是上天都要懲罰你,明白嗎?”
他說完,轉身就朝府邸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想要保住你現在的位置,就進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這一刻,聶風真的怒了。
“哼,真是無知者無畏!”
聶風冷冷一笑,磅礴的精神力,一下子擴散出來。不過轉瞬,整個梵都——除了一些有高手坐鎮的位置——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過片刻,他就找到了二皇子的府邸。
接下來,找到那帶著拉莫漢手下的仆人,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瞬間,整個情勢就逆轉過來。
“怎麽樣?”
楚天歌對聶風已經相當熟悉,他看著聶風,沉聲問道:“有沒有發現?”
實際上,聶風可以把楚天歌的話,用另外一句話來說:可不可以動手了,我已經忍不下去了!
“一切盡在掌握!”
聶風淡淡一笑,跟楚天歌相視一眼,就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摩訶的府邸。在踏入府邸的一刹那,聶風知道,這一次,跟摩訶的關係,可能要斷絕了。
但是,摩義真的不能留。
拉莫漢是叛逆,跟聶風有來往。單這個消息,被摩義知道,就不能留,更何況,他還如此囂張的威脅聶風。
兩點下來,他必須死。
雖然聶風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沒有一絲遲疑,便跟楚天歌跟著摩義,來到了演武場。
此刻,演武場上有許多人。
比如,上一次特裏姆事件中,幫助特裏姆出頭的人。比如,摩義的幾個狗腿子。比如,摩義的幾個兄弟姐妹。
他們一個個笑盈盈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他們掌握之中似的。
聶風也隻是冷笑。
因為,看樣子,這些人都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要殺的人,就更多了。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聶風注定要跟摩訶決裂。
“聶風,我早知道你會來!”
摩義一屁股坐在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實際上,他這幅樣子,在聶風眼中,不知道有多傻逼。
他翹起二郎腿,笑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暫時沒有泄漏出去。你知道的,你太厲害了,以至於我們不得不用這種手段。”
他掏了掏耳朵,又道:“其實,你也不必緊張。我的要求並不高,第一,把你做的孽,欠的債還清。第二,每個月給我提供梵幣。第三,以後見到我,請叫我少爺!”
他自以為幽默的用了一個‘請’字,使得他身後的人,哄堂大笑。
聶風聽了摩義的話,眼神一凜。他知道摩義的意思,所謂做的孽,就是那天晚上,扇了他巴掌的事情。
“哼!”
聶風冷笑一聲,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實在沒有一點憐憫,殺氣頓時彌漫起來,冷笑道:“別他媽給我第一第二。”
他一說話,摩義等人便麵露凶光。
不待摩義插嘴,聶風再次說道:“你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傻逼!我告訴你,你們今天,誰也別想站著離開這裏。”
啪——
聶風懶得跟他們多說,腳步一踏,伸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摩義的臉上。他的身子,一下子飛了出去,臉上全是驚愕。
他完全沒有料到,聶風說打就打。
“你——”
摩義被聶風一巴掌,打得腦袋發暈,臉腫得老高。第一次是恥辱,第二次便是侮辱。他這是第二次被聶風當眾扇耳光。
怒火衝上他的腦袋。
“呀!”
摩義怒了,他揮著拳頭,竟然想要跟聶風戰鬥。而同時,他身後的一群土雞瓦狗,在見到聶風動手的時候,就開始潰散。
當然,他們是不可能逃走的。
因為,除了聶風之外,還有一尊酷酷的戰神,在他的身旁。楚天歌可不是吃素的人,他在這群土雞瓦狗潰逃的時候,就動了。
他帶給人的,是一種絕望。
啪。
而聶風,對著衝過來的摩義,伸手一扇。帶給摩義的,是一種侮辱。這一次,摩義被扇飛了好幾個跟頭,撞到了一排排兵器架。
慘叫的聲音,從摩義的口裏發出,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再也沒有了之前裝逼的模樣。
聶風很喜歡摩義這種,屈辱中帶著憤怒的慘叫,好似被強奸了一樣。
啪!
聶風沒有猶豫,迫上前去,又是一巴掌,打得摩義又是猛地一翻。隨後,他更是毫不猶豫,一連扇了摩義十幾個耳光。
聲音,很響亮!
摩義也徹底的絕望,瘋狂地吼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當然,他的聲音,因為臉腫的原因,而咬詞不清。
“好了,你可以死了!”
聶風盡情的虐了摩義一番,然後上前一腳,轟得踏了下去。一瞬間,摩義的經脈,被他一腳踏斷。然後,再是一腳,把摩義的心髒、精神都徹底地震碎。
摩義長嘯一聲,徹底的死去。
而聶風一轉身,便看到了楚天歌,那變態的耳光嗜好者,把那群土雞瓦狗臉扇得紅腫,幾乎認不出人來。同時,他還看到,摩訶震驚的表情。
剛才玩得太盡性,聶風竟然沒有注意到摩訶的歸來。
最尷尬的場麵,還是被聶風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