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亂
林奇雨這一聲大喝猶如霹靂一般，震得吧台上的酒杯都蹦跳起來，大廳裏頓時一片寂靜。
杜齊說道：“這地方不適合我們，阿凱，請你帶我們去小酒吧！”
黃凱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跟……跟我來……”
可是他們已經無法走動，從外麵湧進來很多人，層層疊疊的人群將吧台圍得水泄不通。
這下連寒圖也緊張起來，這麽多人擠在一起，他們又不是勾古星人，要是打起來可了不得。
大廳裏隻聽見粗重的呼吸聲，還有無數道猶如噴火一般的眼神。
仙翎湊在林奇雨耳邊小聲道：“他們想幹什麽？”她心裏似乎有點明白，但是又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麽如此瘋狂。
林奇雨也覺得莫名其妙，看見一個女孩子出現就亂成這樣，這些礦工難道都瘋了嗎？
在礦工們的簇擁下，一個年齡很大的人走了過來，他臉上刻滿深深的皺紋，線條硬朗、神情剛毅。
他向前定了幾步，來到了林奇雨的身邊，掃了仙翎一眼，說道：“老弟，對不起，嗬嗬，這群兔崽子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女人了，猛然看見這位漂亮的姑娘……嗬嗬，他們並沒有惡意。”
黃凱看見這人過來，頓時鬆了口氣，小聲道：“有他到就沒事了。”
林奇雨說道：“既然沒有什麽惡意，請他們散了吧！”
那人點點頭，轉身道：“渾小子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別圍著人家，想老婆的、想媳婦的、想大姑娘的……都給我忍住了！
“媽的，才憋了幾年就這副德行，我老龍要是像你們這樣精蟲上腦，豈不是活不成啦……再有幾個月時間就可以回家啦！別***像一群**的瘋狗！”
有人喊道：“龍老大，我們隻是看看……過過眼癮啊！”
“龍老大……我們可不是瘋狗……”
“是啊！是啊！大家說……我們是什麽？”
“我們是色狼！”
有人吼道：“是什麽樣的色狼？”
眾人齊聲吼道：“孤獨的色狼！”
老龍搖頭笑道：“拉倒吧，都滾回去！”
“哈哈……”
人群終於散去，老龍點點頭說道：“實在抱歉，打擾各位了。”他說話又變得文質彬彬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粗俗的味道。
寒圖舉起酒杯，說道：“老龍，來喝一杯。”他很欣賞這家夥的行事方法。
老龍爽氣地說道：“奸，來喝一杯。”他揮手讓一個坐在旁邊的人走開。
林奇雨發現這個老龍有很高的威望，不禁問道：“老龍，你是中繼站的？”
老龍點點頭，招手叫來服務生，說道：“去，到小酒吧搞點好飲料來。”
仙翎已將連衣帽重新戴起，隻要有林奇雨在身邊，在任何環境裏她都不覺得難受。聽見老龍的話，她乖巧地說道：“謝謝。”
老龍笑道：“希望那些混球沒有嚇到你，嗬嗬，別看他們粗俗，那是在礦區養成的習慣，他們不是壞人，都是好漢子。”
他哪裏知道仙翎的厲害，要不是因為有林奇雨在身邊，那些礦工剛才可就有苦頭吃了，小姑娘要是發飄起來，這裏沒有人能抵擋得住。
林奇雨說道：“聽說這個中繼站要封站了，這些礦工都是從各星球撤出來的？”
老龍喝了一口白酒，說道：“不知道公司發什麽神經，下達命令要全體撤退，這個中繼站也要撤走，哼！我們這些員工除了聽令，也就隻好等待啦！”
說話間，一個瘦高的男子擠到老龍麵前，說道：“老龍，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壓低聲音，湊到老龍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老龍神色頓變，說道：“真的？”他忍不住咒罵道：“他們當我們是豬啊！***，搞什麽玩意兒……”
林奇雨和寒圖相互對視一眼，都流露出一絲驚訝，那個瘦高人的話兩人都已聽見。
林奇雨不由得感歎道：“一個采礦公司也能混亂起來，聯邦要是不亂那才怪。”他聽到那人告訴老龍，上麵有通知讓所有的貨運飛船原地不動，以前發出的命令不算，那是別有用心的人發布的命令。
林奇雨一聽就明白，這是采礦公司內部高層出了問題，因為外人很難幹涉到采礦公司的業務運行。
進一步設想一下，采礦公司在銀河係分布著很多礦區，聯邦一旦崩潰，這些礦區以及人員設備，很容易被沒收和侵吞，因此公司內部高層出現混亂也不足為奇。
老龍一口暍幹杯中的酒，重重地將杯子放下，對林奇雨說道：“你們放心，有我剛才的話，那些渾小子不敢對你們無禮，你們可以在這裏暢通無阻。”他站起身來又道：“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陪各位了。”
林奇雨說道：“寒大哥，我們回去吧！這裏恐怕也不安全。”
寒圖不解道：“怎麽會？”
杜齊也想不通這裏為什麽不安全，他問道：“小雨，這裏又沒有接到什麽征召令，怎麽會不安全？”
“回去我再解釋，這裏很快就要亂了，不信……走著瞧。”他拉著仙翎的手，又道：“我們要盡快想辦法搞到補給晶和儲備能量，不然以後就不好辦了。”
林奇雨一行人剛定出酒吧大門，裏麵便混亂起來，無數個聲音匯聚在一起：“為什麽不讓我們回家？”
寒圖佩服道：“小雨，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奇雨解釋道：“這些礦工都處在焦躁不安中，他們已經在此等待了一段時間，現在突然通知他們不能回去，你說……他們能忍受嗎？不亂才怪！快走，希望不要波及到我們這裏，這些人一旦失去控製，是很危險的事情。”
黃凱臉色煞白地說道：“你們……你們先回飛船……我，我去探聽消息……這個，杜船長，若是……若是……唉！能不能讓我上船……躲避一下……”
寒圖插話道：“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資訊……那就可以。”
黃凱連聲道謝，轉身向裏麵跑去。
林奇雨歎了口氣，說道：“我覺得自己最近運氣很不好，走到哪裏……哪裏倒楣……真是奇怪。”
仙翎用力摟住他的腰，說道：“咦，真的……我也發現了……小雨哥哥是災星，嘻嘻，我喜歡。”
眾人頓時無語，這小丫頭可真敢說。
林奇雨苦笑道：“走啦，走啦。”他心想：“一旦天下大亂，個人也就別想安生。”
一行人還沒有走到小碼頭，寒圖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著火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從酒吧裏衝出來，滾滾濃煙隨後噴湧而出。林奇雨等人站住觀望，隻見人們紛紛向貨運飛船跑去，緊接著響起了槍聲。
寒圖說道：“看樣子很難控製了……奇怪，怎麽爆發得這麽快，看！那群人向我們這裏來啦！他們想幹什麽？”
幾十個礦工向小碼頭奔來。
杜齊猛然醒悟道：“不好，他們是來搶飛船的！”
林奇雨拉著仙翎向小碼頭跑去，他們幾個人的身法極快，隻有杜齊稍微差一點。很快，幾個人就跑到仙雨號飛船邊。杜齊說道：“還在補充能量，這時候走不了！”他顯得有點緊張。
寒圖笑道：“杜齊，你先回到飛船上，這裏有我和小雨足夠應付。”
杜齊轉身跑進艙門，不一會兒拿著一把動能槍出來，說道：“我是船長！有責任保護我的飛船！”
那群礦工衝了過來，為首的幾個漢子大聲喝道：“我們要搭乘你們的飛船……呃……”他們看見了杜齊手中的動能槍，接著就看見仙翎笑嘻嘻地端起一架風暴流。
林奇雨急忙阻攔仙翎道：“小妹，別急著動手。”他可不想讓仙翎成為殺人小魔女，風暴流一旦發射，眼前的礦工沒有一個能夠活命。
杜齊大聲道：“我是船長，我們是探險飛船，不是客運飛船，你們找錯地方了。”
那群人都傻了眼，他們當然知道探險者的厲害，礦工一般很少會和探險者發生衝突。
一個礦工說道：“我們隻要到下一個中繼站，到那裏我們就下船……這個……”
寒圖淡淡地說道：“不是我們不肯……而是我們下一站要去更加偏遠的星域，你們願意去那裏嗎？”
那些礦工小聲商量了幾句，為首的礦工說道：“唉，真是倒楣，兄弟們，我們走！***，要是公司不給我們答覆……我們就占領這座中繼站！”他們不敢動手搶占仙雨號，隻好向回跑去。
看著向回跑去的礦工，林奇雨感慨地說道：“我們算是幸運的了，礦工真是一個搏命的職業。”
杜齊鬆了口氣，害怕地說道：“幸好他們沒有衝過來，我可不想殺人。”他垂下槍口又道：“我先回去啟動飛船，以防措手不及。”不等林奇雨說話，他就轉身跑進艙內。做為一名船長，他比林奇雨要敬業的多。
一艘貨運飛船正在啟動。林奇雨說道：“不好，那群家夥不要命啦……寒大哥，小妹，快進飛船，我守在這裏，萬一不行……我必須截斷輸送能量的管道……快！”
他是內行，一看就知道那艘貨運飛船是強行啟動的，如此龐大的飛船若在空中發生撞擊，後果不堪設想。
林奇雨暗暗祈禱飛船的能量補充再快一點，中繼站的能量護罩匆明匆暗，那是能量不足的表現。
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林奇雨一把抓住身邊的護欄，向下一看，隻見那艘啟動的貨運飛船擦到了另一艘飛船，一截貨櫃斷裂開來，發出沉悶的轟鳴聲，整個中繼站都在不停地顫動。
仙翎出現在艙門口，大叫道：“哥！快回來！”
林奇雨急道：“小妹，快去駕駛艙，讓老杜斷開輸送閥，不能再擔擱了！”
仙翎知道情況緊急，依言閃身回去。
大碼頭上共有七艘大型貨運飛船，所有人都瘋狂地向飛船奔去，濃煙迅速彌漫開來，嗆人的煙味裏夾雜著致命的毒素，對於完全是人工環境的中繼站來說，這是最危險的事情。
局勢很快全麵失控，又有兩艘貨運飛船啟動，在沒有導航台的出港指揮下，試圖強行離開。
這是極度危險的舉動，由於貨運飛船龐大無比，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離港，其危險增加了百倍。
輸送閥停止補充能量，閃爍著的指示燈熄滅，林奇雨立即上前斷開連接管道，轉身向艙門跑去，他知道人工重力係統很快就會失去。
忽然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劇烈的晃動，林奇雨踉艙了一步。又有一艘貨運飛船撞到了出港口，大碼頭外側長達數百米的導向軌道被撞斷了。
林奇雨加快步伐衝進艙門，就在他準備關閉艙門的當口，隻見黃凱和老龍向這裏飛奔而來，他倆身後還跟著一個大胖子，跑得氣喘籲籲。黃凱拚命喊著：“等等我們！等等！救命啊！”
林奇雨大暍道：“快一點！”
黃凱就像溺水的人見到了救命稻草，拚盡全身力氣向前衝刺，就在他衝入艙門的刹那間，匆覺身邊有一陣微風吹過，轉頭一看，吃驚地發現林奇雨拖著跟在後麵的大胖子追了上來，他都沒有發現林奇雨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仙雨號艙門關閉後迅速脫離了碼頭。
黃凱雙手扶著膝蓋，使勁喘著粗氣。那個胖子癱坐在地上，他喘氣的速度極快，喉嚨裏不時發出一聲聲哨音。老龍靠在牆壁上，看得出他在竭力控製自己，但是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的心情。
老龍絕望地說道：“全瘋了……唉，全瘋了……”
仙翎跑過來，問道：“哥哥，你沒事吧？”她臉上滿是關心的神色。
林奇雨說道：“走，我們去駕駛艙，老龍，阿凱，你們一起來。”飛船劇烈顛簸，幾個人東倒西歪地向駕駛艙走去。
合成音不斷地提醒：“請不要隨意走動，請不要隨意走動！”林奇雨扶著仙翎走進駕駛艙。
人還在艙門外，林奇雨就問道：“老杜……怎麽樣？”
杜齊大聲回答：“小雨，要叫我杜船長……沒事了，我們已經離開中繼站。”
飛船穩定下來，從側麵的舷窗可以看到中繼站混亂的狀況。
貨運飛船雖然被撞擊得亂七八糟，但是隻要船首和動力係統沒有損壞，就仍然有機會逃離。
他們眼看著兩艘貨運飛船脫離了中繼站，駛入太空。
寒圖指著中繼站說道：“火勢小了。”
杜齊掃了一眼，說道：“我們無能為力，大家坐下，我要加力了。”
林奇雨剛剛坐定，飛船陡然加速，眨眼間，中繼站就被甩到後麵，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林奇雨扶著腦袋，說道：“***……這世界全亂套了。”他心裏湧起一種無力的感覺，中繼站發生暴亂，自己一點也使不上勁，眼睜睜看著那些礦工送死，卻隻能自顧自地逃跑，這讓他感到十分窩囊。
寒圖能理解林奇雨的心情，知道這家夥有時候會同情心泛濫。
他笑道：“小雨，你想救那些礦工，可是他們不會聽你的，嗬嗬，對於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來說，你說什麽也沒有用……不信去問問老龍，他比你了解礦工，連他都逃到這裏來了，你去又有什麽用？”
林奇雨搖搖頭，說道：“哪有？我自己逃命罷了。”
老龍歎氣道：“他們自己不爭氣，別人是沒有辦法幫的。”
那個大胖子插話道：“是啊！群體性的歇斯底裏，誰也鎮不住……”他站起身來，說道：“謝謝這位兄弟讓我上船，我是中繼站的導航員，和老龍是好朋友，叫我嚴胖子就行。”
林奇雨眼睛一亮，說道：“導航員？你對這一帶星域熟悉嗎？”
嚴胖子點頭道：“很熟，這一帶星域……我們有一個說法，叫作破魂星域，邊上就是暗影星域，那地方更加凶險，嗬嗬，聽著有點嚇人，據說破魂星域是一個探險新手發現的，不過他也丟了性命，為了紀念那個家夥，這片星域就有了這個俗稱。
“來破魂星域的探險者很多，我接觸過的探險者最少也有上百個，這片星域雖然礦藏豐富，但是也很危險，僅我見到過的探險者就有一小半沒有回來……”
嚴胖子能說會道，他詳詳細細給大家介紹了破魂星域，最後還是老龍打斷他，說道：“胖子，別說個沒完。”
林奇雨想了想說道：“我先確定一點，仙雨號要去的地方，大約還有一個月左右的航程，老龍、阿凱和胖子都是新來的，你們三個準備怎麽辦？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找一個礦星留下來，要是跟著走，中途可不能後悔。”
老龍說道：“所有的礦星都封閉了，我們無路可走，隻能在你們的飛船上……不過，這一帶絕大部分礦星我都知道，萬一能量不足，可以就近找一個礦星補充能量。”
嚴胖子和阿凱也表示願意跟飛船走。
林奇雨臉色嚴肅起來，說道：“好，既然這樣，我就安排仙雨號要到達的地點。”他隨口報出潛星的座標，杜齊立即輸入，重新規劃航行路線。
嚴胖子是一個大光頭，他皺著眉頭嘀咕著林奇雨報出的座標，半晌，遲疑地說道：“能不能調出星宇圖……嗯，等一下，我這裏有詳細的破魂星域星圖，這個座標我覺得……覺得有點不妥……”
他在懷裏掏了好一會兒，取出一個高容量記憶體，遞給杜齊道：“用這個刷新原來的星圖。”
有最新、最詳細的星圖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所以星圖向來是很貴重的，嚴胖子的舉動明顯有討好的意味。
杜齊迅速刷新星圖，然後調出座標所在的星空圖形，直觀地進行察看。
嚴胖子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座標是暖鋒星係……那是個無人能進的星係，很多探險隊都在那裏出了事，你們怎麽……這個……”
他忽然想起自己隻是一個偶然上船的乘客，沒有理由去質疑主人想要去的地方，立即乖覺地閉上了嘴巴。
星圖是立體顯示的，林奇雨快速將暖鋒星係拉近放大，觀察了片刻，說道：“資料不足……隻有遠距離的掃描資料……”他沉吟著，再次放大那個要去的星球，模糊的影像表示沒有詳細資料。
嚴胖子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看，這條淡白色像霧一樣的隕石帶，還有這片環繞著的灰色顆粒，暖鋒星係很難進入，嗯……我來計算一下……”他肥碩的手指在大腿上敲擊著，半晌，說道：“也許不準確，從這裏進入比較保險。”
他拿起記號筆，在立體星圖裏浚空虛劃，一道淡淡的紅線標出了進入的路線。
杜齊和林奇雨都是行家，兩人被嚴胖子勾畫的路線吸引住了，雖然那隻是一道紅色的光線，但是可以看出其精巧的構思。
嚴胖子不愧是導航員，在航線上的算計非常精明，杜齊不由得讚道：“好！”
老龍笑道：“胖子是我們中繼站最好的導航員，他放假的時候，還兼職做過探險飛船的向導，這一帶星域他最熟悉，設計的路線也最好。”
林奇雨笑道：“看樣子我們撿到寶貝了。”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嚴胖子誇張向後縮了一下，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哎，我是胖子……不是寶貝！”
眾人也一起大笑。
老龍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他的確有個外號叫胖寶寶。”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仙翎對這個大胖子很好奇，她不時地扭過頭來看。聽到嚴胖子的綽號，她也忍不住笑道：“胖寶寶，這個寶寶也太大了，嘻嘻。”
嚴胖子早就看出林奇雨和仙翎的關係，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個胖寶寶是假的，等你們有了寶寶就是真的。”
仙翎頓時紅了臉，嬌聲喝道：“死胖子敢嘲笑我……”生命能量驀地湧出。
嚴胖子匆覺動彈不得，他吃驚不已，急忙告饒道：“啊，小的不敢啦，不敢啦！”他努力想要舉手投降，無奈渾身猶如壓了一座大山，別想挪動分毫。
林奇雨連忙拉住仙翎，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逗得仙翎直笑，她這才收回生命能量。
嚴胖子陡然覺得身體一鬆，他猛地舉起雙手，大叫一聲：“投降！”
眾人再次大笑。
嚴胖子心有餘悸道：“這是什麽魔法？怎麽我就動不了呢？”
仙翎驕傲地揚起頭，反問道：“什麽魔法，這世界上會有魔法嗎？即使這世界上有魔法……那也沒有我厲害。”她自信滿滿地說道。
嚴胖子再也不敢放肆，連連點著光頭：“是，是，是，姑娘最厲害，嗬嗬。”他討好地拍著馬屁。
仙翎不禁笑了起來：“你真是沒有用，嚇唬一下就變乖了，怪不得叫胖寶寶，嘻嘻。”
所有的人包括林奇雨都知道這小丫頭不好惹，看到嚴胖子的遭遇，大家開始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位小姑娘。隻有林奇雨很得意，仙翎越厲害他越高興，這說明小姑娘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
仙雨號探險飛船按照嚴胖子設定的航線，快速飛向暖鋒星係。
神秘的潛星就在前方。