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我又來了,上次打你大爺的那個,有本事你別走!”

“看看今天是你大爺厲害,還是你一隻外來的流浪狗更會咬人!”

這公鴨子嗓子喊的,聲音極其難聽,可惡。

恐怕這家夥肯定沒幹什麽好事兒,身子都被掏空了,說起話來一點兒底氣都沒有,走起路來也是很虛浮,輕飄飄的,好像要倒了一樣。

整個大廳二百多號人沒一個理會他們的,仍舊自顧自的喝著酒,聊著天,對這十來個人壓根就是無視,就好像他們都是一隻隻可有可無的蒼蠅一般,令人不屑。

既然說到這個人了,就應仔細介紹一下了。

此人姓費斯漠,名飛,連起來叫就是費斯漠。飛,挺繞嘴的一個名字。

他的父親是這座城市的警察局局長。說到這個官職,也不是很大,但是有權,而且警察局正關著酒吧,所以費斯漠。飛,來到這裏就格外的囂張,甚至肆無忌憚。

按常理,費斯漠。飛,他也算是見過一些場麵的。

整個費斯漠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廳,他哪兒沒去過啊,但獵人酒吧,他確實沒有來過。

獵人酒吧在整個城市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它既存在於城市之中,又不存在與城市裏。

相對於整個費斯漠,獵人酒吧是一個超然的存在,不受城市的管轄,反而還有製約城市發展的作用。

真正有能力的人是絕對不敢靠近這裏的,而那些無知的人也從來不會留意一個十分低調,甚至很容易被城市裏的忽略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隻有賞金獵人知道,也隻有賞金獵人能夠進的來。

高陽能夠來這裏,一半的功勞是因為有出租車司機帶路,但作為六部部長幻絕給他的情報也是不可或缺的。

在城市裏流行著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律。出租車司機不允許在客人未指明來意的情況下,就擅自把客人拉到獵人酒吧,違者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但是就有一個十分不本分的出租車司機,為了討好一個外地來的富翁就講了獵人酒吧的事情。

恰巧那個富翁對一些奇人怪事十分感興趣,就出大價錢讓出租車司機帶路。

那天,他們運氣實在不好,遇到一個S級的通緝犯。

他們在酒館裏當時沒事,結果第二天就被人切成了碎塊,最後又用線一塊一塊的縫在了一起。富翁和出租車司機都死了。

這件事情後,富翁的家人知道想找一個S級的通緝犯,那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沒門兒。

S級通緝犯這種人已經是半隻腳邁入宗師級別的小高手了。

其實這個S級通緝犯一在獵人酒館出現的時候,就有人認出他來了,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在沒成名前就已經是巔峰戰師的實力了,誰敢保證,他不是有備而來呢?

盡管獵人酒館在一帶很有名望,但宗師級別的賞金獵人這裏是看不到的,就連巔峰戰師也不是很常見,倒是初段,中段戰師,經常出入。

即便如此,這樣一個組織也絕對不是一個三線城市的市政府能夠招惹的起的。

從那以後富翁的家人找不到S級通緝犯,就拿整個城市的出租車撒氣,報複,弄的當地的出租車司機苦不堪言。

從那以後,所有的出租車司機都對外一致禁言。

當然如果一味的禁言,也必然會召來獵人酒吧的反感甚至報複。他們私底下找了一個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與獵人酒吧溝通了一下,之間打成了一個協議。

這個協議就是,所有尋找獵人酒吧的人必須事先證明自己是賞金獵人的情況才能夠被正確指引,否則出粗車司機有權拒絕。

如果此人威脅出粗車司機,無論出租車司機再做什麽都與獵人酒吧無關了。

這其中就包括了,此人以生命為威脅,讓出租車司機把他帶到獵人酒吧,這責任就不是出租車司機的了,而是這個不開眼人的。

獵人酒吧能夠聚攏這麽多的異能者,另外一個也是與獵人酒吧的創始人有著很大的關係。

作為獵人酒吧的創始人,有人傳言他是一個宗師,也有人說是武宗,是戰宗,但無論哪個傳言都說明,獵人酒吧的創始人至少實力在宗師級以上。

以上情況就足以說明一件事情,獵人酒吧是一個處事極為低調的一個地方,所以別說費斯漠。飛這樣一一個官二代,就連城市裏的老人也沒幾個知道的。

大部分知道獵人酒吧的人,都屬於是整個城市真正的高層,而費斯漠。飛的父親,就是處於知道與不知道之間的最底層位置,就更別提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了。

費斯漠。飛,能夠找到獵人酒吧,也是因為上一次實在是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就來到了獵人酒吧的入口。這個時候正巧了,有人進入,他就跟著進來了,才闖了禍,讓人給扔了出去。

這個時候順便也說一下高陽。

高陽作為一個優秀的學員,本身就是有多重身份的。這也是作為本部學員的一種特權,是其他部門學員所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這眾多身份就包括賞金獵人。

這一次,費斯漠。飛有很幸運恰好趕上高陽進入獵人酒館,否則他是沒資格進來的。

兩次都是毫不費力的就進來了,費斯漠自然就沒有把獵人酒館當回事兒。

上一次,費斯漠是在酒醉時迷迷糊糊的被人扔出去的。

這一次他可是極為清醒的,還帶了十幾個“高手”作為打手找回場子。他可是自信滿滿。

這次他還帶了一個墨哥,以往每一次他丟人的時候,都是這個“墨哥”都會為他出頭。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個墨哥,自然就是某迪吧所謂的金牌打手了。

這一夥人都是自以為是的主兒,特別是費斯漠,一進來就大吵大鬧,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外人,甚至比上一次來這裏的還要囂張百倍,但出乎他所料的是,這裏的人壓根就沒當他有存在的跡象。

費斯漠。飛的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這一路上他的吹牛水平可真是隻高不下,墨哥也是一路的馬屁,讓費斯漠。飛如同雲裏霧裏一般。

如今到了真刀*的時候了,他費斯漠。飛就覺自己好像一走進獵人酒館,就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一樣。

不過官二代就是官二代。雖然他的某些行事準則讓人十分不恥,但這個官二代明顯不是一個徹底的廢物,虛張聲勢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

一看整個大廳都每一個人搭理他,他的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今天他來這裏是幹什麽,就是為了鬧事。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就算是鬧事也不可能直接進來就砸東西,也得找個借口。

費斯漠。飛也算是一個砸場子的老油條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看起來不過十多歲,身高才一米六,四的高陽。

費斯漠。飛這個樂啊,真是想要什麽就來什麽。他正愁找不到軟的欺負呢。這不,硬生生給自己送來了一個,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費斯漠。飛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但是他明顯也能夠察覺到這裏的人都不是善類。

上一次是喝多了,這次他可是清醒著呢。

他甚至在這上百人裏還看到了一些渾身是疤,相貌極其凶惡的大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十惡不赦之徒。

這還不算什麽,更可怕的是,連一些異類,就比如狼人,甚至妖魔鬼怪都有。

四周看了看,費斯漠。飛的腿就有點哆嗦了。

不過為了找回麵子,再加上來之前這一路的吹牛皮,還有十幾個人的馬屁,他這回可是騎虎難下,所以在他看到高陽的時候,就好比撿到了寶貝,心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看到高陽的時候,費斯漠。飛滿腦子就想著趕快把這個傻小子虐一頓,找回點麵子,趕緊走人。

於是費斯漠。飛就揮了來揮手,一下子七八個大漢就把高陽的路給擋住了。

高陽一愣,那費斯漠就幾步搶到了高陽的麵前,生怕讓高陽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