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偏僻的角落,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周益樂的身邊,讓他的心立刻就提了上來,一口元力立刻的運轉到了火雲劍之上,火雲劍的最強防禦,八麵火盾即時的出現,把他的上上下下都防護的通透,這才扭過身來。
周益樂吃驚的看到,徐雪芹正站在他身後七八米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身潔白的她,在夜的籠罩下,仿佛一個不可思議的精靈一般。
“徐師叔,你,你怎麽來了,你有什麽事麽?”周益樂略帶吃驚的問道。
不過麵前的徐雪芹的表情似乎很奇怪,他也不敢多說話,徐雪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應該是周益樂了吧,宗門的天靈根。”
“我是,可是……”周益樂更加的奇怪了,他來到清虛宗之後,似乎和這位仙子般的師叔,沒什麽交集啊。
“我是為你而來的。”徐雪芹凝望著周益樂,說道。
夜幕深沉之下,較為荒僻的山坳中,一個美女對一個男人這麽說,似乎是一個愛情故事,不過周益樂有這個自知之明,一個最少是築基中期的修士,還是第一天看到他,肯定是因為別的事情。
好半響之後,徐雪芹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掃了一下火雲劍,說道:“他好麽?”
周益樂猛然的醒悟,這個徐雪芹不是因為他而來的,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他,火雲劍是丹陽子贈與的,如果說有交集的話,那也隻有丹陽子,可丹陽子當日並沒有說去了那裏,要如何的和她談起呢?
“我不知道!”周益樂說道。
“你。”徐雪芹雙目圓瞪,盯著周益樂,漸漸的,她眼中的周益樂和火雲劍變化了。多少年了,火雲劍還是火雲劍,可是主人卻物是人非了,為什麽,為什麽這把火雲劍卻在別人的手中。
長期以來地壓抑心情。在一瞬間。爆發了起來。徐雪芹地身邊。無風自動。她地呼吸急促了起來。往日地回憶。化作了真實地幻覺。一切地一切都變化了。
周益樂何等地敏感。徐雪芹能夠近身。得益於她刻意地隱匿力量。可現在放出來地力量。失控之下。充滿了整個空間。爆炸性地能量。把周圍地數十米都籠罩在內。
麵對著狂暴地能量。周益樂麵如白紙。他實在沒想到下意識地一句話。居然惹來這麽大地反應。他麵對地可是築基期地修士。急中生智餓他大吼一聲:“你不想知道丹陽子他地情況了麽?”
丹陽子三個字。仿佛是鍾鼓一般。重重地敲在了徐雪芹地心中。一下子打破了她為自己編製地幻想。眼前地這個人。是他推薦過來地。手中地火雲劍。也是他親手地賜予地。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練氣期地弟子。
稍稍地平複了心態。徐雪芹恢複了原來地冰山美女地樣子。不過敏銳地周益樂還是在她地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地焦慮。語音急促地問道:“他到底怎麽樣了。快告訴我。”
“丹陽子前輩是赴一個約會去了。不過在赴約之前。他練成了聚靈丹。還達到了結丹後期。”
“約會。”徐雪芹的身形巨震,嘴裏喃喃的說道:“你最終還是去了,最終還是去了。”她的眼中,在也沒有周益樂的存在,臉上冰冷地表情全部褪去,取而代之地則是死灰般的表情,晃悠悠地扭過身去。
略顯悲涼的身影不斷地前行,大概走到了山道之上,她的腳下一滑,生生的倒向了地麵,周益樂暗道一聲不好,正要上前救助,這時候徐雪芹的身下,一朵血紅的蓮花,突然的出現,虛托著她的身體,晃晃悠悠的向山外而去。
雖然是悠然的飛行,可是築基期的修士的速度何等之快,即便不是全力操縱,血色的蓮花也在幾息之間,就從他的視野裏麵消失了。
“喂……”周益樂想要說話,可最終沒有說出來,不過在此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位天仙一般的師叔,居然和丹陽子那個糟老頭子有瓜葛,而且瓜葛是如此之深,見物思人之下,甚至精神失控。
不過想管,也要有這個能力管啊,一個失控了的築基期修士,即便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不容易讓她平複下來,何況他這麽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為今之計,隻有迅速的通知宗門,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宗門掌門清陽子,相信類似徐雪芹這樣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也是宗門培養的重點吧。
晃了一下火雲劍,周益樂正要離開,身後突然的一聲斷喝傳來:“站住。”周益樂回頭一看,三四個身形迅速的向他飛掠而來,而身後,也有百十個身影過來。
周益樂暗道一聲不好,剛才的那番變故,特別是他的那一聲大吼,讓不遠處傳宮殿裏麵的練氣期弟子都引過來了,而跑的最快的正是那個小溫侯曾子將,他幾乎是駕馭著他的那個法器而來的,生怕周益樂跑掉一樣,幾乎是瞬間,就擋在了他的麵前。
曾子將的臉上滿是怒火,再也不顧的形象,一臉怨毒的看著周益樂,大聲的吼道:“你剛才對徐師叔做了什麽了?”
周益樂斜眼看了曾子將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句:“讓開。”
曾子將愣住了,在主脈之上,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旁邊的練氣期八層的修士立馬跳出來,指著周益樂的鼻子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跟曾師兄這麽說話。”
看著氣勢洶洶的幾人,周益樂感覺有些好笑,如果換成別的時間,他到不介意的同他玩玩,不過現在事情緊急,徐雪芹他不認識,可是簡單的幾句話,他已經知道,這個徐雪芹和丹陽子必然有瓜葛,而且這個瓜葛還不淺。丹陽子雖然沒有收他為徒,可是在他的修煉一途之上,給他了至關重要的指點,這個情分,幾乎不比師父差多少。這樣一個跟他有密切關係的女人,他絕對不敢等閑視之。
剛才徐雪芹的情況,非常的嚴重,對於修士來說,最重要地功課就是心神上麵的曆練,一般精神的控製力是非常的輕的,很少失控。可是一旦失控,如果不及時地導回,會出大問題的。
周益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元力流轉之下,幾乎是瞬間。就在身前形成了兩麵火盾,兩麵火盾正好撞在了撲上來的兩個龍套身上,措不及防的他們被撞了出去,正好形成了一條路。緊接著,他一個飛身,駕馭著火雲劍,飛馳而去。
這一下,周益樂幾乎是毫無保留的放出了全力。陰陽屬性的火元力不停地灌輸到了火雲劍中,火雲劍如同一個發動機一樣,不停的被注入能量,推進速度極快,隻見夜空中,火雲劍激發出來的火屬性元氣,形成了一個類似於三角翼的幻化靈氣,嗖了一下飛上了青冥。
周圍的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失聲叫道:“頂級法器。”
“靈氣化形。”
兩個龍套措不及防,被撞出去了老遠。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臉上立馬掛不住了,見到周益樂飛馳而去。也召喚出法器想要去追,一直陰著臉看著這一切地曾子將冷哼了一聲。說道:“好了,回來。”
“可是,曾師兄,他……”
“追上去有什麽用,你能打得過他麽?頂級法器,靈氣化形,他的實力最少是練氣期的九層。”曾子將看著幾息之下,就消失的周益樂,臉上表情更加的陰沉了。
“九層?整個主脈,年輕弟子中達到九層的才幾個。”
“是啊,曾師兄,他看起來很麵生啊?”
曾子將狠狠的瞪了兩個龍套一眼,怒道:“你們兩個是懷疑我的眼光麽?”
“不敢不敢。”兩龍套唯唯諾諾地,不敢多說話。
“麵生的就沒有九層的麽,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是周益樂了。”
“那個天靈根?不會吧。”
“天靈根進入到宗門之後,就很神秘,我也打聽過,可渠道裏麵傳來消息,他的事情是掌門親自過問的,然後就沒有了,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好好,果然是名不虛傳。”
“可是曾師兄,那個天靈根不是聽說才十幾歲麽,加入宗門的時候才八層,這麽快就九層了?”
“管他什麽天靈根,得罪了我們曾師兄,管教他吃不了兜著走。”
“曾師兄……哎呀,曾師兄,你為什麽打我啊。”
禦劍青冥的周益樂,並不知道下麵發生了這麽一場鬧劇,他不停的催動著手中的火雲劍,讓速度不斷的增加,傳宮殿和山頂地距離並不算太遠,他又是全力地催動,大概幾息之下,他已經來到了大殿的門口。
大殿門口一向是燈火通明地,防衛工作由主脈的親傳弟子負責,周益樂還沒有接近,就聽到一聲斷喝:“站住,什麽人擅闖主殿。”
周益樂按下劍頭,收起火雲劍,說道:“這位師兄,我有急事要見掌門。”
“掌門怎麽是你說見就見得,速度離去,否則就要把你拿下,交與你地師長。”那弟子又是一聲大喝,正要驅趕周益樂,這時候門口匆匆而出的一個修士,看到這裏的情況停了下來,看到是周益樂,趕緊的上前,說道:“住手。”
守門的弟子,看到過來的修士,恭恭敬敬的說道:“平師叔。”
周益樂抬頭一看,卻是清陽子的弟子平辰子,上一次來掌門殿的時候,他們見過一麵。
“周師侄,這麽晚了,怎麽亂闖,有什麽事情麽?”平辰子很和煦的說道。
事關緊急,周益樂也不敢客套,直接把徐雪芹的事情,告訴了平辰子,徐雪芹似乎在築基期的修士裏麵非常的出名,平辰子的臉上一變,立刻的帶著他去見清陽子,如此的一番忙碌之後,清陽子問清楚了徐雪芹的飛向的方向之後,就出去了。應該是前往救援了。
這裏是掌門殿,周益樂呆在這裏非常地不習慣,跟平辰子說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此時的清虛山。大半的山色,被黑夜籠罩,可是誰也中,也有燈火通明的地方,一處應該是丹室的位置,看樣子夜半時刻,也有人在緊張地工作者。而另外一處,就是這邊的掌門殿,其他的地方,都籠罩在濃濃的夜色中間。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一頭的霧水的。特別是徐雪芹地一切,看年紀,他們的歲數應該相差很遠,徐雪芹似乎很年輕,可是為什麽會如此的表現呢,即便是作為局外人的周益樂看來,她對於丹陽子的用情都很深。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突然想到了。築基期地修士中間,熟悉的,也就是許文昌一人,他加入門派的時間久,而且相對而言也熟識,稍微思量一下,他就向著隱穀的方向而去。
火雲劍的紅光劃過天際,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中間,周益樂不由自主的用起了飛行定位術,在傳宮殿的時候。他不過是簡單地嚐試一下。完全沒有眼前的飛行定位來的驚喜,他根據飛行定位術的特點。和快就推算出他所處的方位,速度。以及距離的遠近,簡直比GPR定位係統還要定位呢。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周益樂來到了隱穀中的竹屋裏,站在許文昌的門前,他遲疑了許久,也沒有敲門,終於鼓足勇氣的時候,門卻開了,許文昌笑著問道:“怎麽了,阿樂,有什麽事麽?怎麽站在我門口這麽長地時間。”
周益樂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拉著許文昌前往那個神秘地小穀,吃了一通之後,許文昌盯著周益樂,最後感慨的說道:“小樂,別瞞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周益樂把今天發生地事情全部給許文昌說了一遍,許文昌愣了半天,這才幽幽的說道:“我就知道她會去找你,沒想到會這麽地快!”
“許兄,到底徐雪芹和丹陽子之間,有什麽事情麽?”
許文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他們兩個應該是師徒關係。”
許文昌娓娓道來,道出了一番的往事,原來,在100年前,丹陽子還是宗門的煉丹第一宗師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丹陽子是宗門第一煉丹師,而徐雪芹則是當時最快的達到築基期的天才修士,大家都以為她會就此加入水脈,成為現在水脈的宗主,水陽子的弟子的時候。
徐雪芹卻出人意料的拜了丹陽子為師,麵對著如此優秀的弟子,丹陽子不忍心拒絕,最終收他為徒,這麽出類拔萃的弟子,丹陽子也不由多了幾番指點,一來二去之下,徐雪芹對他發生了感情,一縷芳心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丹陽子心有所屬,連續的幾番拒絕之後,徐雪芹依然不為所動,最終造成了丹陽子辭去首席煉丹師,從門派中隱退,再也沒有回到師門過,而徐雪芹則一直呆在宗門中間,卻偶爾的出狀況,這一次也不是第一次了。
徐雪芹雖然是一個女修士,卻是宗門重點培養的,非常的重視,他所出過的狀況,都因為宗門的長老一級的出麵,化解了,可是似乎這一次,出現的狀況更加的大,也更加的讓人頭疼,居然駕馭著法器金蓮,向外界而去了。
這方麵的情況,許文昌不過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不多,可是周益樂隱隱的感覺,恐怕丹陽子也不會是真正的無動於衷,他不過是心有所屬而已,麵對著年輕的徒弟的咄咄逼人,他也隻好選擇退卻。
而周益樂更加感興趣的則是,丹陽子到底幹什麽去了,如果從徐雪芹的隻言片語中,似乎是為了另外的一個人,而且也是一個女人,恐怕這個才是丹陽子的最愛,否則的話,徐雪芹不會如此的失態。
可是這些高層的秘聞,特別是亦師亦友的丹陽子的事情,不是他應該了解的,周益樂隻好把心中的八卦念頭給按了下來,丹陽子應該是去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他隻能夠在心底裏麵為他祈福。
正好,也快要到了15號了。當天地晚上,周益樂索性在丹室休息了,三清丸的煉製,需要投入的精力會更高,之前10萬枚辟穀丹的煉製。雖然讓他對於基礎火焰訣的掌握有了巨大地進步,可是消耗的精力太大了,正好插了這麽一檔子事情,他索性休息了兩三天,等到15號過後,聽完了天虛子的教誨,再回去接任務。反正三清丸的任務,不過是常設任務,任何時間都有的。
第二天的時候,許文昌神秘的找到他,告訴他。徐雪芹沒事,當天晚上,清陽子找到他地時候,她已經恢複了清醒,已經返回了火脈了,聽他說,這一次,她似乎因禍得福。悟到了許多,回到火脈之後,就開始了閉關了,準備衝擊結丹的境界。
至此,周益樂才明白,原來徐雪芹看起來弱弱的,可是境界上麵,已經不低於許文昌了,也同樣是築基期的後期,這一次閉關。很有可能突破一個境界。真正的達到結丹期地境界。
許文昌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的失落。他是在徐雪芹之前進入到築基後期的,可是進入築基後期已經數年了。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突破的跡象,修真一道,天賦很重要,可有些時候,頓悟也非常的重要。
徐雪芹沒事,周益樂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安心地呆在隱穀,每天做好必要的功課,等待著1號的到來,誰知道沒有到15號,才5號,許文昌神秘兮兮的來到了他的房間,進入了清虛宗這麽長的時間,如果說熟悉的人,恐怕滿打滿算,也隻有許文昌一個人了。
周益樂本以為許文昌是找他去吃燒烤的,這段時間以來,幾乎天天他們都出去,種類繁多的野獸,眾多的烹飪手法,讓許文昌大飽口福,甚至戲虐地說胖了不少。
修真者,食物已經不能夠引起體態地胖瘦了,如果真的想要,完全可以把脂肪轉化為最純粹地能量,保持住體型,恐怕更多的是個人地喜好問題。
本以為許文昌是這個意思的,可他到了房間裏,神秘兮兮的把周益樂叫到了一邊,告訴他天虛子的旨意,讓他前往神秀穀閉關三個月,爭取早日的突破練氣期的10層。
神秀穀,這個名字,周益樂早就有所耳聞了,這是一般的修士閉關的地方,靈氣的豐厚程度,比起隱穀這邊略有不足,可是卻也是非常驚人的,可是這些並不是神秀穀的真正威力,這個自清虛宗創派一來,就一直存在的山穀,裏麵有著大量的陣法禁製,這些陣法禁製到現在為止,整個清虛宗也沒有研究明白,可是弄明白的這一部分,卻讓清虛宗如獲至寶,這部分的陣法,對於清虛宗的所有修士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
那些弄明白的陣法禁製,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激發,可以產生一些較為真實的幻覺,主要針對修真最危險的,權勢,金錢,**,諸如此類的種種,這些心魔雖然未必代表著修士的所有**,可是對於修士的鍛煉時顯而易見的,最關鍵的是,一旦心魔降臨,修士無法擺脫心魔,最終不過是稍稍的損害境界而已,相對所得,傷害真的是微乎其微了。
為什麽突然間的讓他進入神秀穀,周益樂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能夠進一步的磨練自身的境界,他還是非常的高興的,元力和身體的強度,有丹藥的幫助,可以提高的很快,境界方麵,則隻能通過自身的感悟了。
一直以來,他隻能夠根據前人的典籍,和自身對於境界的感悟來提高,缺乏的就是這麽一個利器,而眼下,隻要他能夠進入到神秀穀,能夠感受到這些心魔,對於他,就是一個巨大的提升,而這個時候,他卻忘記了,心魔,哪怕是陣法激發出來的心魔,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